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次級神：專制集權之連坐
女海神向伊維塔展示了自己的真實存在，神力本源，並洞開自己位於死寂宇宙的神國所在。
眾神的神國本來是高舉在星界，以星界為核心，向下方所有世界和宇宙投放神國投影，並開啟神國通道。
但已經隕落的神靈，他們的神國就算沒有被毀滅，也會逐漸墜入眾神墳墓，還有些神靈是在眾神墳墓再次開闢的神國。
伊維塔沒有走入她的神國，只是按照查理曼神等神的方法，把自己作為亞空間魔神的印記打入對方神國之中。
伊維塔這才意識到，一個神靈還有最後一個退路，就是躲藏入自己的神國之內，其力量可以越階好幾個層級。
不過，女海神之前是被王權枷鎖封鎖了進入自身神國的通道，後來則又是被伊維塔的話語所吸引，主動讓亞空間氣息進入她神國之內。
伊維塔剛把亞空間魔神印記放入她神國，那印記就自動勾連亞空間，開始侵染女海神的神國。
女海神的神國是一片汪洋水世界，上千個水元素生物和水中聖靈生物在這裡存在著。
此刻，亞空間力量侵襲，這些生物似乎有預感，在快速朝著神國最中心的海域逃去。
亞空間氣息汙染的海域，頓時沒了祥和神聖之氣息，大片海水變得充滿狂暴，一片片旋渦在海面上翻轉，攪碎每一個還停留在附近的聖靈生物和水元素們。
女海神感到自己的神力在不斷下降，她作為微弱神力的本質差一點破碎，變為半神，但在經過短暫的虛弱期，她接受了來自亞空間力量的氣息以後，神力終於穩固了下來，不降反升。
接著，她穩定住了天界微弱神力的位格，然後她的眉眼之間出現了魔神紋路，一隻簡化過的魔神之眼紋路出現在她的額頭，亞空間氣息本源也在她身後化為一道魔輪之光。
女海神陶醉地說：“力量……好強大的力量，好霸道的力量，這就是我的所愛。”
西地中海孕育出來的女海神，早就習慣了反覆無常、興風作浪的習慣，這一段時間，她當海上救難神，當得是怎麼都彆扭，都快難受死了。
此刻，她感受到伊維塔賜予她的亞空間次級神位格以後，真是身心舒爽，她終於可以順應亞空間次級神的本質為所欲為，橫行霸道了。
伊維塔感受到，原本還需要六十年孕育的魔神之卵，現在竟然只需要五十七年了。
‘拉一位天界的微弱神靈進入亞空間，對我好處很大，亞空間的魔輪在哺育我的魔神之卵。’
‘竟然還有這好處。’
伊維塔想道。‘賜予女海神的專制之集權的次級權柄，是專制集權之連坐。’
伊維塔觀察到了，現在的女海神作為亞空間次級神的本質，那是一種可怕的將人與人關聯起來的方式。
伊維塔對女海神道：“若是一個集體內，一人犯錯，就等於整個集體都犯錯，那整個集體就自然會有對這個人的處罰權，為了維護集體的生命安全，這個集體就會代替某個意志去迫害個人。”
“這便是連坐制度。”
“在連坐制度的社會之中，個人的自由是滑稽的，因為個人的錯誤會連累他周圍的所有人，故而每一個人都不會有自由。”
“那是可怕的絕對集權社會。”
伊維塔似有若無地感覺到，自己的做法，間接提升了亞空間的力量。
現在看來，亞空間恐怕是專制在異次元的投影。
但在自己之前，亞空間尚未誕生出集權的概念。
不過，既然如此，自己就不用太擔心了，因為亞空間顯然會偏向自己這邊。
查理曼神等神靈，有些驚歎女海神現在的氣息變化，好像變強了數倍，不愧是令人聞之變色的亞空間力量。
但祂們對亞空間次級神格無感，對於高階神祇來說，亞空間力量和天界力量並無法相容。
查理曼神似乎早就見識過亞空間的力量，祂對伊維塔道：“不錯，當初我和亞空間魔神人神交戰之中，便羨慕亞空間神力的侵蝕特性。”
“現在我們帝國這邊，也存在著，可以抵抗的力量了。這非常好。”
伊維塔想，亞空間魔神人神的本質是專制之人治，這正好和天界皇帝神權對應，不過人神相當於神王的位格。
只怕查理曼神不借助碎裂的普世律法：神聖，不是魔神人神的對手啊。
‘列國無一不是因為集權而強大。’伊維塔想道：‘專制集權在所有世界、所有宇宙裡都有特殊的地位，甚至獨立於天界，在魔輪之中自立一界，不在天界眾神之下。’
長子洛泰爾神對女海神冷聲說：“現在帶我們去你那個姐妹神，所在的地方。膽敢騙我們，我就讓小伊維塔立刻透過魔神本質，摧毀你在亞空間的核心。”
女海神面色不改，她既然投靠了伊維塔，就有著和伊維塔站在一個陣營的準備，從前的前塵往事，都可以一併算了。
女海神對伊維塔恭敬道：“我們不能就這樣去。”
“我建議伊維塔大人和您的祖先們一起躲入您的泰坦飛舟之中。那樣火元素女神只會以為是單純的某個星界生物的族群經過她的神國。”
“而不會察覺到你們。”
“我再前往那裡，騙她從神國裡出來。”
女海神對伊維塔說：“伊維塔大人，火元素女神是弱等神力，她在自己神國內可以發揮出強大神力的力量。”
“即便伱們一擁而上，也拿不下她，還會引來眾神墳墓裡的存在們的注視。所以，唯一能拿下她的辦法，是把她從神國裡騙出來。”
長子洛泰爾神憤怒道：“之前你怎麼不說這些！”
伊維塔道：“洛泰爾祖叔叔，她現在是我的亞空間次級神了，所以我們可以相信她。我想按照這個計劃試試。”
洛泰爾神對伊維塔點了點頭以後，看向查理曼神。
查理曼神道：“那我們就一起去。”
“這樣也不錯。”
“火元素女神，我以前也見過幾面，那時候她還是神王之下最強大的強大神力之一，威風無比。她現在衰落成弱等神力了，但在神國之內，恐怕還保留了無所不能的力量。”
……
四尊先帝神進入伊維塔的泰坦飛舟以後，嚇得紅色行星全身都在顫抖。
紅色行星hd84322在角落，心虛道：“你們眾神開會議，能不能不要帶上我啊。我想下船。”
“伊維塔先生，我之前竟然不知道您的身份，實在是有失尊敬。您能不能放過我，我只是一顆普通的行星，甚至還不是一顆生命星球。我聽說亞空間的魔神們時常拐賣生命星球，然後腐化上面的生命，再在上面改造出上古之神……”
四尊神疑惑地看了看那角落裡的行星，然後眼觀鼻、鼻觀心，保持沉默了，hd84322是伊維塔的人，他們才懶得管這種閒事。
伊維塔駕駛泰坦飛舟，跟上了前方帶路的女海神。
然後，他好奇地對hd84322說：“亞空間魔神腐化星球，然後改造出上古之神，這是什麼意思？”
hd84322害怕得全身都在顫抖，縮在角落，用看向大壞蛋的目光看著伊維塔。
伊維塔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長子洛泰爾神替他解釋。“哦，小伊維塔你沒做過類似的事情嗎？就是用亞空間引力捕捉生命星球，腐化生命，為你培養亞空間軍團。”
“亞空間之力腐化自然力量，就能讓自然力量發生癌變傾向，出現一個個難以流通的自然能量腫瘤，在其中孕育上古之神。魔法黑森林最後一次被亞空間入侵的時候，就在安布羅斯附近弄出了上古之神，那些上古之神還被德魯伊們改造過，自認為他們很特別，與其它亞空間的僕從上古之神不一樣。”
伊維塔聽完以後，心中沉重，只是搖了搖頭，並感謝洛泰爾神的解釋。
‘沒想到，我和亞空間力量早就親密接觸過。’伊維塔想道：‘古神只是被德魯伊們改造過，他們的實質就是亞空間力量與荒野自然之力的結合體。’
路易神對伊維塔道：“小伊維塔，其實別說亞空間魔神了，就算是亞空間的次級神，比如現在的那個女海神，連坐之神，她都可以利用亞空間引力去捕獲星球，腐化生命們。”
“但魔法黑森林不行，那邊的律法太多，還有許多隱秘，她去那裡這麼做，就是找死。”
路易神道：“亞空間魔神與天界眾神各有所長，魔神們沒有施展神術、展現神蹟，聖者化身和製造神國等的能力。總的來說，還是天界眾神是正統，因為萬物之神是天界之主。而且只有擁有神國，才能在神國範圍內無所不能，並擁有接引信徒，保護虔誠信徒的能力。。”
這時候，丕平神突然湊上來，一副熱絡的樣子，與伊維塔說：“小伊維塔，祖叔叔拜託你在凡間的時候，拉一拉我在地上留下的小國家法蘭克王國。大家都是自己人，祖叔叔不方便下去，就靠你這個小侄子了。”
伊維塔不動聲色地從這位祖叔叔手中抽回了手。
法蘭克王國還需要自己去照顧？
……
一天後，女海神突然在死寂宇宙的虛空之處停住，並收斂亞空間力量，假裝自己還是單純的天界之神。
伊維塔也連忙操縱不死火山，假裝在附近經過。
這處虛空表面上什麼也沒有。
只是女海神對虛空某處粒子一點，神力傾注，頓時那粒子變大，變得有一個拳頭那麼大，接著這粒子快速旋轉，展開光弧。
這就是火元素女神的神國。
只是現在是隱藏狀態，否則入口處，便如最大的星辰般浩瀚。
火元素女神的聲音，從中傳出來。“是……是我的姐妹，海神嗎？”
“太好了。”
“我正有事找你，你快進入我的神國。”
“我們一同商討。”
女海神連忙對神國所在道：“火元素女神殿下。你趕緊出來，我在眾神墳墓之中發現了一個流浪神國，裡面的神靈不知去向，那神國可能是剛被星界吸入。”
“其中到處都是用信仰之力鍛造的物品，我們若是得到了，說不定就能離開眾神墳墓了。你也知道，神靈一旦進入眾神墳墓，就很難離開了。進來容易，出去困難。需要許多信仰積累，才能離開星界。”
神國之內，火元素女神果然大為有意。“你知道，我躲入眾神墳墓，就是為了做那件事的。若不是為了打造魔網，我也不會故意躲入眾神墳墓，我隨時都有能力出去。不過那神國在哪裡，你為什麼還不進來，是發生了什麼嗎？”
“你快點進入我的神國，與我分享你發現的流浪神國的位置。”
伊維塔與查理曼神等神聽見這話，有些擔心火元素女神發現了他們。
女海神臉色發白，“殿下，你出了神國我才能跟你分享那流浪神國的位置。否則我進入你的神國，我不是成了你的魚肉了嗎。”
“是嗎？”接著，神國之內沉默了幾分鐘。
就在女海神以為，她的計劃敗露，不知道該怎麼和伊維塔交代的時候，突然神國之前出現了一道由神火組成的虛影，接著虛影轉虛為實。
一尊全身由金色火焰組成華麗的冕服的女神，出現在了神國之外，她胸前有紅色火焰項鍊點綴。
火元素女神蹙眉道：“你對我真是太見外了，你與我一見如故，是多年的好姐妹，誰想到，你連我的神國都不敢進入。”
“那我還是在神國外和你說話吧。你說的流浪神國的位置在哪裡。”
女海神明顯是鬆了口氣，“我把流浪神國的位置，繪製成了星圖，你過來，那星圖在我懷裡。你走近點，我只給你一個神看。”
火元素女神笑著走過來，站在女海神面前，“快給我看吧，好姐妹。”
“好。”女海神低頭，眼神閃過一陣凌厲，她假裝掏出星圖的動作，正要圖窮見匕，可突然之間，一把火焰之劍穿過了她的胸口，洞穿她的神力屏障，直接攻擊了她作為神靈的本質，海豚之神的神格。
女海神大為震驚。“你！”
火元素女神冷笑連連。“區區一個低等神靈，也配當我的姐妹，若是在我全盛狀態，你這樣的屬神我要多少有多少。”
“我與你交好，不過是要拿你作為我的魔網核心的祭品。”
“剛才要你進入我的神國，你不進去，現在還要讓我多浪費一些力氣。賤婢，你真是罪該萬死。”
女海神被氣瘋了，所有存在竟都視她為魚肉！
她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火元素女神突然發現不對，已經被她控制了神格的女海神，渾身的神力竟然不斷爆發出出來，在剋制她的神域。
“這不是天界神力，這是亞空間力量！”
火元素女神察覺到不對，第一反應就是退回自己的神國，那時候她就可立於不敗之地。
只是，女海神身前竟然產生了一股引力，讓她無法脫身。
火元素女神見識還在。“這是亞空間引力，你投靠亞空間了？”
下一刻，四尊先帝神出手，皇帝權杖和三件王權神器分別粉碎了她的神域，接著打在她的身上，讓火元素女神氣息衰弱到了極點，神力、神域和領域還被四尊先帝神短時間內完全壓制住了。
就在這一瞬間，伊維塔也全力出手，調動自己的超級光魂、超級靈魂宮殿、六大帝星之力和六種本命魔法，以及魔神神力，一同動手，匯聚成一道魔法，打在了火元素女神的身上。
“啊！魔法怎麼能傷我！”火元素女神竟被魔法打傷，雖然並不怎麼嚴重，幾乎呼吸間就能恢復。
可也讓她出現了破綻，接著被查理曼神的皇帝權杖無情打中了她的頭，三件王權神器和女海神又趁機出手。
女海神哈哈大笑。“你不仁，我也不義。今天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火元素女神連續敗退，還找不到機會回到自己神國內，她對女海神氣急敗壞道：“賤婢，你今天回到這裡來，竟然是想要陰我。”
“你好歹毒。”
“混賬。”
女海神道：“我們半斤八兩。我的女神殿下。”
“賤婢，你不得好死。”火元素女神惱羞成怒之下立即飛撲向女海神，她一直把女海神視為自己的半個僕從，從未平等對待過，此刻卻被女海神算計，落入一群神和人的圍攻之下，自然心理防線被破壞，要直接強殺女海神。
神火包圍女海神，要將她活活燒死。
可女海神突然化身為亞空間空洞，引發亞空間引力，竟然反而將那些火焰吸懾進入，並且用【連坐之亞空間氣息】許可權直接侵蝕火元素女神的神力領域，順著相應的神力氣息，朝著火元素女神的那些信徒們襲去。
火元素女神察覺到信徒們在她神國之內死傷慘重，連忙調動神國之內的火焰，焚燒連坐之亞空間氣息，這才止住信徒們的死亡。
可亞空間氣息豈能那麼容易被摧毀，她若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火元素女神，自然輕易就能毀滅亞空間氣息，此刻卻顯得非常無力。
連坐之亞空間氣息殺死了她神國內許多信徒，這些信徒的骸骨再次從神國之內站起來，在她神國之內搞破壞，讓火元素女神失去最後信仰之力的來源。
火元素女神氣息連連衰弱。“可恨賤婢。”
她頂住四位先帝神的神力轟炸，繼續執著地只對女海神動手，並且在神國之內摧毀了那些被亞空間氣息復活的骸骨騎士。
然而，她沒察覺到亞空間氣息早已蟄伏入她神國信徒們之中，被感染的信徒們開始在她神國之內傳播虛偽教義，要壞她神國根基。
萬般無奈之下，女神只好親手毀滅神國內所有信徒，包括他們的靈魂。
這樣她就更加衰落了。
若她全盛期，根本不需要依靠信仰維持力量，她乃宇宙火元素之母，自有原始元素之力支撐她的神靈位格。
可現在不行了。
而且她以前沒幹過傳教，現在突然要傳教，自然沒那個能力，所以凡間根本沒多少信徒，信徒幾乎全在她神國之內。
伊維塔看著這些神靈戰爭，心道：‘我果然還是比較弱。若是能製造出黑暗之魂，這場戰鬥，我就有了入場券的資格。’
‘現在，我還是看我的祖宗們和我的下屬，一起收服那個女神好了。’
伊維塔對hd84322說：“我看那女神還會垂死掙扎。我們趕緊去角落裡。”
hd84322深以為然，拽著伊維塔的衣角。“我們趕緊讓泰坦飛舟離遠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