“你說把愛漸漸放下會走更遠”
“又何必去改變已錯過的時間”
“你用你的指尖阻止我說再見”
“想像你在身邊在完全失去之前”
陳浪極具爆發力的嗓音,將現場氣氛推向了高潮。
臺下觀眾感嘆歌聲動人的同時,忽的心裡一酸,美好只是短暫的,曾經一起淋雨的那個人早已經不在了。
“好詞啊!”
評委張老師感受這場視聽盛宴的同時,身心完全沉浸在了頗有意境的詞曲中。
“把愛放下會走更遠”寫出了彼此提出分手,雙方好聚好散,未來的路各走各的各自安好。
“又何必”更強調了不用改變,表明了雙方打算分開時的決絕,“指尖阻止”肢體的描繪彼此的關係仍很密切,更烘托出對分開的不捨。
分手時刻描寫的非常好,配上超有水平的曲子和演唱者的歌聲,讓人沉浸其中感同身受。
“你說把愛漸漸放下會走更遠”
“或許命運的籤只讓我們遇見”
“只讓我們相戀這一季的秋天”
“飄落後才發現這幸福的碎片”
“要我怎麼撿”
陳浪高音又升了一個度,效果更震撼了。
“命運的籤”賦予了彼此愛情的既定性質,頗有一股宿命論的滋味,命中註定相遇相知相戀,離開也是命中註定。
秋天飄落的落葉,一片片上都浮現出曾經在一起的美好畫面,葉子在春夏期間漸而茂盛,也曾在屋簷下幫忙擋過落雨,是承載著曾經懵懂到相戀的重要載體,而葉子的結局也躲不過秋天的到來,美好的畫面最終也如枯葉一樣,都不得善終。
決賽,曲霄雲的《情書》和陳浪的《不能說的秘密》都是愛情選題,兩個人唱得都非得不錯,這讓評委席的評委們犯了難。
真是不分伯仲的對局!
歌曲間奏部分,臺下掌聲陣陣,陳浪憑藉著三首原創歌,人氣大增,支援的選手相繼淘汰,很多觀眾都改成了支援他。
柳青陽摸著下巴琢磨著,扭頭問身邊周宏宇:“老陳唱得太好了,我覺得和曲霄雲平分秋色,老周,你說冠軍會給誰呢?”
周宏宇扶了扶眼鏡,說出了自己的見解:“我覺得老陳贏得機率大一些吧,畢竟自己創作很加分的。”
“希望吧!”
間奏結束,陳浪唱起了歌曲下半段。
“冷咖啡離開了杯墊”
“我忍住的情緒在很後面”
“拼命想挽回的從前”
“在我臉上依舊清晰可見”
張老師見下半段歌詞與之前相同,便開始分析起了一個問題。
這歌為什麼叫《不能說的秘密》?這秘密到底是什麼?
憑藉著對陳浪這幾首歌的瞭解,判斷出他是一個心思非常縝密的創作者,曲子名絕不是隨便起的,一定是點明中心。
張老師看著手裡的歌詞,摸著下巴蹙眉思考著。
歌詞“你說把愛漸漸放下會走更遠”,說明彼此已然袒露心境,那秘密都已說出還有什麼叫不能說的秘密嗎?
以暗戀的角度來說,如果這個秘密不說出來,咱們還是朋友,但說出之後,可能連在身邊的資格也沒有了。
也是像《情書》這首歌一樣表達暗戀嗎?
應該不是。
夢之所以“不甜”,是因為表露了心中的秘密,得到了應當把愛放下的結果,得到了後半段所有的情感交織,那一種應當離開又不捨的糾結情緒,所以才“不甜”。
對!
如果這個秘密沒有說出來的話,那故事應該會是一個曾經的美好回憶結尾吧,歌詞並沒有直接表述不能說的秘密,而是透過結局反襯出一開始的“不能說”和如今的後悔。
感悟後,張老師莫名打了個哆嗦,手裡的筆開始顫抖了。
是啊,存在記憶中才是美好的。
袒露出心意,美夢也許就會破碎,好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張老師看著手裡的詞是搖頭讚歎,攥緊手裡的筆,在打分卡上給陳浪記上了“滿分”的打分。
臺上的演唱還在繼續著。
“最美的不是鋼琴課”
“是曾與你度過的時間”
“回憶的畫面”
“再蕩著鞦韆夢開始不甜”
什麼?
他在下半段把詞給改了?
張老師在聽清楚改掉的歌詞後,瞬間明白了用意,不禁抿嘴笑了笑。
好直白的表達啊,看來一同與他上鋼琴課的姑娘,就是他的所愛之人啊!
嗯,情緒到了。
陳浪故意把下半段歌詞給即興改了。
周董在演唱會也常改歌詞,這首《不能說的秘密》這句也被即興改過“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臺下你們的尖叫聲”。
聽見這句歌詞。
臺下沉浸在音樂中的夏婉瑩,心跳驟然間有一些加速,臉頰也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她忽然覺得臺上歌聲莫名的變小了,臉上有些發燙。
“我去,老柳!”
周宏宇聽見這句歌詞,瞳孔放大,激動地直拍柳青陽大腿:“老陳這句歌詞是給你寫的啊,最美的就是和你一起上鋼琴課。”
“你可拉倒吧!”
柳青陽扒拉開腿上的肥手,心裡感嘆:“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老陳,好一個痴心的男人!”
側幕痴痴看著的曲霄雲聽見這句歌詞,長而彎的睫毛忽而垂下,眼眸裡透著落寞。
原來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伱說把愛漸漸放下會走更遠”
“又何必去改變已錯過的時間”
“你用你的指尖阻止我說再見”
“想像你在身邊在完全失去之前”
精彩演唱將現場氣氛推向頂點,觀眾被情緒感染的同時,竟像剛才那般舉起手臂隨著音樂擺動。
“你說把愛漸漸放下會走更遠”
“或許命運的籤只讓我們遇見”
“只讓我們相戀這一季的秋天”
“飄落後才發現這幸福的碎片”
“要我怎麼撿~”
隨著一個完美的長音,陳浪演唱結束。
“好!!!”
“唱得好!!!”
臺下觀眾鼓掌叫好,聲音響徹玫瑰廳,久久不散。
女主持人微笑著走上臺,衝臺下比了一個壓聲的手勢,叫好聲這才逐漸小了些。
同時,現場緊張地氣氛也愈發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