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戰什麼最好用?

答:裡應外合,內外夾擊!

對於如何防止敵人的密探,暗中潛入進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做法。

尉遲明誠的做法是:

——諸位弟兄們辛苦,本將已經備好酒肉饅頭,什長點數,確認傷亡,敘述功勞,本將與弟兄們同樂!

林沖盧俊義帶的兩隊兵馬,加起來才二百人,還是精挑細選的精兵。

相互之間不能說都認識,但什長隨便掃一圈,便知道多了誰少了誰。

然後,剛剛進入城門,還沒來得及跑路的虎敬暉,就被大軍包圍了。

看著身前密密麻麻的槍矛,心知自己只要稍有異動,立刻便會被戳出一百個透明窟窿,只得無奈的束手就擒。

岳飛看著指揮若定的尉遲明誠,心說不愧是同出一脈的兄弟,尉遲將軍的做法,和李爵爺一模一樣、分毫無差。

他卻不知,尉遲家三兄弟,純以帶兵打仗能力而言,以尉遲明誠最佳。

李瑾瑜就不說了,尉遲明樓更擅長情報後勤,或者帶領小隊特種作戰。

尉遲明誠則擅長戰陣指揮,無論是守城戰,還是正面對沖,尉遲明誠都非常擅長,戰場直覺更是十足敏銳。

當年尉遲真金傳授兵法韜略,雙方帶領士卒攻防,尉遲明誠表現最好。

如果三兄弟聯手,以尉遲真金數十年的經驗,最多就是不勝不敗之局。

尉遲明誠道:“綁起來!”

士卒們一擁而上,把虎敬暉繩捆索綁,真氣穴位也被尉遲明誠鎖住。

尉遲明誠並未提及他的身份,小兵們不認識他,盧俊義林沖認識,但卻沒敢多說,因為他們感覺到了麻煩。

據說虎敬暉保護郡主出嫁,然後遭遇歹徒襲擊,全部都遇刺身亡。

一個月後,在幽州發現了郡主,這可以說歹徒們心知郡主身份尊貴,想要留一個護身符,或者是貪圖美色。

虎敬暉不是什麼尊貴人物,也沒有什麼美色,武功高強,非常危險,正常情況下,歹徒不可能留他的性命。

就算歹徒留下他的性命,他憑藉武功逃離,也該回京城說明情況。

想要就近回幽州說明情況,為何不是光明正大回來?

李瑾瑜攻破金木蘭洞穴之時,為何沒有發現虎敬暉?

疑點實在是太多太多,多到連盧俊義林沖,都感覺到了不妥之處。

這些年的教頭不是白當,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胡言亂語純屬找死。

尉遲明誠心知這些事情,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吩咐士卒閉口不言,隨後帶著虎敬暉回刺史府單獨審問。

“虎將軍,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不想多說廢話,咱們開門見山,金木蘭有什麼目的?”

虎敬暉道:“當年我就知道,你們兄弟都是人傑,這些年,隨著李瑾瑜飛速崛起,你的鋒芒被他所掩蓋。”

尉遲明誠道:“這說明我們家的家風很好,我對於這點感到驕傲!”

虎敬暉道:“都說有李瑾瑜這樣的弟弟,是兄長們的榮幸,但有你這樣的哥哥,同樣也是李瑾瑜的榮幸。”

尉遲明誠道:“我們家不喜歡那些無聊的東西,喜歡直來直去,陰謀詭計貪婪嫉妒,不存在於我們的家!”

虎敬暉道:“佩服!佩服!”

尉遲明誠道:“好話說完了,現在該說我想知道的東西,否則的話,兵兇戰危,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講禮數!”

虎敬暉道:“我就是金木蘭。”

“噗……”

尉遲明誠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金木蘭明明是個女人,你一個狗熊般壯碩的糙漢子,又怎麼可能是金木蘭呢?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虎敬暉道:“沒有人看過金木蘭的真面目,只知道聲音,那麼只要我找個替身,那個人就可以是金木蘭。”

尉遲明誠道:“說得好,虎將軍的理由簡直無懈可擊,如果不是我知道金木蘭是誰,肯定選擇相信你的話。”

虎敬暉道:“尉遲將軍,我也是在朝堂混過數年的,當了這麼多年的千牛衛中郎將,你以為我不懂這些?”

尉遲明誠道:“懂什麼?”

虎敬暉道:“嚇唬詐,這種手段我見過幾百次,甚至有些膩歪了。”

尉遲明誠道:“錯錯錯!我真的不是在詐你,我知道金木蘭的身份,遼兵到來前,我就已經猜到她的真身!”

虎敬暉道:“我就是金木蘭!”

尉遲明誠道:“你可能是蛇靈九大蛇首之一,但你不是金木蘭,真正的金木蘭,一直都在幽州城內。”

虎敬暉雙目圓睜,滿臉不可置信。

尉遲明誠道:“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麼?為何蛇靈對外的傳信,被我斷的這麼徹底,為何一點命令都接不到?”

說著,尉遲明誠拍了拍手。

他的副將列戰英快速走出,拿出一顆蠟丸,兩張紙條,一根髮簪,還有一小塊刻在石頭上的特殊標誌。

尉遲明誠道:“現在你明白了?”

虎敬暉這次真的明白了,眼前的對手不是他的謊言可以矇蔽的。

尉遲明誠笑道:“你剛才的話並不是無懈可擊,如果你是金木蘭,應該在外統領大軍,而不是暗中潛入。”

虎敬暉道:“你連這個都知道?”

尉遲明誠道:“這很難麼?我弟弟抓了那麼多俘虜,隨便審問一番,就知道金木蘭手中,還有幾千兵馬。”

虎敬暉道:“事已至此,我已經沒有任何籌碼,你殺了我吧!看在咱們當初的交情,給我個痛快的死法。”

尉遲明誠道:“如果要殺你,剛才你就已經被刺成篩子,我一點都沒有殺你的意思,我想要與你合作。”

虎敬暉道:“如何合作?”

尉遲明誠道:“你的那些手下,如果當做成叛逆處理,未免太過浪費,我決定給他們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

虎敬暉道:“我似乎明白了,你想讓我帶領那些人,攻擊契丹大軍。”

尉遲明誠道:“沒錯,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做,他們便不是叛逆,而是我召集的鄉勇,不僅無過,而且有功。”

虎敬暉道:“我為何與你合作?”

尉遲明誠道:“我弟弟很喜歡稼軒公的詞,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你難道不考慮一二麼?”

虎敬暉默然不語。

“你難道想被人釘在恥辱柱上,生生世世受人唾罵,永世不得翻身?”

“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那些跟隨你計程車卒著想,他們無論為了什麼跟著你,終歸需要名聲和財富。”

“還有金木蘭,我現在仍然用金木蘭這個稱呼,沒有別的處置,你應該知道我的想法,你是個很聰明的人。”

“當年那些事,死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禍患一直遺留到了現在。”

“我當然不能了結一切,就算是狄閣老,也做不到了結一切恩怨。”

“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希望能夠少死幾個人,多存留些好名聲,草原之上風起雲湧,中原大地何嘗不是?”

“我真心實意與你懇談,你也可以提一些要求,十二個時辰,我的耐心就是十二個時辰,你好好考慮一下!”

尉遲明誠起身想要離開,虎敬暉勐然說道:“我想見見金木蘭。”

尉遲明誠道:“可以,但必須委屈你一下,我必須為整個幽州負責。”

虎敬暉道:“磁針封穴麼?早就聽聞李瑾瑜的磁針封穴,大宗師也萬難解得開,沒想到今日卻要試試了。”

尉遲明誠道:“說來慚愧,我的武功沒有那麼厲害,只能照貓畫虎,如果你有解法,倒也不難解開。”

說著,尉遲明誠掏出磁針,刺在虎敬暉穴位上,封住他的真氣和丹田。

尉遲明誠的武功雖不如李瑾瑜,但按照李瑾瑜留下的針譜,以特殊的陣列進行封鎖,卻也是萬難解開。

解法?

解法在尉遲明誠腦子裡!

整個天下,絕沒有任何一張紙,一片竹簡,記錄這組磁針的解法。

就算是用司馬荒墳的方式,一爪抓破自身丹田,讓真氣暫時傾瀉出來,也絕對發揮不出半分力氣。

虎敬暉無奈的笑了笑,心說你們兄弟真是足夠小心,也足夠的混賬。

就這玩意,誰特麼會解啊!

……

遼國境內,皇帝大營。

耶律洪基看著李瑾瑜等人帶回來的情報,眉毛不由得凝成了一團。

蛇靈的存在並非沒有意義,至少把遼國內部,不服耶律洪基的,揪出來一大批,尤其是一些藏得很深的大臣。

雖說肯定不可能全找出來,也有一些是靠著陰謀詭計強行逼迫,但帶回來的這些情報,價值仍舊難以估量。

耶律洪基有些發愁。

倒不是愁楚王的叛軍,也不是愁如何處置叛逆,而是愁該如何獎賞。

給官吧,人家是武周的官員;

給錢吧,不僅俗,而且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錢,給一座金山也不算多;

給女人吧,醜的人家看不上,地位低的也不行,地位高長得漂亮的,給出去的話,未免有些損傷遼國臉面;

給寶物吧,沒什麼好給的,遼國雖然有一些珍寶,如何比得上中原;

給武功吧,也沒什麼好給的,遼國的武藏多在於戰陣,而且李瑾瑜出身非常高貴,身上多有高深秘籍;

給神兵吧,還是沒什麼好給的,人家隨身帶著一堆神兵,遠攻近戰全部都齊了,給了人家也是用不著;

總不能給一塊地盤吧?

要不獎勵二百里牧馬場?

耶律洪基暗暗思索,心說我遼國的天才,比起武周怎麼就差了這麼多!

還有那什麼蛇靈,到底是哪冒出來的勢力,怎麼這麼擅長搞事!

我遼國國力江河日下,非要在我們這兒攪鬧做什麼?有本事去武周,非喜歡在草原搞事,你怎麼不去蒙元啊?

你們這群慫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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