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傘州,林守的身上發生了許多變化,他終於跨過了五境的門檻,又掌握了煉丹的技術,這樣的進步速度讓陳兗和於成恭都嘖嘖稱奇。

“林師弟,我走之後,師父就由你看顧了。”

於成恭站在臨行的車馬前,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座別院你可隨意使用,吃穿用度皆不必操心,師兄還算略有薄財。”

妙真宗並不在南原道,作為首席丹師,他不能一直呆在傘州度假,時候到了,就得回去。

林守點頭道:“請師兄放心,不過我可能不會留在傘州,過些時日,就要把師父接回共濟堂。”

“可以可以,師父他老人家同意就行。那,師兄就先走了,若日後你生意上有事路過妙真宗,隨時可直接來見我,反正你有牌子。”

先前他交給了林守一個妙真宗的通行腰牌,作為首席丹師,這點許可權還是有的。

“師兄路上小心。”

車馬遠去之後,林守轉身回去,將準備返回迎州的計劃告訴了陳兗,老頭無所謂地說道:“也好,我去迎州待一段時間,估計再要不了多久,你就不需要為師指點了,到時候我再去雲遊。”

林守勸道:“師父何不就在迎州住下,近年平生會猖獗,在外雲遊恐怕不安全啊。”

“我這麼大把年紀了,死就死,你怕什麼,我都不怕。”陳兗說道。

林守也是無可奈何,老年人自然有撒潑的權力,但他做弟子的,總不能完全不管。

“反正先回去再說吧。”

他已經收到了共濟堂的來信,說隋歆整日在藥鋪裡吵吵,叫他們趕緊將人叫回來,實在是拖不下去了,這才只得返回迎州。

陳兗說道:“你不是有個貨行嗎,找個車隊來,我這些丹爐藥材都要帶回去。”

這事情很簡單,林守找人去傳了個信,很快就有一隊篷從奔雷門出發,停在了別院門口。

看到高頭大馬和嶄新的車輛,陳兗點點頭:“運輸生意看什麼?就一個,馬,看樣子你生意做得不錯。”

林守倒是沒想那麼多,他向來是不會在成本上摳門的,貨行裡的馬,比他自己騎的馬也不差多少,運送時但凡有超期逾期,乃至丟失貨品,都是第一時間賠償,所以在客人之中的口碑也不差。

出發之後,先到奔雷門將小青送了回去,然後到門中視察,畢竟在沉虛完全掌控奔雷門後,林守還沒來過。

有了之前推行的新政策,門人徒眾薪俸都要高於以前,加上共濟堂拉過來的人融入其中,宗門裡倒是井井有條,比想象中還好。

很快這個宗門就能成為共濟堂下另一大收入支柱,想必也能緩解一下資金不足的狀況。

從奔雷門再度出發,一路沿著官鐵的運輸路線,檢查了各路分號,陳兗也對這個新徒弟有了更新的認識,原先他並不怎麼關注南原道中的勢力,什麼共濟堂奔雷門,都沒有太多概念。

從秦州出發,一直到了迎州南,路上一共去過了十二家貨行驛站,見到了行中諸位執事,以及隸屬於共濟堂的許多修行者,更是聽聞了很多有關共濟堂的傳聞。

漸漸地,他對這次出行還有些期待起來。

連路上的分號都這麼熱鬧了,那個許多人交口傳頌的三俠鎮,該是何等景象?

很快,陳兗就坐者馬車進入了高陽縣三俠鎮,不出所料,作為一個鎮來講,這裡的規模是大大超越了正常水平。

不僅街上有鎮兇司差役來回巡查,還有州中許多大型商行宗門開設分號下宗,再過上些年月,恐怕都要趕上個縣城。

但是等馬車最終停在了共濟堂的匾額下,陳兗卻傻了眼。

“就這啊?”

眼前就是個尋常藥鋪,佔地面積還算不錯,後院極大,但是連個二樓都沒有。

在大乾,有錢人往往會選擇在在自家產業的總壇總部興建高樓,以此彰顯財力,共濟堂看起來真是格格不入。

林守乾笑道:“三俠鎮裡,有半數地皮都是我的,偏偏就不包含這個共濟堂藥鋪。”

宋小婉噘著嘴道:“我又不是不准你裝修。”

“那倒也不必,咱們又不需要往家招多少人,平時在這裡活動的,就只有小顧吳甲和王魚寶。”林守回答道。

“沒關係,你幹什麼都行。”

兩人手挽手進入共濟堂,留下陳兗在門外凌亂。

林守一進門,就看到了怒目而視的隋歆。

“騙子!你不是說繡州的事情結束,就可以去京城了嗎,督司又罵了我好久!”

林守理直氣壯:“我在這等了這麼多天你都不來,還反過來怪我?”

“非得我來接啊!你就不能自覺點!”

兩人一陣鬥嘴。

陳兗在旁邊感覺十分驚訝,督司?那是天下鎮兇司的首腦,還派了個巡按來專門請人,自己這徒弟明明地位還比不上他兩個師兄,怎麼能驚動那等人的?

“我不管,你馬上跟我回京,督司要見你。”

“我這邊馬上要開大會啊,總不能失信於人,這並非我的問題,你上次走的時候又沒說什麼時候要我去。”

“我不說你就不能自覺嗎?”

“得,又扯回來了是吧,那這樣,等我大會開完了就跟你回京,你再留一陣兒。”

“可督司……”

“哎,他遠在天邊,哪裡管得了我們這兒。”

“他心眼兒小,很記仇,你一再拖延,說不好給你穿小鞋。”

“……”

林守皺起眉頭,感覺好像是有點問題。

這時候,陳兗站了出來:“徒弟莫慌,我將煉丹大會的事照會你師兄一聲,他必當鼎力支援,到時候去跟督司大人說說,寬限些時日嘛。”

隋歆愣了一下:“敢問老先生……”

“老朽陽州陳兗,。”

“陳大師?!”隋歆立刻知道了眼前老者的身份,“高足莫非是京城監造院的董郎中?”

“劣徒正是董安。”

“失敬失敬。”

“無妨無妨。”

不管世俗地位如何,修行者終歸是尊敬丹師的,更不必說京城衙門裡的官方丹師。

隋歆奇怪地瞥了林守一眼,滴咕道:“你是身上香還是怎麼回事,這些大師怎麼老喜歡追著你跑?”

“都?”陳兗好奇道。

林守在自家師父面前得瑟地說道:“還未稟報恩師,嶽山松嶽鑄師也在高陽縣,等著傳我煉器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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