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學城的陰影
因為有沙塵暴的掩護，象神兵器那邊並沒有發現伊維塔他們，反而是徑直走了過去。
爐石女巫對伊維塔道：“要不要我跟上去看看？”
伊維塔搖頭說：“混沌深淵的蟲族和他們聯手了。混沌深淵的蟲族對靈性太過敏感，你要是潛伏過去，一定會被發現。”
“讓他們到達鐵王冠山脈好了。”
“如果聯合混沌深淵的蟲族就可以奪取鐵王冠，那鐵王冠的意志也不會那麼焦慮。”
爐石女巫點頭說：“是這個道理。搶得先機的人，未必就是勝利者，反而很大可能是給後面的人做墊腳石的。”
伊維塔化身為遊隼以後，就鑽入了地下暗河空間，同時利用2號身體，對邪教徒們釋出命令，讓他們保持待在山洞之中。
伊維塔叫來了太陽神教教主，羅賓遜騎士四人組和爐石女巫，一起在一塊岩石上討論著對策。
伊維塔對眾人說：“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知道，敵人的來歷，而不是和那群繼承人候選人一般，只聯合這個國家境內的力量，就強行去攻擊鐵王冠山脈。現在這個國家裡都沒有多少活人了。”
“如果能知道敵人是什麼，就好了。”
太陽神教教主聽到這話，立即開口說：“我想我知道……他們是什麼。”
“我曾聽說過，在歷史上，有一個名叫古墓之王的存在，發現了擺脫鐵王冠的奧秘，找到了脫離生死輪迴的辦法。”
伊維塔皺起眉頭，問道：“那你知道，古墓之王是如何逃脫鐵王冠的嗎？”
太陽神教教主搖頭。
爐石女巫等人紛紛失望。
他們本來還以為，那個女巫能知道的。
伊維塔思索了片刻。“你不知道，但我們之中其實是有人可能知道的。鐵處女裡的知識魔王！”
伊維塔頓時走向山洞角落裡的鐵處女道：“你知道有關古墓之王的事情嗎？”
鐵處女內的屍體道：“我現在當然不知道，但未來我會知道。我被關押在這裡，和知識絕緣。如果你能找一根小草戳入我的雙眼，我就能與知識聯絡在一起，幫助你了。”
伊維塔思考了一下，覺得問題不大，就把稻草戳入了他的眼球。
緊接著，鐵處女內的屍體彷彿是在抽搐，併發出令人聽著都覺得慘無人道的哀嚎聲。
而且還在不間斷地喊著：“古墓之王……”
“死者世界……”
“有其它的律法參與……”
伊維塔聽到這話與爐石女巫和羅賓遜騎士對視了一眼，幸好他們身邊有知識魔王，在這之前，他們只想到了古墓之王逃過了輪迴，卻沒想到過有其它律法參與了這件事情。
仔細想想，也很符合邏輯，能對抗律法的東西很少，而律法恰巧就可以對抗律法。
伊維塔感覺到，自己手中的狗尾巴草變得十分燙。
接著，這狗尾巴草竟然燃燒了起來。
而鐵處女之中的屍體，則是突然喊出了兩個字：“亡靈！”
焚燒成灰燼的狗尾草落在了地上。
伊維塔皺著眉頭，問向知識魔王道：“你現在知道古墓之王的來歷了嗎？”
鐵處女之中知識魔王沉默了良久，就在大家要不耐煩的時候，突然說：“我知道了。但牽連太廣，我不能說。如果你能幫我找到一具活著的身體，並讓我進入其中，我就敢說。”
伊維塔道：“我會保護你，這還不夠嗎？！”
鐵處女之中再沒有傳來半點聲音。
看起來，它是真的害怕，以至於都不敢說出來。
爐石女巫罵罵咧咧。“怎麼會有這麼膽小的惡魔。我們要它還有什麼用？還不如把它丟入沙漠算了。”
說著，爐石女巫與伊維塔對視了一眼，就走過去，拿起鐵處女，要把它丟到沙漠裡去。
鐵處女內的乾屍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爐石女巫對鐵處女道：“就這麼丟掉也太便宜你了。你以為我們是誰啊，我還要把你二次封印，讓你只能困在一個刑具裡，再也無法出來。”
“啊哈哈哈哈……想想我就開心。”
“你也太倒黴了吧，哈哈哈哈……”
鐵處女內的乾屍終於說話了，因為它感覺到爐石女巫是真有可能把它扔在沙漠中心，讓它永遠被困在沙漠之中啊。
知識魔王說：“等一下，伊維塔。好吧，既然如此，我說，我說。”
“這是哪裡來的女巫，這麼惡毒！我要是被丟到了沙漠之中，至少一百多年，都不會再遇到人！”
“我從知識母河之中探查到，古墓之王身上有凜冬之地的律法留下來的痕跡，凜冬之地的律法——冬日律法，擁有部分的死亡。”
“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亡靈國度——凜冬王國。”
“那裡只有死亡與冬雪。但我從母河之中發現了【冬日律法】的痕跡。冬日律法的子民，曾經帶給魔法黑森林災難與恐怖。”
“那裡的亡靈之潮汐，讓曾經魔法黑森林裡的帝國分崩離析。”
“那本該是古之文明消失後，可以重建文明的帝國。”
“總之，冬日亡靈們不是好惹的。落入他們的手中，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死亡還要悲慘不知道多少倍。”
羅賓遜騎士對伊維塔說：“這個惡魔說的是真的，真虧您能控制住它。沒想到它可以直接與知識母河聯絡，傳說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知識，最後都會迴歸到知識母河之中。所有能直接與知識母河聯絡的存在，都是一代智者，或者是會給世間帶來巨大災難的人。”
“而冬日王國確實也如那個惡魔說的那樣。”
“曾經是魔法黑森林的列國的心腹大患，但現在已經被列國所擊垮，失去了以前的威脅。我聽說，三大冬日亡靈部落甚至已經找不到足夠的國王，只能讓一個國王聯合統治三個部落王國。”
“那裡在很長時間之內，已經失去了關注。”
鐵處女之中的乾屍說：“呵呵，教會騎士，那你就是小看冬日亡靈那群傢伙了。現在看來，它們已經暗中潛伏在這個國家很久了。”
“古墓之王能逃脫鐵王冠有三個原因，其中一個就是，他得到了冬日律法的力量。”
“第二個原因，是因為他本身就是鐵王冠的擁有者，只是因為意外，讓王位流落到了他那有名無實的弟弟——鐵王國王手上。”
“鐵王一生都在掩蓋，鐵王冠之主並非是他的事實。”
“而且在那個古墓之王死後，產生了一個律法層面上的邏輯衝突。理論上所有死者都歸於鐵王冠之主的管理，但是鐵王冠之主不能自己是自己的奴隸，因此歷代鐵王冠之主死後都要麼主動脫離鐵王冠主導的迴圈，離開這裡，要麼就是靈魂在王冠之中依然頤指氣使，作為前任君主的靈魂而存在著。”
“但古墓之王的死，讓鐵王冠無法安排他的存在。”
“這本身就讓鐵王冠存在了巨大的缺陷。”
“第三個原因，是因為邪惡教會。”
伊維塔挑起眉頭。“這又是哪個邪教，教會不管這麼多的邪教嗎？”
爐石女巫咳嗽了聲，對伊維塔說：“不是啊，邪惡教會指著的就是神聖教會。惡魔一般把教會叫做邪惡教會，那是惡魔們自己都覺得邪惡丟人。”
“這些不純粹的惡徒，心中沒有半分真正的榮耀。”
伊維塔對鐵處女之中的乾屍，說：“教會為什麼會讓鐵王冠失效？”
知識惡魔獰笑起來。“如果教會的信徒要去往天國，那鐵王冠該如何行使它在國民身上的權力。”
“本身鐵王冠就不該拘束那些國民長留大地，因為原本鐵王冠是引導地上的國民們的靈魂，前往天上的。”
“而古墓之王利用這一個鐵王冠的缺陷。”
伊維塔思考了一下，頓時明白，鐵王冠的功能扭曲，很可能是與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有關的。
羅賓遜騎士對伊維塔說：“大人，鐵王是倫巴第公國少有的明君。”
“很難相信，他居然會沒有全部的鐵王冠擁有權。”
鐵處女內部的惡魔表示：“一個人只會努力去追求自己本來沒有的東西，那個鐵王既然心虛，自然就會加倍努力了。”
伊維塔問知識惡魔道：“既然如此，我們該如何對付古墓之王？你有辦法沒有？”
鐵處女之中的惡魔道：“只能從古墓之王接受到的冬日律法的幫助入手。不過第二個和第三個關鍵之中，都有冬日律法的痕跡。”
“只要讓古墓之王失去了冬日律法的幫助，他就自然會重入輪迴。”
伊維塔道：“那讓它失去冬日律法的幫助的條件是什麼？”
知識惡魔猶豫了起來。“你的光魂就足以做到，我從未見到過如此強大的光魂。只要逆轉水火，就可以讓冬日律法在古墓之王身上失去效果。”
“但必須找到古墓之王真正的心臟，再逆轉水火，才可以讓冬日律法在他身上失去作用。可關於他的心臟的位置，我卻不知道。”
知識惡魔表示：“知識母河已經與我熟悉的那條河完全不同了。在河水的上游，盤踞了一個巨大的陰影。那陰影我不知道是什麼，卻剝奪了我對知識母河大部分的掌控。”
“即便是我離開這個鐵處女刑具，找到一個新的身體，我也不可能恢復到巔峰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只窺見了那是一道城市的影子。”
“因此，我的確無法再得知，古墓之王的心臟在哪裡。”
鐵處女之中，知識惡魔對眾人再次發出警告。“我發現古墓之王跳出輪迴以後，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多少力量可以傷害到他了。伊維塔你的光魂也不行。”
“所以，如果無法找到他的心臟，顛倒冬日與夏天，與他為敵，是沒有任何的勝算的。”
這番話讓眾人陷入了沉默。
伊維塔轉身對爐石女巫和太陽神教教主，說：“你們兩個分別占卜一卦。”
“驗證一下知識魔王的結果。”
接著，眾人期待地看著爐石女巫和太陽神教教主的占卜。
大約是一個小時以後，兩人分別告訴了伊維塔結果，雖然細節有所不同，但一樣的是，占卜結果都表示，如果不知道古墓之王的心臟所在，就無法戰勝他。
伊維塔臉色慎重。“來自各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候選人們身邊，應該都有占卜者，為什麼他們沒有發現，與古墓之王正面戰鬥非常危險?”
“對了。是資訊。”
“我們是透過知識魔王，才提前知道了古墓之王的資訊，而那些繼承人候選人們恐怕還把古墓之王當成是一個掌控力量的普通敵人。”
“他們可能都還沒有弄清楚，鐵王冠為啥要把那麼多人化為行屍走肉。”
“沒有足夠的資訊，就算是再厲害的占卜者，都要受到限制。”
可他們該如何找到古墓之王的心臟呢？
伊維塔看向爐石女巫，“爐石女巫，你能占卜古墓之王的心臟位置嗎？”
爐石女巫搖了搖頭，苦惱道：“我之前其實就已經試過了，但都沒用。”
“古墓之王肯定對他心臟所在地，施展了某種特定的保護魔法，隔絕了占卜到他心臟所在的位置的可能。”
伊維塔陷入了苦惱。
這該怎麼辦？
讓那些太陽神教的信徒們潛入一群殭屍群之中，尋找古墓之王的心臟，顯然也是天方夜譚。
羅賓遜騎士對伊維塔說：“或許我們可以找其它繼承人候選人合作，他們或許有尋找東西方面的專家。”
伊維塔對羅賓遜騎士說：“可以去試試。你可以在這幾天，留意經過這個地下河的車隊。但這跟碰運氣一樣。”
伊維塔對爐石女巫和太陽神教教主說:“你們是否能占卜，可以找到古墓之王心臟所在地的物品或者方法？等一下，這不太可能。”
“你們的光魂力量不夠，這種行為屬於二次占卜。”
“是一種消耗法力的無底洞。”
“你們先下去，爐石女巫你看著鐵處女。”
一群人離開了伊維塔坐著的岩石上，而伊維塔則是看著地下河水，心中苦苦思考，古墓之王那群殭屍的首領會把自己的心臟藏在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