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娘回去就被送到四娘子那兒了,離魂術是她教的,這法子其實是可以治療的。實娘很配合,她是知道自己出了問題的,她又不想死。

而二娘子他們則在外頭和長公主說說戰事。

“你們說,莊勇是不是故意的?”長公主沉著臉。

這些日子,長公主是不高興的,她們教了實娘很多東西,但那些真的都是教著玩的,愛學不學。並不是說讓她非要學成什麼樣,要的是讓她至少知道,世上還有這種玩意兒。若是那時,實娘若是說她不想學,那麼一準沒人逼的。就一個女兒,開心就好。

所以莊勇帶實娘去邊關,她真的只是讓孩子去感受的,然後作為嗣女,去給嗣父上柱香,磕個頭罷了。

現在說什麼,讓她的女兒接受軍職,這是什麼意思?可是她卻攔不住了。

“你到底教了些什麼啊?”三娘子也生氣,衝著二娘子就去了,她看了信,還有宮中的關於這件事的奏摺,把實娘形容得如無敵戰神一般,直接就氣壞了。

“就是,亂軍從中,刀箭無眼,讓她一個人衝在前頭,你簡直瘋了。”五娘子其實當時也在附近,她讓二娘子自己先去邊城,她先處理賬目。她是商人,她相信,哪怕是戰爭,也是可以用錢買的。她當時真帶著錢,想好了,到時運著銀子去給實娘買一場驚天的大勝利回來。

結果她事情處理完了,才知道,實孃的仗也打完了。沒花錢,人家打了一場她想都想不到的驚天大勝,實娘把人家小番王剁了!

五娘聽完了,自己就回京了,她既不能把實娘帶回京城,又不能去邊城把莊勇罵一頓,所以此時她是覺得自己憋屈的。也不知道是錢沒花出去而憋屈,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反正她就是覺得二娘子完全沒盡到責任。

“你是有兒子養命的,我才是真的把她當命好不。”二孃也不幹,他們姐妹六個,就五娘和離有兒子。她兒子在白鹿書院讀書,每年回來五娘出庵和他聚一下。但是二娘子他們可都只有實娘一個的。

五娘最煩他們說這個,就好像她有兒子是罪一般。

“好了!”長公主更不想聽這個了。說實娘,談什麼兒子。

“現在把實娘推出來,田家真的有人了。這事莊、安、白三家也都不會開心。所以莊勇這回也是很頭痛吧!”二娘子忙回頭對長公主說道,他們到因緣庵裡,說白了,就是依靠著長公主過活。實娘說到底,還是長公主的女兒。

“實兒會聽皇上的話?”三娘子搖頭,皇上的心思她知道,但她也知道實孃的心思,實娘註定不會搭理皇上。把兵權從四家那弄回來交給皇帝。

“不管實娘交不交,實娘能打了!和我這寡婦的作用相比,明顯,實娘是坐穩了那個位置。她這一戰,可比當初田威捨身取義,卻未能盡全功強多了。她把那部青壯,真的永遠的留在邊城之外。”

長公主也是有政治智慧的人,莊勇也是來信了,說了實孃的表現,與實孃的信相對比,實娘也沒說她用了什麼法子,更不會說戰場如何,實娘避開了會讓自己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只撒嬌。

但透露出的是,她不想摻和到軍權裡。這仗,她是打著玩,因為她在那兒了,她不能認那個輸,她不能辜負田這個姓,老爹還在上頭看著呢,不能讓他覺得長公主教壞了她。可是她不想摻和四家的平衡之中,打破這種平衡,其實對誰都沒好處。

長公主覺得實娘想得是不錯,但想得還是淺了。她可沒教過她信皇上,信太后。她甚至都沒教實娘相信自己。她讓實娘什麼都學,就是要讓她可以不靠任何人,好好活下去。包括政治智慧。

兵權這事最後的得益者是皇家,實娘進入鐵板一塊的帥府之內,皇家就算沒有卸磨殺驢的心,但也不喜歡這樣的團體存在不是。所以實娘能進入,多少也是一種相互的保全。

長公主當初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沒交出玉佩,她不交,不是指著莊,安,白三家繼續保著自己,而是,自己只有手執玉佩,皇家才不會真的動到他們。

軍人是國之利器,那是屬於國家的,不是屬於哪一個人。這三家代代英豪,這點長公主是認同的,但是他們這樣護獨,真的對子孫好嗎?這個長公主其實也滿是憂慮。

她念田威的好,她念莊勇的好,雖說對三家老爺子,也覺得怨念,但這些年,她迴護更多。

實兒能打仗,這個長公主真的不知道,幫著上陣殺幾個人,長公主是覺得可行了。能殺人了,見了血,她的膽子會不會大一點?

但是現在讓她承受了她不該承受的責任,這個真的好嗎?實娘根本不想姓田,她姓田,是被莊勇感動的。這回她衝前頭,只不過不想讓田威丟臉。但讓她擔起帥府與皇室的矛盾,她根本兩頭都不會幫,她管他們去死啊!這才是長公主最擔心的。

“長公主真是,就是她能打才是對的啊!不然,那三家能讓實娘進。”四娘子緩緩的出來,她身後沒有實娘。

“實兒怎麼樣?”長公主忙不理其它了,急急的問道。

“早就跟你說,讓她沒事殺幾隻雞,看看,才殺幾個人,嚇成這樣。才睡了,我讓人去熬湯了,晚上讓她補補。”四娘子給長公主一個白眼,雖說她們也看不見,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環視了一下,“就煩你們這樣,沒事還想找點事出來煩。明明是好事,看看你們這樣。”

“你覺得這是好事?”長公主看著四娘子。

“你不覺得?實娘是真的手握實權了。她可不是老二那樣的女將,能管的只有自己的點私兵。她沉家大軍在霍漢其手裡。現在實娘只要問老二借人手,就能把田家大軍死死的握在自己的手裡。以後我們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了。”

“去,你還想改朝換代不成?我的私兵就能保我們在京城的平安,實兒原本就事多,今天學這個,明天學那個,哪有閒的時候,還讓她去應酬那些老頭子們,你怎麼想的?我們養她時,可沒想讓她這樣。”二娘子搖頭,覺得這個大可不必。

“四娘子的意思我倒明白,實兒其實這是有了自保之力,以後,縱是我們都不在了,憑著她是田息,也能活得挺好。就是辛苦一點,不過,世上啥事不辛苦?”五娘子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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