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城。
白狼街,陽光便利店。
“嬸,我去送貨了。”奉命暗中保護羅閻母親的趙國安,麻利地提著兩大袋貨物就要出門。
周麗娟不忘叮囑:“路上小心點,國安。”
“好嘞。”趙國安簡單地回應一聲,便走出門去。
許秀英走了過來,一臉不好意思地拉了下週麗娟的袖子。
“娟姐,問你個事。”
周麗娟戴著眼鏡正在算賬,她以前在廠裡當過會計,現在整理便利店的賬本不算什麼難事。
“你覺得國安怎麼樣?”
聽許秀英這麼說,周麗娟也沒放在心上,隨口說:“挺好啊,這大小夥,人又勤快,又忠厚,現在這樣的人很少啦。”
突然。
周麗娟似乎明白什麼,轉過頭看許秀英:“秀英,你是看上人家國安了吧?”
許秀英的臉不由紅起來,不好意思地道:“我也老大不小了,我看小羅那麼孝順你,我也想抱個孩子。”
“不過你也知道,我以前瞎了眼,找了個賭鬼。”
“所以這次,我得擦亮雙眼,可不得找娟姐你給我過過眼。”
周麗娟笑了起來,放下賬本:“這小趙啊,我看行,是個會過日子的人。”
“你看他來咱們這沒多久,這裡裡外外的活可沒少幹,他要是跟你結婚,那娟姐我就可以退休羅。”
許秀英連忙道:“那可不成,這店裡的賬交給誰我都不放心,只有交給娟姐你管才行,因為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的。”
“不過...”
許秀英小聲道:“我就怕國安看不上我,畢竟我年齡,好像要比他大一點。”
“怕什麼,女大三,抱金磚。”
“小趙要是娶了你,那是他的福氣。”
“等他回來,我幫你探探口風。”周麗娟兩眼有神,她是真盼著許秀英能夠找到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
這時門邊的搖鈴響起來,許秀英以為來客人,連忙去招呼。
不想進來的卻是羅閻和白。
“英姐好。”
“媽,我們回來了。”
羅閻先和許秀英打了聲招呼,再朝收銀臺後的母親看去。
“哎喲,小閻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到兒子回來,周麗娟哪還靜得心下來算賬,立馬從收銀臺後走了出來。
許秀英見狀,笑道:“娟姐,你們到後面聊吧,這裡有我就成。”
“那行,小閻,咱們到裡面聊去。”周麗娟一手拉起兒子,一手拉起白,左看右看,笑得合不攏嘴,心情美麗。
休息室裡,周麗娟給兩個年輕人倒了水,隨口問道:“你們任務完成了?”
“算是吧。”
“雖說那邊的戰鬥還在繼續,但已經用不上我們幫忙。”
羅閻接過水說:“媽你坐著,我自己來就成。”
“媽閒不住,再說,見你們回來,高興。”周麗娟又拉起白的手說,“小白,出任務很辛苦吧?”
“還好啦,阿姨。”白慌忙回答。
周麗娟輕輕拍著她的手道:“要我說啊,開機器人多危險啊,你就不應該上戰場。”
“打仗的事,讓他們男人去幹就行。”
羅閻嘀咕道:“媽,你這思想太落後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巾幗也可不讓鬚眉。”
“還巾幗呢,你當媽不懂這些啊。”
“再說這思想怎麼就落後了,從古至今不都是這樣?”
周麗娟看著白:“咱們女人啊,最要緊是穩定後方,再生幾個大胖小子傳宗接代,比啥都強。”
白本來端起杯水喝水,一聽這話,差點沒把水噴出來。
她勉強嚥了下去,卻給嗆得連連咳嗽。
羅閻用手扶著額頭道:“媽,你這暗示的技巧略顯粗暴。”
周麗娟瞪了他一眼:“啥暗示明示的,我說的是實話。”
“咱就先不說這傳宗接代的事,你們兩情相悅,年齡呢不算大,可也不小了,什麼時候把這親事給辦了。”
羅閻連連咳嗽起來:“媽你看,我們還有點事,要不過幾天我們再來探望您?”
“嘿,你小子一談起正事就開溜是吧?”
“我告訴你,你可別耽誤人家小白。”
“女孩子的青春耽誤不起的。”
羅閻連連稱是,又急忙拉起白逃之夭夭。
路上。
白捂著嘴巴,一路笑個不停。
“我怎麼瞅著,你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開著車的羅閻看了她一眼,提醒道,“別忘記,這事有你的一份。”
白放下了手說:“我開心不行嗎,你看阿姨,多為我著想。”
“是嗎?”
“那要不回去我跟隊長說一下,咱們把婚結了?”羅閻故意道。
白連忙道:“一碼事歸一碼事,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驅逐巨獸,豈能只顧兒女私情。”
“再說了,咱們還年輕,不急在一時。”
“那你剛才還樂得合不攏嘴,我還以為你現在就想當新娘子了。”羅閻說道。
白看了他一眼,小聲說:“我想啊。”
“但如果有了家庭之後,你出外征伐,我要留在家裡等待,每天都要擔驚受怕的,我寧願像現在這樣跟你一塊上戰場。”
羅閻心情微微一深,握著女孩的手,久久不語。
回到戰略府基地後,兩人都有默契的不再提起剛才的事,把車停好後,雙雙往龍騎隊舍而去。
路上,白打破了沉默道:“你說墨淵水宮的戰鬥還要多久才會結束?”
羅閻隨口道:“應該用不了多久,無支祁已經伏誅,剩下的巨獸成不了氣候。”
“它們群龍無首,被消滅或驅逐只是遲早的事情。”
白‘嘻嘻’笑道:“這次你斬殺了無支祁,大功一件,不知道戰略府會給你什麼樣的獎勵?”
羅閻搖頭:“功勞是屬於大家的,如果沒有你們守在裂谷地面,如果沒有隊長和夏侯團長拼了命去戰鬥,我也不可能完成收官一擊。”
“你說得也有道理,希望戰略府可以獎勵我一大筆貢獻點,那我就可以買好多好吃的。”白踮起腳尖,儘量伸長了雙手比畫起來。
這時,前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圍了一圈人,突然圈子裡有個女隊員突然哭了起來。
接著人群分開,那個女隊員掩面跑開,沿途灑下滴滴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