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睡著了,剛剛還眨巴著大眼睛勾引自己的那日暮現在已經沉沉的入睡了,這是什麼狀況?雲燁撓撓頭看著睡的十分香甜的那日暮百思不得其解,有那個女人會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勾引了新郎一分鐘之後就自己睡過去,她不知道後面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嗎?鑽進了毯子,雲燁長嘆一口氣,轉頭看看旁邊那張依然紅潤的臉龐,說不上美,膚色還有些黑,只是藍天下的那雙眼睛清澈得如同一池春水,在那裡可以看到藍天白雲,看到牛羊,唯獨看不見塵世間的繁雜。

雲燁用手撩撩她額前的頭髮,有幾根頭髮調皮的鑽進了她的鼻孔,她用拳頭粗魯的揉幾下鼻子,還把毯子裹的更緊一些。

這時候雲燁才想起來,她只有十四歲。

前些天雲燁在數懷裡的噶啦汗的時候,算出了她的年齡,十四個羊的關節骨,已經被她把玩的黝黑髮亮,上面似乎包著一層褐色的玉漿。

傳說中最好的玉石都要經過少女的手來打磨,只有這樣才能提升玉石的品質,那日暮脖子上現在就掛著雲燁的那方玉佩,不知幾十年後,會不會更加的值錢?輕輕的在自己臉上抽一把,這是什麼心態啊,雖然自己現在慾念如潮,需要分散精力,那也不能起這樣怪心思。

十四歲的少女,在後世在幹什麼?不知道,反正不會每天放羊,不會隨時面對死亡。

禽獸做不來,實在是下不去那個牙口,草原上的女子就算早熟,身體發育的有了一定的規模,每一次只要起了慾念,雲燁都有一種嚴重的罪惡感。

和諧社會的教育在他身上極度的成功。

那日暮睡的很安穩。

雲燁睡得很糟糕,尤其是那日暮睡到半夜,一條腿伸出來搭在他肚子上。

更是要了雲燁的老命,強忍著把她的腿塞回毯子裡,腦子裡拼命的想念辛月。

才熬過去。

草原上沒有雞叫,那日暮卻準時醒過來,此時,外面星星還掛在高空,黑著眼圈的雲燁搞不懂她滿臉的幸福是從哪裡來的。

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那日暮在雲燁臉上輕輕的啄一下,就滿面笑容的掀開門簾出去了,宛如得勝的大將軍。

帳篷裡的紅燭還沒有燒完,閃爍著明滅的幽光。

宦娘不知什麼時候鑽了進來,笑嘻嘻地問:“阿郎,昨夜睡得可好?”

雲燁沒好氣的說:“好個屁啊。

我就一夜沒睡。

你們搞什麼鬼.”

宦娘吃驚的掩著嘴巴說:“阿郎,也應該顧惜一下自己的身子。

少年人貪歡,沒個節制可不行.”

說完拿眼睛瞟床上。

雲燁騰地一聲站起來,把毯子掀開,對宦娘說:“一把年紀了想什麼呢,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

看著乾乾淨淨的床單,宦娘很是懷疑:“那日暮對我說,她昨晚就是和您睡得的啊.”

“沒錯,是和我睡的,也只是睡覺而已,一上床她自己就睡了個天昏地暗,半夜還搶我的毯子。

我凍了半宿。

下次這種不值錢的主意少出一些,我也少挨兩次凍.”

大清早的雲燁非常煩躁。

宦娘瞪大眼睛不停上下打量雲燁,似乎要看出什麼花花來。

“不要瞎琢磨,我身體很好,沒有隱疾,只是不願意胡來罷了,我就算是要她,也會光明正大的進行,這麼幹算怎麼回事,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還是不要禍害那個傻姑娘了.”

宦娘低著頭,猶豫半天對雲燁說:“阿郎,我不想回長安了,我留下來和那日暮在一起.”

雲燁停下穿衣服的手奇怪的問:“你不是一直希望回長安嗎?你放心,我家裡全是女人,你和她們會相處的很好的,安安靜靜的把這輩子過完不好嗎?”

“阿郎,我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我也相信回到長安您會把我照顧得很好,我在草原上生活了三十年,已經習慣這裡的日子了,再說我很喜歡那日暮,和她在一起的我感到非常的快樂.”

宦娘笑著對雲燁說。

“你和那日暮只不過相處了一個月,這麼快就喜歡上她了麼?”

“有些人只相處幾天就好像已經在一起很多年了,有些人即使在一起一輩子,也會形同陌路,我知道那日暮的心,所以給她安排了這樣的一個機會,誰知道,這個蠢丫頭連這最後的機會也沒有抓住,侯爺,不要拋棄這個傻姑娘,沒有你的支援,她在草原上活不下去.”

宦娘拉著雲燁的衣角懇求。

“宦娘,你要想清楚,到底是留在草原還是跟我回長安,你不要管那日暮,我會安排好她的,你只需要考慮你自己.”

宦娘站在雲燁背後,把雲燁的頭髮盤起來綰成髻,再給他戴上帽子,順便把兩隻帽耳理順。

悄聲說:“我早就喜歡上草原了,喜歡這裡無拘無束的氛圍,阿郎,不用為我擔心,公主一個人太孤單,我留下來陪陪她.”

“我把所有的生活器具給你留下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如果不喜歡在草原上住了,到了秋天會有商隊來這裡,你跟著他們回長安就是.”

雲燁一向尊重人的選擇,無論是誰,只要他做出了明確的選擇,雲燁都會讓他如願,在他看來,大唐朝百姓的平均壽命只有三十歲,如果再不讓他們活得自由些,這一生與草木何異。

那日暮有去放羊了,遠遠的能聽到她的歌聲,歌聲裡洋溢著幸福和期待。

程處默回來了,這些天他在四處征討那些不服從的小部族,按他的說法,大軍只需要推過去,就把所有的叛逆清除的一乾二淨,他昨晚就回來了,想找雲燁說話,結果被宦娘攔住,告訴他雲侯今晚不宜會客。

平時笨的需要雲燁把他腦袋砸破才能灌進去一些東西的傢伙,誰知他在這方面堪稱無師自通,只是看看宦孃的神色就心領神會的去找何邵喝酒。

大清早的起來就圍著雲燁轉悠,還不是的在雲燁身上嗅一嗅,挑著床上的一根長髮朝雲燁咧大嘴傻笑,半眯的眼睛裡居然有那麼一絲精光閃過,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你眼睛冒什麼光?還傻樂傻樂的,幾天不見,從哪學會猜人心思的?”

對程處默不用婉轉,不明白的直接問就是。

“燁子,你這麼早就開始佈局了嗎?俺老爹告訴俺,兔子都有三個窩,人怎麼也得有五六個窩才好,就是不小心有一個窩毀了,還有其他四個不是,這就叫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混賬話,什麼叫狡兔三窟,現在是聖明天子在位,用得著做準備嗎?只有亂世才需要做這些準備,我只是可憐那日暮,一個人帶著那麼些半大的孩子,生活不易,給她們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罷了,以後不許胡說.”

雲燁義正言辭的教訓了程處默一把。

“哥哥明白,你把洪城給支走了,軍中現在沒了百騎,做些小手腳就沒人發現,以後不管誰問起來,哥哥就說這是燁子你不小心把人家閨女睡了,給的賠償.”

“滾!夯貨.”

嘴裡罵著程處默,心裡卻在擔憂,自己是不是做的太明顯了,連笨蛋都看得出來的事,能瞞過唐儉,許敬宗?更不要說李靖了。

草原這地方很邪,剛想到李靖,就有護衛跑來告訴雲燁,大總管有事與雲侯相商,請到大帳一行。

急匆匆來到大帳,只見案几上擺著一個錦盒,有一個渾身是傷的大漢站在李靖前面,周圍被護衛團團圍住,隨時準備開始砍人。

大漢很熟悉,就是那個在大雨裡唱歌的熙童,只見他衣衫破爛,蓬頭垢面,肩上背上都有血不斷的滲出來,看來是經過了一場極為殘烈的搏鬥。

“熙童,怎麼會是你,你不知道擅闖軍營是要被砍頭的?”

雲燁對李靖施了一禮之後就急匆匆的問熙童。

“某家欠雲侯一條命,聽說大盜夜陀曾得罪過雲侯,某家千里獨行追殺夜陀,終於將這賊子斃於刀下,特地帶他的首級來給雲侯一觀.”

多日不見,這傢伙還是那麼精神,被人家砍了好幾刀中氣依然充足,豪氣不減當年啊。

李靖對雲燁說:“這個人帶著一個首級來到大營,說是自己殺了半路截殺雲侯的惡賊的。

老夫沒有見過夜陀,於是請你來辨認一下.”

雲燁掀開錦盒,裡面果然是夜陀的人頭,夜陀死的時候痛苦無比,臉都快抽到一起了,頭是被快刀斬下來的,切面光滑無比,雲燁心中一緊。

回頭問熙童:“你的門派叫什麼?他們還麼?”

雲燁話一出口,周圍的護衛立刻就把手中的橫刀抵在熙童的要害上,這傢伙似乎是一個滾刀肉,面對五六把雪亮的長刀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只是張著嘴大笑,彷彿在嘲笑雲燁不識好人心。

“熙童,算了吧,在我面前就不要裝了,我告訴你兩件事,第三件事等你招供之後我再告訴你,第一,你不是夜陀的對手,第二,夜陀不用你殺,他也會死,.”

“老子是偷襲才幹掉他的.”

熙童扯著嗓子大喊。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大秦:魂穿胡亥,被始皇偷聽心聲

書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