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分享魔神氣息
伊維塔明白了，所謂的食饗儀式就是女巫們分享來自亞空間魔神的力量。
這恐怕也是伊庇魯斯一個城邦國家，可以讓眾多女巫在這裡駐留，甚至形成女巫議會等級制度的原因。
伊庇魯斯這個地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在伊庇魯斯後山附近出現了一尊魔神，主物質位面與亞空間位面的存在界限被模糊化了，但魔神似乎也被封印在此處。
而女巫們發現了這一點以後，就留在了這裡，以此為基地。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伊庇魯斯的女巫們，在魔法力量上會遠強過其它地區的女巫。
一道聲音出現在伊維塔的腦海之中。
‘貴客，您遠道而來，我們有失遠迎。請稍等，等待我們儀式結束，也可與我們一起分享魔神的力量，在這裡，這力量是最不值錢的。’
伊維塔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女巫們，他看到了一個穿戴綠色巫師帽、簡單的綠色巫師袍，但左肩膀有一隻被魔法固化的黑色獨眼烏鴉的女巫。
顯然，是那個女巫在用傳心術與自己對話。
伊維塔神色嚴肅，對方竟然是女巫侯爵，一股奇異的力量籠罩在她周身，那正是黑暗之魂所衍生出來的邏輯、經驗與知識。
這是一個沒有被封印的完全體女巫侯爵。
而且，就在這個儀式之中，竟然還有其它三位女巫侯爵。
‘魔法黑森林裡的智慧生物們的靈魂之中擁有了歷史積澱下來的律法和神恩，所以只有最厲害的女巫，才能使用讀心術、傳心術。’伊維塔心想。‘這就難怪，這是伊庇魯斯女巫們的特徵了。’
伊維塔嘗試用光魂反推對方剛才使用的傳心術，他生澀地使用這個魔法，反過來對那女巫道。‘沒問題。’
那女巫詫異地回頭看向伊維塔。‘閣下真是厲害，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光魂。伊維塔先生，我是南方女巫，也是伊庇魯斯女巫團的至尊女巫。’
她揚起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惡龍頭像青銅戒指。‘這是至尊女巫龍戒，代表我是女巫團首領的身份。’
聽到，她不無得意地介紹自己是至尊女巫的身份，甚至還在伊維塔面前炫耀龍戒，伊維塔就知道她很驕傲自己的身份，不過當自己展現自己的力量之後，對方顯然把自己當成同等級的朋友了。
因為，在遠遠不如自己的人面前炫耀，對於南方至尊女巫這種人物來說，顯然是非常無聊透頂的事情。
可伊維塔不太瞭解至尊女巫，這東西似乎是在古之文明消失以後出現的。
所以，南方至尊女巫，顯然是找錯炫耀的人了。
南方至尊女巫發現伊維塔表情平淡以後，反而是誤解了，站在遙遠的地方對伊維塔露出一個微笑。‘我差點忘記了，對於您這樣的人物來說，很快也會成為男巫的至尊巫師。’
‘不過這是巫師和女巫們的最高榮譽。然而在您這樣的人物面前，這無數人想要得到的榮譽，也不過是唾手可得。’
‘我要與您這樣高貴且強大的人成為朋友，伊維塔先生。’
‘當然可以，這也是我的榮幸，女士。’伊維塔眨了眨眼，對方顯然是誤會了自己的情緒。
這可能是因為南方至尊女巫一直習慣用讀心術閱讀別人的想法和情緒，反而導致自己在情商上不足吧。
畢竟，有些東西一直不用，是會退化的。
兩人的對話，被儀式的意外所打亂。
天上的裂縫突然一陣抖動，接著圍著亂石堆的女巫團之中的一個大女巫突然驚叫了起來，接著她的整個腦袋毫無預兆地爆炸了開來。
紅袍女巫團們見到這一幕，卻見怪不怪，繼續用詭異的咒語祈禱。
接著是，是第二個正式女巫的腦袋爆炸了，然後第三個女巫是一個高等女巫，她腦袋沒有爆炸，只是左手臂爆炸了。
南方至尊女巫對其它三名女巫侯爵道：“北方女巫、東方女巫、西方女巫，魔神已經不滿足我們的咒罵。祂每年的需求都在增長，遲早我們會滿足不了祂的需求，讓祂完全甦醒，祂完全甦醒之日就是伊庇魯斯毀滅之日。”
北方女巫是一個胖女人，她罵罵咧咧道：“該死的魔神，已經罵不夠了。除了咒罵會讓魔神安睡以外，還背信棄義的人的鮮血、暴徒的肢體、恐怖的故事、血腥的祭祀可以讓祂安眠。”
西方女巫對保護女巫團們的下屬騎士們吩咐道：“立刻把伊庇魯斯的死刑犯、小偷、欺詐犯都帶上來。”
“把他們的血肉，獻祭給魔神。”
很快，一行騎士們就壓著犯人們上來，並把他們的血肉祭祀在亂石堆上。
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之前死亡的三個女巫和一個重傷的女巫，她們的傷口以非常詭異的狀態，快速復原了。
腦袋炸掉的三名女巫，摸了摸她們衣服上的血跡，知道她們之前是死亡了，只是現在復活了而已。
她們在短暫的整理自身衣物以後，立即用詭異的咒語咒罵天上的魔神，希望能讓躁動不安的魔神恢復沉睡。
隨著魔神的沉睡，似乎天上裂縫裡，拽著麻繩的力量在減弱，地上數十名騎士們立刻吼著震耳欲聾的口號，努力把麻繩拽下來。
在一旁觀察了整個過程的爐石女巫，對伊維塔道：“剛才是發生了什麼嗎？腦袋都爆炸成番茄汁的人還能復活嗎？”
伊維塔搖了搖頭。“只能說，和復活有點搭到邊而已。”
“在我的光魂的透視下，復活的那些女巫身上有奇怪的圈子，以她們為中心形成了被亞空間汙染的圈子。不僅如此，那女巫團半數以上的女巫，身上都有大小不同的圈子。”
“與其說她們是復活，不如說是，這些早已是死人。只是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塑造了與主物質位面並不相容的空間，讓這些女巫在其中復活了，但她們只要離開讓她們存在的泡沫，就會立即死亡。”
伊維塔明白了過來，恐怕限制這些女巫不離開伊庇魯斯的原因，不只是可以在這裡分享魔神氣息和亞空間力量，還有她們已經死亡，必須依靠魔神與亞空間的力量才能存在。
伊維塔心道：‘伊庇魯斯的這幫女巫，還真是邪門，遠超過其它地方的女巫。’
爐石女巫直接把自己的心裡話講出來了。“那她們這也算是女巫嗎？這不成了那個魔神的附屬了嗎？”
頓時，女巫團那邊不少女巫看向爐石女巫，眼神都非常不善。
爐石女巫立即躲在伊維塔的身後，“冕下，她們對我不善，對你不夠尊重。我現在才知道您是有多麼好了，跟在您身邊，我不僅魔法等級上升了，而且也沒像是她們那樣變成活死人。”
伊維塔額頭有汗水流下，爐石女巫總是對別人鼓吹自己是魔神，但現在他們眼前有一尊真的魔神。
你這是一定要讓我，假李逵遇見真李逵啊。
突然，地面出現了小規模的地震，接著剛才復活的三個女巫，無論等級，全都腦袋爆炸了開來。
不僅如今，一連十個大女巫等級以下的女巫的腦袋，全都爆炸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四位女巫侯爵都一時詫異。
東方女巫道：“從未發生過如此的變化，這不是魔神自然甦醒到這種程度，也不是魔神已經厭倦和耐受了這些東西，是有什麼東西讓魔神興奮了起來。”
天空處詭異的裂縫裡，又再次冒出來了一隻巨大的詭異眼睛。
南方至尊女巫皺眉道：“事情有古怪，暫時終止食饗儀式。”
三名女巫侯爵都表示了同意。
“好！”
但此時突然有一位年老無比的高等女巫對至尊女巫道：“請等一下，尊敬的女巫至尊。請容許我表明我現在的處境，以證明我並非不尊重四位女巫大人。”
“現在我的壽命已經到極限了，四位大人是女巫侯爵，擁有黑暗之魂，能用許多方法從時間之中去竊取壽命與青春。但是我已經快不行了。”
“如果停止這次儀式，我沒得到足夠的魔神氣息，我就會老死，永遠離開你們。”
四名女巫侯爵頓時為難。
老人曾經都是她們半個長者，只不過是魔法天賦不夠，因此始終只是高等女巫。
面對她的哀求，四名女巫侯爵沒有拒絕的底氣，可如果繼續儀式，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都不好說，又是在拿整個女巫團在冒險。
南方至尊女巫對老人說：“帕帕爾長者，並非是我不聽伱的意見，而是亂時古石堆魔法已經壓制不住魔神。繼續進行儀式，會讓我們所有人處於危險之中。”
帕帕爾女巫突然轉身，指向伊維塔道：“那位大人，擁有不屬於女巫侯爵，甚至凌駕在女巫侯爵之上，與女巫至尊抗衡的光魂。如果那位大人可以幫助我們，五位女巫侯爵就可以加強亂時古石堆。”
帕帕爾對伊維塔鞠躬，“大人，如果您能幫助我們，就等於拯救了我。”
“我會用盡一切辦法回報您。”
“請您幫我們一把。您是需要進入眾神墓地，用來保護自己的魔法物品，我有天界熾天使長的羽毛，其中擁有神術，可以為您抵擋一次致命攻擊。”
“我還有一艘奪心魔虛空主艦，可以幫助您在星界穿梭，那是星界生物們，為了橫渡星界而打造的星際戰艦。”
顯然為了活下去，帕帕爾準備付出很大代價。
其實她也是進退兩難，她的要求合理卻未免不顧眾人死活。
四位女巫侯爵也都看向伊維塔。
其實她們已經繞開了帕帕爾老女巫，在瘋狂交流，除了南方至尊女巫以外的女巫，全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靠譜。
如果讓外人得知，伊庇魯斯的女巫團竟然要讓外來巫師幫助，甚至讓外來巫師陷入危險境地，那真是會丟她們的臉。
但南方至尊女巫卻覺得，這可能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伊維塔擁有足夠的力量，並不需要眾人為他擔心，反而是她們確實需要他的力量。
南方至尊女巫對伊維塔道：“如果您幫助我們，那我們女巫團將與您成為同盟。”
不是伊庇魯斯共和國，而是女巫團。
這其中的區別，非常大。
伊庇魯斯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地位非常靠後的城邦國家，可是女巫團卻可能是世界上，除了女巫皇后們領導的女巫團之外，最強大的女巫團了。
當其它女巫還在坑蒙拐騙的時候，伊庇魯斯的女巫團，已經在分割魔神的力量，把足以毀滅世界的亞空間魔神當成工具人。
伊維塔明白這是白得一個盟友的機會，而且參與這個儀式，似乎對自己也有好處，因此點頭同意了。
他在原地開啟黑暗之門，直接瞬移到了亂時古石堆的周圍。“我需要做什麼？”
南方至尊女巫道：“我的朋友，您只需要念我用傳心術給您的咒語。這咒語對您並無損害，而且您可以與我們一起分享魔神神力。”
反正，魔神神力化作的魔神氣息，也是她們從魔神那搶來的。
並無成本。
伊維塔點了點頭，開始與四位女巫侯爵一起唸咒，不知道為什麼，當伊維塔唸完咒語以後，魔神的異動突然停了下來。
反而是從亞空間裂縫裡，大量的魔神氣息從天而降。
甚至與伊維塔之前，奪取進自己靈魂世界的亞空間氣息產生了共鳴。
南方至尊女巫看了一眼伊維塔，接著對女巫團們歡喜道：“眾位姐妹，抓住機會，擷取天上的魔神氣息。”
“這次的收穫可能要超過，我們之前十年時間積累收集到的魔神氣息了。”
帕帕爾老女巫最是興奮，她現在全靠吃魔神氣息活著，法力也因為靈魂的衰竭而枯竭，全靠魔神氣息施法，所以魔神氣息越多，她就越多開心。
帕帕爾感激地對伊維塔道：“伊維塔先生，您真是我的忘年交，我的幸運之神。”
“作為回報，我將成為您的忠實盟友。”
伊維塔沒有說話，因為此刻，他的靈魂宮廷竟如同演化成了一個黑洞，在瘋狂吞吃從天上落下來的魔神氣息，那些魔神氣息又被靈魂宮殿和失卻之城淨化成了純淨的魔法能量，灌入到伊維塔的力量之中。
伊維塔感受到，自己的無限魔力，竟然因此在緩慢升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