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受到勞爾女士的盛情邀請之下,亞倫跟埃莉諾並沒有離開勞爾女士的莊園,而是留下來,參加了勞爾女士的舞會。

亞倫開場就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上臺演奏了一場《沙歷士宮殿》,他悠揚的歌聲,富有磁性的嗓音和完全沒有技巧,全是感情的彈奏引爆了現場的氣氛。

“歡迎來到沙歷士的宮殿~”

“多麼可愛的地方(指色孽六環),多麼可愛的臉龐(指色孽欲魔)之臉。”

“沙歷士宮殿有如此多的客房~”

“一年四季,無論何時,你都能找到這個地方~”

依靠著薩米爾贈送的提琴,亞倫將自己的色孽權能拉到最大,他的魅惑術壓過整個會場,就連身份最低的傭人都忍不住跟著亞倫一齊歌唱,舞池內的眾人無論是德魯尹還是法師、甚至是聖武士們,都跟磕了藥一樣一齊搖擺。

亞倫正在傳播色孽腐蝕,目前來看,效果很好。

一曲完畢,亞倫下場跟埃莉諾共舞一曲後,就偷偷地離開了舞池,找到一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自然,牧師小姐作為亞倫的女伴,全程將他盯得死死的,許多人想要上來跟亞倫共舞,卻都遭到了亞倫的委婉拒絕。

畢竟埃莉諾就在旁邊看著呢。

懷抱著嬌媚可人的牧師小姐,亞倫靠在長長的椅背上,將手伸進埃莉諾的裙襬中,感受著極致的絲滑細嫩飽滿,也不說話。

埃莉諾小心地用一隻手蓋住了裙子不讓別人注意到亞倫的手在她穿著灰色極光絲的雙腿上摸來摸去,牧師小姐看著盛大的舞池中跳舞的八九對男女正在勁歌熱舞,又看到舞臺上,來自豎琴手同盟的桂冠詩人朗誦歌曲,忍不住說道:“說起來,勞爾女士不是要進攻阿拉貝爾麼?那她為什麼還要在這裡開宴會呢?這場宴會開銷不小吧?”

“是的,是開銷不小。”亞倫點頭,他一隻手摟住埃莉諾的腰肢,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你肯定是在想,為什麼勞爾女士明明已經散盡所有的財富徵召軍隊,那麼為什麼還要耗費巨大辦這場宴會呢?”

“我怎麼知道你們這些貴族圈內的事情?”埃莉諾此時已經換回了之前的禮裙和高跟,牧師小姐見左右沒人,也就任由亞倫揩油,她頗有些感慨地說道:“你讓我回到一年前,再想一萬次,我也不會認為我這個牧師會找一個貴族男友的。”

“勞爾女士正是因為需要得到所有人的助力,需要更多的人加入,才會辦這麼多的活動。”亞倫嘆了口氣:“對於貴族來說,很多時候體面最重要,就算窮困潦倒,就算經營艱難,反而更要維持體面,更要維持開銷,更要維持排場。”

亞倫前世中很多事情不理解,在這一世真正當了個貴族之後才知道,貴族圈到底是怎麼玩的。

在國度中,貴族們維持體面,經常是要把自己維持到破產的!

就比如貴族們最喜歡的獵狐運動,大家一起夏天去鄉下的莊園打獵。

一隻獵狐用的獵犬價格高達400-700金獅幣,相當於一個比較寬裕的中產之家一年的收入(以一位優秀鐵匠的收入為標準)。

(大師級矮人工匠福賈爾一年的收入則是在1000金獅幣以上,生意好2000-3000都不成問題。)

而實際上,埃莉諾在沉海鎮作為蘇倫牧師,她一年的開銷不過是60-100金獅幣,這已經算是較為寬裕的生活了,要知道亞倫家裡的那兩位中年女傭,除了包吃包住以外,他一年也就是付給兩位女傭加起來75個金獅幣的工資,最近才漲到80。

但有些大貴族每年單單是獵狐運動豢養的獵犬和馬匹的費用,就高達4000-5000金獅幣!

這些錢能夠救多少難民營裡的阿拉貝爾難民?

所以亞倫才對捐款興趣缺缺。

別的不說,就說這莊園,勞爾女士要保養這個莊園怎麼都要二三十個僕人吧?一個最低階的打雜女僕年薪至少也要30金獅幣,一般都要35-40才能找得到水平合格,能做大部分家務的女僕。

這又要花多少錢?

更不用說社交花費了,除了之前提到的獵狐運動以外,科米爾的貴族們舉行各種社交晚餐、酒會、演講、戲劇之類,都是大筆開支。

什麼?你說你為了省錢不參加不舉辦?

好呀,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貴族之恥!別想有人帶你玩了。

而之前被奪爵的薩利安家就已經淪為貴族之恥了,亞倫的父親曼努埃爾沒有那麼多錢去參加社交活動,維持家族的體面,薩利安姓氏的影響力就不斷地走低,到了後面貴族圈已經沒人帶他們玩了。

所以貴族圈給亞倫一個“最後的薩利安”綽號除了有惋惜的意思以外,也多少帶有一點惡意的。

“但他們現在又開始帶你玩了?”埃莉諾搖晃著自己的一雙小腿,牧師小姐好奇地問道:“不是說薩利安已經沒有影響力了麼?”

這段時間埃莉諾已經開始幫亞倫處理家裡的一些事情了,各種新年宴會的邀請如雪片般送來。

“那還不是你的男朋友做了很多事?”亞倫懷抱著埃莉諾笑道:“貴族圈是這樣的,如果你本身就很有實力和影響力,那你就越不需要排場和體面,如果你本身缺乏實力又在宮廷裡面沒有實際職務,那麼你反而越需要維持體面,就算是負債累累,反而更需要。”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還有翻身的機會。”

冒險是有風險的,會死人的!做排場做體面是沒有風險的,最多欠債而已!

對於貴族來說,怎麼選還不是一目瞭然?

能在家裡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誰願意出去打生打死?

“意,你們貴族圈真的是好汙濁!”埃莉諾無語了,牧師小姐掐著亞倫的臉蛋:“總之,你不可以變成那樣!我有義務讓你遠離那些不潔淨的糜爛生活~”

亞倫只是笑:“好,親愛的~”

小情侶在角落裡面你農我農了一會兒,終於有人發現了他們。

手裡端著一杯烈酒,身穿著黑色羽毛孔雀鑽石妖精高領透視裙,來自豎琴手同盟的卡琳娜女士搖曳著身體靠近,她果斷無視了被亞倫抱在腿上的埃莉諾,一雙眼睛中亮著粉色的桃心:“亞倫-薩利安閣下,請問有幸能跟您共舞一曲麼?”

說完,這位卡琳娜女士舔著嘴唇,看起來巴不得將亞倫一口吞掉。

“抱歉,女士,我本來很願意接受你的邀請,但我要陪我的女朋友。”亞倫平靜地微笑道。

“哦,閣下,你的女朋友很好,我想她不需要你這麼長時間的陪伴,你跟她相處的時間還很長。”被亞倫直接拒絕,卡琳娜女士有些失望。

“你說得很對,所以對你來說,我也是一樣的。”亞倫點頭。

豎琴手同盟的女士這才意識到亞倫的言語陷阱,她不甘地看了一眼埃莉諾,見牧師小姐絲毫沒有從亞倫的腿上起身的意思,這才不甘地離開了。

“你真是受歡迎。”卡琳娜女士走了之後,埃莉諾怪腔怪調地鼻子哼哼,可愛極了:“要不要我先避一避?一個小時夠麼?”

“我倒是在想,勞爾女士的莊園裡面應該還有房間吧?”亞倫意味深長地說道,同時他在埃莉諾裙襬裡面的大手也在悄悄地往上伸。

牧師小姐立即像觸電了一樣拍開了他的大手:“不行!我才不要在這種地方,誰知道這種房間裡面之前有過幾個人?”

“可是……”亞倫憋屈地說道。

“不可以!”埃莉諾態度堅決:“我再強調一次,亞倫,在家裡,在我們房間裡,我隨便你怎麼樣,但在外面絕對不行,很髒的!”

亞倫嘆了口氣,牧師小姐在這方面潔癖有點重,他尊重埃莉諾的想法。

又過了一會兒,來自深水城的法師阿比-蓋爾出現了,他手裡拿著一個酒杯:“您好,迪內富爾女士,薩利安閣下,能原諒我決鬥中的垃圾話麼?”

“您好,來自深水城的蓋爾先生。”亞倫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當然,請坐。”

蓋爾坐在距離亞倫兩個身位的位置,這位法師先是開口閒聊了兩句沒營養的話題,就馬上問道:“關於您的魔法……我很感興趣,我的同僚們都很感興趣。”

“所以,我們邀請您在一個您認為恰當的時候訪問深水城,我們很期待你能將你的魔法展示給我們,讓我們共同探索魔網的奧秘,通往奧法之源。”

“如果有機會的話,會的。”亞倫沒有正面回答。

“我是認真的,以你的魔法天賦來說,只要願意去深水城,未來一定有機會成為蒙面領主的。”蓋爾端起酒杯:“在術士之中,能有你這樣的奧法操控力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所以,我可以把我的天賦帶到西海岸?”亞倫笑了。

“如果您有這種想法,那麼為什麼不呢?”蓋爾將目光投向埃莉諾:“深水城甚至還有一座最大的白銀聖母聖壇,月之邸。”

是的,全國度最大的蘇倫神殿就在深水城,是個被稱為是月之邸的偉大建築。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薩米爾跟艾琉諾拉來了:“亞倫,埃莉諾,蓋爾,你們都在啊。”

“勞爾女士有請。”

十分鐘之後,莊園的內室中,頭戴鳳凰頭冠,身穿伯爵華服的勞爾女士在房間裡接見了亞倫和埃莉諾。

“請坐,曼努埃爾的兒子,白銀聖母的沉海之花。”房間裡的陳設比較簡單,大多是古樸的陳舊裝飾,勞爾女士見到薩米爾帶著亞倫跟埃莉諾進來,臉上擠出了一個微笑。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薩利安子爵,你真的要加入阿拉貝爾之戰麼?”女仕領主言簡意賅,她盯著亞倫:“愛麗絲塞爾跟我提到過你。”

“你是薩利安家最後的血脈,你有無限的天賦,你是王室的重點培養物件,你的實力也不錯……薩利安,我老實告訴你,對這場戰爭,我沒有勝利的把握,即使如此,你也要參與麼?”勞爾女士坐在辦公桌後面,她從抽屜裡面拿出了一個檔案袋:“戰爭不是兒戲,曼努埃爾之子啊,我跟你父親並肩作戰過,我不希望……”

“我希望。”亞倫笑了,他連連搖頭:“父親用一生的戰鬥來避免王國免於被邪惡傾覆,當他在提凡頓城下和幾個卓爾血戰不幸殞命的時候,他考慮過這些麼?”

“我是科米爾的貴族,勞爾女士,我為國而戰不需要太多理由,我享受了這麼多。”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這是我的選擇。”

“你的選擇?”勞爾女士不置可否地笑笑,沒有說下去:“任何選擇總是有理由的,薩利安,我也曾經是個冒險者哦!”

亞倫知道要上點乾貨了,勞爾女士還是對他加入光復軍的動機有所懷疑。

他需要打消這個疑慮。

關於封地的事,他不好直接跟勞爾女士說,因為這是他跟愛麗絲塞爾私下的約定。

幸好,他還有一張萬能的牌。

“我在王室圖書館見到了很多凋像,我的女伯爵閣下。”亞倫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而我聽說,就在蘇薩爾的圖書館內,有一個專門的房間名為紫龍閣,用來擺放王國千年以來的英雄畫像。”

“是的,沒錯。”勞爾女士點頭:“只有真正的王國英雄才能被畫師畫像,掛於房間內,以彰顯他們的功績,這些人被稱為‘壁上功臣’……你是想要成為‘壁上功臣’是麼?”

“不是我。”亞倫搖頭:“是父親,父親一直以來就有一個願望,他想要成為壁上功臣。”

“我已經厭倦被人稱為曼努埃爾之子了,勞爾女士,我更希望,人們以後回憶起身為壁上功臣的父親時,會這樣說一句‘哦,他就是亞倫-薩利安的父親’!”亞倫目光灼灼,這位年輕人毫無掩蓋地展現出了自己的野心:“我想要父親成為‘壁上功臣’中的一員,繪像於紫龍閣之中,以後歷史書中提到曼努埃爾,寫他最大的貢獻,就是他跟戰法師尹麗莎白生下了我,亞倫-薩利安!”

“這是我的一點點私心,勞爾女士,跟為國而戰並不衝突。”

亞倫此言一出,米爾曼-勞爾的最後一點點疑慮終於散去了,她慢慢地點頭:“好大的野心啊,亞倫-薩利安,你想讓曼努埃爾單靠著生育你的功勞就入選壁上功臣繪像紫龍閣,你知道你要做到什麼程度麼?”

“就從光復阿拉貝爾開始吧,我的女仕領主閣下。”亞倫當仁不讓:“有什麼能比為國流血更光榮的事業呢?”

“好!很好!”勞爾女士不由得暢快地大笑,她用力地拍著手,笑聲中盡是不羈快意:“我曾經以為老薩利安家族已經完蛋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就像是鳳凰涅槃一樣,薩利安家族終於是出了一個這樣的人物!”

“我接受你的加入,曼努埃爾之子啊,拿著這個,在2月15號之前抵達晚星鎮的大軍營地報道,準備為科米爾而戰吧。”勞爾女士拿出了一卷羊皮紙,遞給亞倫:“這是我的手令!”

“謝謝。”亞倫接過手令,攥在手中。

“還有這個,這是獸人大可汗圖金的資料,你也拿回去看看。”勞爾女士又取出了一根長長的羊皮紙卷,提起圖金的名字,勞爾女士幾乎是下意識地捂住了臉上的傷疤:“我知道你之前做出過很多壯舉,但戰爭跟冒險不同,而且,我們想要戰勝盤踞在阿拉貝爾的獸人部落,就必須面對圖金和他的先祖大軍!”

“先祖大軍?”亞倫接過羊皮紙卷。

“嗯!這位獸人大可汗不僅本人是個超強的薩滿巫師,他更是獸人主神獨眼神的青睞者!”

“他擁有一對傳奇圖騰柱,分別使用他獸人親生父母的骨血透過巫術凝練而成。”

“他可以透過這對圖騰柱,召喚獸人的先祖之靈加入戰場!”

“我跟我的軍隊正是敗在圖金召喚的先祖之靈上!那些純粹的殺戮機器衝散了我的軍隊,屠戮了我的人民。”

“所以,想要收復阿拉貝爾,除了要打敗圖金麾下的那幾千獸人部落,一萬多的由地精、大地精、半獸人、豺狼人、山巨人、食人魔、狗頭人組成的扈從軍以外,我們最強大的敵人是圖金召喚的獸人先祖之魂靈。”

“他們令我吃到了此生最大的敗仗。”

“我的整個營的兩百人衛隊為了掩護我逃離,被他們屠戮殆盡,梟首剝皮刮骨。”

“我只能承受這種損失一次,就一次……所以這次,不是我把圖金的腦袋砍下來以告慰將士們的亡魂,就是我的腦袋被掛在圖金的圖騰柱上。”

“這是一場非常艱難的戰爭,亞倫-薩利安,比你想象中的要艱難的多。”

“這也是你最後一次可以退出的機會。”

“別急於做決定,先看完我給你的資料吧。”

“我會在晚星鎮的營地等你到2月15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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