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三、老四一塊跳起來了,兩人對視一眼,又一塊看向了實娘。

“我昨兒才知道,之前大姐的例,說老爺子知道。我查了一下往年的賬本,二姐出嫁之後,府裡每年會拿五分之一的收入折現銀,交給二姐。想來二姐在白家日子過得極苦,想來想去,還是得和離。這日子沒法過了。不是為那點錢,這五分之一,你和離之後,我還是給你。嫁妝也歸你自己。我不要。只是不想你再委曲。”實娘忙說道。

一定要擺明態度,我們真不在意這點錢,真的不能讓你再委曲下去了。看張讓又想開口說話,她忙虛按了一下。

“主要是,我們又不求白傢什麼?一個小小的伯府,能幫你弟弟什麼?不過是圖個好臉。我這個人,心高氣傲,萬不能讓姐姐受這委曲。所以公公和大姐還是錯了。所以得和離,一定得和離。姐姐又不缺什麼,憑什麼這麼委曲。”

米嬤嬤出去了,昨日實娘就想好了,只是還沒和張謙商量,準備再看看的。現在看看,米嬤嬤都覺得不能再等了。

“不是錢的是事,打斷腿是你乾的?”老四急急的說道。

“不是,真是老二讓你乾的?”老三扒開了老四,盯著實娘。

“是,我和相公也勸過二姐,二姐堅持了。好在那小官原本不乾淨,倒也不算髒了手,不過對姐夫……不,對白大人還是有些抱歉,不過放心,該補償的,我來補,是我的錯,與二姐無關。”實娘忙說道。

茶文化在中原大地淵源流長,張讓會,她也不差,她可是四娘子親傳,不管用不用得上,該會的,還是得會不是。

老三,老四怒了,回頭一塊盯著老二,嘴張了半天,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好一會兒,一塊回頭了,“做得好,禍害我們自己家就成了,別害了旁人。”

老三,老四頭也不回的走了。

實娘瞪子在眼睛,似乎不知道他們怎麼了?

張讓真的一口氣快上不來,要暈死過去一般。實娘看看,忙搖鈴,讓人扶二姑太太回她閨房休息,順便吩咐,二姑太太病了,謝絕訪客。

白伯爺不用上朝,此時正在家中,聽到米嬤嬤的話,也是一臉震驚。

“郡主這是……”

“這個,郡主是媳婦,畢竟是外人,有些事,她只能說是自己的意思。和離書在此,請伯爺請了印,回頭我們就去衙門做數。不過請伯爺放心,這是張家之過,與白家無關。郡主轉告伯爺,她對白家深感愧疚,兩位孫少爺請放心,郡主都會放在心上。”米嬤嬤遲疑了一下,還是輕輕的說道。

白伯爺也不是傻子,郡主派有品階的老嬤嬤過來轉達,意思就是很明白了,想想輕嘆了一聲,想想還是叫人抬來了白茯。

白茯有點不敢相信,早上出門還好好的,怎麼才兩個時辰,就這樣了。

“這是二孃的意思?”白茯好一會兒,才輕輕問道。

“二娘子一直說白大人是幹才,是她配不上大人。”米嬤嬤低頭,還是輕輕的說道。

“是我配不上她,這些年委曲她了。”白茯苦笑了一下,讓人拿了私章,自己簽名,蓋上私印,手續也就完成了。

“郡主說,白大人的才幹,她十分看重,白大人的腿傷也不重,正好沉家軍處有上好的外傷大夫,而沉大將軍是郡主的義母之一,手下正缺人手,不如請白大人前去,兩好合一好。”米嬤嬤想想說道。

“不用了,白某當初想謀外任,也是想讓他們娘幾個鬆快一些,現在,不用了。”白茯搖搖頭。

“看您說的,白大人還是陛下的臣子,若為家宅小事,斷了進取之心,這非社稷之福。郡主已經覺得對不起白家了,白大人這般,郡主就更加難安了。”米嬤嬤搖頭,看向了白伯爺,輕輕放下了一封薦書,自己拿著和離書離去。

白伯爺看看那薦書,上頭高陵郡主的官印鮮紅可愛,想想看向兒子,“既然她無心,你也別在意。這些年,張家禮數週全,我們對二娘子也是以禮相待,現在大家一別兩寬,莫在意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

“那誰知道,二娘子這人,雖說進門日久,不過,為父也摸不清她的真心,縱是對孩兒們,她也是那麼澹澹的,裡外都是你操持,外人只怕還要說你跋扈。你叫她屋裡的人,把她的東西收收,別拉了什麼,讓人說伯府對她不住才好。”白伯爺其實也是不太喜歡二娘子的,不過這些年,張家算是做得不錯,二娘子面上還過得去,他也就算了。現在兒子瘸了,她要和離,白伯爺也不覺得有什麼可驚訝的,倒是覺得這才是那位二娘子會做的事。不過,他也懶得和兒子多說什麼,省得讓他更加難過。

白茯沒動,白伯爺叫白夫人去操持了,這些年,白家可沒碰過二娘子的一分一毫,讓人收拾了,還去孩子們屋裡一一看過,去孩子屋裡一清,白夫人都氣樂了,她是做孃的,她生了孩子,那自己私房能用在哪,自都是用在自己孩子身上。結果一清理,兩個孩子都是二娘子親生的,竟然連根絲線都是伯府的。白夫人現在也不覺得可惜了,直接讓人裝了幾大車,自己親自來見了實娘。

實娘也不看,自己簽字畫押,又回了不少禮物給白家,包括給孩子們的禮物,“二姑太太回來就病了,也不好讓兩位相見,晚輩真是慚愧已極,回頭,相公回來了,親自登門謝罪。”

“不用了,夫婦之間的事,外人怎好插手,既然她不願再回白家,白家自也不能強人所難。至於孩子們,若是她想見,派人知會一聲,白家定會定時送到侯府與之相見。”白夫人還是客客氣氣的,但臉上怒氣隱見。

“這回是張家之過,張家認。夫人請放心。”實娘嘆息了一聲,輕輕的拍拍白夫人的手,想想,“沉家軍一事,晚輩還是請夫人勸勸白大人,我二孃帳下真有外科聖手,對於外傷,甚有心得。對於白大人的傷真的有好處,原本是我是要派人去接回的,現在看來,不如讓白大人帶著孩子們去沉家軍,一是看病,二是散心,三來,孩子們在軍中,也能鬆快一些,漢中名校雲集,對孩子們開蒙也是極好的。”

“還帶著孩子們?”

“當然,孩子當然得和父親在一起,相公回來說過,白大人是極好的父親,孩子們和父親一塊,應該能心胸廣大些。”實娘一臉的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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