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去公司的路上,又收到安汐月幾條簡訊,大概內容是以後又見面在一起玩。
嚴思凡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的“陪讀”任務已經完成,以後的事就要看“太子”陸小武自己發揮了,自己沒興趣再參與到這樣的事中。
所以回簡訊的內容都很客氣和打太極,說等陸小武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再一起聚。
今年的春節是1月22日,學生們過完元旦,心態都比較浮躁,要不是還有期末考試,可能不少人都拉著行李箱回家了。
大學生的寒暑假是最幸福的,不像中學時那麼多作業和補課,也不像大人休息時間有限還要加班。
一般的大學生們只管玩,同時還抱怨走親戚時繁瑣的客套流程。
而嚴思凡最近在公司也清閒了很多,工人們慢慢地都回老家過年了,在裝工地也只能停工。
公司員工每天還去公司的原因,一是等著公司發工資,二是處理一些臨時任務,總之比平時輕鬆許多。
在這種環境下,嚴思凡度過了輕鬆的的十多天。
蘇奕歡沒有上班的壓力,更輕鬆愜意,她知道嚴思凡早上去公司走得早,也不再堅持給他帶早飯,畢竟愛情的力量都沒有床上的誘惑大。
這段時間她每天睡到半上午,看一科書,午飯後睡午覺醒了再看一科書,晚上和嚴思凡去圖書館再看一科,再逛一圈睡覺。
“我最近胖了啊.”
成了蘇奕歡的口頭禪。
只要認真背了老師劃的重點,期末考試都沒有問題。
嚴思凡和蘇奕歡都是如此,但班裡還是有不少人擔心自己過不了關,在考試前準備各種作弊手段,或抄小字條,或請平時認真讀書的同學吃飯,尋求考試時各種幫助。
嚴思凡不是一個特別熱愛學習的人,他只是覺得這些動作不比去圖書館複習簡單。
“為什麼要選擇最難的那條路走呢?每年都有作弊的學生被抓,還不如多看會兒書.”
嚴思凡在寢室裡說。
“咦,凡總,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我要是每天有蘇奕歡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我也願意每天去圖書館看書。
為什麼我要愛上游戲?其實是沒有人愛我.”
洪旭說。
仔細想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考完試大家各自回家,各找各媽,只有極少部分學生不會回老家而選擇呆在學校。
高進就準備做這極少部分中的一個。
他想留在學校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缺錢用了。
他家裡每月給的生活費和嚴思凡一樣都是400塊,但嚴思凡對自己花錢極為剋制,就算現在每月掙不少,也不見超支。
一個男人,其實有錢的時候真不多。
而高進就不同,打牌的時候輸了則罷,贏了也要請客消費,那點生活費早就不夠用了。
於是高進的生活變成了這樣,前半學期過了幾個月好日子,到了後半學期窮得叮噹響。
這是嚴思凡給他做了一個不好示範。
因為運氣成分加持,嚴思凡似乎讓高進覺得掙錢特別容易。
當高進用半學期快花掉自己一學期生活的時候,他真的在想:“沒關係,憑我的能力,對比嚴思凡,掙錢並沒有多大問題.”
後半學期,他還在寢室同學那裡借了一點錢,才度過了完整的大一上學期。
他不好意思再向家裡要錢了,也不會去找嚴思凡借錢,他要去找個兼職。
既然嚴思凡能找到工作掙錢,他也行。
同樣的線路,同樣的公共汽車,高進來到了市中心的人才中心。
這幾天市區的人少了許多,再過幾天,可能就會成為一個空城。
高進今天沒什麼收穫,不是他運氣不好,而是時間不對。
這個時間段裡,大公司,小門店都會回家過一個高興年,只有超市,理髮店等和老百姓生活相關的行業才會短時間休息後很快復工。
而這些兼職工作,高進都是不想去的,還是因為有了嚴思凡前面的錯誤引導,讓他對一天30元的兼職工作嗤之以鼻。
所以在不合適的時間裡,加上自己不合適的要求,高進在人才市場毫無收穫。
他情緒比較低落,準備回學校去旁邊的茶館和人打牌,說不定今天還能贏他個幾十塊,也不枉自己白跑一趟。
“高進?”
高進正要走出人才市場的時候,聽見有人叫自己。
回頭,一個和他一樣粗壯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這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嚴思凡在人才市場遇到的是眉目清秀的女生,而高進遇到的就是摳腳大漢。
他認出來了,眼前的壯士名叫胡剛,是高中學校文科班的,現在在體育學院上學。
雖然過去不算熟,但在錦城遇到了老鄉,總是格外親切。
“你在這兒幹什麼?”
胡剛問。
“哦,剛去談了一次業務,路過這兒上廁所,真巧哈哈,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去人才市場找他們老總聊了兩句.”
“哦,不錯。
過年不回家?”
“說不準,忙完再說,今天這麼巧,走,一定要去喝兩杯.”
體育學院的同學一直比較大方,酒量也很足。
高進愛結交朋友,這種事當然不會拒絕。
兩人來到體育學院後大門,這裡也是一片小飯館。
胡剛熟練地招呼飯館老闆點菜,蒜泥白肉花生米、紅燒肘子粉絲湯,再應高進的要求來了一份肥腸,一人兩瓶啤酒足夠了。
當然胡剛也給老闆提了一系列要求,比如油不能過火,蒜要切碎一些。
老食客了,必須要講究一些。
“上大學這麼久,我們這些老同學很難得見一次面,現在找得到地方了,要多走動.”
胡剛開啟了話匣子。
“那是肯定的.”
高進端酒就和胡剛碰杯。
“老高最近在哪裡發財?”
“發財不敢說,上學期剛找到點事情做,算是有點眉目.”
“哦,不錯,做什麼呢?”
“做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