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夫的事安排了,總得和張謙說一聲,為了不耽誤他回家抱兒子的時間,她寫了張字條,讓人送到他老人家的手上。就是午餐時間,然後他老人家就立刻回來了。

“為什麼?”張謙一頭汗,當然看到實娘抱著棗核,一下子眼睛一亮,正想過來,但馬上,退出去,叫人打水給自己洗臉洗手,弄了半天才進來。

實娘有點頭痛了。早知道不趁中午抱抱孩子了,誰知道,這位竟然中午就回來了。

“棗核,爹回來了。”張謙終於回來了,笑眯眯的伸著手就跑過來了。

實娘把孩子遞給了米嬤嬤,冷瞅著這位。

張謙忙清了一下嗓子,站好了,眼巴巴的看著棗核被抱了出去,想想,自己若是追出去好像不對,忙定了一下神,對著媳婦尷尬的一笑。

“對了,你那字條是什麼意思?”

“既然譚大夫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我的想法呢,是膿包就要挑了,省得大家這麼尷尬的處著。”實娘想想看,還是和他說正經事。

“所以呢?”張謙還是一臉的茫然。

“沒事,我就是告訴你一聲,已經安排下去了,怕你的人還在,會攪局。”實娘忙說道。

“你總得告訴我,你要怎麼安排的吧?”張謙呆了一下,等著她開口,結果她就是點到為止了。

“實話是,我告訴他們讓他們碰面,至於說怎麼碰,他們自己來安排。再說了,有些事,要現場排程的,我們不能完全自己來的。”實娘想想說道。

她膽子向來不大,不然當初也不會說,自己喜歡去天牢去罵人,罵真正的罪人,沒有壓力。現在這裡就是,譚大夫這件事,算是家務事,她要做的,就是讓人碰上。重點就在於‘碰’字。

張謙眨了一下眼睛,想想看,“現在人去了沒?”

“我們不能去,原則上,跟我娘說的,別惹因果。”她知道他的想法,立刻說道。

“實兒。”他拉著她的手。

“你不是那種愛看熱鬧的吧?”實娘瞪著他,她覺得生完孩子之後,對自己這位丈夫真的有了重新認識。

“誰說的,我特別、特別愛看熱鬧。不然,你每次罵人,怎麼就一定有我。”他還搖了一下,跟撒嬌一樣。

實娘覺得自己像是那容易被打動的?好吧,她被打動了,問了一下暗衛,然後他們半個時辰之後,在外城的平民區裡的一個小裁縫店裡。這裡有個二樓,用來裝布料的地方。他們去時,樓上已經清出來了,擺上一張小桌,兩個小椅子。

實娘沒坐上去,她是換了粗布衣,有畫了妝,讓人覺得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平凡婦人。她在和掌櫃的看賬本的他們的布匹。

這店也是她的,不過,沒掛她趙家的牌子,趙家只做高階的品牌生意。他們趙家成衣賣一件衣服賺的,就能頂這店半個月的營收。

不過六娘子還是讓她在每個街區裡開個小布店,不為賺錢,但是能聽到最真實的聲音。就算是京城,普通人也更多,不過,實娘覺得我們沒事聽普通人的聲音幹嘛?我又不當皇上。

但是六娘子說了,她也就這麼做了。不拿這些店和趙家繡樓比。但也不能讓她虧錢,所以之前也會這麼過來看看。

“所以最近生意還可以?”她看看賬本,自己鬆了一口氣。

“我們的牌子也算打出來了,我們的布也是特別好,結實耐用。花色也多,別家都是比不過的。”掌櫃的忙說道。

“粗綢呢?他們讓我放些細綢過來,你們覺得怎麼樣?我想想,要不要放些紅細綢過來,這裡消費還可以,若是這種的話,放點細紅綢,讓人做蓋頭,做嫁衣也好。”實娘想想問道。

“小的覺得不好,一般人家,用粗綢紅嫁衣就好。真的有能力做那細綢的,不如去前街趙家繡樓去,好歹也是從趙家繡樓買來的。”掌櫃也是那精明的,忙說道。

“你說得對,那就安排粗綢料。我看這裡還有私塾,總要見人的,綢衫還是有用的。”實娘想想。

“是,我們細棉布也是很受歡迎。之前我們還和對門的私塾先生商量了,給他們做了私塾的的統一衣服。師母特別喜歡。每家也不用多花多少錢,但是有衣服了,各家覺得特別有面子。不管學不學得出來,總歸是念書了。”

“嗯,跟大戶人家也要給下人做衣服一樣。”實娘點頭,看來這位掌櫃還不錯,可以重用了。

“實兒。”樓上叫了。

實娘抬頭看向門外,外頭已經鬧騰起來了。

“去看看,怎麼啦。”實娘對邊上掌櫃示意。

掌櫃也在這兒好幾年了,下面的夥計也是從這兒招的,看到老闆來巡鋪,也沒懷疑什麼,聽到實娘說話,直接跑了出去,很快就跑了回來。

“對面私塾娘子急病,私塾先生正讓人去請大夫。正好前街的藥鋪,請了呂家藥鋪的先生來坐堂,已經派人去請了。”

“哦,這裡是不是街坊關係不錯?”實娘想想隨手抓了一把果子給那夥計兒。

“也不是,各家要強著呢,可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東家今兒包了餃子,明兒,西家一定得蒸肉饅頭,絕不能讓人覺得自己是那不會過日子的。不過,倒是會一致對外的。外頭若有那挑事,大家就全出來了。”夥計忙說道。

“所以我們就不該開布店,就該開個肉店。”實娘笑了。

“主子真是,開肉店,奴才真著不起那急。”掌櫃也湊上趣。

“我看細布也不錯,你們說……”實娘輕輕摸了一下細布,她倒是想從平民這些地方,挑些人出來做繡工。

她還沒說出來,就聽到外頭又鬧騰起來了,這回,小夥計這回不用說了,直接衝了出去。還半天沒回來。

實娘想想看,還是帶著掌櫃上了樓,看著坐在窗邊偷看的張謙。

“怎麼啦?”她決定問問這位八卦愛好者。

“哦,夫子娘子突然急病,夫子忙讓人去前頭去請了藥鋪的坐堂先生。”張謙的身子都快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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