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水宮魔法的異變，吞下水龍之牙，黃牧之河（4118）
伊維塔進入了鏡子空間，而老女巫則是叫城堡裡的四名女僕和一直跟著他們的女僕【阿莉西婭】去準備一隻全白的中型犬的血和五隻未受孕的母雞血。
如今的【阿莉西婭】已經成為了城堡裡的女僕長。
因為她能力比較出眾，來歷也乾淨。
穿著女僕裝服飾的【阿莉西婭】低著頭，帶領四個女僕們退出伊維塔的書房。
阿莉西婭明白，如今她得到的機會不易，她要把握住這個機會，就需要不犯錯誤，以及努力從處理城堡的細碎事務之中得到經驗教訓。
走出書房，【阿莉西婭】抬起頭，嚴肅地命令四個女僕。“聽到了嗎？按照那位大人的要求去做，用城堡裡最好的銀盃盛裝雞血和狗血。”
四名女僕們有些害怕。
有一個年紀比較小的女僕舉起手，她大概在十六歲。“阿莉西婭大人，我害怕。”
“我從小就比較怕狗，而且我也害怕見到血。”
【阿莉西婭】嘆了口氣，對她恨鐵不成鋼地斥責說：“你的主人可能隨時會叫你做任何事情。”
“到那時你還能推脫嗎？”
“唉，那這件事情伱就不用去做了，我擔心你影響到主人們。那就是大的罪過了。”
“我會找一個人替代你的工作，但你接下來的一週內的工作要加重。”
“這是代價。”
小女僕鬆了口氣，感激地對女僕長說了聲謝謝，同時也隱隱為即將到來的一週時間的重活而感到擔憂。
不到兩個小時，阿莉西婭就為老女巫準備好了所有血的材料。
老女巫對她的效率十分滿意。
老女巫把兩種血按照三比七的比率融合，狗血為三，雞血為七，接著她把這些血全都傾倒在靈鏡的背面，靈鏡的背面在瘋狂吞噬這些血液。
隨著，老女巫一邊唸咒，一邊注入自己的法力。
這些血液被鏡子吞下，強化鏡子的力量。
而在鏡子空間內部的伊維塔，則是在低頭看著水盆。
水盆內部的十尾鯉魚，全都變成了金紅之色，它們的每一片鱗甲都在閃爍著自然無法產生的鮮豔莊嚴的色澤。
而且這十尾鯉魚在盆中的形象非常虛幻。
當伊維塔伸手想要從其中捧出一尾鯉魚的時候，卻摸了一個空。
伊維塔明白，這個洗臉盆裡的魚的景象是幻象，真正的魚早就順著水流進入了水盆勾連的大海。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好事。
因為自己都不知道，水盆到底與哪個大海連線。
這大海是這個世界上的，還是在自己記憶之中的，甚至是地球上的海洋。
伊維塔念出水宮魔法的咒語，原本在洗臉盆裡安靜地待著不動的十尾金紅鯉魚，突然優美地遊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十道由水組成水元素，在鏡子空間裡緩緩形成。
先是由空氣之中的水汽形成它們的腳，接著是腿、壯碩的身體和四肢，以及是腦袋。
十個小巨人出現在鏡子空間內。
它們的心神與伊維塔連線，它們的左胸有一個海藍色的小漩渦，裡面彷彿有水源源源不斷地出來。
這是這十個水元素，與普通的水元素的最大的不同。
當然，它們也比普通水元素壯了一圈。
伊維塔感受到，這些水元素都有一些簡單的靈智，大概比狗聰明瞭一些，此刻它們都對自己充滿了親近的情感。
就好像是自己是他們的主人，他們的造物主。
仔細想想，這些水元素原本就是自己的水宮魔法創造出來的。
自己確實是它們的創造者。
只是正常的水宮魔法，似乎不會勾連一片未知的水域。
而自己當時突發奇想地對洗臉盆施加了靈鏡占卜術，意外讓洗臉盆與自己的靈知迷霧結構產生連線，導致了現在這個洗臉盆，不知道連線上了什麼海洋，而現在的水元素也是奇奇怪怪的。
它們左胸口的小漩渦，到底是什麼啊。
不過這個小漩渦，倒是挺奇特的，就好像是一個別針一樣，紮在它們左邊的胸口。
伊維塔想要找個地方，測試一下這些水元素守衛的能力。
但是，他把目光放在鏡子空間的角落裡。
水龍之牙上。
水元素們開始吃起鏡子空間牆壁上的南瓜和西瓜、香蕉、橙子來了。
伊維塔沒想到它們還會吃東西，那些水果一進入水元素的咽喉，就會被強烈的水流肢解和分裂，化為破碎之物消失不見。
“你們吃吧。“伊維塔道。
反正，牆壁上的水果吃完了，也會再長出來。
水元素們本來吃得是偷偷摸摸，現在能正大光明地吃起來，頓時開始大快朵頤，吃相之恐怖竟是前所未有。
伊維塔有些頭疼起來了。
怎麼感覺這十個水元素守衛，根本就是四角吞金獸啊。
我怎麼覺得水元素不吃東西，也能活下來啊。
水元素需要吃東西嗎？
伊維塔抱起水龍之牙，他利用【投擲魔法】，把沉重的水龍之牙舉起來，然後竟然在半空之中，直接丟入洗臉盆。
之前，因為水龍之牙抗拒自己的魔力，導致無法融合它。
但伊維塔現在想要再試一試，已經完成了的水宮魔法，能否吞噬了這水龍之牙。
老女巫說過，牙是水龍的力量來源，只要吞噬了水龍之牙，自己就能獲得水龍的魔力。
水龍之牙頓時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它又想要和上次一樣攪動水宮，抵制伊維塔的魔力。
但這一次，洗臉盆的水面微微晃動了一下，竟然幾乎沒什麼反應。
那水龍之牙彷彿不信，繼續發揮自身的魔力，要與伊維塔的魔力發生牴觸。
但是，這可怕的龍之力施加在洗臉盆上，竟然毫無作用。
伊維塔頓時明白過來了，自己與老女巫搬不動連線了海洋的洗臉盆，所以水龍之牙也自然撼動不了洗臉盆啊。
那可是一個海洋啊。
就算是水龍之力，也無法撼動。
伊維塔乾脆讓魔力之手全力把水龍之牙往洗臉盆內塞進去。
既然，自己都不怕水龍之牙攪亂水宮，自然可以暴力強塞，強行消化了。
水龍之牙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釋放的魔力更加強大，其內部更是傳出來龍吟之音。
“給我進去！”伊維塔道。
水龍之牙在抗拒，它在排斥進入伊維塔的生命，成為其力量的一部分的命運。
在法力與法力的對抗之中，水龍之牙無法撼動海洋，但是卻能讓承載這個支點的鏡子空間發生地震一般的景象。
糖果屋鏡子在書房之中不斷震動。
正在鏡子背面勾勒咒語的老女巫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這是在鏡子之中的伊維塔出現了問題。
她怎麼也沒料到，伊維塔居然在強行消化水龍之牙。
糖果屋鏡子的鏡靈阿梅利亞出現在鏡面之中，她驚慌地說：“再這樣下去，鏡子會被摧毀的。”
“未必。”爐石女巫沙啞地說：“糖果屋女巫留在這個鏡子裡的黑魔法很強大。”
“其中的黑魔法非常穩固，糖果屋女巫是在魔法黑森林都非常有名的女巫。”
“這是她的寶貝鏡子，不會那麼輕易被瓦解的。”
她話音剛落下，兩股魔力衝突引起的震動就從鏡子傳到了城堡，再傳到了整座小山。
幸好，這個地震的程度並不嚴重。
充其量只能讓人能感受到，大地確實在搖動，而且這個峰值只持續了幾秒的時間，糖果屋鏡子就停止了這可怕的震動。
阿梅利亞擔心地撩起金髮，對爐石女巫命令道：“你必須保護我。”
爐石女巫翻了個白眼，沒想到，現在鏡靈都可以命令她了。
不過，她想了想，鏡靈與伊維塔的靈魂有密不可分的聯絡，所以她最好還是照做。
鏡子空間內部，水龍之牙已經大半被塞入洗臉盆。
而水元素們因為有一座大海的保護，居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還在那裡胡吃海塞。
伊維塔感受到隨著水龍之牙被塞入洗臉盆，自己的心臟跳動速度也在加快，一種玄而玄之的力量降臨在自己體內，那就是水龍之力。
他的瞳孔有幾個瞬間，變成了冰藍色，並且瞳孔的形狀逐漸變成了豎瞳。
他的影子變成了一條展開雙翅的水龍。
“吼~”
正在大吃特吃鏡子空間牆壁上的水果的十個水元素，突然像是中毒了一樣，都一個個躺倒在了地上，掙扎了起來。
水龍之力灌注在它們的身上，引起了它們的身體結構的劇烈變形，而這種變形對於水元素的靈性都在產生影響。
這不只是簡單的變一個形狀。
而是在改變物種，改變靈魂，改變靈性的組成。
一個水元素趴在地上，它仰起腦袋，張開嘴巴，彷彿是十分地痛苦，甚至手腳都在變形。
原本類似人類的手腳，逐漸變成爬行動物鱷魚般的爪子。
它們的尾部逐漸衍生出尾巴。
伊維塔此刻，突然腦子無比清明，他彷彿聽到了耳邊有聲音出現。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人得一如何？】
“魔咒不對。”伊維塔腦海之中出現了水宮魔法的所有相關咒語，最終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魔法的咒語太簡陋，太普通了。
他要改。
而且要大改。
他進入了一個特殊的狀態，在這個狀態之中，他的知識並沒有絲毫的增長。
只不過是，他把以前所有得到的知識，全部強制記憶了起來，並且似乎理解變得更加深入。
接著，他變得擁有了修改咒語的能力。
與此同時，隨著水宮魔法創造的水元素的畸變，城堡的上空突然下起來了雨水。
而且，城堡乾涸的山區突然出現了一條濁黃色的河，這條河水從山上留到山下。
這條河是如此地突兀出現。
書房內部的老女巫，透過窗戶看到了這條突然逐漸成形的濁黃河流。
“魔神在幹什麼？”
“他在修改水宮魔法的咒語？”
“但是那條黃色的河水……”
老女巫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這個世界上的河水不能是濁黃色的，如果是濁黃色，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這是已經消失了很久的生命律法的附屬律法——黃牧之河的支流。”
“魔神創造的咒語，難道說引起了律法的共鳴。”
老女巫想到了一個很罕見的現象——律法共鳴。
在魔法黑森林複雜的歷史之中，不凡出現了引發巨大災難的魔法事故，但也有引起律法共鳴的新魔法出現。
當一個魔法，它的出現，符合某種律法的利益，或者與某種律法核心太過相似，就會引起律法的共鳴。
律法會出現在這個魔法的誕生地，並將這種魔法歸納於那律法之中。
這是律法自我壯大的一種方法。
律法共鳴也是分等級的。
老女巫看著底下那壯大的濁黃河水，心中在不斷揣測。
能引起律法共鳴的魔法，非常罕見，可一旦出現，就可能形成一個新的魔法流派，這種魔法也具有強大的可成長性，幾乎可以成為最強大的魔法之一。
老女巫喃喃自語。“現在就看這河流什麼時候消失了。”
“共鳴程度越高，這河流出現的時間就會越久。”
……
在城堡附近的鑄鐵工廠旁邊的一小排磚房裡，米蘭尼割斷了這個房間裡五個鐵匠的喉嚨。
她帶領巫師團趁著這次，莫洛男爵領地大規模招募鐵匠，潛伏了進來。
本來帶著這些多巫師，想要偷偷潛入領地，是很困難的事情，誰知道，米蘭尼遇到了這個好機會。
巫師團們看著窗外突然出現的暴雨和那陡然出現的濁黃河水。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出現暴雨和河流？”
“可能只是一個魔法吧，如果有大量的巫師用水魔法，就可以讓地底的水流上來，只是這裡的領主瘋了不成，居然在自己領地上引出洪災。”
“機不可失，看來，這就是我們巫師團的機會。我們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去攻擊伊維塔。”
“大家的意思呢？”
“同意。“
“這是他自己露出破綻，我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運氣真好，我們撞上了他施展這麼大魔法的機會。”
米蘭尼·辛格蔑視地掃過說這些話的幾名巫師。
太無知了。
這分明就是新咒語的出現引發的異常天氣。
但那濁黃河流是什麼，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覺得那河流的河面很可怕。
她有一種荒誕的感覺，就是她一旦碰到黃河之水，就會萬劫不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