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走到桌子前坐下,招呼劉氏和小胖子過來吃飯。

許大郎他們捏緊拳頭,怒容滿面。

“這個吃獨食的,殺雞也不知道送過來給我們吃,好像缺她這隻雞吃似的.”

劉氏罵道。

“聽到你孃的話沒有,下回殺雞了就送過來,孝敬老人是你們應該的.”

張慶板著臉。

兩人瞅準了四個孩子的碗,舉起筷子想夾張桂英剛剛分的雞腿肉。

砰!

嘩啦!

桌子被掀翻。

飯菜全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呆住。

許小魚慢慢地開口:“既然你們不缺這口吃的,我們也不想勉強你們吃,大家都不吃吧!”

小胖子哇的一聲哭起來:“我要吃肉.”

“你這個小賤……”劉氏倏地起身,惡狠狠地瞪著許小魚怒罵。

然而還沒罵完,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許小魚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雙筷子,指著她的喉嚨:“賣了我,我還得幫你們數錢敬你們是長輩?”

“你、你想幹什麼?”

劉氏破音。

張慶怒喝:“給我住手,許小魚,你這大逆不道的賤人!”

“養我的人是爹孃,跟你們有什麼關係?怎麼,逼我娘嫁老鰥夫不成,又想逼我?你那麼喜歡老鰥夫,怎麼不讓你婆娘嫁?”

“我命令你立刻放開你外祖母.”

“外祖母?她生我娘了還是養我娘了?”

許家的人都被許小魚的彪悍給驚得一時半會忘了說話。

“滾不滾?”

筷子往前一送,緊緊頂著劉氏的喉嚨。

劉氏失聲尖叫:“當家的救我,她想殺我啊!”

“許小魚,你別亂來,殺人要償命的.”

張慶也被許小魚這兇悍的模樣嚇到。

“那你們滾不滾?”

許小魚陰沉地道。

“我、我們走.”

張慶往後退去。

許小魚這才收回筷子。

劉氏拉著小胖子,魂飛魄散地往門外退去。

“你們給我等著.”

張慶放了狠話,在門口那正好遇上許五郎。

他狠狠一把將許五郎推倒,頭也不回地跑了。

許五郎一摔,立刻劇烈地咳嗽起來,那樣子彷彿隨時都會咳斷氣一樣。

“五郎,五郎……”張桂英嚇得魂飛魄散。

許小魚快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病……馬上就要入冬,若是再不治,只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

許小魚動用了治療異能,才讓許五郎停下咳嗽,可她卻差點倒下去,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許家手忙腳亂地將許五郎送回房間。

許五郎暫時沒有危險,許小魚也沒攔他們請村裡的鈴醫。

鈴醫瞧見許五郎的模樣,獅子大開口:“你們得先給二兩銀子,沒銀子不診治.”

張桂英氣得倒仰:“人命關天,你連看都沒看就要二兩銀子,欠你不成,你怎麼不去搶?”

二兩銀子夠他們一家子半年用度了!

“命就不是錢?萬一你們拿不出這二兩銀子,那我豈不是白忙活?許家的,這天底下沒白乾活的事.”

鈴醫一副沒錢免談。

在他看來,快死的人才是最好賺銀子的,死人可不值錢。

許小魚冷眼瞧著這個吃相難看、沒什麼本事的鈴醫,忍著頭疼淡淡說了句:“給你二兩銀子,你保證能治好我五哥嗎?”

“這天底下哪個大夫敢保證一定治好誰的?你這小傻子是不是來找茬的?”

“只有庸醫才會這麼說,有本事的大夫都不會像你這樣!”

被戳破的鈴醫跳如雷:“你個小賤人,敢罵我庸醫?好好好,這回沒有十兩銀子他就等死吧你!”

許有才連忙賠罪:“孩子病了胡說八道,我馬上讓婆娘給你二兩銀子,你心善別與孩子計較,先救孩子吧?”

“聾了嗎?十兩銀子,沒用的上門狗,敢跟我講價?”

鈴醫怒吼。

“滾!”

許小魚指著門口,“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你個狗孃養的,你爹要不跪下拿二十兩銀子求我,那病秧子就是被你這掃把星害死的.”

說罷,他氣沖沖地走了。

許有才追出去拉住他。

“滾,沒二十兩銀子你就等著給他收屍.”

鈴醫狠狠推開許有才,頭也不回離開了。

“小魚,你這孩子……”張桂英心急如焚,指責的話始終沒法子說出來,心一橫,將家中所有積蓄拿出來,“大郎二郎,你們趕緊背五郎到鎮上找大夫去.”

“五郎,不管花多少銀子,爹孃都回治好你的.”

“生死有命,死就死了,以後你們也少個拖油瓶.”

許五郎氣若游絲。

“那怎麼行,你是我的兒子,就算拿我的命去換你好好的,我也願意.”

張桂英雙眼通紅。

許小魚生於末世,長於末世。

末世人情冷漠,因為就算是親生父母,也可以為了活命或是一口吃的,將兒女棄之不顧。

許家傾盡一切為了留住親人的命,讓許小魚生出一些感觸。

“爹,娘,別說了,我們先去鎮上.”

許大郎作勢要背起許五郎。

他們沒有一個怪許小魚把鈴醫趕跑。

“不用去鎮上,我能治五哥.”

許小魚制止他們扶許五郎的動作。

一屋子的人都呆呆地看著她。

“我能治五哥.”

許小魚一字一頓地道,“我以前學過醫術,而且你們也不要再移動五哥了,他身子骨受不住.”

半晌,張桂英才吶吶開口:“小魚兒,娘沒聽錯?你說你以前學過醫術?”

“嗯,我想起來的就是我學過醫術的事.”

許小魚面不改色。

原主的身世本來也跟醫術有關,她這也不算撒謊。

“你真的能治好你五哥?鎮上的大夫都說你五哥的病只能養著……”張桂英說到這紅了眼。

“他們不能,我能.”

許小魚保證,“但是五哥要吃點苦頭.”

許五郎彷彿聽不見她說什麼,什麼反應也都沒有

失望多了,就不會再有希望,對他而言,死才是解脫。

許五郎蒼白陰鬱的臉,讓許小魚微微皺眉,她握住許五郎的手:“五哥,你要相信我.”

許五郎望著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帶著某種讓人信服的力量,神奇地安撫了他死灰一般的心,燃起了一簇小小的希望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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