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覺得光屏上出現的漫畫有點兒過分了。

他怎麼可能就真的那麼窮,而且,不管摩拉克斯能不能掏出摩拉,巴爾澤布肯定是不缺錢的,她懷裡沒有摩拉,但是她手下的那群奧詰眾肯定很樂意將自己的錢袋遞給他們的將軍大人,讓她用他們的錢。

象徵著自由和轉機的神明,也就會在這種時候表示自己對於到現在為止仍然掌握著整個國家大權的塵世七執政中另一位的嫉妒。

溫迪:好羨慕巴爾澤布,她要是想喝酒的話,一定有很多人願意請客吧!倘若他是巴爾澤布,興許那些願意請他喝酒的稻妻人給他準備的酒,都能讓他這個老酒客喝醉了。

這次的溫迪仍然沒能從光屏上找到點什麼可以讓他分析出這玩意的幕後主使是誰的資訊。

這個光屏中可以獲得的資訊實在太少了,除了上一次的影片本身,以及這一次的漫畫之外,他什麼資訊都沒獲得,甚至無法從光屏上獲得一縷氣息,好讓他定位到底有誰曾經接觸過這玩意。

不過,說起來,這個光屏其實也不是實體,至少在他手中不是,它就只是一個投影而已。

在投影上找不到可用的線索也是很正常的吧。

溫迪並未因為這一次的“失敗”就氣餒。

他心想,反正將來他應該還會有很多機會接觸到這個光屏,他完全可以慢慢摸清楚這玩意是什麼——畢竟,在這東西出現在他身邊之後,除了他被光屏上的內容震撼了兩次之外,生活並未發生哪怕半點變化。

整個提瓦特也是這樣,它仍然按照命運女神編織出的花紋,順著經緯的絲線往下走去。

既然這樣,那他稍稍偷偷懶也沒關係啦——不過,說起喝酒。

溫迪又想起上次藉著“交凱亞寫情詩”的機會,從他那邊弄來的三瓶特別優質的風花節限定蘋果鮮花酒來了。

那可真是幾瓶好酒——當真是好酒啊!溫迪回憶起來,還忍不住砸吧了下嘴,心想早晚要再從凱亞那邊找個機會敲詐來幾瓶這種鮮花蘋果酒喝喝。

或者直接去問迪盧克要?不知道天使的饋贈那邊還有沒有存貨……不過就算有存貨也一定很貴吧。

溫迪知道,憑自己現在的收入,肯定是買不起這種酒的,別說是一整瓶了,就連一小杯都買不了。

更何況,就算買得起一小杯,光那麼兩口的量,怎麼能讓他這個酒鬼滿足呢!於是,溫迪決定,自己是時候再去街頭賣點藝,換點摩拉回來了。

今天賺一點,明天賺一點,再加上之前存下來的那麼一丁點兒錢……應該就夠了吧?反正他知道,迪盧克肯定是會看著他有多少摩拉,給他打上一個非常、非常感人的折扣的。

想到這裡,溫迪就從風起地大樹的枝條上跳了下來,身形輕飄飄的,就像是一片在風中的葉子一樣,悠悠揚揚地落在了地面上。

手中還抱著他的琴。

走嘍,回蒙德城找個不錯的地方,開始演奏音樂吧。

今天要給蒙德人唱些什麼呢?《溫妮莎傳奇》?這首歌雖然已經是非常古早的詩歌了,但是畢竟講述的是蒙德歷史上最為傳奇的一名女性,也是最傳奇的西風騎士團團長溫妮莎嘛。

外加歌詞創作也好,曲調譜寫也好,都算是蒙德的吟遊詩人作品中最為優秀的之一,所以直到現在都還是時常能夠聽人說想聽的經典。

不錯不錯,那就《溫妮莎傳奇》吧。

*溫迪自以為他給自己找了個非常不錯的賣藝場所。

這個地方的人流量還挺大的,況且他挑選的這個角落,陽光是真的很不錯。

但是,當他坐下來,將木琴抱入懷中,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始演唱的時候——“啊——啊切!”

溫迪鼻子一癢,直接就打了個相當響亮的噴嚏。

就連腦袋都往前甩了甩。

好狼狽。

溫迪擦擦鼻子,左顧右盼了一番。

他對貓過敏,但是周圍又沒有貓……他平常都是會挑選沒有貓出沒的角落賣唱的,否則藥師一邊表演一邊打噴嚏,那就算他的嗓音很好聽,還是整個蒙德最好的吟遊詩人,他的賣場攤位前也要無人問津了。

奇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溫迪很清楚自己對除了貓之外的一切都是不過敏的!尤其是,他身為神明,當然不可能感冒了!找不到貓的溫迪只能將懷疑落到是不是突然有誰唸叨他。

比如說,最近旅行者不是在璃月過逐月節嘛,萬一就在逐月節上多喝了兩杯什麼的……他這個偶爾會給旅行者偷渡兩杯酒的傢伙,很有可能會被摩拉克斯唸叨。

什麼酒鬼詩人的,他早就習慣了。

溫迪決定給鍾離記上一筆:下次要是有空去璃月,他肯定要當眾陰陽怪氣他一筆。

*另一邊,趙姑蘇在聽到這一聲噴嚏的時候差點心跳驟停。

倒不是說她擔心自己在遇到溫迪之後,溫迪身上會發生之前迪盧克遭遇的事情。

而是——她低頭一看,就能看到自己鞋尖上,先前被那隻嫌貧愛富的貓蹭過之後,留下來的兩根貓毛。

溫、溫迪對貓過敏居然這麼嚴重嗎?居然隔著一段距離,她身上還只是沾到了兩根貓毛就會打噴嚏。

趙姑蘇生出了點兒愧疚心,想著要是一會兒溫迪還繼續打噴嚏的話,她就換個地方賣畫。

雖然這個地方的人流量看起來已經是這一帶最好的,還能有長椅讓她坐下,但……那可是溫迪啊!好在,她將鞋面上的兩根貓毛扔開了之後,溫迪也就沒有繼續打噴嚏。

趙姑蘇鬆了一口氣:可見過敏症也沒那麼厲害。

既然如此,她就可以繼續賣畫——還不行。

因為溫迪在確定自己狀態還行之後,就開始撥動琴絃,演奏《溫妮莎傳奇》的前奏來了。

趙姑蘇:!她都要顧不得手中的炭筆了。

好好聽!雖然溫迪還沒有開口,但光是這段音樂就已經讓她的耳朵都酥了。

明明看起來只是簡單隨意地撥了兩三下弦,但是音符合奏在一起居然那麼好聽……趙姑蘇心想,但凡她不是個連自己的食宿都要扣扣巴巴,掰著手指頭算可以過上幾天的窮鬼,她是一定要抓起一大把摩拉遞給溫迪,然後告訴他:“從今往後,你想喝的酒!我包了!”

可惜,真的可惜。

不過話雖如此,她看向四周。

到目前為止,四周看起來還沒有人是對她的畫有興趣——不,不應該這麼說,因為湊過來看的人很多,但是他們都沒有購買的意圖。

那麼……她要是現在根據溫迪演奏的樣子來畫上一幅速寫,除了需要自己倒貼上所用的炭筆以及畫紙的錢之外,就不會再虧更多了對吧!趙姑蘇:不接單了不接單了,先把彈琴演奏的時候看起來特別讓人心動的巴巴託斯畫一下——天哪,這個姿勢也太瀟灑了,還帶著點嬰兒肥的臉蛋怎麼可以這麼可愛,要是能把這幅速寫精修一下之後發到社交媒體上去,指不定要有多少溫迪廚為之瘋狂。

可惜。

她現在在提瓦特。

不僅沒了藍星的那些資產,沒了房子沒了票子,就連她的百萬粉絲也丟了。

趙姑蘇心中嘆了口氣,但是很快就把那點失落給揮揮手消散了。

畫畫要緊,還是畫畫要緊,要是她把這幅速寫送給溫迪之後,能夠獲得風神的友誼,那她就能儘早向他問出自己有沒有可能回到藍星、要怎樣才能回到藍星這兩個問題了。

趙姑蘇的設想很美好。

不過她覺得設想美好一點也沒問題吧,畢竟這可是在蒙德啊!比起稻妻的刀子,須彌那一長串讓人腦袋都要燒掉的歷史故事,蒙德可是正宗日輕西幻世界!但是事實卻是:哪怕是正宗日輕西幻世界,交朋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你伸手我伸手,大家握手說你好。

至少……至少也要有一點兒挫折吧。

創業,也是一樣的。

*溫迪的《溫妮莎傳奇》唱到了第一章的一半。

趙姑蘇手上的速寫畫到了三分之一。

溫迪的演奏突然停了下來,他睜大了那雙翠綠色的圓眼睛,叫了一聲不好,左右瞥了一眼,一手抱著琴,另一隻手直接拽上了趙姑蘇:“快跑快跑,不然來不及了——”趙姑蘇:?趙姑蘇:exe已停止工作.jpg等、等等,你為什麼拽我啊?她、她的畫——畫還沒收起來呢!等到她跑得快要上氣不接下氣,溫迪總算停下了腳步,朝著四周看了兩眼:“好了,這邊沒有城管,呼,總算是安全了.”

趙姑蘇:城管?溫迪朝她看了一眼,看出她寫在臉上的疑惑:“巡邏隊,負責蒙德城的日常巡邏工作,你是外鄉人吧?”

趙姑蘇點點頭:“負責日常巡邏工作的話,我們應該沒有違法亂紀吧?”

溫迪皺了皺鼻子:“當然沒有,但是……理論上來說,公共區域不讓擺攤,除非向騎士團報備過。

按照他們的話說,就是影響市容市貌,被抓住的話是會被罰款的,我可交不起罰金.”

交得起也不交啊!他的錢是要留著買酒喝的。

“你沒聽說過城管吧?不過其實他們之前不叫這個.”

是旅行者把這種沒加入騎士團的,但確實是在為了蒙德城日常巡邏工作的隊伍叫做城管。

之後大家都覺得這個詞貼切,這才通稱這支隊伍為城管。

趙姑蘇:誒?怎、怎麼還有這東西,她怎麼不知道——哦,想想也是,遊戲裡怎麼可能表現出那麼多的東西……只要這個名為城管的隊伍裡還沒出現一位加入旅行者隊伍的神之眼擁有者,城管隊就會是每個遊戲外的旅行者所不瞭解的“勢力”。

趙姑蘇心情複雜:“那……我的畫還能拿回來嗎?”

摩拉她是收在身上了的,畫紙大不了再買,但是她之前畫的那兩幅圖,她用來當例圖的啊!這要是例圖沒了……趙姑蘇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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