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是個老油條。
我反對拿出錢，也有我的考慮.”
“你說.”
“我跟了老苟快三年了，其實他也就去年掙了點錢，我根本沒有在他這兒撈到什麼好處，反而是我給他當了幾年免費保姆，陪吃陪碎的.”
周夢理直氣壯地說。
嚴思凡也不反對，過去，現在，未來，持有這種觀點的人都不少。
“現在一股腦拿出來那麼多，是誰都不會同意。
小嚴，你站在我的角度上想，如果是你，你會拿嗎？”
“我？換作是我也會有這種心情，但我還是會冒一點險，如果以後錢掙得更多，不是一件好事嗎？反正錢也在你那裡管著的，捨不得小利，哪有更大的收益？”
周姐沉默了幾秒，大喝了幾口酒，杯子見底，又叫了一杯。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就不會跟你聯絡.”
“周姐這就想通了.”
“沒有完全想通，要不然我就直接答應老苟了.”
“我的姐，那你不如直說了吧，你這樣慢吞吞地憋得我心裡好慌.”
嚴思凡心裡有些底，至少和周夢還有得談，說話也放鬆了許多。
“錢我拿一部分出來，我這裡也真沒有你們商量的那麼多.”
不管是真的假的，反正這意思她只出那個數。
“那你願意出多少？”
周姐亮出一個巴掌。
“姐你這直接腰斬了啊，我看著腰疼.”
“別疼，我一會兒給你按摩.”
周夢調笑。
“那剩下的錢不夠怎麼辦？”
“這隻有你自己想辦法了.”
周夢的口氣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以後苟哥也是老闆啊，姐.”
“我不管，我也知道公司主要的資源都是在苟哥手裡。
他在這一行摸了幾年，按你們的說法，施工隊，找大公司掛靠，這些關鍵地方都要他，他少出點錢，甚至像有的公司，就算他不出錢佔乾股，都是應該的.”
這是把嚴思凡吃透了。
“我的姐，我給你捶背，我是真的很難找到多於的錢了……”嚴思凡去給周夢捶背。
女人真還閉眼享受了幾下，才撥開他的手說：“少來這套，這年頭再親熱都沒有錢親熱.”
嚴思凡回到座位想，眼下確實是這個情況，生氣也沒有用，也是遇上了老苟，如是其他人，情況說不定比這還差得多。
“罷了，就依了你.”
嚴思凡也不掙扎了。
“你看，姐還是對你不錯的。
其實小嚴，我看你是個聰明人，人也長得帥，我挺看好你的，只要你以後幹得好，我不是一毛不拔，還可以追家投資，賺錢，越賺越多才能長時間合作.”
“嗯嗯.”
“不過我還是要說，你們之前商量的分紅待遇那些不能變，還有，老苟的工資，老規矩要直接打到我的卡里.”
周姐非常認真地看著嚴思凡說。
“那我們要聘請個會計了，呵呵.”
“不用，這是我們的約定，我相信你.”
“那你信對人了，我這人最講誠信。
要不，我給你寫個字據？”
嚴思凡提議。
“不用了，這世上有很多協議是不能寫出來的，全靠感覺，寫下來不執行也是白搭.”
嚴思凡翹起大拇指：“還是姐看得透測，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
“服務員，結賬——酒還是我請吧.”
周姐豪爽地結了賬，看來剛才的協議她還是比較滿意，讓嚴思凡覺得是不是答應得太爽快了。
不過，好像不答應也沒什麼別的辦法。
“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跳會舞？”
周夢狐媚的眼睛噗嗤噗嗤地閃。
“哈哈，周姐會得真多，我是個土包子，去了反而耽擱你。
我還是回學校研究下怎麼賺錢，以後好讓周姐多出錢.”
“就你會算計，不去也好.”
周姐找了個計程車就跑了。
嚴思凡看著車尾燈，心裡開罵：“孃的，把我和老苟當成提款機了？我又撈著什麼好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