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奕歡為了掙表現，起了一個大早，嚴思凡躺在沙發上睡到9點才懶洋洋的起床。
今天他要帶蘇奕歡到處逛逛，但如果在縣城逛風險太大，很可能遇到梁雯沁或者認識他們倆的人，不是自討苦吃嗎？所以嚴思凡開了一個小時車，到了縣城一個比較出名的古鎮。
古鎮雖說名聲在外，但來旅遊的人很少，當地的人更沒興趣。
除了商業街，就只有幾棵上百年的古樹，和一條狹窄的小路，名曰茶馬古道。
兩個人對翻修的老房子和風光都沒有多大興趣，就為了逛街吃點特色小吃。
蘇奕歡今天也不怕長胖了，兩隻手都提著袋子，邊走邊吃。
嚴思凡就要灑脫得多，手裡只拎著一瓶礦泉水。
從街頭吃到街尾，蘇奕歡連午飯都不想吃了。
除了吃，還可以買一些小手工藝品和拍照。
因為人本來不多，這裡拍照的商家也只有一家。
蘇奕歡自然要換身民族服裝紀念一下。
“喲喲喲，誰家大妹子這麼好看，跟我回家吧.”
嚴思凡看著換了衣服的蘇奕歡，別有一番風味。
“給你也留一張.”
蘇奕歡說。
“帥哥，做不做一個相框？只多十塊.”
商家趁機推銷。
“不要，大活人在我面前，我看照片幹什麼？”
“我要.”
蘇奕歡堅持。
“是啊帥哥，美女的心意你要懂，送給你就是給你留個念想，以後走哪裡都帶著.”
商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好好好.”
“好嘞.”
話說回來，商家的照相技術確實比一般人好很多，照片裡的蘇奕歡更漂亮了。
“我給錢，算我送你的.”
蘇奕歡搶著給錢。
過了中午，烈日當空，兩人漸漸沒了剛才的精氣神。
古鎮被一條河包圍，出了商業街沒幾步就是農田和樹林，不過正好有樹蔭，涼快了不少。
蘇奕歡拉著嚴思凡就要去涼快的地方。
“你為什麼喜歡鑽小樹林？”
“嗯？”
蘇奕歡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怎麼這麼邪惡？”
“都怪你太美.”
蘇奕歡倒認真起來了：“思凡……”很明顯嚴思凡也只是開玩笑，兩人在陰涼處打了一會兒瞌睡，鎮上的遊客已經越來越少了，再開車回到醫院，已是晚飯時間。
“凡凡，明天你到錦城，我和你一塊去.”
柯玉青突然說。
“你跟我去幹什麼？”
“我去看看你的公司，順便再學校去看看。
很多家長大一都是送子女去的，我們都沒有去過.”
“對呀對呀，阿姨沒事也可以到處玩玩.”
蘇奕歡支援。
“小蘇也要一塊兒去嗎？”
“呃，原來計劃著回劍陽的，這裡就不去了，我到了錦城沒地方住，寢室裡也沒人.”
“那還是先回家好，免得父母擔心.”
其實這是柯玉青和嚴有富商量好的，因為蘇奕歡在這裡，他們又不便問嚴思凡，很多問題在他們心裡堵得慌。
等明天嚴思凡一走，更沒機會問，所以柯玉青要跟著一塊兒，問問自己的寶貝兒子，到底一會兒小蘇、一會兒小沁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一早出發，嚴思凡把蘇奕歡送到劍陽，就拐彎去錦城。
在車上柯玉青就忍不住問了：“你老實說，你和這兩個女孩子怎麼回事？到底誰才是你女朋友？”
“媽，你想什麼好事？她們都是我的同學，我一直看重同學情，她們都覺得我人不錯，才來我們家玩的.”
“呸呸呸.”
柯玉青連吐三口，“你是當我們兩個老的傻是不是？你今天給我說實話，我跟著你到錦城就是專門為了弄清楚這個事的.”
“嗨，我說你們操什麼閒心？”
嚴思凡也不耐煩。
“快說.”
“嗯……我還是不知道.”
嚴思凡說。
“啥意思？你不知道？我看你兩個都想要.”
“媽，你怎麼有這種想法呢？這是不對的.”
嚴思凡反將一軍。
“啪嗒，啪嗒.”
嚴思凡從車內後視鏡裡看到，柯玉青又哭了。
“我和你爸一輩子老實做人，這麼大歲數了，都不敢做對不起別人的事。
你現在出門一年就能耐了，我們也管不了你，但是你總要考慮一下我們兩個老的。
醫院裡頭閒話多，這種事情鬧大了，我們兩個老臉往哪兒擱？”
嚴思凡就怕柯玉青來這一招，安慰：“不怕，以後你們都搬到錦城來，看他們找誰說閒話？”
柯玉青聽了，哭得更厲害了。
嚴思凡沒有辦法，只能軟下來：“不是，我開玩笑的。
我給你說實話吧，這個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兒子，我也是有苦衷的.”
柯玉青一邊擦眼淚一邊說：“你有什麼苦衷？只怪女同學太迷人？我看你是不正經.”
“你怎麼跟我爸一樣了呢？萬事把我往壞處想.”
“好吧，我不往壞處想，你說有什麼苦衷？”
“我現在是內心掙扎矛盾糾結的狀態，你懂嗎？”
“不懂。
你好好開車，慢慢說.”
柯玉青也哭得差不多了。
“要說這個小蘇，你也看見了，你覺得如何？”
柯玉青想了一下：“不錯，漂亮，父母的工作也不錯，要不是你賺了兩個錢，也配不上人家.”
“哪裡配不上？憑什麼配不上？”
嚴思凡急了。
“唉，不說這個.”
“那個小沁，你也看見了，你覺得如何？”
柯玉青又想了一下：“不錯，漂亮，好像很聽你的話.”
“如果選一個當你兒媳婦，你怎麼選？”
“怎麼選？”
柯玉青認真想了一會兒，“不好選.”
“那不就結了嗎？你都選不好，我怎麼選？”
嚴思凡攤出一隻手，表示自己矛盾糾結的就是因為這個。
“嗯？我怎麼感覺你把我繞進去了呢？”
柯玉青反應過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不不不，我選什麼選？不管你怎麼說，你不能腳踏兩隻船啊，這種人在電視裡都是壞人.”
柯玉青過來幾分鐘才說。
“唉……媽，我沒說要腳踏兩隻船，你要給我時間。
現在你逼著我選，是不是強人所難？是不是會對我們三個年輕人都造成傷害？你看了那麼多瓊瑤感情劇，應該知道這些道理.”
“好，那好.”
柯玉青經過這麼一番開導，也想通了，“那你要多久？總得有個時間吧.”
“五年，只要五年，什麼事都明朗了.”
“五年？孫子都幾歲了.”
柯玉青不同意。
“那你說，你說幾年？”
“最多一年.”
嚴思凡當然一口答應，至於一年以後是個什麼情況，鬼才知道。
車進了錦城三環，柯玉青似乎也忘了剛才討論的事情。
她二十年前來過錦城，現在再看，完全找不到東南西北，只能感嘆省城確實比潼州大了不少。
既然要去參觀公司，嚴思凡帶著他去了眾星。
雖然是個小公司，但看到銷售員和設計師們都忙著打電話，人們凡總凡總的叫，柯玉青一邊感到高興又一邊有點侷促。
再看肖記，她還從沒見過人們排著隊吃米線的。
到了辦公室，迎頭又是一個漂亮姑娘，穿著包臀裙，見到嚴思凡就一臉燦爛：“嚴總，你終於回來了.”
“這是？”
柯玉青有點緊張，小聲問。
“秘書啊.”
“啥，你有小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