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新春到，家家戶戶樂團圓。
大年三十，秦昊一家，還有舅舅劉家榮，以及兩家的老人匯聚在秦昊家裡，吃了一頓熱熱鬧鬧的團圓飯。
一年的時間，秦昊長高了足足十幾公分，一米九五的個子很出挑，儘管面容還是十六七年輕人的面容，但畢竟是成年人的靈魂，已經有著幾分成熟的氣質散發出來。
劉家榮看著比自己還要高出許多的外甥，心頭也是感慨：“小昊真是長大了，來，今天你也喝一杯。”
說著，給秦昊倒了一杯紅酒，
一米九五的秦昊，除了母親劉慧芳和兩家老人之外，父親秦振國和舅舅劉家榮都不拿他當孩子了。
如今兩家經營著房產中介公司，公司掛著上百套出租房，此外還有工商業用房，廠房、商鋪，還有按揭購買的十幾套商品房......各種加在一起，每個月的利潤比以前他們一年的收入還要多得多。
劉慧芳辭掉了工作，也到房產中介公司幫忙，秦振國買了一輛奧迪A4小轎車，劉家榮則買了一輛寶馬3系轎車，還按揭買了一套房子，正在裝修，準備等明年和女朋友張琴結婚時候用。
這一切，都和秦昊有關。
“爸媽，外公外婆，爺爺奶奶，還有舅舅。”秦昊舉起酒杯，“我敬大家一杯，祝大家新年快樂。”
“好好，新年快樂。”
“小昊少喝點，別聽你舅舅的。”
眾人笑著舉起杯子，或是飲料，或是紅酒，氣氛歡樂，都很開心。
今天是大年三十，秦昊破例喝了一杯紅酒，紅酒度數低，倒是並不醉人，不過才剛吃過飯，電話就不斷響起。
隊友、朋友，大家紛紛打來電話。
秦昊一一應對，又給蔣方平、楊勳、何建軍等打了電話。
外邊五彩光華閃爍，有煙花升空，絢爛奪目，將天空映照的一片光亮，昭示著新的一年到來了。
......
年前江雪就和江楓一起回了北方，要和母親一起過年，所以兩人只是電話聯絡，直到大年初八，江雪和江楓才返回餘陽市。
原本離開學還有足足一個星期，但秦昊初十就要去美國，所以江雪和江楓初八返回餘陽市，好給秦昊送行。
在離開之前，秦昊去了一趟雲龍青年隊，一來是感謝楊勳教練的幫忙，二來則是談一些事情。
球館很安靜，球員們還沒有歸隊。
依然是在楊勳的辦公室，楊勳和何建軍坐在沙發上，秦昊熟練地給兩人沏了茶，衝了一杯咖啡，一切都很自然。
看到擺放在面前的茶和咖啡，楊勳和何建軍對視一眼，都有些遺憾，若是秦昊沒有去美國，而是來了雲龍青年隊，那該多好啊。
只是秦昊太出色了。
“秦昊，你也坐。”楊勳丟開心裡的遺憾，衝秦昊微笑擺手，然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前幾天我還和弗蘭克通了電話，他對你可是讚不絕口啊，說你是他執教過的最出色的球員。哈哈，你小子可以，沒讓我失望。”
“弗蘭克教練人很好。”秦昊道：“楊教練，何助理，我還得感謝你們呢。若不是你們幫忙，我也不會認識弗蘭克教練。”
楊勳擺擺手：“謝什麼，我就是負責牽線搭橋，你靠的是你自己的實力和努力。來，給我們說說聖約瑟夫高中的事情，我很感興趣。”
當初楊勳之所以幫助秦昊，除了看重秦昊的天賦之外，也存了讓他去試試水，看看“借雞生蛋”的模式到底行不行的心思。
之前秦昊在美國，他們也有通電話，但電話裡不可能說的太過清楚。
今天秦昊來了，楊勳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秦昊在美國的經歷。
“今天我來除了道謝之外，就是為了這件事。”秦昊笑著說道。
“哦？”楊勳挑眉，看向何建軍。
何建軍搖搖頭，表示自己沒跟秦昊透露過什麼。
隨即何建軍也詫異的看向秦昊，秦昊這句話表明他似乎已經知道了兩人的目的，可是“讓秦昊去試試水”這事只有他和楊勳知道，沒第三個人，連弗蘭克都不知道，秦昊怎麼可能知道？
“我猜到的。”秦昊直接道。
楊勳和何建軍又是一驚，楊勳頓時覺得尷尬，道：“那個，秦昊啊，這事吧我是有些私心......”
秦昊笑道：“楊教練，您不用解釋。不管怎麼說您確實是幫了我，而且您也不是為了您自己，而是為了我們國家的籃球事業。我雖然只是個高中生，但能夠為此做出點貢獻還是覺得挺開心的。”
聽秦昊這麼一說，楊勳和何建軍都鬆了口氣。
何建軍問道：“秦昊，你是怎麼猜到的？”
“這不難。”秦昊解釋道：“畢竟，‘借雞生蛋’這個法子是我主動提出的，而楊教練您恰巧也有這樣的想法，所以只要一聯想就明白了。”
“這小子有點妖孽啊！”楊勳和何建軍都不禁苦笑。
秦昊繼續道：“我今天來就是想談一談這件事。我覺得借用美國的籃球體系來培養我們的籃球人才，這個辦法是可行的。只是有三點.....”
“首先是成本並不低，那邊學費很高，留學生更高，除非是能夠拿到全額獎學金，但這個很難，那邊一支球隊裡也只有少數幾人能拿到。”
“其次，競爭很激烈，如果沒有足夠的天賦，且足夠自律，付出足夠的努力，很難脫穎而出。”
“第三就是文化的差異，那邊比較排斥華人......”
這些其實並不完全是秦昊這幾個月所觀察出來，也結合了上一世看到過的一些人總結的東西，兩相結合起來，給出了一個比較詳細的結論。
這個結論就是，“借雞生蛋”，或者直接以首鋼的“雛鷹計劃”來命名，這個法子是可行的，只不過人數不可能多，且存在相當的風險。
最後，秦昊總結道：“楊教練，何助理，我的看法是，這個計劃恐怕還得要cba球隊來兜底才行，否則哪怕是青年隊也做不了。還有就是人數不宜過多，至少一開始的時候最好不要太多。”
楊勳和何建軍齊齊點頭，他們都是行家，本就有一些瞭解，聽了秦昊的分析之後就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