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即將凝聚普世律法的帝國
城堡內，安科大主教與伊維塔在二樓走廊內交談，雙方身後都跟著很多人。
大主教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年過80，沒有職業等級，沒幾年可活了。
可他依然位高權重，手握大權，並且擁有別人無法比擬的道德權威的優勢，即便是伊維塔與他交流，也不得不，因為顧及到他本身所擁有的道德權威而更謹慎地說話。
伊維塔感謝了教會對他的支援，而安科大主教則是笑著表示道：“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教會會為每一個萬物之主遴選出來的君主們，幫助他們得到和鞏固本就屬於他們的責任。”
“伊維塔大人，每個獨立國家都會有一個以上的都教會。”
“不過看您現在的情況，可能無法給教會在倫巴第建立教區，增加幫助了。”
“這也沒有關係。教皇特地啟動了神聖金，讓我們自費在這裡建立教區。”
伊維塔心裡一愣，看了看手中教皇給自己的安布羅斯大子爵的任命文書，還有文書上的金璽印章。
難怪教會，會給自己這麼一份大禮。
原來是對自己有所求。
的確，教會在每一個獨立國家，都會有分教會，並且會在每個國家建立與行政區完全獨立的教區系統，並且可以憑藉這個教區系統收取稅收。
其實，只有擁有武力才能保護神聖的地位。
而武力需要財富去供養。
教會的一大財富，就來自於什一稅。
神聖教會雖然只有一隅之地的教宗國，卻能憑藉龐大的教廷體系，遍佈魔法黑森林列國，並劃分教區，開始收稅。
這也就是說，教會為何如此強大，並如此溫和的原因。
教會已經是一個龐然大物了。
它沒必要再向後來的挑戰者揮舞利爪。
伊維塔衡量了一下，首先每個獨立國家都會有教會的分教會，因此在自己這邊，這不算是什麼特殊情況。
其次，雖然教會能從自己這裡收到一些稅收，可自己也能得到教會的支援。
在君主權利達到最大，清除掉貴族階層之前，教會與君王一般都是同一陣營。
等待貴族階層被君王清理完畢，教士階層才會成為與君王對立的一個階層。
這也就是說，自己在前中期，完全可以依靠教會集權。
因此，因為這種事情，與教會撕破臉，實在是沒有必要。
再說了，伊維塔瞥向安科紅衣大主教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了，一般來說，教會的分教會首腦是終身任職的，並且獨立處理整個分教會。
這就是說，如果自己能控制住這個安科紅衣大主教，就可以讓整個分教會變成自己的集權機構。
自己已經問過塔爾塔克斯了。
現在法蘭克人的國家內的教會，就是已經管不了法蘭克人了，他們已經自己獨立了，只在名義上服從教廷指揮。
畢竟，分教會與教廷也是有矛盾的。
教廷想要從分教會那邊收取稅收，可分教會定然不會服氣，為什麼要把好不容易收到的稅收交給教廷？
各地分教會交給教廷的什一稅，本身就各有隱瞞和剋扣，而像是法蘭克人的教會，乾脆直接表示入不敷出，不僅不交稅，甚至每年都還試圖問教廷要稅收呢。
只要自己把握住分教會與教廷的矛盾，就可以讓分教會變成自己國家的教會。
伊維塔意識到了這一點以後，對安科大主教試探說：“只是安科大主教，我原本想要給倫巴第遭受了苦難的人民免稅十年。況且，現在他們在重新開拓土地，是耗費資源的時候。”
安科大主教笑了起來，聽懂了伊維塔的暗示。“這個國家遭受了那麼大的災難，免稅幾年非常正常。而且，向來的辦事規矩就是不對開墾荒地的農民收稅。人家也交不起稅收啊，因此我這邊管理的分教會，會跟上您的步子，也對他們免稅的。”
“除此之外，分教會還可以為您帶來巨大的人口。”
安科大主教臉色嚴肅了起來。“異教徒的帝國塞爾柱——羅姆帝國，攻破了渡鴉王國，就連吸血鬼的故鄉瓦拉幾亞大公國也進入了塞爾柱——羅姆帝國的勢力範圍內。”
“那些吸血鬼已經不能夠被信任了。本來就處於灰色狀態，現在就更不知道，他們站在哪裡了。”
“渡鴉律法被塞爾柱——羅姆帝國拿走以後，許多渡鴉人失去了家園，我可以用教會的名義，讓他們到您的國土上來。”
伊維塔也能察覺到，風雨欲來的感覺。
“感謝大主教。”伊維塔對安科大主教感謝起來，他已經試探出，安科大主教並非是冥頑不化的狂信徒，甚至他還很有自己的想法。
這個老人能來到自己的王國，想要開創分教會，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對自己來說，領土和人口同樣值錢。
雖然說，領土最值錢，但在人口稀疏的情況下，人口變得也很重要了。
安科大主教在明知道，自己不會給他們分教會出一分錢的情況下，竟然還能給自己這麼一個大的好處，可見他很有自己的想法。
伊維塔與安科大主教在城堡二樓的窗前，俯瞰下庭院之中正在訓練的衛兵們。
安科大主教見伊維塔沉默，主動開口對他說道：“可惜了，您要是在其它時代，連續征服了這麼多的領土，您一定會成為列國矚目的物件。”
“但塞爾柱——羅姆帝國強勢摧毀兩個有五百年以上歷史的王國的行為和新世界大陸的發現，讓您的璀璨光芒也變得黯淡了。”
伊維塔心中無語，自己還最希望沒有人注意自己呢。
伊維塔看向安科大主教，奇怪道：“兩個王國？”
“還有哪個王國被異教徒的帝國吞併了？”
“一個王國是渡鴉之王的王國。”安科大主教沉著聲音道：“另外一個王國，並非是信仰萬物之神的王國。相反是異教徒們自己的王國——信仰萬獸之神的馬穆魯克王國。”
“馬穆魯克王國是對我們沒那麼極端的異教徒國家，因此與我們做生意，並且還位於東地中海的商業貿易中心。然而，這個國家現在已經在塞爾柱——羅姆帝國的掌握中了。我的大人，換句話說，地中海的商業貿易被打斷了。”
伊維塔皺起來了眉頭。
那肯定會影響十字島的貿易。
難怪那些海盜們都在外逃，恐怕這也是一個主要原因。
地中海現在大半個落入塞爾柱——羅姆帝國手中了。
安科大主教，看著伊維塔，又扭頭望向窗外的藍天感嘆起來。“或許是我們做了什麼惹怒萬物之神的事情，竟然使得神不再垂青我們。自從十年前，塞爾柱——羅姆帝國從遠方的火之文明故址手中，拿走最肥沃的新月之地以後，那個國家就越發強大了。”
“我們之前誰也沒想到，它竟然能成長到最接近古之文明……”
“它掠奪到的獨立國家級的律法，何止是上百了。曾經歷史悠久的王國，也只是它下轄的一個行省，甚至只是一個區。”
“如今看來，大航海是我們唯一的出路，大家都對新世界的大陸充滿希望。說遠了，伊維塔大人，至少我們國家暫時還不需要擔心這些事情。”
伊維塔知道，雖然倫巴第東面有一些海岸的海域和塞爾柱——羅姆帝國的沿岸海域是同一片海域，但那個國家似乎不重視海軍，只重視陸軍。
這也是異教徒國家的一個共同的特點。
喜歡採用奴隸軍隊，任用奴隸官僚，並且只看重陸軍。就算有海軍改革，那也只是某個君主一時興起的個人行為，下一代君主無法繼承他們的想法。
事實證明了，擁有再大權利的獨裁者，如果他無法取得下一代人的支援，他的政策也只會隨時人亡而政息。
伊維塔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因為自己暫時不需要考慮這些，還是先把安布羅斯拿到手再說。
……
伊維塔與爐石女巫整理了他們目前製造黑暗之魂的知識，發現製造黑暗之魂需要一個關鍵點，就是自己的過去。
而且不是自己個人的過去，是自己家族的過去。
那就需要祖先的幫助了。
伊維塔卻這才發現，如果自己想要製造黑暗之魂，就繞不過阿爾薩斯王國，就好像是命運註定他要返回那個王國，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一樣。
儘管，伊維塔現在就有想要去那個王國，拿回自己的東西，但他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衝動。
因為阿爾薩斯王國，應該至少能調遣女巫侯爵等級的力量，不知道這樣的力量那個國家還剩下多少，但至少會存在。
其次，他還要顧忌，自己對阿爾薩斯王國宣戰，對方是否會有盟友。
或者說，自己對阿爾薩斯王國宣戰，自己會不會能獲得盟友，從其它國家來的盟友，或者甚至是阿爾薩斯王國內部來的盟友。
伊維塔知道現在需要忍耐，他要去了解現在的情況，因此伊維塔派遣出了羅賓遜騎士四人組秘密前往阿爾薩斯王國，調查情況，並聯絡是否存在能幫助自己的朋友。
而伊維塔則是找到爐石女巫，想要測試一下，掌控鐵王冠律法以後，自己的變化。
……
鐵王冠城堡的外面的空地上。
爐石女巫對伊維塔道：“冕下，我也想要試試，您控制了律法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伊維塔對爐石女巫道：“只是在這個國家的範圍內，我似乎擁有一定程度的免疫傷害的能力。”
“你用火魔法對我攻擊試試，我不用光魂保護自己。”
“好，小心。”爐石女巫手中出現了一個火球，朝著伊維塔扔了過去。
那火球卻在接觸伊維塔的瞬間，直接消失了。
爐石女巫奇怪地看向伊維塔。
剛才的火魔法不是被伊維塔用更強大的魔法壓制而熄滅的，而是在靠近伊維塔以後，就自己滅了。
就好像是伊維塔是魔法的絕緣體一般。
伊維塔舉起自己雙手看了看。“低等級的魔法對我沒有用了。”
“你換一個更加高等級的魔法。”
爐石女巫愕然。“難怪沒多少女巫會給律法之主下咒。”
她舉起右手，頓時伊維塔腳下出現了一個神秘文字組成的同心圓，這同心圓之中爆發出強烈的力量，接著一道火焰旋風從伊維塔腳邊席捲而起。
可這火焰魔法剛出現沒多久，就如同熄滅了並冒出黑煙的火焰一般，接著很快就熄滅了。
伊維塔看著自己感受到異常溫度的手，道：“開始起作用了。至少要大女巫級別的魔法，才能對現在的我產生作用。”
“接下來的魔法測試不需要做了，我已經用光魂預估出來了。大女巫的魔法在我身上也只是戲法一般，只有高等女巫會開始真正威脅到我。”
“只是從高等女巫的魔法開始，所有魔法威力都會對我減少一半的威力，更是能豁免心靈控制、詛咒類的魔法。”
伊維塔挑起眉頭，對爐石女巫道：“我估計騎士們受到的削弱會更嚴重。掌握律法的君主們，即使只是一個普通人，也能輕易殺死大女巫等級的職業者。”
“而且，幾乎擁有不會被人用魔法控制的免疫力。”
爐石女巫脫口而出。“那女巫皇后們，怎麼用魔法控制了那些君王的？”
“巫後就控制過她那個傻子國王老公。”
伊維塔抿嘴。
他也不知道。
可能到了女巫皇后那個級別，她們的魔法就不只是魔法了吧。
伊維塔對爐石女巫道：“製造黑暗之魂的知識還是不夠，即使是加上你在爐石堡學習到的那些知識。安布羅斯境內，還有擁有黑暗之魂知識的魔法機構嗎？女巫墓園有嗎？”
爐石女巫立刻說：“女巫墓園的層級不夠，不可能有黑暗之魂的製造方法。安布羅斯是魔法荒地啊，那裡……等一下。”
“冰女巫作為雪山律法的現在的執掌者，她或許會有相關的知識。雪山律法一直是女巫一脈控制，與魔法息息相關，那裡未必沒有可能有我們要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