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錯了,不是初九的意思,是你們大家的意思?”實娘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還跪著的眾人。

“憑什麼,憑什麼大家都是孤兒,你被收養就是主子,我們生下來就奴才?”初五看著還冒著血的手腕,對著實娘尖叫著。叫得十分的淒厲。

而地上的雙手,其中一隻手上,反握著一把匕首。顯然,初五是想借機挾持實孃的。而其它人,被踢時,手上也都拿起了匕首。

“這個我說了又不算,用我當初和我異母姐妹說的話,怨只怨,你們娘生你們時,沒正好撞上長公主的車駕。”實娘歪著頭看著他,“只是因為嫉妒?當初二孃有問過你們,你們有選擇的機會,一是做我影衛,二是去當兵,三是做近衛;初二、初三、初四都去當兵了,他們喜歡盔甲,還給我送過戰利品。你們有的是機會建功立業,你們自己放棄了。現在說憑什麼?”

“好了,帶下去治傷,然後和其它人送到長公主那兒去。”張謙上前。

“為什麼?這是我的人,之前若是沒犯錯,可以送到二孃處,讓他們重新去當兵,可以重新建功立業。但現在,讓娘幫我處置?讓我娘幫我承擔因果?”實娘回頭瞪著張謙。

“何必呢,有些話,你問不出來,何不讓長公主問?”張謙倒是看明白了。

這些人已經被人挑唆了。他們也許對實孃的話還算聽從,但也是有些漫不經心了。他們會覺得,實娘這些年對他們的,不是放縱,而是依賴,他們都是排名靠前的,功夫是最好,和實娘時間最久的。所以他們一點也不怕,他們會被取代。

只怕他們甚至覺得,實娘沒他們不行。所以當實娘提出要來基地看看時,別說初九了,就算下面的人現在聽,都有些不快的。他們看初五跪下了,他們也就跟著跪,但是腦子應該還是沒反應過來的。

現在也許不是背叛,而就像實娘說的,這就是嫉妒了。一群孤兒的嫉妒。但這裡的嫉妒是被誰挑起的?這對張謙來說,才是重點。

“把他們帶到天牢,我自己問。”實娘輕輕的揮手,永昌侯府可沒地牢這種地方,因緣庵倒是有,不過實娘對那兒也不放心。放到天牢也許最簡單的法子。

“不不,我有地方,我有地方。”張謙忙揮手,其餘的那幾個被捆了起來人喊道。

實娘點頭,這些人被打暈扔進了一輛車裡。那個初五被人用燒紅的烙鐵燒了兩邊的手腕,幫他止了血,也被扔到了車上。其它人,接管了地方。

“監聽室那邊沒事,這邊的聲音傳不過去。”兩人過來報告著,他們和實娘一起來的,不過,最早先控制的監聽室。那裡最重要。正關著人呢,而監聽記錄那邊,也不是像初九說的,一無所獲,顯然,初九也是想有所保留了。

實娘想想,側頭看著張謙:“我做錯了什麼?”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有影衛,但不知道這麼多。當初和你打仗的,好像也不是這一批。”張謙剛剛那些臉是看清了的。初五和初九他算眼熟,但其它人,他真沒印象。他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有自信的,若是說他覺得沒見過,就是沒見過。

“影衛和近衛原本就是兩個體系,初九和初五有時會充近衛。之前在邊關,他們倆是近衛貼身。其它人會在暗處。近衛與府兵差不多,不過影衛我娘向皇上要,皇上親許的。而我是郡主,以我的爵位,還有一定的近衛名額。現在我負責田家軍,就可以再訓出一隊甲衛來。”實娘隨口說道。

“影衛反叛,你算丟臉丟到家了。”張謙不怕死的說道。

後頭的影衛都不幹了,輕輕的咳了一下。

實娘回頭,“姑爺說錯了?”

“屬下不敢。”下面的人忙一塊單膝點地。

“這個是六一,這個是五七。六一是原本排行49,不過他來的那天正好是六月一日,那天就他一個。伸著小腦袋,樣子可萌了。小時候他可白了,我就給他取名六一。剛開始時,他還不幹,他非說自己叫小狗,每次都跟我犟。被我打趴了無數次才叫的六一。現在要不,你改回去,叫小狗?”實娘瞪著圓臉的六一恨恨的說道。

“那倒也不必,屬下願賭服輸。”六一眨巴了一下眼睛,十分單純可愛的說道。

“那五七呢?五月七日來的?”他指了邊上的那個酷哥一下。

“不是,他原本叫三五,後來大家一塊背九九表時,別人都沒事,就他不幹。我說就,那叫‘五七’吧。他竟然同意了!五七,為什麼你寧可叫五七,也不想叫三五?”實娘回瞪了一眼五七,忍不住問道。

“九九表裡沒有五十七。”五七說得特死板。

“你傻啊,五七還不是三十五?”六一都不屑的跳起腳來。

“也比一六得六強。”五七還是一臉死樣子。

“現在我知道你錯在哪了。”張謙看看這倆,回頭看著實娘。

“哪兒?”實娘回頭看著丈夫。

“你和他們太近了,你當他們是你從小的伴當,你對他們的信任,喜歡都在面上。你看你和六一,五七差不多大,讓他們改名都費老勁了。那麼改變初九他們的想法,只怕更難。再說,像六一,五七他們跟你差不多大,其實更像朋友。但是,初九他們比你大那麼多,人家憑什麼?”張謙聳了一下肩。

“初九他們從排行就知道,是二孃最早訓出來的那一批,之前我娘還沒想到要給我配人。不過二孃覺得哪怕我小,也得準備上。於是開始收了一堆徒弟。”實娘都忍不住想,二孃是不是不領兵了,於是找一群小男孩們當自己的小兵,借她的名義。

“你記得和二孃說一聲,畢竟是她的徒弟。”張謙忙又提示。

實娘懶得搭理他了。

“其實我覺得姑爺真的不斷的在生死的邊緣試探。”六一忍不住十分敬佩的說道。

“這是姑爺。”五七給了六一個白眼,澹澹的說道。

“所以,基本上,我還能苟一陣兒?”張謙有點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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