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曉星很想得開,說:“租的也沒關係,我多接點活,就能買一套自己的房子了。

一晚上就能掙出來.”

可她還是很期待媽媽給她準備的房子的。

以她父母的條件,怎麼著也能有套別墅或大戶型住宅吧,她還沒住過豪宅呢。

可她又不想失望,怕自己想的,跟實際上的不一樣。

不抱希望,就不會失望,也不會難受。

就好像她從來不奢望父母會像對姐姐那樣對她,不會想父母能把她接到他們身邊照顧,就當自己沒有父母,所有每次他們來看她,送衣服、禮物過來,都會像驚喜。

連曉星跟周意和司婕道別,便跟著趙呈祥出了大樓,去到門外的停車位處。

趙呈祥按下搖控車鑰匙,旁邊的一輛跑車便自動地張開了翅膀般的車門,她坐進去,繫上安全帶。

連曉星左右看看,湊上前,問趙呈祥:“你的車?”

趙呈祥“嗯”了聲。

連曉星問:“租的嗎?”

趙呈祥說:“買的.”

連曉星意外了下,隨即想起趙呈祥的身價高,攢一攢還是能買得起跑車的吧。

趙呈祥一踩油門,把車子開了出去。

連曉星以前只坐過中巴車去縣醫院看病,再就是趕集走不動了,爺爺會叫摩托車,五塊錢到家,再就是之前坐過司婕的車。

跑車坐起來,飛一樣的感覺!椅子都是皮質的,裡面的整體佈局到處都是高科技和奢華感。

連曉星連眼睛都不會看了,更不敢動手摸。

她靠在椅背上,望向車窗外的高樓大廈,到處都是金屬、科技的質感,這些是她上輩子和在山上時,只能在網路和電視上看到。

她問:“呈祥,京海市是省會城市嗎?”

趙呈祥不解,“省會是什麼?”

連曉星說:“就是一個國家分成好多省,省政府在的地方就是省會.”

趙呈祥滿臉愕然道:“這是哪裡的說法?我只聽知道州、郡、府、縣、鄉、街道.”

她隨即想起連曉星提前下山,等於蹺了兩年的文化課,沒學過關於山下的一些知識、法律法規等,於是說:“天下三分,京城在北邊。

自五百多年前,大成朝滅亡後,就一直落在巫教的掌控中。

我們南邊七州歸天祿將軍府管,前身是大成朝的鎮南將軍府.”

連曉星問:“鎮南將軍府?”

趙呈祥說:“在大成朝時,鎮南將軍為正一品鎮國上將軍,鎮守南邊七州之地。

後來大成朝滅亡,鎮南將軍府因為有天祿神獸坐鎮,旁邊的蓮花山上還有神蓮,跟巫教不是一個道統,便更名為天祿將軍府,設天師職位,由天祿將軍府和蓮花觀共同鎮守南方七州地界。

歷任天師都是由蓮花觀的掌教大弟子擔任,現任天師是大師姑.”

連曉星呆住。

她從物價就知道兩個世界不是同一個世界,原本以為是差不多的,沒想到區別這麼大。

車子從高樓林立的繁華市區穿過,開了足有一個多小時,來到一片古樹成蔭,到處都是古建築的區域,刷大紅漆的高牆,院子裡是飛簷斗拱的木質建築,已經看不到高樓大廈。

路邊停著好多旅遊大巴,還有導遊拿著大喇叭領著大家進去。

連曉星看著那闊氣大門上寫著的“鎮南將軍府”牌子,又眼尖的瞥見門外還立著塊牌,寫著“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鎮南將軍府舊址”。

她震驚了,問:“為什麼鎮南將軍府變成旅遊景點了?”

趙呈祥說:“你姐說創收。

古宅維護昂貴,每年養宅子都得花好大一筆開銷,開發成旅遊景點,再把以前天祿神獸住的院子改造成廟宇,每年賣門票符籙風水擺件都能賺上億.”

她又開車載著連曉星在附近兜了一圈,告訴連曉星,“這裡以前是太守府、鎮南將軍府、以及一些衙門、達官顯貴住的區域。

後來隨著科技發展,時代變遷,公家單位從這裡搬出去,有些成為旅遊景點,有些則開發成酒店、民宿,作為商業用途.”

連曉星問:“為什麼要搬出去?”

趙呈祥說:“古宅的維護保養非常貴,安全性也比不過鋼筋水泥。

以前的青磚牆,飛僵級別的能直接撞碎牆跑進去,還會挖地洞刨到宅子裡。

現在鋼筋混泥土澆的牆壁、打的地基,比巫神的骨頭還硬,不用擔心鬧殭屍.”

連曉星問:“還會鬧殭屍?”

趙呈祥說:“以前經常鬧,現在少多了.”

連曉星說:“少多了?也就是說還有?”

趙呈祥說:“對呀,要不然幹嘛每年派我們下山接任務。

不過現在這片古街區域被劃成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進來的各街道口都設有卡哨,沿街到處都是監控,還有很多便衣,很安全的.”

她開車駛過古建築群聚集的幾條街,又往前開了一段,沿著綠蔭道上坡。

這條路上連車都沒有,只在路口設了個電動門崗,裡面坐著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見到趙呈祥,探出頭來。

趙呈祥落下車窗,露臉,又掐了道代表自己身份等級的紅蓮法印。

老頭拿了個掃描器器對著趙呈祥的臉掃了下,見到上面跳出來的身份資訊對得上,便把她放了進去。

車子沿著盤山公路往山上開,猶如進入深山老林子。

兩邊全是茂密的樹林子,地上長滿灌木雜草,還拉了防盜網,裝有很多監控。

這看起來有點像開進沒開發區域,還有點像開進戒備森嚴的監獄,怎麼看都不像是開到住宅區。

連曉星正覺忐忑,車子開到山頂,眼前豁然開朗。

前面是比五星級酒店還要闊氣的大豪宅。

趙呈祥到門口,拿出大門的搖控鑰匙開門進去,把車子停到旁邊的車庫。

車庫裡停著六輛一看就很貴的車,跑車、房車、轎車、加長型轎車、保母車、越野車各一輛,且全都是看起來就很貴的。

旁邊是塊大草皮,中間有個停機坪,停著輛嶄新的直升機。

遠處還有大游泳池。

房子是現代式樣,極具奢華氣派。

連曉星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只想立即跑出去。

她一個老農民家的娃,住習慣農村自建房,看到這房子,好害怕。

她瞄了眼趙呈祥的車,停在車庫裡毫不違和,於是問:“你家?”

趙呈祥說:“你看我像是有這財力住這樣房子的嗎?”

連曉星拼命點頭,“像!”

趙呈祥輕哧一聲,懶得搭理連曉星,把鑰匙揣進兜裡,便往前面的房子走去。

連曉星顫抖著發軟的雙腿,跟上去,問:“直升機不是模型吧?”

趙呈祥默默地看她一眼,問:“你要不去開一下試試?”

連曉星拼命搖頭。

她連車子的方向盤都沒摸過,還直升機!這麼大的豪宅擺的直升機,應該不是模型。

她打量著四周,害怕得心臟都要跳出來,說:“我還是去住司婕安排的房子吧.”

趙呈祥認識連曉星不是一天兩天,知道她的腦回路與常人不同,懶得理會她,繼續往前面的房子裡去。

連曉星一邊打量四周,一邊忐忑的跟上。

她知道這宅子應該是給她,但又不敢相信這是給她的。

她看到有穿西裝的人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問:“那些是什麼人?”

趙呈祥說:“保鏢.”

進屋,就看到一個女人正坐在客廳喝咖啡。

她的面前放著一部平板電腦,上面正在播放影片,於是走過去,喊了聲:“大師姑.”

連曉星在房門口停下來。

她打量眼寬敞氣派得不像話的屋子,客廳至少是她家二層自建房的兩倍高,屋子裡亮堂堂的,連地上的磚看起來都很昂貴,更別提裡面的傢俱擺件。

她在靜湖院裡的用具擺設,跟這裡比起來,只能用寒磣來形容。

她看到坐在沙發上看影片的女人起身看過來,下意識地後退兩步,渾身彆扭不自在。

說是親生的,但她跟他們實在不熟。

他們明明不要她,又每次都表現得很關心在意。

她長這麼大,連父母家在哪條街,家裡是什麼樣子、有些什麼親戚,全都不知道,沒有跟父母在一起待過一天。

她甚至覺得,他們要是像她上輩子那樣的父母,直接無視她,當她不存在,都沒這麼尷尬彆扭。

反正都是一樣的嘛,他們都覺得她養不活,身體弱,不值得付出。

連鏡見到連曉星默默地站在門口,去到她跟前,說:“愣在門口做什麼?進來吧.”

連曉星“呃”了聲,說:“經紀人給我安排了住的地兒。

這裡……”她指指四周,說:“心領了,謝謝啊.”

她為了避免尷尬,扭頭就往外走,然後就被扣住肩膀,明明不覺得她媽有多使勁,她就是沒掙開。

連鏡說:“連曉星,我看你直播,鐵無患說,你父母不要你?聯絡不上?你跟你那些朋友怎麼說我們的?”

連曉星紅了眼圈,說:“本來就是呀。

覺得我養不大,就不想在我身上花心思嘛。

裴曉晨能天天跟父母生活住在一起,我連你們家怎麼走都不知道。

天祿在我身上,是他自己賴著不走的,你們可以隨時把它請回去。

不用為了天祿,特意送我這麼大的房子,還說是給我的,我住不習慣.”

連鏡沒好氣地說,“我昨天才知道天祿在你身上,這宅子是早就給你備好的。

你姐繼承你爸的衣缽,學的是天祿將軍府的本事,自然住在天祿將軍府。

你學的是你姥姥的本事,繼承的是蓮花觀的衣缽。

你一個天祿命格,有一半天祿將軍府的血脈,把你接到天祿將軍府,那不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你姥姥能把你爸的天靈蓋給掀了!”

連曉星半信半疑,但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她說:“我也沒學到什麼本事啊.”

連鏡深吸口氣,說:“真不怨你姐姐見你一次想打你一次.”

她都得被連曉星氣死。

她是金蓮級別的實力,開個鬼門,頂多維持兩個時辰。

連曉星開的鬼門,現在還沒減弱的跡象,倒是方便了大家進出,但之後得讓她姥姥親自佈陣去封。

這叫沒學到什麼本事?

連鏡說:“我們家只有你跟你姐兩個孩子,這宅子你如果不想要,那就轉到你姐名下,你籤份贈送協議就行了.”

連曉星愕然問道:“寫的我的名啊?”

連鏡“嗯”了聲,說:“前年辦產證的時候寫的你的名.”

連曉星開心了。

她問:“那我可以參觀一下嗎?”

連鏡說:“去吧。

等你忙完出師考核,帶你去天祿將軍府串門。

記得,那是串門,不是讓你回家,你家在蓮花觀.”

連曉星看連映象要打人的樣子,趕緊“哦”了聲,又指指房子,“那我去參觀了.”

還觀參,你當旅遊景點呢。

連鏡沒好氣地說:“去吧.”

她看著連曉星真當逛旅遊景點,這裡看看,那裡瞅瞅,暗歎聲:“愁人.”

回到沙發處,在趙呈祥旁邊坐下。

趙呈祥從揹包中抽出從醫院列印的連曉星的檢查報告,說:“貧血和營養不良,旁的沒什麼事.”

連鏡仔仔細細地看過每一項檢查報告,確定連曉星沒什麼事,才放心下來。

她說:“許天霸給我打了個電話,話裡話來的意思就是,要是保不下孫子,那就魚死網破.”

趙呈祥說:“瑞喜酒店底下那麼多屍體,他都未必能脫身,還想保孫子?”

連鏡說:“你心裡有數就成。

天師府這邊,會全力配合你們.”

趙呈祥“嗯”了聲,見到大師姑望向樓上,說:“大師姑,我自己待會兒,你忙去吧.”

連鏡上樓,便見連曉星進入一個房間,正趴在陽臺上往下張望。

她走過去,問:“看什麼呢?”

連曉星問:“山上只有這一戶住宅嗎?”

連鏡說:“下了山,過一條馬路就是天師府.”

她又告訴連曉星哪裡是鎮南將軍府舊址,哪裡是天祿將軍府,以及周圍的一些標誌記建築。

“這座山的地皮屬於天師府,整個京海市區是一個大的風水陣,而這裡則是風水結穴所在,其勢過強,命格不夠的人,根本鎮不住。

你的命格,配上這裡的風水,正好相輔相成。

原本我們想著借用這裡的風水,配合你的命格,鎮壓你身體裡的犼,哪想到附在你身體裡的是天祿。

不過,這地方的風水,養你和養天祿都適合。

你往後住這裡,天祿能少吸你幾口精氣.”

連曉星“哦”了聲,小聲說:“可我住山上都住膩了.”

風水寶地上蓋的大豪宅,能俯瞰京海市全景,你居然嫌棄!連鏡扭頭看向連曉星,心說:“親生的!”

再次覺得真不怨裴曉星總想揍她。

她的話音一轉,說:“你爸說天祿的傷很重,借你的紫貴之氣養著.”

連曉星不樂意了,“我是蓮花觀的,憑什麼給天祿將軍府養天祿?”

連鏡可是知道連曉星的伐脈在哪裡。

她說:“給錢,一年一千萬。

另外,你養這宅子的開銷、你的安保開銷,全部由天祿將軍府給你報銷,你姐全權負責你的安危,你不是喜歡在她跟前作嗎,儘管作好了.”

連曉星激動了,一年一千萬,她可以養天祿一輩子!她說:“媽,我都這麼有錢,這麼富貴了,我可以不參加出師考核,直接被逐出師門了吧.”

天天躺著收錢就好了呀!天祿不是要吸收財氣嘛,這就有了呀。

天祿吸收財氣,她收錢!完美!

連鏡說:“想得美!你都不是蓮花觀的人了,還能給你這些待遇?天師府的地皮,一等一的風水好地,能讓一個外人住?”

連曉星“哦”了聲,沒話說。

拿命掙來的富貴,也成!她上輩子,命沒了,富貴也沒有。

她為了住上大宅子,決定好好努力一把。

她跑下樓找到趙呈祥,財大氣粗,說:“呈祥,你的學習筆記……”本來想很豪氣地說她買了,可還是有點捨不得,於是說:“打個折,兩千!”

趙呈祥說:“你回去上兩年課,一分錢都不用出,還包吃住.”

山下富貴,不想回去!連曉星說:“三千.”

趙呈祥不搭理她。

連曉星討價還價半天,最後還是以五千塊成交。

連鏡去到院子裡,開了天眼,抬起頭看向宅子上方。

濃厚的紫氣凝聚在山頂上空,呈現蓮花形狀,裡面隱有金光閃現,似有猛獸隱於紫色蓮花之中,兩者融合生變,化作萬千瑞氣順著風水大陣湧向京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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