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就聽到實兒在嚷嚷,怎麼啦?”門被敲了一下,門外是皇帝陛下。

“恭迎聖駕!”大家一塊跪倒了。

“你真是,沒事這麼在媳婦孃家這麼嚷,你真當朕是泥捏的?”皇帝瞥了張謙一眼,自己坐下,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自己喝了一口,點點頭。

實娘看到他的手指凍得有點青,而身上的斗篷還是一陣的寒氣,忙把火盆往他身邊移了一下。也不敢解開他的斗篷,讓他暖和一點。

“皇上,您怎麼可以進來?”張謙伸頭,有點好奇,他記得聽實娘說過,這裡就算是皇上也不許進的。

“你都可以進,朕憑什麼不能進?”皇帝回頭瞪了他一眼。

“臣是來辦桉子的,而且還帶著自己家的娘子,自是可以進,但您為什麼進?這對幾位娘子的聲名不利。”張謙說得理直氣壯。

“實兒,這個蠢貨,你上哪找出來的?”皇帝都要氣樂了,明明,他現在心情不好的,結果挺好,現在他覺得好像好多了。

“方閒挑的,然後你們都覺得不錯。”實娘忙退了一步,看老公在瞪自己,她忙按住了他,“當然,主要是我很喜歡他。心地很單純!”

“那就是蠢了,還不快點走?嫁人了,天天賴在孃家算怎麼回事?”

“哦!娘,我走了。”實娘立刻拉著張謙要走了,這時真的不能再惹毛了這位。

“等下,穿好斗篷,等車倒了,再出去,這麼冷,許是要下雪了,洪嬤嬤,把楊梅酒放幾壇到郡主的車上,她家裡沒有。”長公主忙喊住了他們,這麼跑出去,斗篷沒穿,車沒到,凍著怎麼辦?這時弟弟算什麼,女兒才是重點。

皇帝想哭了,自己才是親生的好不。

果然,等著都弄好了,長公主才讓他們出去了。實娘還是抱著長公主重重的親了一下,拉著老公快跑了,現在她連問都不敢問了。雖說好想問啊!

“姐!”皇帝看姐姐回頭了,才憤憤的說道。

“喝完就回去吧!”長公主自己坐下,輕輕的說道。

“不問一下。”

“才兒實兒問我,擔心不。我認真想想,真不擔心。你性子其實挺好的,那麼早就心有所屬,可是從來不說,等著快要成功了,發現不成。又等著,我其實一直在想,你會什麼時候做出決定,時間越久,其實代表這個結果越慘烈。但也代表,你的慎重。”長公主抿著嘴,自己倒了一杯果酒,自己喝了一口,又笑了起來。

“唉,我們這些人,耳朵都是擺設,就只想聽自己想聽的。像太醫說實兒沒事,我就覺得她身子弱,她一定會怕冷,所以我就讓她吃藥,讓她喝果酒。其實我心裡也知道,實兒不算早產,她被我們養得很好,不過,我就只聽得到,她許會有寒症,她也許會身子骨弱。至於說,她在邊關殺了多少人,她如何讓番地二十年無青壯之兵,我就能當聽不見。”

“最終我還是得棄了她。”

“做得好!”長公主抬眼深深的看著弟弟,嘴角抽動了一下,才輕輕的說道。

“我走了。”皇帝起身了。

“我很高興,你說你棄了,而不是說,你不要她進宮了。”長公主輕輕的說道。

“既然不能娶她,又何必害她。”皇帝知道姐姐的意思,他說棄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放棄了。不是像他們說的,讓她就在宮外生活,當成紅顏知己一般的存在。保留自己的獨立性。但是皇帝沒有這麼做,因為他很清楚,如此這般,不但汙辱了她,也汙辱了他曾對她的一片情。

“所以我說你做得極好。”長公主笑了,自己站了起來,披上斗篷親自送他離開。

而張家的大車裡,張謙和實娘面面相覷。

“你是說皇上和三娘?”張謙呆了一下,但馬上,又點頭,“果然,我就覺得之前他們之間頗有糾纏,皇上對三孃的偏愛的確也明顯了些。”

“你也能看得出來?”實娘瞪著這蠢男,若是他都能看得出來,那天下還有誰看不出來?

“我又不傻,只不過那是皇上。”張謙翻了一個白眼,但馬上,又立刻覺得這是夫人,不可造次,“不是,我是說,這事有點難。皇上納個美人,其實挺簡單的,不過問題是……”

“問題是他們有點傻,扯什麼真愛啊!”實娘長長嘆息了一聲。

“實兒!”張謙真的無語了。

“真的,跟你說的,納個美人進宮,誰有空管他們?但是扯上真愛了,一個不能給後位都覺得是對不起美人;一個呢,生怕自己進了那名利場,會變得面目可憎。何必呢?”

“你不對,這多難得啊!”

“愛情這個東西,得拿得起,放得下。你看我表哥和六娘子。驚鴻一瞥,情深不疑,知道你在哪了,我就衝到你的面前,眼睛裡再無旁人;你和我也是,我這麼彆扭的性子,你被打了多少回,還是我去哪,你去哪。我幹什麼,你都不害怕,我自己半夜嚇得哭,也就你抱著我,啥也不說。你們很明白,你們前面惟一的障礙,就是我們是不是能嫁給你們。你們很明白,我們是你們觸手可及的。但皇上不是啊!天下惟一不能談真情的人,就是皇上。”

“唉!”張謙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輕輕的摟住了實娘,側頭看著媳婦,“你知道?”

“什麼?”

“你半夜哭……”

“去,我在你心裡多傻,連這個都能不記得。所以你從來不提,是以為我在夢遊?”實娘沒想到他在意的是這個,他們是不是在談皇帝的愛情嗎?

“你哭完了就睡了,第二天也沒說要打我。我不這麼想,還能怎麼想。那會又沒成親,我天天只敢睡在你帳篷門口,敢進去,你大伯、你二爹,都要揍我。你哭了,偷進去,等你睡了,再出來。唉,那會其實挺希望是夢的,因為若是夢,就沒往心裡去,假裝沒發生,那該多好啊!”他側頭看著妻子,“不過現在想想也好,那時不能說,現在能說就是放下了,挺好的。”

“是啊,能說就表示能放下了,所以皇上今天來,就是他放下了。”實娘嘆息了一聲,但馬上,“那我三娘能放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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