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嬤嬤幫她澆著藥汁,想想,“安全嗎?”

“其實他們一點也不瞭解我娘。”實娘低頭自己用帕子清洗著身體,搖頭嘆息著。

無論是譚大夫還是駱娘子,其實都不夠了解長公主。她是那個成了寡婦,也不會讓人小看,扶著弟弟上位的超強女人。她會任一個背叛自己十六年的女人,那麼利用自己到底嗎?再說了,其實她一再說了,長公主這輩子最在意的,也就她的女兒實娘而已。不管是誰把實娘送到她面前,也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送到她面前的,實娘就是她的女兒,誰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真的以為背後那些事,能改變他們母女的情誼,真是做了大頭夢了。所以長公主一直說什麼是怕因果,那是她怕實娘沾上因果,她一點也不怕因果,她只是不會沾上無畏的因果。

比如接管了因緣庵之後,她覺得這黑牢沒什麼意思。對那些貴婦人們來說,關進這地方,就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讓三品上的貴婦人,成功退守因緣庵了,結果成了市井婦人,天天在街上吵架,還美其名曰是給她們自由,讓她們去找自己喜歡的事做。

那些貴婦人們進庵時戴著鐐銬,等著性子滅了,就找事做,慢慢的她們成了她們曾經最看不上那種人。用長公主的話說,那是他們自己的因果,不用想太多。所以因果是什麼?只怕她們自己也不知道。但長公主知道!

米嬤嬤輕拍了她一下,明知道自己說的不是這個。

實娘笑了,自己專心的做著燻蒸,自己的腦子裡還過著白天的事。

自己的影衛都被挑唆了,就算還沒來得及出大事,但是也就表明,很多事,在自己不經意間不受控了。

誰能接觸到自己影衛?跟初九說的,他們的基地連長公主都不會插手,這就是長公主一直說的,她的人,要她自己盯好了。跟她兒子一樣,少盯一會,就會有問題。自己兒子都會出問題,更不要說影衛了。

影衛最初是二孃沉清言訓的,離開沉家軍,又失去了孩子,她多重打擊下,開始收養孤兒,進行訓練。所以她是這些人的師父,這些人陪著實娘長大,慢慢的把這些人訓成影衛。

所以她要懷疑二孃嗎?這個她真的不願意去想。那是二孃,最早進入因緣庵的人。但是,自己的影衛,除了二孃,誰又能挑唆影衛那些人?

“對了,六一跟我說,他們的廚子不太好,您看看要不要給他們換一個。”實娘想想漫不經心的轉向米嬤嬤。

“六一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偷熘進院子,找奴婢給他拿點心吃。”米嬤嬤笑了起來,想想,“不過影衛的事,長公主不許我們插手,他們的事,除了各位影衛家主,別人都不許插手。”

“總不能找廚子也找我吧?”實娘重重的垂下頭。

“你啊,你現在常抱小主子,是不是覺得小主子很可愛?感情總是相互的。”米嬤嬤擰了她一下,她可不願叫寶寶棗核。

實娘都不想搭理他們了。

泡好了,實娘自己出來,結果張謙還抱著兒子,棗核已經睡著了,張謙雖說住嘴了,不過竟然還是抱著自己的孩子,輕輕的晃著。

實娘想想點點頭,“你抱棗核睡吧,我去找我娘。”

張謙想阻止,不過實娘已經蹦蹦跳跳的去找長公主了。

長公主看看她這樣真的無語了,拿起大布,給她擦著頭髮。

“多大了,還這麼皮。”

“娘,我覺得自己還是不適合做上位者?”實娘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和長公主的雙手。

“你不用想自己是不是適合,你就是上位者。”長公主輕拍了女兒一下。

“若是我只是被人設計給您的呢?”

“我養你的十六年可沒有人設計。”長公主笑了,又敲了她一下。

“娘!”實娘笑了起來。

“有心事?”長公主看著女兒。

“有點,用相公說的,我做了一個上位者,最丟臉的事。”她低頭想想看,有點傷感。

長公主怔了一下,一個上位者最丟臉的事?想想,“你做什麼了?”

“初九那隊人丟了。”實娘苦笑了一下。

長公主定了一下神,“人呢?”

“初九處死了、初五廢了雙手。其它人都處置了。”實娘輕嘆了一聲。

“他們的地方呢?”長公主想想看,影衛每隊人都有自己的地方,自己的隱密,保證各不相干。就怕發生這樣的事!

“已經廢除了。”實娘得到自己要知道的訊息後,把人送到六一那兒了。

“這回姑爺倒是沒有說錯,你做了上位者最丟臉的事。”長公主無語了,拿了個長條木梳重重的敲了實孃的手心一下。

“您真是的,要打就打重點啊,不然,我都記不住。”實娘對母親苦笑起來。

“你捨得嗎?打棗核!”

“我覺得我可能真的捨得。”實娘想想笑了起來,“也許十六年之後,我也會捨不得。”

“真是的,你這像誰啊。”長公主又想打人了,自己當初第一眼看到了實娘,就認定了這是她的女兒。

“娘,對我的身世,你沒什麼想法?”實娘抬頭看著長公主。

“我需要有什麼想法?”長公主放下了大布巾,看著女兒。

實娘揮了一下手,洪嬤嬤,米嬤嬤帶著其它人退了出去,並幫她們掩上了門。

長公主低頭看著女兒,想想,深吸了一口氣,歪了一下頭。

“你想說什麼?”

“我可能是睿親王之女,私生女。我生母當初的愛人好像是睿親王。”

“有什麼證據?”長公主咬著牙。

“沒有,但很多線頭已經指向了這個方向。當然,中間還有些問題,比如方閒有些事,很怪。你們都說我像方閒,我畫了方閒的畫像,然後,看了睿親王的畫像,四娘畫的,總不會錯,您不覺得他們其實有點像嗎?”

她順手把方閒的畫像畫了出來,不是工筆,就是一般簡筆。所以用不了多少工夫,但主要是突出特點。

“這是方閒?”長公主沒見過方閒,聽得多,但沒見過,她上位習慣了,根本沒有想過去見見這個人。現在看女兒畫出來,這才算是把方閒看清了。

“和睿親王像嗎?”

“有點,不過,感覺……”長公主想想輕輕注視著那臉,“你見時,已經老了的方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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