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方漫步而來的蜜絲緹女士看上去如出水芙蓉般美麗,一頭紫色的大波浪長髮嫵媚動人,更兼一絲妖豔銳利。

一雙美麗的紫童之中時不時閃過狡黠如狐狠辣如蛇的光芒,儘管她和大小姐一樣都有如狐狸般的氣質,但與大小姐的粉毛大狐狸只是喜歡捉弄別人不同,蜜絲緹女士的雙眼中不僅令亞倫感到迷醉,同樣令亞倫感覺到其中滿懷的惡毒。

這不是一位心懷善意的女人。

一條陰影哥特靈幻黑夜晚禮裙勾勒出她無比熱辣完美的身線,薄薄的禮服裙使用不知名的材料製作,其表面籠罩著一層帶有魔力的陰影,抹胸設計令她的軟嫩微微搖晃,白到發紫的肌膚上此時瀰漫著一股魅惑的櫻紅色,似乎是因為目睹了這場戰鬥而情緒上揚,面上潮紅尚未褪去的情況下,更讓她顯得妖異而危險。

“咯咯咯~你怎麼也先來了,小傢伙?”蜜絲緹女士稍稍將自己一頭大波浪的紫黑色長髮挽到耳後,她微微踮起足尖踩在鬆軟的泥土地上,輕快地走向亞倫,長裙高高開衩下的黑絲美腿足踩一雙黑色紅底細跟高跟,在主人的動作下雙腿繃直,來回晃動。

“既然我們相約過,那麼就應該守時……我之前沒來過這個地方,先確認一下位置。”

剛剛屠龍的亞倫對著這位神秘的女士說道。

看到她的出現,亞倫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露出一個微笑,不因為什麼,只因為對方身上的力量跟他的力量本源實在是很接近,接近到他本人實在是生不起什麼敵意。

就像他一直以來說的,一個人會討厭自己麼?

有可能,但只有在極端特定的環境之下,人才會厭惡自己,厭棄自己所做過的一切,比如說在賭場上輸光了所有身家性命,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全家人,多少還有點自知之明的賭狗才會厭惡自己。

否則人類是不會討厭自己的,恰恰相反的是,人類最擅長的就是為自己的錯誤尋找藉口。

但亞倫還是保持了一分警惕,他單手握住劍,嗜血狂魔變身狀態還沒有褪去,他小心地警惕著蜜絲緹女士,孤身一人在外,保持警戒總是沒錯的。

“呵呵呵~很漂亮的變身,很完美的計策,很奇異的魔法。”蜜絲緹女士嬌笑著用塗著黑色指甲油的玉手掩嘴而笑,似乎是因為時隔半年再次相見的喜悅,絕色妖姬眼中的惡毒扭曲緩緩散去,她的一雙紫色美眸鎖定了亞倫,仔細地將他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番之後,略帶著嘲諷地說道:“但你不會真的覺得,對我有防備,就能戰勝我吧?”

“所以我很奇怪,明明你應該比我強大得多,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過你的名字?”亞倫解除了變身,他緩緩地說道:“我的蜜絲緹-坦舒爾女士?上次我沒有問,這次我可不會放過你了。”

“咯咯咯,小傢伙居然說上次是放過我。”蜜絲緹微微抬起下巴,美豔無雙的俏臉上泛起愉悅的神色,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得放蕩:“哈哈哈~收了你的變身吧,你以為這樣攔得住我麼?我要是想,剛才任何一個機會都比現在要好。”

亞倫想想也是,他結束了嗜血狂魔變身,表示自己是有誠意的。

蜜絲緹女士慢慢地向亞倫靠近,她的一席晚禮服長裙原本幾乎蓋到紅底高跟的足尖部位,但隨著她的動作,長裙側邊開衩中一雙裹在略厚半透肉幽暗地域蛛絲連褲襪的美腿若隱若現,大片軟糯的黑色絲襪覆蓋在她一雙修長纖細的美腿上,順著絲襪表面細膩的紋路,可以看到她肌膚上那驚人的白。

順著亞倫的眼神,蜜絲緹女士巧笑嫣然,她輕輕地用自己塗著黑色指甲油的長指甲沿著大腿表面的絲襪紋路慢慢地滑動,調整著絲襪的鬆緊,隨著她的動作,在夕陽光線的照耀下,滑膩的幽暗地域蛛絲絲襪表面的光澤發生了陣陣變化。

她滿意地看到了亞倫忍不住盯著她的手指位置,欣賞著她的精緻身段和熱辣身體曲線,她對著自己的美有絕對的自信。

呵~果然全國度雄性都一個樣,蜜絲緹女士心中想到,傻小子,姐姐以後就會讓你明白,美麗的女人,都是帶著刺的,只有姐姐是真心對你。

只給亞倫看了幾眼,見他露出了驚豔的神色之後,絕色妖姬裙襬一轉,開衩合上,除了高跟足尖和一小塊黑絲足背以外其他部分便全部被晚禮長裙蓋住,蜜絲緹有意地轉移開了話題:“怎麼樣?小傢伙,對姐姐的禮物滿意麼?”

稍微出乎她意料卻也沒有那麼驚訝的是,亞倫並沒有被她的動作魅惑住,傻小子只是遺憾地最後瞄了一眼,就立即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一片狼藉的戰場上。

畢竟牧師小姐的雪糕冰淇淋和王女的黑松露巧克力吃多了,亞倫已經有了一點免疫力了。

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一種可能。

“這場遭遇戰,是你設計的?”亞倫的大腦反應得很快:“是你設計讓散塔林會和‘養雞人’遭遇?”

“不然呢?”蜜絲緹女士走過亞倫的身邊,她饒有興趣地從地上撿起一團變異的混沌肉塊。

這團混沌肉塊是混沌生物初始的原生狀態,它脫胎於混沌能量對凡世物質的變異,產生了基本的神智,面對被蜜絲緹女士抓起來的狀態,肉塊使勁地扭動著,上面長出的觸鬚隨著它的掙扎發出尖銳的鳴叫,恐怖如亞空間的迴音。

蜜絲緹獰笑著,手指稍稍一扭,肉塊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在她的指縫中崩裂成散落的碎渣:“怎麼樣,對姐姐的禮物感到滿意麼?”

亞倫注意到她對此根本沒有任何心裡壓力,反而這個動作令她十分愉悅,甚至是習以為常。

她還透過這種手段在試探我的實力,甚至她不僅試探我的實力,還試探我的智力水平,想看我會怎麼處理這場遭遇戰。

“吉斯洋基人的養育所怎麼樣了?”亞倫走到蜜絲緹女士身後。

“咯咯咯,都被姐姐殺光了。”蜜絲緹不以為意地說道:“這些星界海盜的養育所裡面,好東西不少嘛,黃金就價值十萬以上,各色珠寶也至少價值五萬金幣,其他的寶物還不太清楚值多少錢,這一票,我們賺大了。”

“是你賺大了,不是我們。”亞倫翻了一個白眼,他沒好氣地說道:“屠龍是我,戰鬥是我,戰利品歸你?這就是你的誠意?”

“你放心,我從不讓你吃虧。”蜜絲緹長裙飄飄:“這裡的東西都歸你,而且我準備了一件好東西,在吉斯洋基人養育所裡面獲取的,也一併送給你。”

“你先處理一下現場吧。”

“然後,讓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好好地聊聊。”

亞倫沒有再說什麼,他開始處理現場。

從散塔林會中人和吉斯洋基人的身上,他弄到了十幾套還算完好的上等盔甲和一些零散的金銀,總體價值差不多一萬兩千金獅幣。

三架嶄新破龍弩和裝在箱子裡面的十根破龍弩失。

這是用錢也買不到的超級兵器,價值無可估量,亞倫使用了魅惑怪物,輕鬆地將負責運輸破龍弩的幾頭石化蜥蜴魅惑,把它們控制住。

然後,是成年紅龍的屍體。

巨龍一身都是寶,龍鱗,龍皮,龍角,龍血,龍肉,嚴格來講,這條成年龍的屍體才是最有用的東西,屠龍者為什麼會在國度中如此知名,除了榮耀之外,巨龍帶來的豐厚財富同樣令人著迷。

這一頭成年紅龍的龍骨可以製作十幾件超凡兵器,也可以靠著它以“真正的龍骨”造一艘中型軍艦,龍皮起碼可以打造七八件超凡全身甲,龍鱗作為一種特殊金屬物質用處就太多了,估計福賈爾會驚喜地跳起來,龍血是法師們重要的鍊金材料,龍筋可以製作超凡長弓,也可以製作床弩,就連龍肉也是大補之品,吃了之後可以得到永久性的體質強化。

不過龍肉的毒性十足,沒有超凡體質不建議直接吃,這是尹爾明斯特在書裡面的標註:“如果不想要原地爆炸螺旋昇天,建議先讓藥劑師處理龍肉。”

亞倫一個人對著一整頭成年紅龍的屍體犯了難。

自己這是要處理到猴年馬月去?

還有,三架破龍弩要怎麼運回領地?

而且自己也不是專業處理巨龍屍體的人,無論是他的家學傳承,還是他在紫龍騎士團的學習,亦或者是他之後的冒險經驗,都沒有學過這方面的內容啊。

“咯咯咯,傻小子,犯難了吧?”蜜絲緹女士似乎很開心於亞倫的困境,她拍著手,邁動一雙在開衩群下若隱若現的黑絲大長腿,紫黑色的長髮散發出濃郁的曼陀花香味,危險又迷人:“需不需要姐姐幫你?我可以把這些東西拉進半位面,然後直接送到你的領地裡。”

“全部麼?”亞倫眼睛一亮。

“全~部~”蜜絲緹用指甲蓋輕戳著亞倫的胸口,朝著他遞出一個“都交給我吧”的眼神。

“那就拜託了。”

“咯咯咯~沒事,這本來就是我要給你的禮物!”

蜜絲緹指甲輕動,魔法絲線順著她的動作被連環點亮,一扇幽暗朦朧的大門顯現,將亞倫整理好的所有戰利品,包括十幾米長的紅龍屍體全部吞噬其中,還有三架破龍弩和那幾頭石化蜥蜴。

亞倫注意到她既沒有唸咒語,也沒有做施法動作,對她來說施法就像是渾然天成的本能一樣不需要那些繁雜的步驟,而是聽她的命令列動。

同樣,大門中傳出的黑暗、深邃、幻想氣息也讓亞倫聯想到了自己學過的“宇宙學”。

這扇門,必定通向墮影冥界。

蜜絲緹-坦舒爾這個女人,一定跟墮影冥界有著很深的聯絡。

而且,她的實力……

亞倫在魔法書中學過,想要擁有這種隨時開門關門,通往外層位面的能力,絕對是一位高階施法者,蜜絲緹女士既然承諾能夠將這些戰利品直接送到亞倫的領地……她絕對是一位傳奇施法者,還不是那種普通的傳奇。

但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寂寂無名呢?

這女人的來歷,真的很神秘啊。

亞倫如是想到,他並沒有懷疑蜜絲緹是否打算獨吞這筆財富,正如蜜絲緹對他天生的好感一樣,他對這位絕色妖姬也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一通處理之後天色越來越暗了,夕陽西下,被遠方的高山吞噬,只留下暗澹的微光。

秋夜到來了,山風漸寒,草地被風捲起陣陣落葉,枯黃色的大地被黑暗覆蓋,留下了在原地矗立的兩人。

黑夜到來,蜜絲緹女士反而更加精神了,她將所有的戰利品收起,率先邁動腳步:“跟我來吧,小傢伙,我們約定的地點被人玷汙,不能用了。”

“換一個地方?”亞倫跟在絕色妖姬的身後:“為什麼被玷汙了?”

“和你一樣,我之前也去踩點了,結果裡面全都是噁心的蜘蛛和來自無底深淵的臭味。”蜜絲緹臉上露出一絲不悅的表情:“如果我們在那裡約會,有個養小白臉的賤人就會感知到,我無所謂,你身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讓我們換一個地方。”

…………

在路上,亞倫和蜜絲緹聊起了關於吉斯洋基人的養育所,對於這些星界海盜,亞倫還是很感興趣的。

“吉斯洋基人的養育所?”黑夜之中的蜜絲緹周圍籠罩著一圈紫色的光暈,這位暗夜妖姬在黑暗之中更是嫵媚磨人,她的一舉一動之中都帶著絲絲挑逗和妖魅:“怎麼,你還對吉斯洋基的女性感興趣麼?你的口味真是獨特啊,小傢伙。”

“我覺得你是故意的。”亞倫頭上冒著黑線:“我只是沒有見過。”

“卵生的。”

“嗯?”

“吉斯洋基人不是胎生動物,他們是卵生動物。”蜜絲緹隨口說道:“一個個卵有什麼好看的?守護紅龍已經被散塔林會引走了,落在我的手裡,他們的命運已經註定。”

“你殺光了他們,這點我沒有意見,吉斯洋基人給國度帶來了許多災難,既然選擇了當海盜,就要有失敗被殺的覺悟。”亞倫皺著眉頭:“但你連他們的卵都消滅了?還是卵的吉斯洋基人不能將他們當成星界海盜,這些卵是無辜的。”

“呵,小傢伙,你不會是跟那個老太婆混太久了,混出了一顆令人作嘔的聖母心吧?”蜜絲緹白了亞倫一眼,紫色的美眸中滿含著厭煩:“這個你也同情,那個你也同情?”

“我沒有同情吉斯洋基人,我只是認為每個生物不是出生就帶有原罪的。”亞倫搖頭,同時心中奇怪。

老太婆?她說的該不會是……

吉斯洋基人是星界海盜,他們燒殺劫掠無所不作,頗為有意思的是,吉斯洋基人對凡世的態度是可持續性竭澤而漁——他們會殺死所有的反抗者,但會留下僅僅只是被劫掠的平民,給他們留下足以溫飽的食物和資源,等到下次他們恢復了之後再來劫掠。

就像取走母雞的蛋一樣,養雞人的綽號不是白來的。

“那是你見得不夠多,有些生物出生以來就代表著原罪,比如神孽,比如上古邪物子嗣。”蜜絲緹很自然地說道:“優勝劣汰是世界的規律,有時候我真覺得這世界太吵鬧。”

在黑夜中,兩個人摸到了一處無人的山坳內,在這裡有一處小山洞,門口設立了法陣。

“進來,小傢伙。”蜜絲緹華麗冷豔的紫童中泛著海嘯般的幽影之光。

“愉快的夜晚,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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