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杯子放到了老人麥克利的眼前，杯子裡升起白色的煙氣，咖啡的香味隨著這些煙氣四散，被老人吸進鼻子裡。
麥克利抬起頭，視線落在了灰白頭髮的女孩身上，微笑道：“謝謝你泡的咖啡，貝兒。”
‘自由之翼’的年輕少校搖了下頭，目光有些好奇地看著麥克利手邊的資料。
“這些東西有用嗎？”
那是前不久由‘水滴’之一的喬邁遜遞交的情報，這裡面有關於天鬼、無明空間、幽都石等資訊。
麥克利苦笑了下：“有用，但也不是太有用。”
他隨手拿起一張相片，相片是一個黑色漏斗狀的空間，它連線著大地。
“就像這張相片，這個黑色的漏斗就是‘無明空間’。”
“不過，根據喬邁遜收集到的情報，我們僅能知道，這個空間內部和周圍有濃郁的幽冥粒子。”
“但它是如何形成的，怎麼形成，喬邁遜的情報裡就沒有提到。”
麥克利把相片放下，又在資料裡翻找，接著拿出一張畫稿。
“這是喬邁遜自己畫的天鬼形象，畫裡的天鬼出現在汾水地區，從畫稿上看，我們僅能分辨，天鬼長得像人，其它的...”
老人聳了下肩膀。
貝兒用手輕輕捂住嘴巴，畫稿上的天鬼很潦草，比小孩的塗鴉好不了多少，用蠟筆塗出了紅色，旁邊則有一些說明文字。
麥克利站了起來，拿起杯子吹了口氣，接著喝了口咖啡。
“喬邁遜遞交上來的情報差不多都是這樣，只有一個大概，沒有太過具體的資訊。”
“這些東西，就算他沒有交上來，我們自己打聽也能夠打聽得到。”
坐在房間長沙發上的傑克冷笑起來：“我早說過這些‘水滴’不可靠，就像這個喬邁遜，他明顯是在怠工！”
麥克利嘆了口氣，搖頭道：“這也不能怪他。”
“重啟‘水滴計劃’，也只是這一兩年的事情。”
“而像天鬼，無明空間這樣情報，在戰略府裡必然屬於機密。”
“再加上戰略府鐵板一塊，每一個加入戰略府的成員，特別是那些能夠接觸到機密情報的，都經過嚴格的審查。”
“據我所知，其中一條審查要求是，往上數祖上三輩，家族裡面不能有與外族通婚者，不能有出境留學或從事國外工作記錄的。”
“雖然巨獸天災後，他們肯定無法查到那麼詳細的檔案，可這時戰略府內部高層以及核心架構早就穩定下來，也不可能隨便往裡面塞人。”
“喬邁遜打聽不到機密情報，可以說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這些資訊，可不是有錢就能夠買得到的。”
貝兒有些擔憂：“那可怎麼辦？”
麥克利哈哈一笑：“水滴計劃雖然重啟，但自然之翼的委員會也沒有把全部賭注押在這些水滴身上。”
“這不，我們來了。”
他開啟窗戶，窗外面，可以看到之前和‘嗔垢’爆發過戰鬥的大地上，現在有車輛和人員在活動。
“我們除了依靠‘水滴’外，只能自己動手，在曾經跟天鬼爆發過戰鬥的地區進行挖掘探索，希望可以發現更多資訊。”
“為了掩飾我們的行動，我們成立集團公司，僱傭當地人，利用他們進行掩飾。”
“另外，就像汾水地區那邊一樣，我們讓‘水滴’資助當地的地面集團，輸入超凡者，給予修煉資源以便控制集團首腦，讓他們充當傀儡。”
“只要我們足夠小心，以戰略府現在的資源，應該無法監視這片土地的每個角落。”
“這樣一來，我們就有時間進行活動和探索了。”
傑克靠著沙發，看著簡易房的天花板：“但這樣多無聊啊。”
“我們大老遠來到這，難道就為了做這些事情嗎？”
麥克利看了他一眼：“傑克少校，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無聊’。”
“我可一點也不希望引起戰略府的關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傑克沉默了幾秒，然後簡潔回答：“明白。”
老人這才點點頭，看向窗外，看著遠處那片遼闊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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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幾天時間過去了。
暴雪基地。
基地主樓裡，‘雷火’的首領肖義正看著窗外，腳步聲響起，他腦海裡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常青，來啦？”
正是組織高層，同時也在基地裡經常了一家旅館的常青。
他走向肖義：“水廠那邊的設施基本正常，已經恢復供水了。”
肖義摸著下巴道：“你說奇不奇怪，水廠咱們都奪回來幾天了，金洋集團那邊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按理說，他們不應該再給咱們找只小鞋穿麼？”
常青在一邊的沙發坐下來，笑道。
“沒動靜不好嗎？”
“我就希望他們永遠這樣沒有動靜下去。”
肖義轉過身：“我也這麼希望，可你覺得這合理嗎？”
“依我看，他們肯定在醞釀著什麼陰謀。”
“咱們可不能放鬆警惕。”
常青點頭：“確實不能放鬆警惕。”
“不過我在想，他們會不會就這樣不管咱們了。”
肖義愣了下：“有可能嗎？”
常青抱著雙手說：“畢竟我們只是一隻小蝦米，按理來說，金洋集團如果有心拿捏我們，現在就應該出招了。”
“他們又不用忌憚我們。”
“可這幾天風平浪靜，也許，他們覺得多咱們基地不多，少一個也關係不大。”
肖義哈哈笑道：“如果是這樣就再好不過，我們保持中立，這樣挺好。”
常青又道：“對了，羅先生來了。”
肖義立時看去：“果真？”
常青說：“有人看到羅先生購置的那座院子外面，多了輛車，看起來不像是咱們基地裡的。”
“另外，昨天小刀去旅館找小倩的時候，也有提到過。”
“不過羅先生沒來旅館，我也不敢去拜訪，萬一人家不想讓人知道他來到。”
肖義點頭：“你說得是，說起來，那些孤兒很幸運，竟然能遇到羅先生這樣的人。”
“他們都在修煉吧？”
常青微笑道：“聽說羅先生教小刀等幾個孩子修煉，其中，小刀修煉得最勤快，我上次見她，她已經有初級五層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