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惡魔之王的詛咒和陰性暗魂
當伊維塔反彈了詛咒之時，位於阿爾薩斯王宮內的亨利七世與傑龍都不在正廳、寢室書房，而是在一間隔層下方的暗室之內。
除了他們兩人以外，還有一位宮廷佞臣帕提瓦特·錢尼先生，他是宮廷主管，也是亨利七世扶持上來的心腹，還有一位是國王的首席顧問兼財政部部長阿爾比雷歐·薩爾加多。
阿爾比雷歐·薩爾加多是亨利七世女兒的丈夫，是他的女婿，是他一手把阿爾比雷歐從一個礦市廠廠主扶持到王國的財政部部長，這些年來，阿爾比雷歐可是吃了不少王國稅收，大家心知肚明，但都不敢得罪亨利七世的女婿。
而帕提瓦特則是亨利七世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因此得到了亨利七世的重用。
阿爾薩斯王國的重要職位，一直都在被這些沾親帶故的人所佔據，因此王國越來越腐敗，軍隊更是不堪一擊。
此刻，他們四人都在看著一群身披黑袍的人在地上擺弄一些神秘符號、神秘道具和一堆動物的頭骨，最引人注目的則是三樣東西。
擺放在祭壇前牆壁上，用不同動物的骨頭拼湊出來的巨大鹿角頭顱，看上去如同惡魔之王親自降臨在這裡一般。
地上則是有一個用黑色羊血，繪畫出來的雙圈五芒星圖案，在五芒星的正中央則是一個大角羊頭。
在這詭異的圖案上，放了一個用羊骨拼接出來的白骨杯子，那杯子之中的羊血還在不斷地滲出。
亨利七世看著這滲人的畫面，覺得有些陰邪。“這詛咒可以攻擊到伊維塔嗎？會成功嗎？他可是三個律法的主人。”
“我們請這些惡魔尊奉者來詛咒其它國家的君主，要是讓教會知道了，就不只是對我們下達絕罰那麼簡單了。”
“要我說，就算讓伊維塔製造出黑暗之魂，也沒有什麼。一個個人戰力，對戰局影響並沒有那麼大，我們完全可以趁著他這段沒有功夫離開的時間，去解決發生在我們領地上的亞空間入侵，去溝通教會挽回形象，去牢籠最近一直在觀望的帝國內的三大王國和帝國外與我們接壤的下勃艮第人。”
“父親你不用擔心，我們聯絡惡魔尊奉者的訊息，即便是爆發出去，也威脅不到我們。”傑龍王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光掃過身邊大臣。“這些事情不是我們做的。是帕提瓦特主宮廷主管，和阿爾比雷歐大人做的。”
帕提瓦特主管和阿爾比雷歐部長，頓時表達他們的忠誠，表示他們不會出賣亨利七世，一旦出現問題，也是他們來頂包。
傑龍殿下已經偽造了一連串的證據鏈，以防止這件事暴露出去，不過其實也不是偽造，因為這些惡魔教徒都是透過帕提瓦特和阿爾比雷歐的隱秘人際關係找來的。
所以他們是主謀，這本來就是事實，只是國王和王太子是否曾參過的問題而已。
傑龍冷笑起來。“伊維塔他還痴心妄想，要製造黑暗之魂。要是讓那個巫師真的成功了，就太危險了。領地上的亞空間入侵的機會太巧合了，我猜測與他有一點關係。”
“我已經讓王國邊境的幾大軍區部隊防備和圍剿投靠了亞空間的墮落靈能人類。至於教會？阿爾薩斯王國的分教會主教是我的好朋友，有他幫我聯絡王國內教會分部，就不會出問題。”
“伊維塔雖然是律法之主。但派遣過去的三批殺手鎩羽而歸，可他們告訴我，在倫巴第公國內晉級的人不是伊維塔，是他身邊的一個女巫，那時我就明白，伊維塔不在他擁有的任何一個國家之內，律法對他們的保護降低到了最低。”
亨利七世還是驚疑不定，有些害怕。“那……那些惡魔怎麼會選擇幫助你的。”
傑龍說：“是我允諾，如果趁著這個機會殺死伊維塔，我就讓地獄之王的信徒們在阿爾薩斯王國暗中傳播，讓他們能繞開教會眼目，在阿爾薩斯平民群體之中紮根。”
亨利七世大驚。“這要是被教會發現了……哦，那也是宮廷主管和財政部部長女婿的責任。但惡魔教徒們愚昧不智，殘害百姓，這樣不好吧，這樣那些平民就會少交稅的。”
傑龍冷笑。“反正多出來的稅收也要教給教會。”
“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與此同時，惡魔教徒們之中一個披著黑色面紗的女人，扭頭對國王們說：“陛下與王太子殿下，我們的詛咒已經制作好了，這是來自地獄最汙穢詛咒，可以隕落神靈，是地獄之主親自出手，但請你們之中的其中一位獻出鮮血，滴入白骨聖盃之中。這是來自仇人的鮮血。”
傑龍大步向前，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割開他的手背，讓鮮血滴入那個滿是縫隙的羊骨杯裡。
惡魔女教徒拿出來，伊維塔原身使用過的梳子粉末加入了羊頭骨聖盃，接著他們舉起聖盃說：“現在要伱們之中的一位喝下它，連線你們和仇敵的命運，這樣惡魔之王才能詛咒他。”
傑龍正要接過那古怪的羊骨杯，那杯子裡的液體竟然不從骨頭杯裡的縫隙之中流動出來。
傑龍正要喝下，突然老國王亨利七世拿了過去，對傑龍道：“你還年輕，還是不要碰這種東西了。我與那伊維塔結仇最深，我喝下去效果最好，而且你要和你的大主教朋友經常走動，要是喝下去，難保不會被人察覺。”
“我就不同了。我一般不見教會的主教和高階神職人員。”
說罷，他一飲而盡。
傑龍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接著他關心地問父親。“父親，您感覺怎麼樣了？”
亨利七世站在原地愣了愣，突然大笑起來。“我感覺現在特別好。我就好像抓住了我的對手的心臟一樣，只要我微微用力，我的對手就要吐血而亡，頭破血流，死無葬身之地。”
傑龍低頭一看，只見亨利七世站在五芒星惡魔陣圖上，右手黑手已經完全變黑，並且在虛握，彷彿真的手中抓住了一個心臟，他表情陰狠，使出全力想要握碎了手中的心臟。
他們沒有注意到，惡魔法陣在逐漸透過亨利七世汙染向阿爾薩斯的律法，他們的行為無意間，讓阿爾薩斯律法和地獄的普世律法連線在了一起。
地獄的普世律法在汙染阿爾薩斯律法。
在阿爾薩斯的內戰之中，其實早已引起了各方勢力的注視，所有人都想要從這場大變動之中，分一杯羹。
惡魔使徒們含笑而立。
但她們還不能與國王們撕破臉，阿爾薩斯律法雖然已經腐朽、衰落和被初步汙染，可仍然強大。王國雖然一下子損失了三個鎮國騎士，但依然人才濟濟。
但只要儀式進行下去，今天夜裡，伊維塔就會被亨利七世殺死，亨利七世與阿爾薩斯律法會同時落入黑暗的陰影之中，阿爾薩斯會變成孕育地獄勢力之地，儘管表面來看還是如同以前一般。
就在這地下暗室內，所有人都心思叵測的時候，一道聲音出現在了這裡，撕裂了儀式火焰，讓所有靜靜燃燒的蠟燭火焰突然火焰暴增，化為一道火柱。
接著，那沾染了惡魔力量的汙濁火焰，被神聖力量所肅清。
“各位朋友還真是繁忙，每天都在關注我，豈不是浪費各位的時間。”
惡魔使徒們臉色大變。
瀰漫在空氣之中的神性力量化為粒子，每一個神性粒子都像是太陽般耀眼，在這裡降臨。
暗室內的空間被一左一右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突然出現了白色光芒，耀眼無比，偉大意識體在此處降臨，化為一道自定義的哲學世界；一部分是吸收所有黑暗的人性空洞，存在之存在，其中孕育出無數的羅格斯哲學概念，化為人性慾望、經驗和現實記憶，充斥在整個空間之中。
而惡魔使徒們臉色大變。
“有一個偉大的意識降臨，他幾乎與我們的主人同一位格，周圍儀式產生的魔法概念被修改了，然後加之填塞入新的記憶、經驗和邏輯。”
“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在被扭曲。”
為首的女惡魔使徒望著地上作為保護他們免受惡魔力量傷害的雙圈五芒星，在飛速燃燒，幾乎要消失，這雙圈五芒星現在反而是保護他們的唯一工具。
可隨著一個個蠟燭炸裂，那地上的五芒星也在迅速變淡，一個聲音出現在了女惡魔使徒的耳邊，幾乎要她尖叫了起來。
那是一個年齡不大的男人的輕笑聲。
她察覺到自己主人的力量在後退，似乎在猶豫是否要停留下來，讓這場小小的衝突升級成為神戰。
她不再掩飾，對傑龍毫無尊敬道：“你們之前只是說那個敵人是一個巫師，你們卻不說那是神靈。”
“你們知道，用這個儀式直接詛咒一個神靈是什麼後果嗎？那就好像是在發生日蝕的時候，直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天上的日蝕一般愚蠢。”
“人類，你們竟敢欺騙了我們和我主。”
“而且，那巫師的光魂和暗魂太過強大了，怎麼會這麼強大。”
傑龍和宮廷大臣以及財政部部長，見到亨利七世捂著自己的腦袋，不停尖叫，他的右手像是冰塊一樣融化，幾秒之後就消失不見。
而亨利七世被失敗的詛咒反噬，被伊維塔把詛咒全部反彈在他的身體內，又讓魔網的諸多法師們，對他下達詛咒。
頓時，那雙倍詛咒讓亨利七世的身體完全被汙染，他面板表面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字樣，那些字樣沒什麼特別含義，不過是伊維塔對世界符文領悟流露出來的一些知識碎渣。
但這也讓詛咒變得很難破解。
在密室之中，傑龍又憤怒，又驚恐地看著惡魔使徒們。“你們說過你們的詛咒絕對有效，可以繞過律法。”
“現在這是怎麼了？”
“父親？父親？”
兩個大臣們也在呼喚亨利七世。
女惡魔使徒們似乎也遭到了反噬，一些使徒已經死亡，她鼻孔則是流血。“律法不是繞過了嗎？詛咒被那位冕下反彈到你父親的身上，你可見阿爾薩斯的律法立即響應？”
“不是很成功嗎啊？哈哈哈哈……我死定了，我詛咒了神靈，那是惡魔大公都不敢做的行為。我居然就做了，我居然直接對一個神靈發動詛咒，哈哈哈……”
傑龍聽到伊維塔已經是神靈，心中非常驚訝，但他鎮定了下來，急忙問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拯救我的父親。”
此時，阿爾薩斯律法已經姍姍來遲，降臨在亨利七世的身上，為他阻止詛咒的進一步蔓延。
但詛咒已經進入了國王的靈魂，進入國王的星光體、以太體之中，甚至汙染了部分靈性，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亨利七世刻滿神秘符文的身體表面，開始出現了一道道龍息之火，那是阿爾薩斯律法在幫助他，嘗試淨化體內詛咒。
但龍火破壞他靈魂、靈性和身體的速度，比詛咒破壞的速度還快。
阿爾薩斯律法就好像是人體免疫系統，詛咒和國王選一個活下去。
傑龍對惡魔使徒說：“救我的父親，我允諾可以讓你們在阿爾薩斯內傳教，快救我的父親！”
惡魔使徒們聽到這，也不管自己的死活了，一個個開始用各種儀式，準備強行給亨利七世續命。
傑龍看著這亂糟糟的一切，心中有一股無名火，他想要發洩，詛咒失敗了，父親也快死了，他簡直是丟了夫人賠了兵。
如果再來一次，他還不如，不選擇用詛咒這種骯髒的玩意。
現在，他也不方便去王宮尋找醫師和牧師。
否則教會的人一看這情況，他們父子兩個就別想混下去。
“伊維塔！”傑龍握緊了拳頭，心裡做好了父親死亡的準備，他必須抓住機會立刻拿下王位，否則一定會有貴族提出讓伊維塔重新拿到王位的。
在經歷了一番緊急搶救之下，惡魔使徒們都死光了，而亨利七世在他們各種儀式胡亂拼湊之下，竟然真的沒死，只是變成了一個高位截癱，嘴裡口齒不清，腦袋渾渾噩噩的人。
傑龍看到這一幕，差點接受不了。
……
星界深處的王墓內，伊維塔的黑暗之魂已經基本完成，他動輒就能扭曲世界之理，暗魂強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但還差一步。
伊維塔抬頭看向頭頂上暗魂。“暗魂是陰性力量的體現。我是男的，天然與陰性力量衝突，難怪之前的男巫那麼難以製造暗魂。”
“不過還有辦法。只要陰性力量足夠濃郁，就會誕生出陽性力量，我用寰宇巨蛇的逆鱗上的世界符文，繼續加強我的暗魂，哪怕我的暗魂變成一個黑洞，我也要繼續。我就不信不能在陰性力量之中誕生男性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