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走了.”

邁爾斯·莫拉萊斯說道,“我剛才有種特別強烈的危機感,現在那種感覺已經不見了.”

假如奧菲莉婭是個超級英雄迷,就會知道紐約那位蜘蛛俠有個特殊能力叫蜘蛛感應,作用是在危險真正到來之前幫助主人作出預判。

就像boss開大招前系統給玩家的提示一樣:‘快閃吧!不閃就涼了!’蜘蛛俠憑藉該超能力避過了許多次致命危機。

邁爾斯也有這個技能。

雖然他並不是人們熟知的那個穿著紅藍配色制服的紐約好鄰居。

點出自己的特異之處讓邁爾斯有些不安,他擔心奧菲莉婭聯想到蜘蛛俠,而他並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自己儘管有著和蜘蛛俠一模一樣的能力卻不是蜘蛛俠這回事。

但奧菲莉婭僅僅讚許地看了他一眼,表情非常自然,就像根本沒聽說過鼎鼎大名的蜘蛛感應一樣。

重度網上衝浪選手,對超英們的能力如數家珍的邁爾斯:“……”

奧菲莉婭認出來‘蜘蛛感應’的話他會慌張,認不出來卻讓他更難受了!

怎麼回事!是紐約的超級英雄在你們大都會不夠有名嗎!

奧菲莉婭一無所知地問:“所以,我們現在能出門了?”

“……能了.”

邁爾斯有點憋氣地說,“不過還是要小心,敵人隨時會回來,而且手裡一定有槍.”

奧菲莉婭一點頭,把戒指拿在手裡壯膽,率先走出去。

走廊裡鋪著厚重的地毯,哪怕腳步重一些也不會發出聲音,包廂對面是另一個房間,門緊鎖著,出於謹慎奧菲莉婭沒敢嘗試開門。

邁爾斯走在她身後,過了一會忽然開口:“要不你還是回去吧。

你待在房間裡更安全,我一個人探索這艘船,有辦法離開的話再回來找你.”

奧菲莉婭聞言挑起眉回過頭。

她身後空無一人,只餘邁爾斯的聲音悶悶傳來:“我有隱身能力.”

那你超能力可真多!

奧菲莉婭心中感嘆,難得又對這個剛認識的同齡人多了點好感,卻搖搖頭說:“不用,我們還是一起走吧,越早離開越好,我必須儘快回去見我父親.”

到了年齡經常和家中父母吵架的邁爾斯羨慕地說:“你和你爸爸關係真好.”

“呃,那倒沒有.”

邁爾斯一頭霧水地看向她,奧菲莉婭也不解釋,囑咐邁爾斯保持隱身跟著她,自己則緩慢地向船體前方摸索。

遊輪不大,穿過包廂後前方有個橢圓形能容納四五個人的公共休息室,裡面傳來了推杯換盞的聲音,還有人用手機放音樂。

奧菲莉婭回身對邁爾斯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貓著腰走到門邊半蹲下來開始偷聽。

身邊有空氣流動的感覺,是邁爾斯蹲在了她旁邊。

休息室裡坐著三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其中兩個參與了綁架邁爾斯和他同學的行動,這會正趁著伽勒去二層的觀景臺的時候小聲交流情報。

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邊吃飯邊愁眉苦臉地說:“……他要這群小崽子有什麼用?他們都是男孩,在黑市裡根本買不上價,而且聽說其中有一個還是紐約警察的兒子。

倒不是說咱們得罪不起紐約警局,可是有什麼好處呢?”

“大人物的心思是你能猜到的?”

另一個染著一頭灰髮的青年叼著煙說,“小男孩在有些地方值錢的,特別是一些私人實驗室,有時候斷貨了又急用的話,會高價來收。

不過這些人一般也不敢來大都會,畢竟我們有‘那誰’嘛,所以總體而言,我懷疑這次是頭兒又在突發奇想了.”

“你是想說他又發瘋了吧.”

第三個人冷笑說,點點自己的腦袋,“我一直覺得他這裡有問題.”

三個人交換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灰髮青年摸摸下巴,突然說:“可能和他的成長環境有關——你見過幾個每天都把‘我爸爸’掛在嘴邊,又想把他爹幹掉的未成年呢?我聽說他爸是個比他還瘋的傢伙,大瘋子養出小瘋子也就不足為奇了.”

“哦?”

第三個人感興趣地問道,“我還沒打聽過,他父親到底是什麼人?”

“我知道的也不多,頭兒有次可能喝多了提過一嘴……他不是他父親親生的,親生那個爹在他剛出生時就死了,然後他被現在的養父撿到,起了個奇怪的名字,十幾年不聞不問,最後還被強行帶到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被迫白手起家。

這不,當孩子的那個就怨恨上了嗎?不過能和咱們頭兒打得有來有回,我猜他父親是個大人物.”

休息室裡播放的一首歌快要結束了,就顯得有些寂靜。

疤臉男人叉起一勺沙拉放進嘴裡,漫不經心地說道:“誰的父親不是這樣呢?我小時候沒飯吃,餓得直哭,我爸把我打了一頓,把剛燒開的熱水澆到我頭上,聽我媽說那次我差點就死了,就這樣我也只是長大後揍回去而已。

要不是伽勒是我老闆啊……我就得說他有點矯情了.”

灰髮青年欲言又止,正想說點什麼,耳朵微微一動,猛然間像狼一樣扭頭看向大門,同時舉起手無聲地示意同伴:有人來了。

剩下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掏出武器站了起來。

**

甲板上,天色漸沉,夕陽血紅,晚上說不定會下雨。

一個身著斗篷、頭戴黑黃兜帽的人影慢慢踱過遊輪甲板,他手裡拿著一盞昏黃的提燈,照亮方寸之間的道路。

要是有活人看到這一幕得嚇出個好歹,但這會厄里亞周圍並沒有任何智慧生物,連他本人都有些驚訝了:說好的埋伏呢?人都去哪了?

自潛上船以來走了這麼久,厄里亞只逮到個負責清洗甲板的掃地工。

掃地工對船上的情況是一問三不知,據說他只見過伽勒一次,還是前幾日伽勒代替摩根·艾奇的人去西河港口接手從哥譚交易過來的貨物的時候。

厄里亞算算日子,掃地工說的就是他剛來大都會、去黑邦給人家當小弟那幾天。

但是當時厄里亞領完工資之後直接做了回熱心市民,把國際幫給舉報了。

大都會的警察本來就很有水平,據說在早有準備、提前埋伏的情況下大獲全勝,差點把國際幫老家都給端了,原本要進行的交易自然也不了了之。

厄里亞問船上的掃地工:“交易中途沒出差錯?”

掃地工在震懾技能下知無不言:“出了。

聽小道訊息說,大宗貨單上的物品要麼沉了、要麼被警察收繳,只有新首領伽勒親自去取的貨順利到手.”

“貨是什麼?賣家又是誰?”

掃地工連連搖頭:“我怎麼會知道?反正不是從哥譚來的,就是從紐約來的.”

這就是他了解的全部內容了。

厄里亞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擔憂自己連便宜兒子的長相都認不出來,特地把從家裡帶出來的伽勒照片拿給掃地工確認了一下,得到‘這的確是我們正在談論的人’的回應後才鬆了口氣。

奧菲莉婭是否在船上還是個未知數,從掃地工這又問不出來別的。

他將昏迷的掃地工放進儲物間,打算一層一層摸索過去。

二層房間搜尋到中途時,厄里亞聽見了一聲從他腳下傳來的沉悶的槍響。

雖說黑手黨老大的船上有槍聲似乎是件挺正常的事,但厄里亞想到自己的便宜女兒還是心臟一緊,馬上環顧四周尋找通往一層的樓梯。

然而還不等他在越來越暗的環境中撬開兩層之間緊鎖的通道門,又一聲屬於青少年的怒吼從樓下傳來:

“你們別靠近她!!”

厄里亞再無耐心,單手捏碎門鎖,提著燈快步走了下去:“奧菲莉婭……?”

名字唸到後面尾音上揚、帶著點疑問,主要是他發現聲音傳來的方向並沒有人。

那裡擺放著一臺正在運轉的音箱,裡面對話和打鬥聲還在繼續。

“奧菲莉婭……到我這邊來!!”

“小心!”

“砰——”

厄里亞走過去檢查音箱,順便用力扯掉電源線,走廊一下安靜下來。

正當他想要向走廊深處前進尋找線索時,身後一二層甲板的通道內打下來一道狹長的陰影。

伽勒·埃斯波西託斜倚在牆上,一手拿著筆記本,先在‘核心角色已登場’後面打對號,然後將拿著筆的手揣進牛仔褲口袋裡,像個普通的剛放學的高中生那樣很老實地向厄里亞打了個招呼:

“晚上好,爸爸……新衣服很好看.”

毫不誇張地說,聽到這聲音,厄里亞的拳頭一下子就硬起來了。

按理說站在他面前的是個未成年,是社會中的弱勢群體,本來應該能在他這得到點優待,再說伽勒長得也很討人喜歡,身高體長,一頭黑色短髮乾淨利索,面板是很健康的小麥色,兩隻耳朵的耳骨上面各戴了三個大小不一的圓形耳環,兩隻藍眼睛圓溜溜的,有種天真無邪的少年氣。

但厄里亞還是一見到對方就條件反射地心煩,聽伽勒說兩句話之後更煩了,手中提燈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跟著忽明忽暗地閃爍起來,襯得船艙格外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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