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道:“只是民女這樣想,卻不知道師父會怎樣想,民女也無法左右師父的想法.”

“你再低頭就把頭低地上去了.”

鳳時錦還是一味地低著頭。

不一會兒,王公公就將一套嶄新的衣服和一碗剛煮好的薑茶給送了進來,就放在鳳時錦面前的桌上。

皇帝道:“去把衣服換了吧.”

這裡是皇帝的寢宮,鳳時錦就是腦袋被驢踢了也萬不能在這裡換衣服,是以道:“回皇上,民女已經感覺身上衣服幹得差不多,多謝皇上美意,恕民女不能髒了皇上的地方。

師父教誨,在宮裡一言一行皆要遵守規矩,民女時刻謹記不敢以下犯上。

且這身道袍是師父賜予民女,民女也時刻謹記自己身份,不敢有絲毫忘懷.”

皇帝沉吟片刻,也不見生氣,道:“國師教徒有方,朕實感欣慰.”

他對鳳時錦道:“既然是這樣,朕也不好勉強你,你便趁熱將這薑茶喝了吧。

這夜深了,喝完就退下,朕也要就寢了.”

鳳時錦看向桌上的那碗薑茶,皇帝又道:“朕賜你坐下喝.”

鳳時錦緩緩坐下,將那碗薑茶端起,垂目對皇帝道:“多謝皇上賜茶.”

興許是她戒心太重,想事情不習慣往好的一面去想,直到此時此刻皇帝也一直未多加為難她。

大抵他真是顧及她是國師的嫡傳弟子,所以才不好強求。

又或者,是她看走了眼,皇帝對她並沒有別的心思,召她來也只是單純地詢問虞昭媛的病情,是她太過敏感了。

想到這裡,鳳時錦暗自鬆下一口氣,把薑茶湊到嘴邊,咕嚕嚕喝了下去。

喝完了她就可以回去了。

薑茶很暖和,帶著一股熱辣辣的甘甜氣味,入喉之後猶如一股暖流流淌進四肢百骸,渾身都跟著漸漸暖和了起來。

才一放下碗,皇帝就悠悠開口道:“國師是我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師,也是夜旋族人裡最為出色優秀的一個。

朕原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收任何一個大晉子民做入室弟子,不想卻收了你這個女娃.”

鳳時錦愣了愣。

夜旋族?她跟了君千紀六年,從沒聽他提起過什麼夜旋族。

原來他還有這樣的身份。

皇帝見鳳時錦呆愣的模樣,臉上笑意越深,繼續道:“夜旋族是一個世外族落,在很早以前就和大晉的先祖皇帝簽訂了契約,每一任的夜旋族族長擔任我大晉的國師。

但國師卻尤其器重你,想來你定有過人之處,看樣子,我大晉的下一任國師,很有可能會落在你這個女娃身上。

大晉風調雨順數百年,還不曾有一位女國師,但不是不可能開這個先例的.”

他見鳳時錦聽得認真,便問:“你可知,國師為何會收你為徒?”

鳳時錦沒料到皇帝突然和她說起這些,一時間竟忘記了要離去,順著這話頭自然而然就抬頭問:“為什麼?”

這一抬頭,最為糟糕。

她發現皇帝正一瞬不眨地直直盯著自己。

她身上披著的這件披風再怎麼遮擋,也擋不住溼衣袍裙下的玲瓏曲線。

鳳時錦連忙垂頭,騰地站起來,道:“請皇上恕罪,皇上該就寢了,民女告退……”只是,她話將將一說完,忽感一陣頭暈腦脹、眼前昏花,一時猝不及防又搖搖晃晃地坐了回去。

她始才覺得不對勁,那碗薑茶……一股綿綿軟軟的無力感襲遍全身,更襲遍鳳時錦的心頭。

鳳時錦手撐著額頭,晃了晃頭,手肘卻無力地滑落,整個人趴在了桌面上。

她強撐開厚重的眼皮,努力從桌邊座椅站起來,想趁著自己還殘留最後一絲清醒離開這個地方。

薑茶裡被下了藥。

鳳時錦萬萬沒想到,當今皇上竟也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鳳時錦終於明白,原來方才皇帝跟她說那些,並不是想告訴她有關她師父的事情,而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拖延到薑茶裡的藥效發作,讓她自己想走也走不了!前一刻她還以為是自己的疑心太重了……她還以為自己能夠安然無恙地度過今晚……是她太大意了,不如這老東西的心思深沉!鳳時錦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的師父,她到底是不知深淺,以為這老東西不敢明目張膽地拿她怎樣,以為只要她想躲就能躲得過去……這皇宮不如她想的那般簡單,也早已經不是她年少時印象中的模樣。

皇帝冷不防輕輕握住鳳時錦的手腕,鳳時錦登時一個激靈,只感覺他在手腕上用了輕輕幾分力,就能把好不容易扒著桌沿勉強站起的鳳時錦又扯了回去,趴坐在桌邊,臉色由蒼白漸漸轉為粉紅,丹鳳眼極為灩瀲,顧盼流兮宛若桃花。

鳳時錦掙了掙,喘著氣喃喃念道:“師父……”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豔

騎著恐龍看日落

白嫖能返現,就問你怕不怕

浪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