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城與涼城是相鄰最近的一座城池了,相隔五百餘里。

趙長河出得城來,胯下駿馬的得作響,身驅隨馬奔騰起伏。

築基斯修士雖可短暫滯空、飛行,但不可持久,體內靈力還是液態。

一旦進入金丹境界,靈力由液態轉為固態,生命層次將得到質的飛躍。

所以現在還是採用最原始的手段比較好。

還未走出五十里,正享受策馬揚鞭時,周邊已被十餘騎圍上了。

“這邊已封鎖,你要去哪裡?”

有人喝道。

趙長河看過去,皆不過煉氣期的修士,做邊城人士打扮,應該是遮掩自己這邊的人了。

“我想去飛雪城報訊啊.”

趙長河舔了舔嘴。

話音才落,千年龜甲竹便已祭起,竹影凌亂間,時而由虛化實,時而由小變大,一陣豁豁,圍攻的人員全部被龜甲竹幹倒。

“媽的,一個值錢的都沒有.”

趙長河收拾起戰利品,罵罵咧咧的道。

翻身上馬,趙長河暗自警惕起了來,這一路怕是不好走。

果不其然,走得數里,一人臉帶面具,帶著數人從遠處走來,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

看得那逼樣,趙長河心裡一陣火大。

你丫的,不入金丹,你跟大爺裝個毛啊!不等對方裝逼,千年龜甲竹偷偷摸摸的砸向面具人。

“操!”

面具人只來得及怒喝一聲,就被趙長河攻得手忙腳亂。

趙長河不由心中得意:這下穩了!得意之情才升起,一道金光升起,對方跑了……跑了!尼瑪!不是塞北的人都莽嗎?怎麼跑了?媽的,他們不莽,我來莽!千年龜甲竹在手,金光符護住人馬,策馬直奔。

漠北的風灌入口鼻中,冷冽、乾燥,肺部不時升起火辣辣的感覺,如同倒了一杯燒刀子。

山中修道多年,心中的野性在這一刻盡情的釋放。

雖然一路打算莽過去,趙長河心中卻絲毫不敢大意,時刻準備出手。

前面肯定還有人攔截,一旦有人阻攔,便是不死不休。

胯下駿馬也是良駒,雖比不得上名馬,但已是城主府內最好的馬匹了,一路風馳電掣。

耳邊呼嘯的風聲越來越大,直至周圍無一物,目標直指飛雪城。

熱血上頭,不知跑了幾個時辰,但見前方隱隱約約有百餘人從四方圍了上來。

也不減速,一人一馬,金光符護住,一頭撲了進去,頓時闖開一個缺口。

龜甲竹脫手而出,在神識操控下,橫掃一大片。

期間,養氣丹、回神丹不要錢的塞向口中,嚥住的時候,喝一口師姐釀的酒。

待得周圍有騰挪的空間,一提韁繩,馬鳴嘶嘶,直奔外側薄弱處而去。

我莽是莽,但不傻。

對方陣形隨意而動,哪裡薄弱,哪裡就有人員如水般流動而來,趙長河左衝右突,不得突圍,被人陷在戰陣中了。

養氣丹根本支援不住靈力的消耗,幸好還有師姐釀的酒,神識暫時沒問題。

想我趙長河在羅浮山上修道數十年,金丹有望,今天就要殞落在此?趙長河雙眼欲裂,心中滿是不甘。

呵呵!要死了嗎?我還有師兄給我的玉石。

毫不猶豫煉化那不知名的玉石,丹田中枯竭的靈力一瞬就填滿,隨即向各道經脈流去,片刻,經脈傳來脹痛,不久隱隱有爆裂開來的跡象。

在靈力填滿丹田的一瞬間,他即時就感應到了,尤其是經脈傳來脹痛時,急需一個渲洩口。

金光符也不用了,靈力外放,形成一個保護罩,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龜甲竹不時閃爍,在靈力加持下,時而重若千均,時而輕如鴻毛,一生修煉,其中殺伐之道遠比不上這一糟。

一頓衝殺之後,突出包圍圈,身後僅剩幾人隱隱約約的吊上。

趙長河勒住手上的僵繩,吡了吡牙,吐了口血沫,望向後面跟上來的人道:“孫子,我走了哈,你們沒機會了.”

飛雪城隔此也不遠了,吊尾幾人雖心有不甘,但看此情形準備放棄了。

你們要放棄問過我麼?趙長河往前假行數步,突的一按馬背,人凌空而起,龜甲竹把吊尾的數人圈了起來,心中戾氣還沒有發洩,你們怎麼可以走。

“呵呵!你傻吧,你也不過是築基修為,我們這裡有幾人,你看不明白?”

前面見過不要臉的面具人說道。

“呵呵!”

趙長河懶得搭話。

狂暴的靈力加持下,龜甲竹猛的砸向四方,以力破法。

哀嚎聲不時響起,被龜甲竹掃中的人非死即傷。

人多,又怎麼樣!還不是要跪下?殺得性起,一聲大喝“呀!”

龜甲竹向面具人砸去,面具人看向周圍倒地的人,根本就不硬接,一道遁光,直接跑了……跑了。

趙長河在興奮狀態中,一時退不出來,渾然不覺自己經脈有幾條已經廢了。

搖搖晃晃走向從城主府騎來的馬,摸了摸它的臉,只見它拱了拱自己,打了個響鼻。

口中咬了根不知從哪攢摸來的野草,坐在馬背上,直奔飛雪城。

來到城門外,只來得及出示下涼城的信物,趙長河便一頭栽下馬背。

醒來時,趙長河內視了自己的情況,雖有幾條經脈廢了,但機緣巧合之下,進入假丹境界,體內靈力有一部分從液態慢慢向固態蛻變。

雖然以後進入金丹境的路沒有以前好走,但至少現在的戰力比以前不知強了多少倍。

又想到有幾條經脈廢了,一時難免悽悽然。

飛雪城中,客房內,納蘭長青看趙長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由曬笑:“這猛士,莽是莽,心理建設也挺豐富的.”

“臥曹,什麼情況?”

趙長河心念一動,龜甲竹憑空顯現。

“喲嗬!這棍子不錯,夠大、夠硬.”

納蘭長青呵呵笑道。

趙長河睜開雙眼,只見面前一人,一襲青杉,面容清矍,雙目迥然。

“醒了!我是飛雪城城主納蘭長青,閣下何人?持涼城信物而來,可是涼城出事了?”

“羅浮第三代弟子趙長河見過城主.”

趙長河起身向城主行了個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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