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普世律法：神聖教會（二合一）
伊維塔自己拿著五份領地的令書，讓爐石女巫暫時保管了之前套圈和投擲飛鏢抽中的所有獎品。伊維塔準備先離開楓葉鎮集市，想辦法去消化這些獎勵。
但爐石女巫走在街頭上，一直低著頭，神色緊張。
她大概是真的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竟然在走了不到百米的距離之內，把死神花、南瓜車鑰匙、靈魂火球、女巫石磨、鎮魂棺和閃電魔杖都交給了伊維塔，自己則繼續保留了魔鬼桃樹魔杖。
伊維塔注意到，她這次是真的在害怕。
“你怎麼了？”
集市的邊緣，爐石女巫的額頭流下了汗水。“伊維塔大人，女巫與地獄裡的惡魔簽訂的契約，其實都是相對的。惡魔想要佔據女巫的肉體，女巫想要徹底奴役惡魔。在雙方簽訂相對平衡的契約之前，這種關係都極為不穩定。”
“似是結盟，實際上是相互利用，還可能會相互傷害。”
“那個惡魔按照地獄和女巫皇后與女巫之王們的約定來了，但這不代表是好事。”
“我感受到了可怕的惡魔力量，這不是什麼低位惡魔，是高位惡魔。”
爐石女巫額頭上流下了汗水。“楓葉小鎮的半個區域都被它的力量輻射了，若非是剛才聖誕老人的女兒喬安娜提醒了我一句，我可能根本意識不到。”
“直到剛才我才注意到了，半個小鎮都籠罩在邪惡的力量之下。”
“我再拿著這些寶物，不好。很可能會因此導致丟失部分寶物。”
“對方來者不善。它如果得到我的軀體——一個高等女巫的身軀，就可以在凡間展現出接近七十二位魔王的力量。它蠢蠢欲動，想要胡作非為，得到我的軀體。”
“不用擔心，我會在你的身邊的。”伊維塔一邊說話，一邊把死神花放入自己的精神世界，頓時在自己精神世界的靈魂宮殿的地基的靈魂石上方，漂浮著一朵被死神呼吸汙染的花。
那花發出瞭如同鋼鐵碎裂的聲音，然後寸寸裂開，隱藏在其中的死神氣息若火山噴發般宣洩出來，最終凝聚成了一道黑色的死寂沉澱之物，漂浮在靈魂宮殿的地基上，並最終融入了其中。讓沾染了沙漠死神呼吸的靈魂宮殿地基，出現了某種彎曲的類似沙丘狀的黑色斑紋。
伊維塔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力量雖然沒有增長，但因為死神呼吸的原因，變得更加沉澱了。
而且，自己好像因為把死神呼吸納入自己靈魂宮殿結構的一部分，所以自己誕生出來了一定的死亡魔力，可以使用一些低等級的死亡魔法了。
只是自己有死牛魔法體系的【死牛牛骨的手鍊】，所以這個倒是對自己作用不是很大。
爐石女巫看著伊維塔竟然在喧鬧的集市內，一邊與她說話，一邊直接吸收靈魂寶物，心中不由大驚。不過仔細一想，也對。
畢竟伊維塔可是魔神冕下。
更關鍵的是，魔神冕下的那句，‘不用擔心，我會在你的身邊的。’
這句話讓爐石女巫安心了不少。
如果有一個世界上最惡最強的存在，對你說這句話，那肯定會讓人十分安心的。
伊維塔對爐石女巫說：“這段時間，你幫助了我不少的忙，所以我也會幫助你。”
“無論那個惡魔多強大，我相信只要它沒有具體的身體，也不會能發揮出什麼太大的力量，更何況惡魔這種東西，我身邊也跟了不少了。”
伊維塔說話的時候，把靈魂火球也放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那火球在他手中本來散發出淡淡的火光，火光穿透過他的手指縫隙，輻射到地面上，甚至讓地面有隨時著火的傾向。
但在觸控到伊維塔的肌膚後，立刻就自動進入了他的精神世界裡。
伊維塔集中注意力在自己的精神世界，看到那暫時荒涼卻廣闊的精神世界裡，那靈魂火球就擴張了起來，如同一枚小太陽一樣懸浮在半空，朝外面擴散靈魂火焰，增強自己的靈魂宮殿的地基。
伊維塔的靈魂宮殿的地基再次得到加強，精神力得到純粹。
伊維塔對爐石女巫說：“我們找一個偏僻的角落，等我快速消化一下之前得到的寶物。”
“寶物這種東西，你不用一下，都不能確定是你自己的。”
爐石女巫勉強笑了一下。“誰敢搶冕下的寶物呢。”
“卡米齊日，還不快幫你老師找個安靜的角落。”
“好。”卡米齊日答應得是快，可在這個特殊的季節裡，在商業重鎮楓葉鎮裡，要找一個合適的安靜角落，那是很有難度的事情。
他找了大約五分鐘，才找到一個小巷子，那裡沒什麼人經過。
他馬上跑回去，邀請伊維塔過去。
等到了小巷子裡，伊維塔把大約是手臂大小的鎮魂棺放入自己的靈魂世界裡。那鎮魂棺自動落入靈魂宮殿的地基之中，與靈魂石和靈魂火焰並排，融入了地基。
察覺到自己的靈魂更加穩固，等閒女巫別想用精神魔法攻擊自己，等閒騎士也做不到用惡氣再動搖自己內心後，伊維塔思考起來。如果自己再把更多的寶物放進自己的靈魂宮殿之中，那豈不是能讓自己的靈魂強度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
靈魂石、靈魂火焰、死神的一縷呼吸氣息、鎮魂棺都是這樣的寶物。
只是自己可以做到這些，收集到這些寶物，那女巫皇后和女巫之王們估計也可以。那她們用數百年、數千年，甚至是數萬年時間，在她們靈魂之中積累的寶物，又有多少。
難怪世人那麼害怕女巫皇后和女巫之王。
伊維塔現在才意識到一點，當初自己與巫後的影子戰鬥是多麼兇險，幸好自己之前沒有用精神類魔法攻擊巫後，否則必然會遭到猛然反噬。
就好像是羅爾羅夫總督與三山船長用惡氣攻擊自己，然後被自己的靈魂宮殿的地基反噬一樣。
這甚至只是一個地基，而不是完整的靈魂宮殿。
‘但就算放入這麼多寶物，我的靈魂地基也沒有徹底完成，還有一點缺陷。’
‘看來想要完成最後的地基，很可能與靈魂的力量多少和有多少寶物無關。不完成地基，我總是有一種空虛感，但想要完成地基，又覺得自己不圓滿。難道說，這和我要得到律法之理有關嗎？’
‘想要完成地基，就必須先得到萬物之理？否則我為什麼會總是有種缺了什麼東西的感覺。’
伊維塔想道。‘但是隻有建設完靈魂地基，才可以在地基上建設靈魂宮殿啊。’
‘只能說不定現在不完成地基也是好事。’
‘一旦完成地基，就再也不能這麼輕易地把寶物放入地基裡了，需要用特殊的儀式和魔法才能做到。+那時候想要改變和增強自己的靈魂宮殿的地基可謂是千難萬難。’
‘所以趁著現在，多找到一些寶物，放入我的靈魂宮殿的地基之中，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小巷子裡，伊維塔想要把最後的石磨放入自己的靈魂世界之中，但就在這個時候，小巷子裡牆壁上的一間只有成年人一半身高高度的小門，突然開啟。
一個穿著布衣，看上去像是一個普通鎮民的婦女從裡面跑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神啊，萬物之神啊，我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我的女兒變成了什麼樣子？”
一枚斷裂的神聖數字‘4’的4字架碎片，從裡面飛了出來，像是一把匕首一般插入了伊維塔與爐石女巫所站的位置的中間的牆壁上。
明明是木頭做的，但因為被施加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居然插入了石頭牆壁之中。
從其中發出了一聲嘶吼。
“神，止步於此！”
“這裡沒有萬物之神了！”
“在這裡，萬物之神已經死了，哈哈哈哈……”
伊維塔與爐石女巫相互對視了一眼，爐石女巫對伊維塔說：“來了。看來他早就算好，我們會離開喧鬧的集市街道，來到這裡。”
“所以他等在這裡了。”
“有些毛骨悚然啊。”
“他的目標是我們，不是那個婦女和她的女兒，她算是因此受到了無妄之災。不過也對，待在強者身邊的弱者就是這個命運，就算只是稍微影響到他們，也是對他們的滅頂之災。”
“弱，就是最大的罪。”
聽到爐石女巫如此的褻瀆之語，裡面被惡魔附身的十歲女孩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接著，巷子裡的小門突然關上，接著小門又開啟一條縫隙，然後如同被風吹得一般，在不停地關門和開門，發出‘砰砰’聲。
一共關了三次，發出三聲。
這是常見的對聖父、聖子和聖靈的挑釁，所有惡魔附近都可能會有這類聲音。
卡米齊日和那個鎮婦，都被嚇了一跳，兩人都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全身都在發抖。
小鎮婦女哀嚎起來。“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們今天早上去了教堂，回家以後，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難道說，萬物之神已經拋棄了我們了嗎？可我們到底是做了什麼壞事？”
“我們如此虔誠，每天的禮拜從來沒有停止過，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們？萬物之神！我的神啊啊！”
伊維塔對卡米齊日輕聲說：“如果你害怕，就待在屋子外面。不用羞愧，每個人都有稚嫩的時候。不要逞強，我和惡魔戰鬥的經驗是，任何負面情緒都可能讓你萬劫不復。”
卡米齊日看向老師，咬住嘴唇。
伊維塔沒有和惡魔廢話，直接用魔力之手掀開木門，把木門直接拆了下來。“不用再玩這種小手段了，你離不離開那個小女孩的身體？”
“我只給你一個選擇，現在就滾。”
屋子內的蠟燭突然都點燃了起來，以至於讓伊維塔可以看清房間內部的光景。只見其中有四個人，一個胸口被碎裂的神聖‘4’字木架插入，受到了重創的老神父，他倒在血泊之中，只有微弱的呼吸，臉上有驚恐之色，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令人震驚的事情。
在房間的角落裡，站著一個穿著巫師袍的大巫師，竟然還是伊維塔自己的老熟人——死牛大巫師。
而在狹窄破舊的屋子最裡面，那張鋪著薄棉被，懸掛在牆壁上的竹床上，坐著兩個人——一個似乎是女孩父親的男人，他正死死壓著一個四肢關節反轉過來的十歲女孩。
那女孩應該就是被惡魔附身的關鍵人物。
那女孩的眼睛就好像是野獸一樣，瞪著伊維塔，她原本地中海人種黑色瞳孔的眼睛都變成了金黃色，就好像是一條蛇的豎瞳，充滿了惡意與玩味。
“我勸你少管我們的閒事。小子，我們不想要與你為伍，我們的目光看不見你。”
下一刻，女孩的母親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胳膊上的衣服全都被抓破了，胳膊上出現了兩道抓痕，她整個人也驚叫著被從街道上，直接抓進屋子內。
“救命！救命！”
伊維塔與爐石女巫頓時想要衝進去。
但爐石女巫倒是輕易地進去了，可當伊維塔要跟進去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撲面而來，想要把自己丟出小屋子。
“你有什麼權力進入這個屋子，這事情與你有關嗎？裡面的人是你的親屬嗎？裡面的人是你的朋友和愛人，或者你認識他們嗎？既然什麼都不是，你可以滾了。”
伊維塔感受到巨大的力量衝到自己胸前，想要讓自己出去。此時他的毀滅魔法斗篷自動保護他，但似乎被扭曲了目標，居然保護在旁邊的空氣上。
伊維塔扭頭看向在空中旋轉飛舞，在保護一個明明沒有任何東西的區域的毀滅魔法斗篷，心中感嘆扭曲魔法不愧是最危險的魔法。
來自於雙標本質的扭曲魔法，對其它的魔法，有近乎於凌駕一般的壓制。
情緒果然是調動魔法的最好用的東西之一！
伊維塔動用自己全身的魔力站在原地，讓自己不至於被推出屋外。他的雙眼因此冒出來了深層的藍色靈性輝光，“你問這裡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是楓葉小鎮的領主，這裡發生什麼，都跟我有關係，我都有責任來管理。這是來自貴族律法、王國律法給予我的權力，這是來自七海法典律法的規矩！你有什麼意見，和它們說去吧。”
下一刻，那來自惡魔的扭曲魔法產生的巨大沖擊力，陡然遇到阻力，接著立即消失了。
整個屋子的門口，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只是街道上的卡米齊日與屋子內的所有人都在看向自己。
伊維塔掃過那竹床上的女孩眼中不甘的眼神，知道對方其實是不想要與律法直接對抗，知道自己是統治這片大海的七海法典律法下的合法領主，因此不能直接把自己甩出去。
被男人壓住的十歲女孩，突然看著伊維塔，就露出來了非常誇張的笑容，就好像是有人用刀子在自己臉上割出來的笑容一樣，她的蛇瞳驟然擴散。“原來是這個小鎮的小領主，看來你確實不能走，這件事情與你有關呢。你也最好死在這裡呢。”
爐石女巫警告她。“不要在這位大人面前胡說八道。”
“你太放肆了。”
十歲女孩猛然掙脫了男人的束縛，用反到了背上的四肢在牆壁上爬動，脊背對著牆壁，胸口和腦袋卻對著站著的人們。
“我來到這裡，是不用遵守凡間的任何法律的，我來到這裡是不用遵守任何道德，我來到這裡是不用遵守任何律……”
隨著它想要說出最後一句話，在牆壁上爬動的小女孩卻像是被當頭打了一棒似的，哀嚎了一聲以後，居然從牆壁上掉了下去，砸在了地上。伊維塔從她瞳孔裡看到了一本一閃而逝的書的影子。
只不過速度太快了，一眨眼而已的時間。因此屋子裡的兩個普通人，也就是孩子的父母根本沒看到她們女兒眼中的異樣。
其它職業者也沒必要告訴他們，就在剛才，七海法典律法在這裡出現過。
讓惡魔不敢說出最後的褻瀆之語。
趁著惡魔落在地上，自顧不暇的時候，伊維塔扭頭看向受到了重創的神父與死牛大巫師，然後看向死牛大巫師。“你乾的？”
“啊？啊！啊？啊啊！”死牛大巫師被伊維塔嚇了一跳，他可算是知道伊維塔的厲害，連忙否認，畢竟這與他無關。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這次也算是來做好事情啊，不能就這麼背黑鍋的。
死牛大巫師說：“不是我。我也是剛巧路過，之前這戶人家的女兒被惡魔附身以後，已經請了一個巫師了，那個巫師舉行了驅邪儀式，可他應該沒想到過，附身的不是惡魔在凡間的精神投影體，而是惡魔本體的意識。”
“所以儀式進行到了一半，他就被惡魔殺死了。我剛巧路過，見神父驅魔，但察覺到降臨到這個小鎮的惡魔不簡單，再加上又覺得欺負十歲女孩的惡魔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就過來幫幫忙。”
伊維塔見他一副你誤會我了的委屈模樣，突然說了一句。“有個問題，你沒事情到我的領地來幹什麼？”
死牛大巫師的眼神落在了伊維塔左手帶著的死牛魔法體系的骨鏈上，頓時抿嘴，露出了吃癟模樣。
因為他確實是來伊維塔的領土上，想要‘圖謀不軌’，要把落在伊維塔手裡的魔法傳承法器拿回來，只不過是在半路上遇到了這次惡魔附身事件而已。
伊維塔看向老神父，彎下腰檢查他的傷口。“爐石女巫，他的傷勢太重了，你有沒有魔法藥劑可以救救他？”
爐石女巫剛要說話，但老神父突然開口，一邊開口，還一邊噴血。“不……不要用魔法救我。我就算是死，也是迴歸到主的懷抱中。不要用魔法汙染我純淨的信仰，魔法是不會對真正的信徒產生任何作用的！”
伊維塔眨眨眼，這……
好吧，人家如果作為虔誠信徒死去，死後會去天國，用魔法救了他，他會下地獄，貌似是不救他，才是為他好啊。
伊維塔站起身體來，道：“我知道了，那先生你可以躺在這塊地上慢慢死去了。”
老神父這才安心下來，一臉幸福。“好。”
他抓住了伊維塔的褲管，伊維塔疑惑地看著他。“我應當沒有什麼可以幫助你了吧？”
老神父對伊維塔說：“領主大人，你雖然是一名巫師，但你還是楓葉小鎮的領主。請你一定要保護楓葉小鎮的鎮民，這戶人家的女兒和她的父母，還沒有到教堂去受洗過，她沒有加入過教會，因此她既不是萬物之神的信徒，也不是萬物之神的信徒的子女，我的驅魔才沒有用。”
“請你想想辦法，那是一條生命，她甚至還沒有享受過生活啊。”
伊維塔摸了摸鼻子，這本來就是領主的責任。領主有保護子民的義務，所以領主才有統治子民的權利。
有義務就會有權利，有權利就會有義務。
老神父突然很認真地看著伊維塔，“如果有必要就殺了她吧。”
“如果無法拯救她的肉體，就至少拯救她的靈魂。”
“殺死她，讓她的靈魂與惡魔分開。”
“至少這樣，我們還可以拯救她的靈魂。巫師領主啊，惡魔是沒有靈魂的可悲生物，只要你去掉她的肉體，她的靈魂就會脫離惡魔的控制，可如果惡魔操作她的身體，去殺人，就會分裂她的靈魂。每分裂一次，就會讓惡魔得到一部分靈魂。”
“這才是惡魔要附身人類的最大原因啊。”
“否則，惡魔為什麼一定要去附身人類。就是這個原因，得到人類靈魂碎片的惡魔，才能偽裝成人類，在這個充滿了世間之理——普世律法：神聖教會的環境之下，發揮出它們真正的力量。”
伊維塔得到了不少的資訊，只是這老神父開口說要他殺死那個十歲女孩，必要時殺死肉體，拯救她的靈魂，有點令人無語啊。
伊維塔點頭。“好的，我知道了。你還是在地上好好躺著等待神的天使來接你就好了。”
爐石女巫已經推開了小房間，到了隔壁房間。那隔壁房間是第一個接手的巫師的舉行儀式的地方。
那房間裡充滿了負面魔力。
有許多陰影在房間的角落裡走著，都說不清道不明那是什麼東西，應該是被這些濃郁的負面魔力招過來的東西。
房間裡有三個部分。
裝滿了血紅色血水的木桶、倒五芒星的法陣和三條崩斷的鎖鏈。
還有一具臉色鐵青的屍體。
爐石女巫面不改色地把這具屍體提了起來，掃過他脖子上的掐痕。“是被人掐死的。他就是那個舉行儀式的巫師嗎？真好，時機很湊巧。”
死牛大巫師害怕眼前的伊維塔，把事情怪罪在他的身上，因此指著那個房間說：“那個房間我之前也檢查過了。他就是之前舉行魔法驅魔失敗的巫師，您也知道，黑魔法本身就很負面，用黑魔法應對惡魔很吃力，如果有白魔法的話，就事半功倍了。”
“之前那個正式巫師，讓這戶人家用三根鐵鏈鎖住那個女孩兒，然後把她壓在裝滿水的木桶裡，只要過了一個小時，儀式成功，那女孩身上的惡魔就會離開她。”
“可惜那個女孩的母親，在儀式快成功的最後五分鐘，突然發了瘋似的心疼她女兒，說她女兒這樣會窒息的，就把她女兒從水桶裡放了出來。誰知道，她放出來的女兒突然哈哈大笑，發出男人的聲音，然後掙脫斷了鎖鏈，生生殺死了那個正式巫師。”
死牛大巫師搖頭感嘆起來。“可憐啊，第二等級的正式巫師，就死在了他幫助的凡人的錯誤操作上。儀式魔法就是這般危險。”
“所以身邊才要有靠得住的人嘛。”
在第二個房間裡的爐石女巫聽完死牛大巫師的話以後，卻皺起來了眉頭。
她看了這些東西一眼，突然就譏諷地笑了起來。“死牛大巫師啊，請你多學習一點關於驅魔和召魔的知識。你管這個叫驅魔？哈哈哈哈……天下根本沒有一邊召喚惡魔，還要一邊說在驅魔的道理，這個儀式根本就是在召喚惡魔。”
死牛大巫師驚愕。“什麼？！”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十歲女孩的父母。
伊維塔露出瞭然神色，所以這房間裡的負面能量才會如此充裕，充裕到甚至會吸引來一些不知名的存在。
爐石女巫掃過女孩的父母。“巫師是惡魔教的人，那些是反神聖教會的瘋子。惡魔教喜歡在教內找家庭來實施惡魔降臨的儀式，你們之中誰是惡魔教的人？”
伊維塔掃過女孩的母親和父親。
但這兩人都是一臉害怕地縮在原地，看不出什麼。
爐石女巫冷笑。“愚蠢。”
伊維塔對屋子外面的卡米齊日說：“你去叫威爾遜和總督，調遣附近的部隊過來。最好能把我的指揮官奇諾·肯尼迪過來。我要用軍隊鎮壓惡魔。”
畢竟自己現在是領主，沒必要事事親為，尤其是涉及到爐石女巫與惡魔簽訂契約。
似乎是聽到要調動軍隊來鎮壓它，之前跌落在地上，一直坐在地上傻傻地掰著手指頭的小女孩，突然再次又驚又怒，並且用折過來的四肢在牆壁上爬動。
“軍隊？”
“凡人們，你們為什麼總是喜歡使用暴力？”
“我來到這個女孩的身上，是來給她帶來智慧的。我是來與你們為伍的，我是來破壞道德和法律，破壞你們看不慣的一切的。”
伊維塔無語了，他無視了惡魔的胡言亂語，對卡米齊日。“快去。”
惡魔女孩哈哈大笑：“他哪裡都去不了！”
整個屋子的椅子和廚具，都在亂飛，甚至還有幾次，差點飛向卡米齊日的面頰。
伊維塔身後隱隱出現了雷蛟與領主冠火鳥。“他要去哪裡，就能去得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