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變異的水元素，可怕的漩渦，令人絕望（6017）
三十一名巫師團的巫師，藉助大雨天氣時無法辨別路況，快速靠近了城堡。
他們快速爬上城牆，剛好那段城牆上面有一個衛兵，那衛兵尚未反應過來，就看到了其中一個巫師的眼睛。
那個巫師用低沉的聲音說。“我們是來換班計程車兵，你的同僚，你自認為你已經與我們共事了半年了。”
“現在我們要換班了，伱可以走下城牆，回到你的房間去休息了。”
那士兵張開嘴巴，想要說話，但最終卻只說：“這雨太大了，我一共就兩套比較乾淨的襯衫。”
“希望我家裡沒有把它晾起來。”
“那可是我穿了十年都沒有壞掉的好衣服，它們就好像是我的好朋友，我想讓我剛出生的兒子，在他長大以後，把其中一件羊毛襯衫改小，然後讓他也擁有一件襯衫。”
“不過我的朋友都說，自從伊維塔大人來到這裡以後，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或許，在將來，我的孩子們可以擁有數不盡的新衣服。”
他彷彿和這些闖入者是熟悉的朋友一樣，親密地說：“不過要是我明天沒有替換的衣服，我可要問你們借一件，如果身上臭烘烘的在城牆上巡邏，格里芬大人會責怪我們的。”
男巫師克勞克譏諷地笑了笑。“是嘛。衣服淋溼了再曬乾就可以了。”
“祝你好運。”
米蘭尼看了一眼他，這是墓園巫師團的獨特法術——催眠。
被催眠的人，會在潛意識裡被施法者隨意捏造記憶。
但是，這種催眠並非十分牢固。
隨著時間流逝，被催眠的人會發現自己的異常。
想要掌握這種技藝也不容易，需要反覆練習，否則容易被催眠的人發現異常。
米蘭尼·辛格說：“我們快點潛入城堡，遇到的所有人都用催眠，暫時控制住他們。”
“不要殺人，血腥味很容易引起巫師的警惕。”
“我們尚且不知道，對方會什麼魔法。”
巫師團們壓制不住自身的狂熱，一個個恨不得立刻前往伊維塔所在的二樓。
在這段假扮鐵匠的時間，他們已經知道伊維塔一般都會在城堡二樓的書房裡處理領地的事務。
領地雖然不大，但每天還是有一些檔案需要伊維塔去簽署。
一行人故技重施，幾乎催眠了城牆上的所有士兵，繞開了格里芬騎士，並深入了城堡。
等他們離開城牆，進入城堡之後，沒過幾分鐘。
格里芬騎士走上城牆，他有些心神不寧，抓住城牆上的一個士兵，詢問道：“你們有遇見什麼異常嗎？”
士兵看了一眼格里芬騎士，說：“我沒有看到任何異常，格里芬大人。”
“那就好。”格里芬騎士對他說：“我親眼見到過我們的領地，我們的宗主被樹精人瓦解，家族被破壞，我們群龍無首。那一刻我彷彿覺得世界末日了，這片領地徹底被毀滅了。”
“接著，伊維塔大人出現了。”
“他的出現，拯救了這片領地，讓我們重新團結起來，讓我們重新有了家。我們不能讓他有任何的事情。”
格里芬騎士拍了拍這名士兵的肩膀，對城牆上的眾人，說：“所以各位，這段時間要加緊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不放過任何可疑的人。”
“如果說有人想要針對伊維塔大人，那我一定要將他粉身碎骨。”
士兵們臉上露出對伊維塔的欽佩與尊敬。
他們很難想象，在一個少年的身軀內，竟潛藏著那麼龐大的能量，主導著這片領地的運轉。
士兵們齊齊說：“我們一定會保護伊維塔大人的。”
“絕對不放過任何可疑的人。”
格里芬騎士滿意地勾起嘴角，他轉身走下城牆，但是他突然看到那些士兵也跟著他一起走下城牆。
格里芬騎士的瞳孔驟然縮小，帶著憤怒地說：“你們為什麼跟著我走下去？”
“你們不要站崗嗎？”
士兵們奇怪地回答道：“不對啊，不是有換班的人嗎？”
“對呀，剛才有幾十個士兵走上城牆，說要與我們換班，他們是伊維塔大人僱傭的僱傭兵嗎？我們聽說伊維塔大人從南方的銀行家那裡借貸到了很多的錢……”
格里芬騎士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蠢貨們，我們不就一隊士兵巡邏嗎？什麼時候出現過換班？”
“你們……”
看著這群糊塗計程車兵，格里芬騎士幾乎怒吼起來道：“那些是敵人。”
他體內的超凡心臟猛然加快跳動，這讓格里芬騎士全身氣血翻湧，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內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準備武器，衝入城堡，敵人已經潛伏入城堡了。”
“吹響號角！”
“塔樓弓箭手準備！”
“攻擊你們之前見過的人！”
……
書房內，伊維塔已經看到了糖果屋鏡子泛紅。
阿梅利亞鏡靈提醒伊維塔道：“主人，我們有敵人闖入了。”
“他們就在一樓。”
“他們正在從一樓到二樓上來。”
鏡子面出現了幾十個人，但這些人身形模糊。
伊維塔奇怪地說：“為什麼看不清他們的面容？”
阿梅利亞鏡靈皺起眉頭。“她們身上似乎有某種保護咒。”
“遮蔽了我的占卜能力。”
與此同時，城堡內響起來號角聲，城堡內的巡邏士兵雖然一時被魔法欺騙，但軍隊畢竟是軍隊。
很快就已經反應過來。
伊維塔眯起眼睛。“應該是墓園女巫們的人。”
“那些蠢貨。”
“自己送上門來了。”
阿梅利亞鏡靈在鏡子裡，提醒道：“我發現，他們殺死了五個鐵匠。”
“因為他們身上的保護咒的原因，我在此之前，竟未注意到他們已經潛入進領地。他們應該是透過假扮成鐵匠潛伏入領地的，那五個可憐的鐵匠，可能是發現了他們的端倪。”
“又或者，他們純粹只是想要殺人。”
伊維塔記得自己招募的鐵匠，全都是身價清白，且忠誠自己，又手藝好的鐵匠。
這些鐵匠都是從附近城市裡，花重金挖過來的。
看來女巫墓園……自己是繞不過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退讓了。
“殺死所有闖入者。”伊維塔沉聲吩咐所有水元素。“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
“阿梅利亞，你來映照水元素和闖入者，我們要看到戰鬥的全部景象。”
……
在城堡一樓和二樓之間的螺旋樓梯之間。
巫師團們進退不得。
他們沒有料到，格里芬騎士會突然發現士兵們被催眠了。
克勞克聽著喧鬧的聲音，道：“計劃出現問題了，是撤退還是繼續。如果我們繼續往前走，即使是成功捉住伊維塔，也會被這裡的軍隊包圍。”
有嗜血的巫師道：“我們的運氣真不好。”
“不是運氣不好。”米蘭尼搖頭，雙手抱胸。“從一開始我就不支援這次行動。”
“兄弟們，你們還記得我們的職責是什麼嗎？我們是保護千歲火秘密的守衛，巫師團為千歲火而存在。”
“那現在，我們在這裡刺殺一個陌生的巫師學徒，到底有什麼意義？”
“我建議，現在我們立刻撤退，以避免無畏的犧牲。”
她的話，激起來巫師團的憤怒。
巫師團憤怒地盯向她。“撤退？太可笑了。我們三十一個巫師學徒來到了城堡二樓，距離伊維塔不過是幾十米的距離，我們幾乎要抓到他了，為什麼要撤退。”
“我們已經來到了這裡。”
有人說：“米蘭尼，如果你怕死，你就最好自己先離開。”
“你簡直是我們的恥辱。”
“你魔法比我們強大又有什麼用，你根本就不適合成為我們的首領。”
在指責米蘭尼之中，他們商量出了現在的對策。
留下十個人阻止軍隊上來，救援伊維塔，然後二十個人上去，去抓住伊維塔，帶回墓園。
見他們心意已決，米蘭尼咬牙，同時看向克勞克，克勞克幾乎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
他居然奪取了米蘭尼的權利。
這讓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克勞克，準備鋌而走險，如果可以成功，那他就會一躍成為墓園的新生代的新的領頭人。
克勞克對米蘭尼攤開雙手，故作惋惜道：“太可惜了。米蘭尼，你不該對抗所有人。”
“這樣只會讓大家發現你一個人的愚蠢。”
“既然你無意領導我們，我們就只好選擇出一個更適合的領導者了，相信墓園的長老們也會同意的。”
“我覺得你們成不了事。”米蘭尼嘆息了一聲，然後身影逐漸消失在樓道里。
在計劃即將執行的關鍵時刻，她選擇離開了這裡，放棄墓園的計劃。
本來米蘭尼準備勉強自己，去執行墓園長老們的計劃的。
但是當她看到這片領地上空的異象，她突然明白了，這是一個絕對不可能完成的計劃。
這片領地的巫師，遠比他們想象得要可怕。
同時，她心底裡出現了新的想法。
見米蘭尼消失，巫師團們也不慌亂，畢竟可這是三十名巫師學徒。
他們自認為，即便是計劃失敗，至少大家能逃出去吧。
他們分成兩批，一批人繼續在樓道里，一批人上了二樓。
二十名巫師學徒，來到了二樓，他們準備按照計劃，搜尋二樓的房間，尋找伊維塔的位置。
克勞克激動得大喊起來。“大家效率高一點，趕快找到伊維塔。”
“勝利是屬於我們的！”
主要這次行動成功，他就有可能取代米蘭尼。
這麼一想，讓他全身都在激動。
‘咔嚓~’
一扇門的把手轉動，接著門開了，這讓巫師團們嚇了一跳，結果裡面走出來了一個水元素。
“水元素？這就是你最後的守衛嗎？”克勞克勾起嘴角，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枚火柴，接著劃出一道火苗。
那火苗快速壯大為火焰。
一道火球出現在了廊道之間，吞噬了那個從門中走出來的水元素。
巫師團們見到這一幕，還以為克勞克已經解決了那個水元素。
他們用魔法驅散霧氣，想起儘快行動，但是……
那走廊之中的水元素竟然屹然不動。
它身上略微破損的地方，在快速恢復。
它左胸口的小漩渦，在快速吐出水流，恢復它們的身體。
克勞克嚇了一跳。
這個水元素似乎不是普通的水元素。
有男巫師學徒尖叫起來。“水元素的結構不是很不穩定嗎？”
“這種低階魔法物，為什麼可以阻擋克勞克的火魔法？”
下一刻，水元素的手臂突然伸長，接著手掌一用力，竟然把這個男巫的腦袋生生捏碎。
望著死去的巫師學徒。
這些巫師學徒都憤怒了。
他們全都對這個水元素施展了各自的魔法，他們對水元素揮動手掌，頓時水元素身上被籠罩上了各種魔法。
它的兩手出現了幾十道爆炸，身體被咒語驅逐，頭顱和腳被咒語割裂。
驅逐咒、
爆炸咒、
割裂咒……
畢竟是這麼多的巫師學徒。
如此一來，大半個水元素炸裂開來，只剩下一小部分的身體。
克勞克嘴角上揚，“好像是成功了。”
“這應該是伊維塔的最後一道防護，殺死了它，我們就贏……”
他還未說完，巫師團們就驚駭地看到，水元素的左胸口的漩渦在往外吐出大量的海水。
這些海水正在以驚人的速度，重構水元素。
只是半分鐘，水元素就恢復了至少三分之一的身體。
眼看幾分鐘後，水元素會完成恢復。
克勞克吃驚道：“這還是那脆弱的水元素嗎？”
巫師團裡一名女巫師學徒，尖叫起來。“這不對啊。”
“克勞克，快用你拿手的火魔法蒸發掉這個水元素。”
“火魔法是水元素的剋星，你可是擁有火魔法的巫師學徒。”
克勞克慌忙地掏出胸口衣領裡的火柴，然後劃了兩根火柴，比之前更可怕的火焰化為火蛇一口吞下正在恢復的水元素。
但是讓他們覺得可怕的是……
從水元素左胸口的漩渦裡，正在吐出，以比水元素的身體被蒸發的水，更多的海水。
水元素還是在緩緩恢復那小巨人般的身體。
巫師團的火魔法只是在延緩這個過程。
書房內，老女巫與伊維塔正對著鏡子，觀看巫師團們的不懈努力。
老女巫還搬了一張凳子，不斷點評。“嘖嘖嘖，這也太弱了吧。”
“要是之前那個小女孩還跟他們待在一起，或許還能有些看頭。”
伊維塔也沒想到一個水元素，就可以阻擋一群巫師學徒。“現在的我有這麼厲害？”
“您的這個魔法受到了黃河律法的加持，威力似乎比一般的正式巫術更加強大，已經可以觸控到大巫師的法術的地步了。這些巫師學徒自然不是您的對手。但也不全是因為這樣。”老女巫低著思考。“主要是這群人太廢物了。”
“雖然他們的魔法力量很微弱，但如果由我來指揮他們的話，我覺得至少可以抵擋您的三個變異的水元素吧。”
“我不知道他們的老師是怎麼教導他們的。”
“但我覺得他們的老師絕對不合格。”
“任何魔法都有漏洞，即便是冕下您的魔法也是如此。這些傢伙真是廢物啊，他們以為自己是戰士嗎？”
“為什麼不冷靜地分析一下，對手的魔法！”
老女巫恨鐵不成鋼道：“面對遠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就應該放棄用自己的力量來對抗，而是動用自己的智慧。”
“因為在力量完全輸給對方的時候，只有智慧說不定是平等的。”
老女巫看著鏡子裡的景象，突然‘哦’了一樣。“他們好像終於想起來，要研究一下您的魔法了。”
伊維塔對此毫不在意，這些人早已註定了命運，他們惹錯了人。
可悲的是，這些人倒現在都沒發覺這一點。
伊維塔對老女巫，微笑地說：“這些人肯定是要全死的。”
“我要給我的鐵匠們一個交代。”
“殺死我一個人，我就要他們六倍償還。”
“我要用威名來保護我的人。”
“不過現在讓他們測試一下我的魔法，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老女巫對伊維塔微微低頭，表示同意。
同時，她發現這個魔神，意外地護短。
是為了籠絡凡人們嗎？
……
二樓走廊，克勞克對身後的一名女巫學徒，說：“艾爾，你用你的探查魔法給我追蹤一下，那個水元素左胸口的漩渦到底聯通到了哪裡！”
“難道說，我只有烤乾了那漩渦裡的所有水，才可以消滅這個變異的水元素嗎？！”
艾爾含情脈脈地看了他一眼，她是他的女朋友。
兩人感情一向不錯。
她點了點頭，走上前，然後遮擋住自己的右眼，左眼內部出現了奇怪的黑色紋路，瞳孔機械式地伸縮。
這是探查魔法——【探查之眼】。
可以探查一個事物的來源。
這也導致了專精這門技藝的她，在其它魔法上一塌糊塗。
也只有以量取勝的墓園巫師團，才可能容得下她這種專門為了別人而存在的女巫了。
巫師團裡有人驚慌地說：“我覺得那個漩渦後面肯定容量有限啊，肯定是存了幾缸的水。”
“對……我也覺得是這樣。”一個比較猥瑣的年輕巫師學徒接茬說，他的鼻子有些大，看起來又猥瑣，又笨。“但是那個伊維塔居然可以在脆弱的水元素上加入這種新奇的結構，真的很天才啊。難怪我們先祖覬覦他。”
有一個女巫師感嘆說：“就算只是召喚單純的水元素也很不簡單啊。”
“在場誰可以一個人殺死一頭普通的水元素？”
“能在巫師學徒階段召喚出水元素僕從，代表了他有很強大的水魔法天賦啊。”
“希望克勞克和艾爾快一點，發現這個水元素的弱點。”
“我們就可以抓住伊維塔了，既然他在水元素上花了這麼多功夫，就說明他一定不擅長其它的魔法。”
有巫師團的人，回答道：“對。我光是把爆炸咒提升到現在的地步，就用了八年的時間。”
“我們時間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
書房裡的伊維塔聽到他們說話一臉莫名其妙。
而老女巫則是快被他們的愚蠢和無知笑死了，用自己的進度來揣測天才的世界，這是何等的自大啊。
二樓走廊，巫師團焦急地等待艾爾的探查結果。
克勞克劃過一根又一根火柴，放大了所有的火焰，但是卻還不見水元素左胸口裡的小漩渦吐出來的海水有乾涸的跡象。
“這……那個水元素胸口的漩渦，到底連通了多少水？”
克勞克勉力維持自己的火焰魔法，他感到魔力已經開始見底。
同時，整條走廊都是霧氣，還有被火焰燻黑了的走廊牆壁。
因為水汽的原因，倒是沒出現火災。
克勞克對自己的女朋友艾爾大吼起來，因為太過焦急，他都埋怨艾爾速度慢了。
但是他沒聽到艾爾有什麼動靜。
克勞克疑惑地轉頭，卻只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艾爾一臉的驚恐，瞳孔沒有焦距，一臉地茫然。
艾爾看向克勞克。“沒有盡頭……”
“我的視線透過了那個水元素的胸口，看到了一片巨大的水體，那水體沒有盡頭……永無止盡。”
“克勞克，你想要用火焰蒸發那片水體……太可笑了。”
克勞克聽得是一臉懵逼，巫師團們也不知所謂。
巫師團裡有一個女的振振有詞。“怎麼會沒有盡頭呢，什麼水體會沒有盡頭。我覺得是因為你的視線進入那個漩渦內部以後，被咒語縮小了，這是一個障眼法。”
艾爾僵硬地扭頭，嚥下一口口水，然後說出了一個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測。“不，你不懂。”
“我覺得那片沒有盡頭的水體……是大海。”
“各位，那水元素體內的漩渦連線著一片大海。如果我的猜測成立，那它一定是永生不死的。”
“各位……”
“我們……”
“到底在對付一個什麼怪物啊！”
整個巫師團一時間都沉默了，剛才振振有詞的女巫師學徒也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僵硬地站在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