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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見外面人聲吵雜,來來去去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我睡意正濃,正要蒙被大睡,父親敲門聲卻響起來:“天成,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起來,今天你幹嘛都不知道呀?快點,飯已經做好等候你多時了!”

我無奈的答道:“知道了,我馬上起來!”

我本想再睡會,可是想到那可口的飯菜只好忍痛割愛艱難的爬起來,以為有多晚,起來一看時間,我的天呀,這比我平時要早一個時辰,難怪我感覺沒睡夠。

沒辦法一大家子全起來了,我這個今天要出門的人不能賴在那裡睡覺。匆匆起床洗漱完畢,父親已在廳堂等候多時,我穿過院子,發現很多人,有搬著箱子的,有拿著挑擔的,有推著馬車的。

我一臉奇怪的來到父親面前問道:“我就出去一下,不至於這麼大陣仗吧?你是想把家都搬著跟我走呀?”

父親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想得美,這跟你沒啥關係,一個月後是咱們家店鋪的百年慶典,我打算舉辦一個鑑寶大會,待時好好展現一下咱們文寶齋的實力,這次本想親自押運這些寶物去西安府,這不你剛好要去,我就讓你和他們一起同行,免得你出門尋個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更別說找到西安府的路了。”

我這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我還真沒去過西安府,還真不知道怎麼前往。

我立刻滿臉壞笑的說道:“還是父親想得周到呀,要不然我轉個圈說不定又回來了!”

父親一臉無奈,早都習慣我在家這種嬉皮笑臉,接著說:“出去可不要這麼隨意,這次同去西安府,一來商隊為你帶路,二來你要保護商隊的安全,三來可以讓你在江湖磨礪磨礪。你也知道每逢這麼大的規模的東西運去西安府都是為父我親自上陣,要不然一路上道上的那些賊人土匪怎會輕易放掉這塊肥肉!”

我一聽這便來了興趣,這幾年學的功夫都是自己和自己打,自己和自己練,完全沒有用武之地,還不知道有沒有用,每次都和父親交手過招,對父親招式也是熟悉之極,完全沒有了比武的感覺。

這回有這麼好的機會我更加高興的不得了,立即向父親保證道:“沒問題,您放心,保護這點東西完全不在話下。”

父親一臉嚴肅的說道:“江湖豈是如你所想那般僅憑武功就可以縱橫馳騁,很多武功高手都是被江湖那些陰險小人用下三濫的手段害死,你出門定要處處小心,事事冷靜,這次特意把吳叔從西安府店鋪叫了回來,親自押貨,並好好教導於你。”

吳叔自小跟隨父親,走南闖北,對江湖之事甚是瞭解。

還沒來得及細想吳叔已來到我和父親面前,看著我說道:“老爺,少爺已經長這麼大了,我上次見的時候還是五六年前的時候,那時候還是個懵懂的毛頭小夥子呢!”

吳叔一身青衣長袍,頭戴儒巾,面色微黃,兩個八字鬍鬚留於嘴上,一撮小鬍子垂於下巴,一把柳葉細劍纏於腰間。

吳叔說完我急忙答道:“吳叔你這五六年都不來看我,我差點都認不出您來!”

吳叔和父親對眼哈哈一笑:“少爺,老吳我忙嘛,老爺把西安府的店鋪交於我管理,我實在走不開呀!”

我也笑了笑道:“吳叔你是大忙人,這次出門你要好好教教我,帶帶我多見見世面!”

吳叔含蓄道:“看少爺您說的,老吳我也就比你多吃幾年飯,其他方方面一概不如您!”

我接著道:“吳叔,你別謙虛了,我聽父親說過你的好多英雄事蹟呢!還有,以後別少爺少爺的叫我了,叫的我實在不自在,你就叫我天成吧!”

吳叔忙要再辯解,父親欄下了吳叔說道:“老吳,你是天成的長輩,他叫你吳叔,你叫他天成,應該的!”

我也在一旁連連點頭,吳叔看父親也這麼說了,滿臉笑著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我們三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趕緊招呼父親和吳叔坐下吃飯,吃完飯後趁早好啟程了,這一行路途遙遠啊!吳叔匆匆忙忙吃完便說要去檢查貨物就出去了,我和父親兩個坐在那裡,心裡感覺有好多話要說,一時間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瞬間冷場在那裡。

看著場面如此尷尬,我又一次壞笑著問父親:“爹,你怎麼不和我一起去西安府,何必讓吳叔來回跑一趟呢?”

父親笑道:“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除了村子裡的人幾乎沒有和外人接觸過,我這次就想看看你和別人在一起或者自己能不能獨立的去處理事情,我總不能一輩子讓你在我的庇護下成長吧?”

我突然明白父親的用意,都說“父愛偉大如山,母愛如孜孜細流”這話一點不假。

我會意的給父親笑了笑,這時,吳叔進門說道:“老爺,一切收拾妥當,你看何時出發?”

父親看了看我,我笑著說道:“你們稍等我一下,我去房間拿下東西!”

父親點點頭。

我一溜煙的跑回自己的房間,背起昨晚自己準備好的包裹,拿出放在枕頭下的龍鱗揣在懷裡,這時發現這身衣服,才想起昨晚的事,迅速拿好一切,來到廳堂。

父親正坐在那裡想著什麼,吳叔已不在,我拿出衣服,父親看見衣服先是一驚然後瞬間平靜下來,我把昨晚的夢說了一下,父親則說衣服是他昨晚所放,說我是做夢做糊塗了,可是剛才他見到那衣服明明是一驚的瞬間讓我心裡有無數個疑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親又說道:“趕緊把衣服收好放你包裹裡面,準備出發!”

我看父親已無心再作解釋就也沒在追問。

這時,吳叔進來問我是否準備妥當,我拿起包裹向吳叔晃了晃,父親起身說送我們到村外。然後我、吳叔和父親來到院門前,踏青已經早早的在哪裡等候多時了,我上去撫摸了一下踏青。

吳叔知趣的吆喝著車隊在前面開路,我則拉著踏青和父親在後面走著,一路上我們兩人默默無語,但是我能感覺到父親所有的心裡叮囑,出村的路說短也不短,但這次走的是我有記憶以來感覺最快的一次。

在村口,父親叮囑了吳叔一番,吳叔便在車隊前面等候。

父親走過來看著我良久說了一句:“出門在外一切以安全為主!”

我此時心裡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跪下給父親連磕三頭。

父親忙扶我起來,我又壞笑的說道:“爹,你也保重!早點來西安府看我!”

父親微微點頭。

我一躍騎上馬背,對著父親拱手抱拳,父親無奈的笑著也對我拱手抱拳,我雙腿一夾,踏青飛奔而出,一晃便來到了車隊前,我對吳叔說前去探路,吳叔點頭答應,踏青飛奔已跑出四五百米之遠,我輕輕一拉韁繩踏青會意立刻站住,回頭一看,父親還站在原地注視著我,我用力的向父親揮了揮手,便扭頭飛奔而去。

出了村行至兩三公里處便是黃河,黃河上有一座大橋連線對岸,過了大橋在翻個矮山前行四五公里便是吳堡縣城。按照父親和吳叔的意思,我們按照往常先借道吳堡縣在縣城我們的分店休整補給吃喝,而後一直向西取道綏德然後一路向南前往西安府。

我騎馬站在黃河大橋上,回頭看著自己生活過二十年得地方,腳下的滾滾黃河奔騰而過,遠處星星點點村莊幾縷青煙嫋嫋升起,看到此美景不由得詩意大發,隨口唸了一首:

縱馬黃河驕陽去,碧水藍天青煙直。

追憶兒時他年夢,未雨江湖猶可知。

抒發完情感,已隱隱約約看見了吳叔的車隊慢慢行來,我提起韁繩,踏青前腳離地長鳴一聲而後狂奔而去,身後一抹黃土飛揚。

從村內行至吳堡縣城僅七八公里,我和吳叔約定我在縣城城門前等候他便是。

這一帶全是在父親的勢力範圍之內,也沒什麼蟊賊盜匪,是相對平靜的一個地區。

我騎著踏青一袋煙的功夫已遠遠的看見了縣城城牆,踏青異常興奮不一會便來到城門前。我環顧四周,想找一個陰涼之地歇息片刻,只見城門右側百丈之外有一處茶棚,旁邊有棵柳樹,甚合我意,我立刻驅馬前往。

遠遠的那個夥計看見來客立刻吆喝著:“客官,一路勞頓裡面請,熱茶點心小菜一應俱全,好酒牛肉乾糧應有盡有,您要來點什麼?”

我心想這店家可真會做生意,即為過客提供茶水小吃,也可為趕路之人備好乾糧,一舉兩得,可見老闆精明之處。

我接著夥計的話道:“一壺清茶,再給我的馬兒喂些水來!”

夥計明白後吆喝一聲:“好嘞,客官你稍等。”

不一會,一壺清茶已經端上來,我喝了一口味道還算不錯,在這種地方能喝到此種清茶已經算是享受。我喝著清茶,看著進城的人越來越多,心裡那個高興地,平時很少看到這麼多人。

這時,一個火急火燎的道人坐到我對面的那個桌上喊叫道:“小二,一壺上好女兒紅,三斤熟牛肉,三疊小菜快快上來!”

那個夥計立刻答應便去後面準備去了。

我這才仔細的打量這個道人,這道人頭戴儒巾,身患藍色長袍陪白色底襯,右手拿一把摺扇,左手一面破舊幡子已放到桌邊,我扭身看去,上面書寫”問卜算卦“四個大字,這道人長得倒有幾分仙風道骨,只是這打扮更像是裝神弄鬼的江湖騙子。

此時,酒菜以上,那道人狼吞虎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轉眼間桌上已是風捲殘雲,我心想這道人不守清規,必是酒色之徒,那面破舊幡子,定是招搖撞騙之輩。

這道人酒足飯飽之後發現我在關注他,倒也沒生氣,而是細細的打量起我來,我撇了那道人一眼,便不再看他。

誰知那道人拿了摺扇,拎其幡子徑直走到我桌前問道:“公子可否藉此一坐?”

我雖看其並非什麼好人,但也沒親眼見到人家招搖撞騙之行為,何況人家如此禮貌,我也不能失了禮節,便隨口答道:“道長輕便”。

那道人坐下之後一直盯著我的臉端詳,我被看得實在彆扭,忍俊不禁問道:“我臉上可有飯菜?”

道人搖頭不語!

我接著問道:“可有汗水塗抹之處?”

道人又搖頭!

我又問道:“可有難看之處?”

道人繼續搖頭!

我終於按耐不住問道:“那道長為何對著我觀看良久,我亦非女流之輩,先生莫非……”

那道人打斷我的話語,滿臉驚奇道:“公子天生好面相”!

我一臉無語,沒好氣的說道:“道長要在這裡坐坐也罷,要給在下算命那就請便吧!”說著我指向了他坐的那張桌子。

那道人哈哈一笑道:“我平生問卜算卦無數,都是被動而為之,也都是旁人重金方才為,這是第一次主動給他人看相算命”!

我一聽這倒是樂了,心想你這道人在別人面前吹吹也就罷了,在我面前休想騙的任何錢財!

那道人看出我的心思,也不直接質問,繼續問道:“公子可願拜在下為師?”

我聽到這句差點沒把茶水從嘴裡噴將出來。

那道人看此情形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平生第一次收徒,也是第一次主動收徒”。

我心想你這道人自己招搖撞騙也就罷了,還要拉著我下水,這不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可我這細小的心理變化卻都沒逃脫那道人的眼睛,那道人說道:“公子可否是懷疑在下乃招搖撞騙的市井之徒?”

我閉口不言權當是預設了,心裡喃喃念道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道人哈哈一笑:“這樣吧公子,我說出三件事,如果猜對公子拜在下為師,如猜錯這桌茶水錢我道人來付錢!”說著那道人指著我桌上的東西。

我差點笑出聲來,心想這道人做的好買賣,我輸了要拜你為師,我贏了你就請我喝壺茶,這一來一去明顯是我在吃虧,我可不跟你玩這小孩子的遊戲,說罷起身就要走。

那道人坐那裡悠然自得也沒阻攔於我,只是大聲說道:“第一,公子自幼喪母,父親一手帶大”。

我停下來遲疑了一下,心想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說不定是那道人隨便亂猜碰對而已,便繼續要走。

那道人繼續道:“第二,公子身懷絕技,天下匹敵者鳳毛麟角”。

我站定看著那道人,滿心的驚奇卻面不改色,這道人是怎麼知道我身懷武功,從我出村到現在我就連提氣運功都絕無僅有,倘若他猜我有武功我還不信,可這絕世武功到今為止只有我和父親知道,這道人如何看出?我得弄個水落石出。我故意假裝不是,向道人輕蔑的笑了笑,前去解開馬的韁繩準備騎馬而去。

那道人也是不急不慌的說道:“第三,公子先去西安府再去東北”。

這不說不得了,一說我又一次震驚,去東北之事乃我家族絕密,也是父親和我兩個在密室所談,外人怎會知道,莫非這道人真有問卜算命的真本事,我重新拴好馬韁繩,回去坐在了道人對面。

道人見我坐了回來也不驚奇,好像早知如此一般。

我雙手抱拳對道人賠禮:“道長,恕剛才晚輩無禮之處!”

那道人微微一笑說道:“無妨,無妨!”

我立刻恭問:“道長法號大名可否告知在下?”

道人則微笑道:“那些世俗名利何足掛齒,你我今天相遇,已是上天註定之緣分,如果公子看得起我老道,可否拜在下為師?”

我剛才已是莽撞之極,完全把父親的話拋到九霄雲外,老道再三讓我拜其門下誠意十足,何況道人的本事更是如此了得。我若再推辭,那真就是無知小兒,自高自大了!再說拜師我也不會吃虧,說不定還能學來占卜相命之術。

這些想法我一晃而過,老道說罷片刻我就跪於地上雙手抱拳說道:“如蒙道長不棄,在下願意拜您為師!”

說罷叩首三個。

道長急忙扶起我來,讓我坐於桌前說道:“既然你拜我老道為師,我又收你做了徒弟,我老道自然會把畢生所學傳授於你,雖是些不入世俗的旁門左道,但對於你日後將是受益無窮”。

我這才想起道長剛才脫口而出的三件事,剛要張口問道長,道長用手示意我不要繼續問下去,我也知趣的不再詢問。

隨後,道長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緞包裹的東西,道長開啟錦緞,裡面一本古書呈現在我眼前,上面赫然寫著《問天錄》三個篆字。

道長接著說:“這本書是我恩師用畢生所悟寫成,經過我大半生的修正批註,裡面包羅永珍,我今天贈送於你,你要細心學習,將來對你有大用”。

我連忙推辭,我剛拜完師就收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已不是不合情理,道人知我拒絕原因,便嚴詞的說道:“我老道一生未收徒弟,今天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從你面相我業已斷定此書非你所不能發揮其極致。你即已拜我為師,得此書合情合理,就不要推辭了”。

我看道長說話真誠之極,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便收下了,心裡對道長充滿了無限感激,這素未平生第一次相見就送我如此貴重之物真的是讓我受寵若驚。

我將書籍收好藏於懷中,就和道長閒聊起來,閒聊中才知道道長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前世今生,真是堪稱一代奇人,好幾次問及道長法號,他都是拒絕回答,看來道長真是把名利看得淡如水,我也不好再追問。

期間,我問道長我命運如何,道長從布袋中拿出一個竹筒,裡面塞滿了各種竹籤,他遞給我,我知道這東西,用來搖籤占卜之用,我拿起籤筒雙手抱住真誠的舉過頭頂,連搖三下,一個竹籤突然落於桌上。道長拿起竹籤,我期待的看著道長幫我解籤,可是道長此刻滿臉疑惑,最後他把竹籤放在我面前,上面寫著四行文字:

木馬天下身後草,傾城嫁衣前世姻。

魔女醉臥猶未醒,滇馬半生入彩南。

我滿臉狐疑的問道:“師傅這是何意?”

道長拿起竹籤反過來,背面寫著“天命,無解”,師傅也是搖搖頭。

這更加讓我迷惑不解,我這到底是什麼命運呀?師傅看我皺起眉頭,則緩緩說道:“順其自然,一切自有安排!”

說完師傅看看時辰已經不早便起身就要離開,我慌忙上前攔住師傅道:“恩師,這已是下午,等下我的朋友到了咱們一起去城中我家的店鋪住下,而後慢慢細聊!”

師傅哈哈一笑說道:“我老道生性閒雲野鶴慣了,不習慣住到那喧囂的鬧市中去,你切記要好好學習為師給你的那本書,屆時有緣我們會再次相遇”。然後拿起幡子飄然而去,我目送師傅良久,看不見身影了才坐回原位,看看時辰,吳叔應該快到了,我又叫了一壺茶繼續等待商隊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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