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吳明連續說了三聲好:“不愧是我李家的子孫,果然有手段,不知我未來是在金陵,還是在洛陽、長安!”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李瑾瑜的手段,吳明現在才是真的見識到了,以前所見到的,是君子作風的李瑾瑜,現在則是皇子的風範。

吳明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李瑾瑜如何發現他的老巢,茫茫大海上一座隱秘的海島,這怎麼可能會被發現?

李瑾瑜難道有天眼不成?

李瑾瑜當然沒有天眼,但是李瑾瑜有兩位走到哪裡,哪裡出事的朋友。

陸小鳳決定乘船出海的時候,李瑾瑜便知道會遭遇海難,讓來州水軍提前做出安排,時刻準備接應陸小鳳。

雖然戰報還沒有送過來,甚至不確認是否真的發生了海難,但我為刀俎人為魚肉,還不是隨便怎麼說都行?

就算李瑾瑜對吳明表示,你的隱形島被海底火山炸了,他也沒有辦法。

之所以表示發現了老巢,完全是因為對陸小鳳的信任,陸小鳳遇到水總是會倒黴,比看雲識天氣更加精準。

李瑾瑜笑道:“生氣傷肝,不利於身體傷勢恢復,我覺得您應該對我保持一些信心,我還是很有良心的。”

吳明冷笑道:“哼!”

鐵飛花道:“嶺南有座城市,那裡山清水秀,四季如春,最是適合您老人家養老,那裡就是您的新家。”

吳明譏諷道:“原來是要把我流放嶺南,這是你奶奶的套路,先假意釋放出善意,留人一命,只把人流放,然後派酷吏追殺,最後把酷吏除掉!”

李瑾瑜:┐(゚~゚)┌

怪我嘍!

我可沒有做過這種缺德事兒啊!

要殺人的時候,我都是明著來!

李瑾瑜道:“三爺爺,嶺南曾經或許遍佈瘴氣,但經過多年治理,已經是風水寶地,前些日子,我去苗疆修了很多條道路,嶺南會越來越繁華。”

吳明聞言更加的無語。

特麼你去苗疆之前,先順手把權力幫給滅了,你去苗疆之後,把苗疆的勢力犁了一遍,順手又殺了燕狂徒。

如今你和我說,你在苗疆搞了很多大型建設,這特麼是打我的老臉啊!

李瑾瑜也覺得有些不合適,不過發生這種事情,大部分責任,肯定在於吳明四處佈局,不是李瑾瑜四處挑事。

尤其是苗疆的那些問題,就算把責任推給武則天,也不該推給李瑾瑜。

李瑾瑜解釋道:“是桂林,桂林山水甲天下,您在那裡頤養天年,豈不比風裡來雨裡去的算計要好得多?”

吳明冷哼道:“你放心我?不怕我在桂林生出事端,壞了你的好事?”

李瑾瑜道:“若說一點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某些事情,總是要做出一些表率,希望您不要讓我為難。”

吳明露出了苦笑:“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算我想為難你,也沒有為難你的能力,我還能做什麼呢?”

李瑾瑜道:“嶺南之地,還有一些殘留的李姓宗室,這些人使得宋璟做事束手束腳,您可以提供幫助。”

吳明點了點頭:“我儘量,或許再過兩三年,又會有人來陪我。”

李瑾瑜道:“您不會寂寞的。”

“嘖嘖~皇恩浩蕩啊!”

“您老真是折煞我了!”

與玉羅剎達成新的合作,把吳明給安撫住,李瑾瑜並未得空休息。

驚雁宮之行,造成的損失太大,李瑾瑜需要收集全部情報,根據武林人士的傷亡,做出對應的對策。

首先是無上大宗師,進入驚雁宮的無上大宗師有七位:

關七、向雨田、獨孤求敗、吳明、玉羅剎、龐斑、古陵逝煙,李瑾瑜半途完成了突破,可以算作是八位。

出來的僅有四位。

李瑾瑜自身不必統計在內,古陵逝煙是自家的擁躉,也不必參與統計。

玉羅剎催動天魔解體大法,但沒能成功完成突破,餘下的生命,他會為自家兒子鋪路,會是良好的合作者。

吳明被安置在桂林,作為後續某些算計的表率,如今的李瑾瑜,無法再肆意妄為,不能事事由著性子胡來。

其次是陰陽無極的高手。

袁天罡和天機二十六隕落,燕十三揮出六滅無我的劍氣,數位在西域隱修的高手身死當場,還有的永遠困縛。

八師巴和圓測兩敗俱傷,已經沒有離開的力氣,在驚雁宮內閉死關。

或許可以突破,或許雙雙圓寂,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結果,李瑾瑜當然也不可能知道,未來的事,誰能預料?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東瀛武士,這些人有的闖入其中,有的沒有進入。

至少李瑾瑜沒有在驚雁宮內看到宮本武藏,但他確實到了西域,如果這麼算計的話,難道是想要黃雀在後?

從高手的損失來看,蒙元的損失著實巨大,短短數月時間,他們先後損失了蒙赤行、龐斑、八師巴三位高手。

但事情不是這麼計算的。

龐斑三人本就聽調不聽宣,是蒙元的供奉高手,但不是核心力量,如果貿然打過去,很可能會自討苦吃。

看似實力大漲的李瑾瑜,實際上只是李瑾瑜自身的提高,指望玉羅剎和吳明老實聽話,不如指望蕭秋水、郭靖等高手完成突破,那更加的靠譜。

當然,還是那句話,無論現在是有敵還是無敵,必須先把傷勢治好。

李瑾瑜、鐵飛花、蕭秋水、西門吹雪、葉孤城、金世遺……

這麼多人需要醫治,哪怕提前請來了歐陽明日,再加上劍雄手中那把凌霜劍,也耗費了很長一段時間。

等到把事情處理完畢,已經是三日之後,終於可以好好地休息。

順便覆盤事情的經過。

……

鑄劍城,後山,涼亭。

李瑾瑜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每一個細胞都訴說著疲憊,左邊是英氣勃勃的鐵飛花,右邊是溫柔如水的劍雄。

劍雄好奇的問道:“夫君,我怎麼覺得破碎虛空的難度有些低了。”

李瑾瑜笑道:“相比於過去,似乎是低了一點,實際上差距微不足道,只不過武學盛世,高手層出不窮。”

最近幾年的破碎虛空:

令東來,黃系第一高手;

向雨田,黃系魔門第一人,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擁有無數底牌;

關七,溫系前二高手,在戰神殿內閉關數月時間,領悟戰神圖錄;

獨孤求敗,金系第一劍客;

吐蕃活佛,精神修為通天徹地,與濟公禪師論道,一勝一負。

目前有能力破碎虛空的:

張三丰,無極歸真,陸地神仙;

張天師,不多不少,一人一下;

濟公,降龍尊者,活佛轉世。

強如吳明、玉羅剎,在關七和獨孤求敗決戰時,想要搭個便車,都被天地拒之門外,破碎的難度可想而知。

其餘諸如古陵逝煙、李瑾瑜、武則天之類的,距離破碎可謂遙遙無期。

如果在這其中找個最低門檻,那麼很可能是——獨孤求敗!

相比於呂祖、玄奘,或許顯得低了那麼幾分,但相比於江湖武者,仍舊是站在山腳下,仰觀珠穆朗瑪峰。

李瑾瑜評價道:“向雨田、關七、獨孤求敗這等人物,無論到了哪一片天空,都能開創出事業,天地對於他們而言是束縛,他們有無盡的潛能。”

鐵飛花道:“當今武林,年輕一輩的高手,誰的潛力最高呢?”

李瑾瑜想都不想,直接說出從始至終都認定的答桉:“蕭秋水!”

關七和蕭秋水誰更強,爭論多久都不會有定論,但他們兩人毫無疑問是溫系前二,並且蕭秋水的腦子正常。

蕭秋水的身體天賦、武道悟性、機緣運數,每一樣都是當世絕頂。

只要給他足夠多的時間,破碎虛空只是時間問題,李瑾瑜甚至覺得,或許有朝一日,蕭秋水會趕超自己。

或許吧!

誰知道呢!

劍雄道:“稍遜一些的呢?”

李瑾瑜道:“郭靖,金世遺!”

鐵飛花道:“再往後,就應該是西門吹雪、葉孤城了吧?”

李瑾瑜砸了咂嘴:“其實如果比對年輕人,我更想說張無忌、雲飛揚、耿玉京,要說最強的,肯定是南少林的那位佛子,他的潛能堪比濟公禪師。”

隱居在少林的掃地僧,真實身份乃是禪宗五祖弘忍,由於賭約,少林處在封山之中,他便在南少林收徒。

那位弟子天生三脈七輪貫通,屬於修佛的極品體質,他的法號是

——惠能!

禪宗六祖!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唐武宗滅佛,大乘佛法七個分支遭到毀滅打擊,唯獨禪宗得以流傳,甚至變得越來越強盛,越來越興旺。

惠能曾在曹溪宣講佛法,有“非曹溪不足以談禪”、“凡言禪,皆本曹溪”的說法,足可見惠能的地位。

對於這樣的高僧,如果只是用武道作為評價,著實顯得有些辱沒。

(PS:設定比較後悔的人物,就是王重陽,按照射凋來設計的,唉!)

鐵飛花對於武林高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她感興趣的是,李瑾瑜最近有些變化,變得和以前有些不同。

“夫君,最近你變了好多。”

“人總是會變的!”

李瑾瑜感嘆道:“一個人身上揹負的越多,變化就會越大,肩上扛著巨山的人,肯定會為此做出改變。”

說到此處,李瑾瑜碰碰劍雄:“劍雄同樣做出了改變,她現在和以前也是大不相同,沒有人能一成不變。”

劍雄嗔道:“我以前是男的!”

“這話可不能胡說啊!”

“我以前是女扮男裝,我爹也把我當做兒子養,可不就是男的?”

“你高興就好!”

鐵飛花道:“妹妹不要鬧了。”

劍雄道:“姐姐,你當年在六扇門做神捕的時候,有沒有穿男裝?”

鐵飛花笑道:“我當初是陛下欽封的女神捕,怎麼可能穿男裝,那豈不是打了皇帝的臉?不僅是我,六扇門所有的女捕快,全部都要身著女裝。”

李瑾瑜補充了一句:“六扇門的女捕快有專門的制服,陛下親手設計,換個說法,算是陛下提拔的女官。”

劍雄露出幾分興趣:“就像是上官婉兒那樣?我記得她是內宰相!”

朝堂的宰相自然是狄仁傑,上官婉兒是武則天的親傳弟子,也是她最信任的女官,平日裡有權批閱奏摺,一些好事之人把上官婉兒稱為“內宰相”。

這既可以說是一種嘲諷,同時也可以說是一種榮耀,最為有趣的,則是背後譏嘲,當面卻要卑躬屈膝。

那種場面,真的是太有趣了!

劍雄笑道:“夫君有女神捕,不知有沒有宰相?夫君的內宰相呢?”

鐵飛花道:“蘇櫻和夜月!”

劍雄道:“二姐和三姐?”

鐵飛花道:“只要能夠在必要的時候提供幫助,家中的姐妹,全都可以是內宰相,你想要,也是可以的。”

話音未落,鐵飛花語氣一轉:“不過相對而言,二妹和三妹提供的幫助更多一些,跟隨夫君也是最早。”

哪裡都免不了論資排輩,家裡當然也不能例外,只不過鐵飛花能夠把所有人壓住,不怕有人翻起天來。

劍雄打趣道:“如果二姐和三姐是左右僕射,我應該是工部尚書。”

鐵飛花道:“這倒是不錯,你就是家裡的工部尚書,我說的!”

“多謝姐姐!”

……

翌日清晨,劍雄去與魔門聖女商議合作之事,李瑾瑜和鐵飛花,終於有時間談一些比較隱晦的事情。

“夫君真的要放過吳明?”

“他畢竟是我家裡的長輩。”

“皇室也會看重這個麼?”

李瑾瑜感嘆道:“皇室不在乎,但咱們也是皇室,飛花,如果我沒有做出表率,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鐵飛花默然不語。

李瑾瑜自嘲道:“李家的皇位,不在於太子,而是在玄武門,你覺得這是好事麼?你想讓孩兒變成這樣?”

鐵飛花道:“我似乎明白了。”

李瑾瑜道:“無論願不願意,父母都要為孩兒做榜樣,至少應該給他們一個處理事務的……嗯……模板!

以後遇到相似的事情,他們想到我如何處理,照貓畫虎就是了,如果他們有更好的做法,那也由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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