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勝男看了看李瑾瑜,發現李瑾瑜身上無傷,立刻知道是什麼意思。

“咱們家侯爺,就是憐香惜玉,邀月憐星姐妹別的本事我不知道,敲骨吸髓的本事,我現在已經看到了。”

靳冰雲道:“一掌還一百掌,是三百五羅輕煙掌吧?這次去大理,我定要拜訪一下這門功夫的創功老祖。”

何君琪道:“還是不要了,他們家現在每天都爆發大戰,若是咱們和和氣氣的去拜訪,會把鎮南王嫉妒死。”

相比於厲勝男、靳冰雲二女,何君琪見過段正淳,知道段家的情況。

當初找上門去的女卷,僅僅只是王語嫣和木婉清,半途還有個鍾靈。

隨著阿朱被認為郡主,現在已經有十多個找上門來的郡主,不僅段正淳愁眉苦臉,就連段正明都愁的掉頭髮。

鎮南王府沒有任何公務,段正淳白天忙於應付爭風吃醋,晚上忙於去誰的房間睡,稍有不慎就是血光之災。

相比於段正淳,李瑾瑜家裡著實幸運了許多,倒不是厲勝男等人沒有秦紅棉甘寶寶阮星竹那麼強硬,也不是不會爭風吃醋,而是鐵飛花鎮得住。

李瑾瑜家中妻妾,蘇櫻的出身不夠強橫,虛夜月自幼便做好準備,何君琪出身苗疆,靳冰雲不想爭更不敢爭。

算來算去,能爭的唯有厲勝男。

不過鑄劍城大戰,鐵飛花和李瑾瑜聯手的神威,讓厲勝男自認不如。

論背景,雖然是太平公主弟子,但太平公主不可能會支援她,沒有人比太平公主更懂得後方安定的重要性。

更何況李瑾瑜勢力足夠龐大,每個妻妾都是各管一部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業,哪有時間去爭風吃醋?

比如耶律南仙,琵琶公主,都有龐大的勢力,讓她們放棄手中權勢,在侯府相夫教子,她們怎麼可能願意?

爭風吃醋,哪有做女皇好玩?

事實上,段正淳的紅顏中,刀白鳳的出身和武功足夠壓下別的女子。

但刀白鳳的宗族奉行一夫一妻,不願意幫段正淳處理這些事務。

段正淳的性格很彆扭。

你說他深情款款吧,他離開那些女子之後,二十年也不會回去看一眼,絲毫不在乎這些女子以後如何生活。

你說他渣到極致吧,在一起時卻是千好萬好,願意為你掏心掏肺,就算讓他身敗名裂,他也是甘之如飴。

這種彆扭至極的性格,導致就算刀白鳳想管,也不知道該如何管。

管得輕了沒意義,管得重了,段正淳心疼,然後甜言蜜語去安慰。

據李瑾瑜所知,為了大理段氏的顏面,刀白鳳曾想妥協,後果就是刀白鳳被連連挑釁,絲毫沒有正妻的威嚴。

一句話,段正淳拎不清。

若想要自己家裡安定,他最應該支援的是刀白鳳,而不是一視同仁。

實話實說,李瑾瑜家中,也不是一視同仁,鐵飛花牢牢佔據一把手。

鐵飛花不在乎的時候,可以各做各的事,鐵飛花一拍桌子,就算李瑾瑜在家裡,也必須以鐵飛花的命令為主。

聽李瑾瑜說完鎮南王府的情況,何君琪撒嬌道:“夫君,如果我挑釁大姐的威嚴,被大姐教訓,夫君會……”

李瑾瑜道:“放心,我肯定跟著飛花一起教訓,這是咱們家的家規。”

厲勝男道:“我呢?”

李瑾瑜道:“你就比較慘了,因為教訓你的不只是飛花,我姑姑可能也會來信訓斥,回孃家都做不到嘍!”

厲勝男嗔道:“哼!那我就對你千依百順,等你最興奮的時候,我就狠狠給你來一下,一口把你咬……唔!”

不等厲勝男說完,靳冰雲已經捂住了她的嘴:“我的好姐姐,受到委屈打夫君一頓也就是了,反正夫君皮糙肉厚不怕打,可別連累小妹守活寡。”

“唔……什麼……活寡……明明是仙子做派……怎麼比我還要……”

厲勝男豈能被捂住嘴?

就算嘴被捂住,也能把靳冰雲說的面紅耳赤,不得不舉手投降。

李瑾瑜道:“放心,飛花向來鐵面無私,咱們家都是安安靜靜,沒有那些破事,要不然我的腦袋會爆炸。”

一路無事,安然到了大理。

不僅李瑾瑜覺得安心,沿途那些武林勢力,也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李瑾瑜路過的時候,他們只覺得看到了牛頭馬面、黑白無常,脖子後面冷颼颼的,卻不得不主動上前拜會。

直到李瑾瑜走到百里之外,他們才覺得安全,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保證安全,可能李瑾瑜前腳剛走,諸葛正我後腳找上門來,然後破家滅門。

對於這些,李瑾瑜全不在乎。

一路之上,除了遭受何君琪四女聯手壓榨,便是參悟移花宮的絕學。

李瑾瑜對身邊人向來大方,龜山那段時間,把斗轉星移、不死印法、乾坤大挪移、修羅陰煞功等絕學傳給邀月。

邀月投桃報李,把明玉神功、移花接玉、蓮靜掌等絕學講述了一遍。

明玉神功束之高閣,畢竟李瑾瑜無法修行,家裡的人也不缺高深心法。

蓮靜掌是一門高深的掌法,和大旗風雲掌差不多,記住掌法口訣即可。

移花接玉是借力打力的武技。

李瑾瑜精通多門類似的法門。

斗轉星移的精要在於反彈,不死印法在於生死二氣轉化和幻術,乾坤大挪移在於挪移借力和開發潛力,太極綿掌則是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

移花接玉在於觀察。

觀察敵人出手的方位、軌跡,然後用特殊的手法後發先至,把敵人的力道撥回去,本質上並無玄奇之處。

只不過移花宮是隱世門派,向來都是神秘莫測,再加上每一代宮主,都是冷豔的冰山美人,平添三分仙氣。

從武技玄奧而言,移花接玉比起不死印法、乾坤大挪移多有不如,能夠有這般名聲,很大層面是“炒作”。

名字好聽,隱世門派傳承,使用者是冰山美人,下意識就會覺得高明。

假如換個俗氣的名字,使用者是身高八尺腰圍八尺面如鍋底豹頭環眼的粗魯莽漢,絕對沒有這麼大的名聲。

但還是那句俗的不能更俗的話,沒有最強的武技,只有最契合的武技。

移花接玉的精要,非常契合天子望氣術,即便處於金剛變身狀態,李瑾瑜也能催動氣血,施展移花接玉。

魏忠賢這段時間很忙。

一方面負責迎來送往,處理使團一切繁瑣事務,一方面苦修武功,把李瑾瑜送的辟邪劍譜練得精熟。

好在使團沒人敢惹,就算偶爾有些失禮的地方,也沒有人敢得罪使團。

辟邪劍法入門簡單,而且修行速度非常快,使團任務雖然繁瑣,武功卻沒有落下半點,反而提升了許多。

若非魏忠賢練武年齡太大,絕頂的資質被浪費大半,甚至能提升一倍。

魏忠賢知道自己的缺點麼?

當然知道!

但缺點是用來克服的,不是用來自怨自艾的,一個男人,一個主動進宮做太監的男人,肯定是一等一的狠人。

成為太監之後,魏忠賢的內心已然脫胎換骨,身體雖然是拖累,靠著大量靈藥支撐,倒也不會落下太多。

更別說辟邪劍譜的特點,那就是速度非常快,招式鬼魅邪異,能夠發揮出遠超內功根基的力量,對於如今的魏忠賢而言,是最為契合的武功。

靈藥哪來的?

給李瑾瑜送禮的那些人,當然也要給魏公公送一份禮物,這些禮物多有靈丹妙藥,被他填鴨一般吞了下去。

如此做法,會嚴重損耗藥力,但為了快速獲得實力,魏忠賢別無選擇。

使團衛隊到達大理邊境,段譽帶著大理文武群臣迎接,如今段正淳已經被段正明立為皇太弟,段譽名義上是鎮南王世子,實際相當於大理太子。

無論段譽願不願意,都必須負擔起太子的責任,都必須學習制衡之術。

這也無奈,最近一段時間,段正明的頭髮掉的越來越快,指不定哪天就會去天龍寺出家,段正淳如今的狀態,或許過一段時間,也會跟著出家……

段延慶樂的想要站起來跳個舞!

段譽不想當皇帝,至少不想這麼早當皇帝,可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

皇室子弟固然錦衣玉食,可這些不是白給的,該付出代價、該承擔責任的時候,無論願不願意,都逃脫不得。

看著有些悶悶不樂的段譽,李瑾瑜笑呵呵的說道:“段老弟,把這一切都看開點兒,想想比較好的地方。”

段譽道:“什麼地方?”

李瑾瑜道:“你的未婚妻!”

作為大理國太子,段譽的未婚妻當然出身於高家,是大理有名的才女,她也會是段譽未來的皇后。

提到這個,不得不說王語嫣。

最初版本的《天龍八部》,王語嫣的名字是王玉燕,聽起來似乎不如語笑嫣然好聽,但卻最為符合歷史。

玉燕出自《詩經》的《蓼蕭》:燕笑語兮,是以有譽處兮。

漢朝時,漢武帝賜趙婕妤玉釵,傳至昭帝時,化為白燕飛去,因此玉燕這個詞彙常用作詠宮嬪的典故。

段譽歷史上有高皇后、王皇后,高皇后出自高氏,王皇后便是王玉燕。

王玉燕成了王語嫣,自此也就與段譽有緣無分,反而去追求天道長生。

聽到李瑾瑜提及這個,段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我……”

李瑾瑜道:“支支吾吾做什麼?難道你還不願意?我聽說高氏嫡女是大理第一美人,也是大理第一才女。”

段譽道:“她自然是極好的,我和她也算相熟,就是這種感覺……我的終身大事,就這麼被人決定了!”

李瑾瑜道:“你的婚事,從你出生那刻就被決定了,你是大理皇族,你的正妻只能出身於高氏,就連大理周邊部族的嫡女,最多也就是嬪妃!”

段譽苦笑道:“我首次覺得,若是有個兄長或者弟弟,那該有多好!”

李瑾瑜冷笑道:“如果你真的有哥哥弟弟,為了皇帝寶座,你能夠忍受權勢的誘惑,你的兄弟能忍受麼?”

厲勝男道:“為何來鎮南王府認親的只有郡主?因為別人沒資格,大理文武群臣,只認你是鎮南王世子。”

按理來說,李瑾瑜和段譽商議事務的時候,唯有鐵飛花有資格開口。

但厲勝男不僅是李瑾瑜的夫人,還是太平公主的弟子,背靠這等靠山,就算是大理皇帝,也不敢稍有怠慢。

同樣的,何君琪是苗疆聖女,為了大理苗疆的和平,段正明對於何君琪也是客客氣氣,絕無半分失禮之處。

唯獨靳冰雲比較倒黴。

大理苗疆的地域,多在於雲南、湘西、黔東南,曾經這片地方最大的勢力叫做嶺南宋閥,既然提到宋閥……

……後面的話已經無需再說!

池魚之禍,如之奈何?

好在靳冰雲對此已經習慣,甚至覺得這也算是好事,能夠免去那些無聊的迎來送往,比別人更多幾分清淨。

……

“鎮南王,一別數年,您怎麼成了這副模樣?莫非昨晚沒有睡好?”

看著形銷骨瘦,目光略有呆滯,頗有幾分大徹大悟模樣的段正淳,李瑾瑜忍不住打趣了兩句,表示半分同情。

要知道,段正淳的那些紅顏,大部分都是四十多歲,且多是久曠之身。

如來佛祖丈六金身,金剛不壞,無漏無垢,天地同壽,日月同庚,尚且遭不住色邪,更何況是肉體凡胎?

這麼多的情人,就算是頓頓韭菜炒生蠔、鹿血大補酒、枸杞鮮榨汁,再加上金剛不壞鐵打的腎,也支撐不住。

段正淳能夠堅持這麼久,還沒被徹底榨乾,說明他的確有一技之長。

一陽指果然名不虛傳!

段正淳嘆了口氣,略帶幽怨的看了李瑾瑜一眼,又看了看李瑾瑜身邊的鶯鶯燕燕,露出一個同病相憐的眼神。

我之今日,就是你之明日。

段正淳擺了擺手:“不可說,此事著實不可說啊,我偶有領悟,感悟高深法道,過段時間就去天龍寺……”

李瑾瑜點了點頭,覺得等會兒夜宴的時候,就把這個告訴刀白鳳。

如果說段正淳是身體問題,段正明就是心力交瘁,不僅要處理段正淳製造的爛攤子,還要應付高家的挑釁。

一個兩個私生女,這對於皇室來說不算是醜聞,甚至算是風流韻事,可段正淳外邊是有一大群私生女啊!

且不說德行問題,單單這些郡主的安置費,就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皇帝並不能真的金口玉言,就比如在大理國,便不可能繞過高氏。

段正淳搞出來的這些事情,著實是不小的汙點,若非大理段氏有天龍寺高僧作為後盾,再加上段譽和高氏嫡女高湄訂立婚約,這事還真不好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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