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給我說這些瘋話,我一定殺了你。你當徒弟,就要有當徒弟的樣子!別讓人噁心!”沐辰兮聲音極是冷峻。

沈萬星看她竟動了真怒,禁不住臉一紅,竟死不悔改:“殺了我我也要說,誰能攔住自己的心?”

“……”沐辰兮臉蛋緋紅,氣的半天說不出話。

“你用什麼兵器?”常遇春拍馬趕上,看著她正色地詢問道,臉上的輕視,早已一掃而光。

沐辰兮朝沈萬星道:“你先放手,我取兵器。”

沈萬星手一鬆,沐辰兮如解脫了一般,從馬腹上抽出一把蒙古刀,調轉馬頭,與常遇春黃馬相對而立:“亮劍!”話剛說完,臉又一紅,竟又被沈萬星自然而然地抱住了,她咬著牙,氣的胸口不住起伏,有外人在,卻不便發作。

兩馬一衝,兵刃相交,火花四濺。常遇春臂力奇大,馬上一動不動,沐辰兮身子卻晃了一晃,咬緊銀牙,蒙古刀向下一壓,常遇春長劍上挑,“砰”的一聲,這次兩人身子都是一晃。

這麼打了一會,常遇春越來越是佩服,雖然她模樣不討人喜,可刀法技藝,縱橫姿態,竟不輸天下男子,他打的興起,右手使劍,左手馬鞍拿出酒囊,咕嘟嘟喝了幾口,大笑著扔了給她。

沐辰兮纖手手背朝酒囊一擺,又朝他彈了過去,挑眉道:“不用!我自己有!”

常遇春臉一紅,笑道:“得罪了!”打的興起,佩服中竟忘了男女有別,倒不是刻意心存輕薄。

沐辰兮剛拿出自己的酒囊,沈萬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師傅,我也渴了,我也想喝。”

沐辰兮紅著臉怒道:“你怎麼這麼麻煩?你的酒囊呢?”

“我連馬車都沒有,兩手空空,吃喝都得看人家臉色,我是可憐人。”沈萬星可憐兮兮地道。

“喝!”沐辰兮聽的不忍心,遞給了他。

沈萬星哪跟她客氣,對著酒壺咕嚕嚕喝了幾大口,遞給沐辰兮:“師傅,你喝。”

沐辰兮臉一紅,還真不知道說他什麼,氣的一把奪過,酒囊高舉,一道酒線如銀河滑落九天,紅唇輕啟,喉嚨聳動,看的沈萬星,常遇春臉都一紅,低著頭不敢再看。常遇春像想到了什麼,神情有些黯然。

沈萬星像中了她的魅惑之毒,心怦怦亂跳,開始胡思亂想:“有些人的魅力,真是與生俱來,即便戴著人皮面具,也感覺那麼強烈……美人在骨不在皮……英雄美人……嗯,我一定要成為一名英雄!不能總在她的身後,讓她保護我!”

沐辰兮喝完一刀又朝常遇春砍去,常遇春一愣,忙揮劍做擋:“我已輸了一場,這場我們不分勝敗……改日……改日再戰如何?”

“不行!輸了你要跟我走!”沐辰兮又好強,脾氣又火爆,此刻哪會抽刀放過?見制他不住,又是焦躁,又覺煩悶。

兩人從夕陽打到落日黃昏,從黃昏打到滿天星空,常遇春手上並無絲毫容讓,卻仍是奈何不了她,一刀一劍之間,真是暗暗傾佩到了極點。

沈萬星見她香汗淋漓,有些心疼,朝常遇春喝道:“喂,讓我歇一會!我屁股都快坐腫了!”

常遇春早已想抽劍,沐辰兮咬牙一聲不吭,長刀勁勢絲毫不減,纏鬥的他根本無法撤招,她像是非要分出個輸贏不可!

沈萬星暗暗嘆了口氣:“我真是個累贅,什麼忙都幫不上。”將她抱的緊了緊,輕輕地道:“師傅,我要教我一輩子,少了一天,一分鐘,一秒,都不叫一輩子。”

沐辰兮身子一顫,長刀差點拿捏不住,氣的暗罵:“混蛋!你就想讓我輸!這些沒羞沒臊的話……你是從哪裡學的?我……我不好好收拾你……都對不起你娘!”

又打了一會,突然空中一點寒芒,朝著沐辰兮飛疾而來,沐常兩人忙著纏鬥,加上力戰太久,兩人武藝高強,都不敢分神託大,那一點寒芒之勢,竟都未曾留意。沈萬星卻看的清清楚楚,大叫不好,危難之中,想也不想,將她身子猛地一壓,“噗”的一聲,那一點寒芒穿過鎖骨,直沒箭羽,沈萬星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兩晃,左肩膀感覺像空了……

沐辰兮大驚,手上一頓,嚇的面色慘白,看到他胸口的鮮血,眼淚直接湧了出來:“喂!你……你沒事吧?”

“快走……有人放暗箭……”沈萬星咬著牙,有氣無力地道。

常遇春大怒:“誰人行事如此卑劣!還不現身?”

只聽馬蹄聲響,數十匹黃馬向著這裡呼嘯而來,領頭的男子面如冠玉,長弓拉開,一箭又是射來。

常遇春長劍一檔,朝沐辰兮低聲道:“姑娘快走!”

沐辰兮記掛沈萬星傷勢,狠狠瞪了面如冠玉的男子一眼,此刻也來不及報仇,拍馬便走。

男子策馬就趕,常遇春長劍將他一攔,男子大怒:“常遇春,他們可是韃子!”

常遇春冷冷道:“陳友諒,想不到你我第二次見面,你仍是這般下作!”

“陳友諒?”沐辰兮耳力驚人,擦擦眼淚,咬牙狠狠點了點頭,暗罵自己太過爭強好勝,這麼任馬行蹄,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

韁下白馬絲毫不停,片刻已去的遠了。

沈萬星趴在她背上,柔聲笑道:“師傅,沒事,你哭什麼?一點都不疼……咳咳,你身上真香……”

“都這會了……你個混蛋……”沐辰兮流著淚看他的臉黑青一片,更是嚇的渾身劇抖:“箭上……箭上有毒……”

身後馬蹄聲響起,陳友諒馬上手捂肩頭,想是剛已於常遇春動了手。

常遇春一人畢竟難敵眾人圍攻,陳友諒擒了他,又朝沈萬星、沐辰兮追來。

白馬跑的疾快,奔到一處岔路,沈萬星強忍著疼痛,顫抖地將酒囊丟了下去。

陳友諒追趕到此處,看到酒囊,微微冷笑:“這等雕蟲小技,竟敢在我面前賣弄!平南王的兒子,原來也不過如此!”朝手下眾人喝道:“他們在那邊!”帶著眾人,朝另一條岔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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