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融合世界意識
吸收完整個鬼界樹，伊維塔才知道，所謂的中等規模的世界是什麼世界，他的精神體一分為二，一部分被羽蛇神控制著進入了這個中等規模的世界的核心之處，要同化這個星球。
一部分則化為人類，進入了這個世界的地面，成為了一個在這個世界的人類。
他走在通往都城的鄉間小道，感受著自己從未感受到過的強大力量，他幾乎可以憑藉自己的精神力來改變這個世界的基礎執行規律，比如太陽的升起落下，大地是否地震，天空是否有狂風。
這一切，都會隨著伊維塔心情變化而變化。
伊維塔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律法。”
“對我沒有任何的束縛，我就好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可以在這裡任意賓士。”
“況且，中等規模的世界對於魔法黑森林，似乎是一個太小太小的世界，我這種等級的魔法力量，居然就有破壞這個世界的風險。”
伊維塔差距到這個世界對自己有不善的氣息。
這是鬼界樹內部的中等規模的世界的殘餘意識，在反抗自己的入侵。
換做是一般的巫師，可能要對此做一番手腳，甚至有失敗的風險。
可對於自己來說，羽蛇神會自動為自己處理好這件事。
隨著時間流逝，這個世界對自己的反抗，只會越來越低微。
行走在馬路上，伊維塔隨手用魔法戒指附帶的魅惑咒，結果控制了數十個人，伊維塔這才明白，原來當人類的靈魂裡沒有那麼多律法的時候，人類靈魂對於魔法是那麼地脆弱。
中等規模世界的人類，在自己面前，就好比沒穿衣服的人一般脆弱。
哪像魔法黑森林的人類，他們根本就是點滿了魔法抗性。
因為魔法黑森林的人類靈魂裡，有太多歷史殘留下來的律法了。
伊維塔操縱這個商隊之中的首領，這是一箇中年男人，伊維塔讓他下馬車，然後隨意地問道：“這裡是哪裡？”
“你們要去幹什麼？”
馬車的首領目光呆滯說：“這裡是黑曜石帝國的都城【克薩瑪索】，我帶著別人寄養我在這的女兒來到這裡，是為了躲避邪惡的羽蛇神的信徒，因此我們放棄了在邊遠城市的家業，來到了都城。”
“偉大的黑曜石之神萬歲。我們永遠不會拋棄您的信仰，哪怕羽蛇神的信徒已經佔據了帝國一半的城市。”
伊維塔皺起眉頭。
看來黑曜石之神就是這個中等規模的世界的世界意識本體。
而自己侵吞這個世界，把這個世界化為自己的靈魂宮殿的組成部分的過程，就是要讓羽蛇神信仰完全壓倒原本的黑曜石之神信仰。
伊維塔舉起手指，催動魅惑術。“現在你是羽蛇神的信徒，你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服侍羽蛇。”
這個魅惑術是作用於全車隊的。
伊維塔發現，在這個世界，自己的魔法近乎變成了某種神術。
隨著一整個車隊都在重複，他們是羽蛇神的信徒，伊維塔感受到了這個世界被自己入侵的程度更上一層樓。
而且，伊維塔察覺到，由於自己是用未見血的方法，來做到這一點的，所以這個世界對自己的排斥居然反而小了很多。
伊維塔指著馬車，冷聲說：“下來。”
“在整個車隊的一百人裡，只有伱不被我的魔法影響到。”
“請你下來，或者我上去？”
馬車裡很快有一個女孩慢慢爬下來，她穿著雖然樸素，但面板白皙，容貌姣好，渾身有一股高傲的氣息。她從馬車上走下來，頓時皺著眉頭，對伊維塔說：“又是一個想要興風作浪的三流魔法師嗎？”
“那個魔法師，你最好明白，帝國擁有的資源比你多太多了。你招惹帝國是不明智的。”
“我是黑曜石帝國的三公主。”
“皇帝陛下把我寄養在帝都外的莊園裡，現在我要返回帝都。你如果招惹我們……”
伊維塔懶得和她廢話。“別廢話了。我懶得和你廢話。難怪你能擺脫我的魔法控制，你身上好像與能抵抗魔法的寶物……”
“我要控制這個世界。”
“而且是儘快……”
爐石女巫能把冰巫妖攔多久，這可不好說。
伊維塔想要憑藉這個公主，控制整個帝國，然後直接控制住這個中等規模的世界。
他能感覺到，在這個世界，自己如同造物主般的偉大力量，可以任意改變日落月升。
所以也不想，也沒時間去靠陰謀得到這個世界了，直接蠻幹就行。
伊維塔舉起左手。
黑曜石帝國的三公主抱著雙手，“沒用的。我有黑曜石項鍊，可以免疫你們這些魔法師的魔法。黑曜石對我們皇室的保護是不可能被你們的魔法打破的，在過去的歷史上，多少魔法師想要憑藉他們的魔法控制皇室，都因為黑曜石而死亡。”
她話還沒說話，伊維塔手中突然射出來了一道閃電，在這閃電之下，黑曜石項鍊竟然‘咣噹’一聲，然後碎裂了開來。
黑曜石項鍊散落在了一地。
三公主嚇得差點摔倒。“怎麼可能。”
“怎麼會有魔法師能打破黑曜石對我們皇室的保護？”
三公主看向伊維塔腳邊的羽蛇神的影子。“不！你不是人類，你也不是魔法師。你是羽蛇神……”
三公主意識到這一點後，不斷後退，直到身體碰到了馬車，她才慌忙對周圍人求救。
可已經被伊維塔控制的那些人類，怎麼可能會呼應三公主的求救呢。
他們反而把三公主抓了起來，身體倒吊著拉到了伊維塔的面前。
伊維塔走過去，嘆了口氣。“我說過不想要把問題搞得太複雜的。我們簡單點……”
三公主見邪神靠近，嚇得血色全無。“邪神，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伊維塔道：“我要糾正一點，我不是邪神。我是來自更高維度的人類，因為某種原因，這個世界要被我的靈魂吞下，與我的靈魂融合在一起，但這個世界還有一些殘留的抵抗力量……我也是人……”
三公主嚇得牙齒都在打顫。“你還說你不是邪神，你居然要吞噬我們的世界！”
伊維塔：“……”
他仔細想了想，好像站在對方的角度上來說，事情確實是這樣。
估計其它女巫使用類似寶物的時候，在低緯度世界的人眼中，就跟外神入侵差不多。
伊維塔懶得再和黑曜石帝國的三公主廢話了，畢竟對方都和自己不是一個維度的人，自己也不能把她當成自己的同類。
伊維塔對她使用了魅惑術，頓時三公主眼神迷離了起來，一秒後，她表情恢復正常，甚至還帶著一些憧憬，對自己說：“偉大的羽蛇神，您終於降臨到這個塵世間，要一舉消滅那些不信教的異教徒了嗎！眼前這個帝都滿是罪惡與不信者，還有信仰邪惡的黑曜石神的魔鬼們，請您恩賜這座城市毀滅……”
伊維塔看了一眼處於狂熱狀態的三公主。
這個世界沒有律法，就等於處於人治狀態，自己的決定等同於世界的決定，自己可以在這裡獨斷萬古。
假如是在魔法黑森林，恐怕即便是造物主，都要遵循之前制定的律法。
這就是人治和法治的區別。
伊維塔有一點很好奇，是什麼人，或者是什麼物體，在抵抗羽蛇神，或者說自己的靈魂對這個世界的侵蝕。
伊維塔對三公主問道：“帝都內有什麼力量，能抵抗羽蛇神？”
三公主頓時面目猙獰了起來，極端狂熱地對伊維塔下跪，她對伊維塔狂熱道：“根本不存在這樣的力量，沒有人能對您造成威脅。”
“……”伊維塔。
好吧，這算是控制她的副作用了。
伊維塔決定換一種方式詢問。“我是說，帝都之中誰在帶頭負隅頑抗，他的依靠是什麼？”
三公主繼續跪在地上，低頭說：“在一百年前，作為羽蛇神下屬的邪惡的黑曜石之神突然反抗羽蛇神的統治，他雖然被羽蛇神打敗了，但他殘留的軀體被帝國的太子撿到，併成為了帝國太子的裝備。”
伊維塔明白了。
看來，帝國太子和他手中的東西，是最後在抵抗自己靈魂的東西了。
只要解決了他們，就可以直接控制這個世界。
事不宜遲，伊維塔不敢拖下去，去賭爐石女巫可以拖住多久的冰巫妖。
他決定快刀斬亂麻。
他對三公主說：“我這裡有一個毒藥，你可以給你的哥哥——喝下去嗎？”
伊維塔從懷裡拿出一個空瓶子，手對著空瓶子一指，那空瓶子裡頓時充滿了液化的魅惑咒，伊維塔再對這個玻璃瓶子彈了彈，那瓶子裡裝著的液態魅惑咒，頓時變成了無色無味的透明液體，彷彿是水。
不得不說。
在這個世界的自己，真的是太過強大了，自己現在不僅可以使用本來的魔力，還能使用被羽蛇神汙染的世界洪流之中的一部分。
可惜這都是假的。
離開這個低緯度的弱小世界，自己還是一個第二等級的‘普通’巫師。
伊維塔都懷疑這個世界的所有物質加起來，是否能和魔法黑森林裡的一個男爵領地的質量相當。
但能把等同於魔法黑森林的一個男爵領地的世界之力，納入自己的靈魂，充入靈魂宮殿，也是極為強大了。
三公主頓時喜笑顏開，對伊維塔說：“我一定會親眼看著我的哥哥被我毒死的。”
伊維塔搖頭。
若非是特殊情況，他也不想要用這麼極端的方法，但還是自己的生命比較重要，非常時刻，就只能非常行事了。
伊維塔讓三公主和他們的車隊，照常進入黑曜石帝國的都城，當天晚上，帝國皇帝和太子給三公主設下宮廷宴席。
宴席上，帝國皇帝怎麼看這個被他寄養在帝國都城皇都外的公主都不爽，他覺得這個女孩舉止粗俗，實在不堪。
他正要想辦法離席，卻見到太子和皇后一個個倒了下去。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還有三公主暢快的笑聲。
帝國皇帝指著他的女兒，手指顫抖。“你究竟做了什麼？”
伊維塔從門外走入廳堂，冷漠地看著帝國的皇帝，在帝國皇太子死去的一瞬間，伊維塔感覺到羽蛇神已經侵略了這個世界九成九。
“世界意識，你這是在明知故問嗎？”
帝國皇帝看著伊維塔走進來，吞了吞口水，頗為恐懼。“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我原本以為你不會這麼快來的。”
“看來這裡的人，都已經被你控制住了。”
“我已經無能為力了。”
皇帝，或者說是世界意識嘆息了一聲，從高高在上的帝座上走下來，目光復雜地看著伊維塔：“這個世界的人對你來說，如同一副畫裡的人物。你對他們甚至沒有共情。你不是一個性格暴躁的人，卻用魔法強行控制我的子民，肆意扭轉他們的自我。”
伊維塔瞥了眼他。“有一個第五等級的女巫侯爵，在外面想要殺我。”
“我只能用最快的方法了。”
“世界意識。”
“你應該知道，你抵抗我是沒有意義的事情。至於這個世界……既然融入了我的靈魂，我就是這個世界的天，我不可能讓這個世界化為人間地獄。我會讓它變得更好，這你也清楚。”
此刻的皇帝已經變得和伊維塔一模一樣。
這說明，這個世界的意識已經與伊維塔和羽蛇神深度融合。
世界意識最後看了一眼伊維塔。“我知道了。但請你記住自己的承諾。”
“保護好這個世界。”
“從今以後，我就是你，你還是你。”
下一刻，它飛入伊維塔身體內，與伊維塔合二為一。
伊維塔轉身低頭看著一群目光呆滯的臣民，默然了一會。‘我現在相當於剝奪了他們的自我意識。’
‘這對世界的穩定不利。等我解決到這個危機，我就恢復他們的自我意識，讓他們在我的靈魂宮殿裡的生活，在我的靈魂宮殿裡為我清潔衛生、掃到宮殿，維持宮殿……’
伊維塔對眾人說：“對全國宣佈，信仰羽蛇神！”
眾人齊齊對他說：“陛下，遵命。”
與此同時，這個世界徹底與伊維塔的靈魂世界融合，這個世界開始產生變化，與伊維塔的靈魂宮殿再次重組，伊維塔精神世界內豎起一棟又一棟的嶄新宮殿，這些宮殿都是這個世界一部分。
黑曜石帝國的子民也出現了伊維塔的靈魂宮殿之中，成為靈魂宮殿的僕從，為靈魂宮殿服務。
與此同時，大墓堆裡，冰巫妖一腳踹飛爐石女巫，找到了坐在原本的枯樹之前的伊維塔，眼神冰冷。“我終於找到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