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發財轉頭看去,只見一名青年臉色冰冷的看著自己。
“馬…馬鐵柱!?”
張發財愣了一兩秒,眼中露出不確定。
馬翠蘭喜極而泣。
圍觀的村民,以及馬建軍和秦娟,也都愣愣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馬鐵柱。
馬建軍夫婦是今天一早回來的,剛一回來,張發財就找上了門。
因此馬翠蘭還未將馬富貴迴歸的訊息告訴兩人。
此刻乍一見到自己兒子,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一眾村民也還不知道馬鐵柱回來了,同樣感到驚訝不已。
“鐵柱,你…你啥時候回來的?”
秦娟喜極而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驚喜。
馬建軍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同樣帶著難以掩飾的驚喜。
“媽,我昨天回來的.”
馬鐵柱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後手中用力,將張發財弄的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小兔崽子,你敢跟老子動手?”
張發財勃然大怒,穩住身形後,揮拳就朝著馬富貴轟了過去。
馬鐵柱輕鬆躲過,然後一腳踹出,將張發財踢得踉蹌後退,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摔得呲牙咧嘴。
“小兔崽子,老子今天非廢了你.”
他捂著肚子掙扎著起身,想著一定要給馬鐵柱一點教訓。
“張發財,你再敢動一個試試?信不信小爺我今天讓你爬著從這裡出去.”
他眼睛一瞪,臉上露出兇狠之色。
還別說,張發財真就被嚇住了。
雖然馬鐵柱年齡不大,但卻坐過牢。
據說,還是因為打人才進去的。
正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正常人,誰不怕做過牢的。
被旁邊這麼多人看著,張發財感覺自己面子有些掛不住,當即惡狠狠的威脅起來:“馬鐵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這不還錢還打人,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信不信我明天就去縣裡告你,讓你牢底坐穿.”
馬鐵柱絲毫不懼,冷笑道:“那你倒是去告啊,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讓我牢底坐穿.”
“你……”張發財臉色鐵青,沒想到馬鐵柱居然油鹽不進。
他自然不會輕易去告,這年代打官司哪是那麼容易的。
少不得要走些後門,那可都是真金白銀。
不到萬不得已,是沒有那個必要的。
“哼,我懶得跟你一個勞改犯計較.”
他哼了一聲,轉而看向馬建軍,“馬建軍,既然你不願意將你女兒嫁給我兒子,那就還錢吧,連本帶利一共5萬,今天必須還清,少一分都不行.”
馬建軍臉上露出難色,他們家都窮的叮噹響了。
這短時間內,要去哪裡搞5萬塊錢來。
一旁的秦娟和馬冬梅面如土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張發財見此心頭冷笑,他倒要看看幾人要怎麼辦?突然,馬鐵柱上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欠條。
張發財臉色一變,喝罵道:“小兔崽子,你幹什麼?還我欠條.”
他生怕馬鐵柱把欠條給撕了。
馬鐵柱冷冷一笑,指著欠條說道:“你眼睛瞎了嗎?這距離最後還款的日子不是還有三天嗎?到時候你再過來,5萬塊錢一分不少的還你.”
張發財愣了一下,沒想到馬鐵柱會鑽這個空子,旋即一臉冷笑:“呵呵,馬鐵柱,別在這裡吹牛逼了,你怕是還不知道你家裡的情況吧,鍋都快揭不開了,三天時間去哪裡搞5萬塊錢?”
馬鐵柱將欠條丟了回去,沉著臉道:“這就不用你管了,趕緊滾,否則打的你滿地找牙.”
見他一副打算動手的樣子,張發財嚇了一跳,連忙接過欠條,丟下一句場面話後轉身就走。
“小崽子,老子三天後再來,若是那時你拿不出錢來,休怪老子不客氣.”
馬鐵柱絲毫不將對方的威脅放在心上,如今有了白龍仙尊的傳承。
區區張發財,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5萬塊錢同樣是小事。
他相信以自己如今的能力,很輕鬆就能搞到。
見沒啥看頭了,一群大媽子小媳婦紛紛離開了。
臨走時臉上都帶著一絲期待,準備三天後過來看看,馬鐵柱是不是真的能搞來5萬塊錢?“鐵柱,我的兒,你可終於回來了.”
秦娟衝上來,一把抱住了馬鐵柱,眼中露出喜悅的眼淚。
時隔兩年,兒子終於回家了。
馬鐵柱鼻子也有些發酸,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聲音真摯的說道:“媽,兒子不孝,回來晚了。
您放心,兒子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
比起兩年前,父母要蒼老了許多。
顯然這兩年吃了不少苦頭。
秦娟擦了擦眼角的熱淚,笑著說道:“沒事,回來就好.”
就在娘倆正高興時,一旁的馬建軍突然說道:“好了好了,敘舊的事後面再說吧,咱們還是先想想辦法從哪裡去搞那五萬塊錢.”
一聽這話,秦娟和馬翠蘭眼神頓時一暗。
在農村裡,好多家庭一年下來也攢不到5萬塊。
就更別說三天時間了。
馬翠蘭猶豫了一下說道:“爸媽,我明天還是回縣城去上班吧,看能不能找老闆借一點錢.”
老兩口聞言臉色一變,秦娟趕緊搖頭:“不行,你們老闆的兒子萬一又騷擾你怎麼辦.”
一聽這話,馬鐵柱趕緊問道:“媽,什麼騷擾,到底怎麼回事兒?”
秦娟看了一眼兒子,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你倒是快說啊.”
馬鐵柱催促道,秦娟無奈,只得說出了實情。
原來,這兩年來,馬翠蘭一直在縣城的一家飯店裡上班,因為做事認真負責,很快就升到了領班。
在巴縣這種小地方,一個月都能拿上五千塊,算得上很不錯了。
可就在前不久,飯店老闆的兒子偶然碰到馬翠蘭,見她生的漂亮,便展開了追求。
馬翠蘭聽飯店裡的同事說過,對方就是個花花公子。
最喜歡玩弄女人感情。
想也沒想就給拒絕了。
但對方不死心,天天都來騷擾馬翠蘭,有時候甚至在馬翠蘭晚上下班的路上堵她。
最後還拿工作的事威脅馬翠蘭。
馬翠蘭非常害怕,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便請假回到了老家,想著問問父母的意見。
老兩口得知後,讓她辭掉工作,非常害生怕女兒因此受到什麼傷害。
馬鐵柱得知後,當即說道:“姐,你不要去那什麼飯店了,就在家裡好好照顧爸媽,以後我來養你們.”
馬翠蘭聽到這話心裡挺高興的,但還是嘆了口氣,“鐵柱,生活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你一個人又能掙多少錢.”
秦娟也跟著說道:“是啊,鐵柱,別瞎想了,想要撐起一個家,光靠你一個人是不行的,得咱們大家齊心協力.”
馬鐵柱也不與兩人爭執,只是說道:“媽,其他的我也不多說,等三天後你就知道了.”
接著,他看向馬建軍說道:“爸,你到旁邊坐下,我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馬建軍狐疑道:“檢查什麼身體?你又不是醫生?”
“你別管,你先坐下.”
馬鐵柱拉著馬建軍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後細心的為其檢查身體。
一番檢查下來後,他心中有了數。
馬建軍雖然身上的毛病多,但都不是些要命的毛病。
只要配幾副藥,再稍加調理,就能痊癒。
最麻煩的,還是雙腿。
裡面的經脈血管已經壞死,想要治療,必須針灸配合推拿按摩穴位,外加吃藥。
在白龍仙尊給的傳承中,有一本名為《藥經》的古醫書,裡面記載著無數神奇的醫術。
治好馬建軍的病,輕而易舉。
但馬鐵柱這會兒卻不打算治療。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他現在既沒有銀針也沒藥材,根本沒辦法治療。
秦娟好奇道:“鐵柱,你…你看出什麼了嗎?”
馬鐵柱點頭,將馬建軍的情況說了一下。
秦娟聽後吃驚的捂住嘴。
因為馬鐵柱說的和醫院檢查的差不多,甚至更加詳細。
“你…你真的會醫術!?”
她滿臉的不可思議。
馬鐵柱雖然考上了醫科大學,但只上了半學期而已。
怎麼可能會醫術?馬建軍和馬翠蘭也感到不可思議,後者好奇道:“鐵柱,到底怎麼回事?你從哪裡學的醫術?”
馬鐵柱隨口胡謅:“是這樣的,我在監獄裡的時候,結識了一位瘋老頭,他說自己是什麼大夏神醫,看我資質不錯,便收我為弟子,教了我一些醫術.”
三人聽後,只覺得驚奇不已。
倒也沒有懷疑馬鐵柱的話。
畢竟對方確實學會了一身醫術,而且也沒有必要騙他們。
“太好了,看以後誰還敢說我家鐵柱沒有出息.”
秦娟喜極而泣,臉上滿是興奮和自豪。
自從知道馬鐵柱進了監獄後,村裡有許多人在暗地裡嚼舌根。
覺得馬鐵柱這輩子算是完了,從監獄裡出來後工作都難找,以後能有什麼出息?當父母的,聽到這些話,怎能不難受?馬建軍也滿臉笑容,對著秦娟說道:“娟兒,今兒高興,你去殺一隻雞,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這一次,秦娟沒有再向以往那樣心疼而拒絕,喜滋滋的殺雞去了。
馬翠蘭也趕緊跟上去幫忙。
時隔兩年多,一家人再一次吃上了團圓飯。
……吃完飯後,馬鐵柱對幾人說道:“我去山裡轉轉,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名貴藥材.”
馬翠蘭趕緊叮囑:“你小心些,山裡危險.”
昨兒個馬鐵柱沒有回來,她急的不行,還去山裡找了一圈,結果沒有找到人。
準備今天早上再找不到人就報警的。
“放心吧,老姐,不會有事的.”
馬鐵柱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背上揹簍和鋤頭離開了家。
他直奔大巴山深處,靠近村子的區域,都被村民們光顧過了,不可能有什麼珍貴藥材。
沒走出一段距離,前方突然傳來兩人的爭吵聲。
“楊二虎,你個王八蛋,趕緊給老孃滾開,否則休怪老孃不客氣.”
“嘿嘿,王寡婦,今天風和日麗的,這裡環境也清幽,咱們不如一起快活快活.”
馬鐵柱定睛看去,只見在前方的山彎處,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攔住了一名模樣動人的美少婦。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村霸楊二虎。
那女人馬鐵柱也認識。
是村裡的俏寡婦王秀蓮。
當年嫁進槐樹村時,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因為王秀蓮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美女。
只可惜結婚沒幾天,丈夫就出車禍死了。
外人都覺得她剋夫,這些年也沒人敢在娶她。
一直守著寡,說起來也是個苦命人。
當時馬鐵柱第一眼見到王秀蓮時,心裡還忍不住想過。
自己以後要是也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婆娘就好了。
“楊二虎,你給老孃滾蛋,信不信老孃閹了你.”
王秀蓮氣的嬌軀顫抖,她雖然是個寡婦,但卻潔身自好,哪裡忍得了被人如此調戲。
楊二虎嘿嘿怪笑:“王寡婦,你就別裝了,你這些年一個人難道就不寂寞難耐嗎?今天哥哥就來幫幫你.”
他說著就朝王秀蓮撲了過去,嚇得對方花容失色。
遠處看到這一慕的馬鐵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笑一聲:“楊二虎,咱們的賬也是時候該算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