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楠雄和兒子交流片刻,那邊的進展已經到了可香女士震怒的時刻了,她的臉色緊繃神態堪稱全副武裝,就差沒明寫著‘你要是不聰明,今天你就要寄在這裡’了。

那麼,這場危機,她又要如何化解呢?齊木楠雄隔空取物,取出一杯咖啡果凍,自言自語:【只吃半杯,應該沒關係。

】他把家裡的咖啡杯裡的咖啡晃了晃,讓它變的稍微蓬鬆了一點,看起來完全不像被人倒走了一些。

童音道:【媽媽會生氣的。

】齊神: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這時,齊木心美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知道嗎,其實平海是被你害死的.”

【唔。

】他摸摸挪位置,換了個‘觀景區’,這個角度就像是看電影,完完全全將齊木心美與可香女士的神色展現出來。

肉眼可見,齊木心美紅了眼圈,隱忍又難過,彷彿從靈魂深處為一個早逝的兒童感到震痛,那雙漂亮的眼底被水霧所籠罩,就像美麗的琉璃燈,帶著淡淡的哀傷。

可香女士感到可笑的欲扯唇分辨,齊木心美打斷她,“如果你認真的看了監控帶,請問您看了沒有?”

她的語氣急促起來,憤憤然,“你就會看到,平海分明已經快摸到匕首,那個距離夠他進行自衛防護,他不會死,可是他放棄了,因為他聽到你叫他的名字,看到你來了!”

雖然感到很難過,但其實並不憤怒,因為憤怒已經沒有用了。

為這種人,為這種事情,憤怒是最無用的情緒。

齊木心美的確在演戲,她是故意的,可香女士似乎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她偏要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活著的人憑什麼心安理得?【七分演技,三分真情實感,哈,照橋家的人人人都是影帝影后麼?】齊木楠雄吞嚥了一口咖啡果凍,盯著齊木心美的臉看個不停,這一瞬間,齊木心美並沒有心聲流出。

這讓他感到迷惑,只能從她的眉眼窺探,可是一個不注意看的太過,一下子她又變成了一個骷髏架子……把空掉的咖啡果凍杯子丟進垃圾桶,他無表情的唸了:【受夠了。

】【爸爸,你喝完了。

】【別管。

】可香女士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但此時此刻,聲音沒有優雅只有亂。

她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把咖啡桌推倒,“你再說什麼啊——”她的聲音拉的又尖銳又急促。

平海望著自己母親的表情,滿臉只有困惑,他從地上站起來,扶了扶自己的腦袋,因為剛才斷裂過,所以這會兒並不和身體太匹配。

他看了一會兒母親,又歪頭去看齊木心美。

“說你的懦弱無為,不配為人母!”

“你胡說——”“你的膽怯讓你變的像個惡魔,你親手掐滅了你親生兒子的生路.”

“閉嘴……”“還有他的舌頭.”

“閉嘴閉嘴閉嘴——!!”

可香女士捂著腦袋尖叫。

平海嘴角壓得很平。

他什麼都記得,什麼都沒忘,可是他說不出,也無法表達。

媽媽割掉了他的舌頭。

明明已經死了,明明已經沒有痛覺了,可他覺得那一天,他好像又死了千百次。

那個男人蠱惑她,說冤死的人死之後會化為厲鬼回來復仇,只要根據古法割掉舌頭,他就無法吞噬其他鬼魂,變成厲鬼回來。

“你是平海的媽媽,你不救他,他一定恨你,你不想被報復吧?就算你不怕,他也會報復我,你不是愛我嗎?保護我啊.”

“再不動作,我會生氣的.”

可怕到窒息的沉寂之後,時間已經變得不重要,於是,他最愛的媽媽,顫顫巍巍的拿起了被他踢過來的水果刀。

媽媽……他不理解媽媽為什麼愛那個男人勝過愛他,他家暴她、欺壓她、把她當乾瘦的植物根莖擠壓最後的水分。

可她還是把他當痛苦生活中的唯一的救贖,就像是被下了咒。

媽媽總說他不愛聽的話,比如:平海,不許對叔叔沒禮貌。

平海,復南叔叔是好人。

平海,媽媽真的很愛他,為什麼你不願意接受他。

平海,他打我,是我沒做好一些事情,媽媽會改的。

平海,我不能想象失去他。

平海,不要鬧了。

要是齊木心美看得到這一些,一定氣得頭髮豎起來大喊:“你被pua了拜託!重度症狀了!”

平海平靜的看著此時此刻抱著腦袋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的可香女士,她很狼狽,甚至有些病亂投醫一般想要攻擊齊木心美。

在她即將接近齊木心美之計,她忽的僵住了身子,空中彷彿有東西阻擋住了她,可香女士感到自己的手臂處襲來陣陣陰冷,似乎是有一隻小手握住了她的,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細紋。

這是什麼?這……這是什麼???她甚至不敢低頭,眼球以奇怪的角度往下看。

入目第一眼,一張青紫色的臉出現了。

她嚇得臉色慘白,以差點把自己手臂甩斷的姿態尖叫一聲往後滾去。

“誒,她可以看到你了嗎,平海君.”

齊木心美其實完全不怕可香女士,她正準備給她來一翅膀扇她臉巴子上,就被保護了。

【媽媽檢索資訊的時候沒有看到,平海死亡案件,其實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呢,他的怨氣累積的不少。

】童音嘖嘖道,【可以讓人看到也不是多意外,只是他既然選擇復仇,本身就喪失了轉世投胎的機會。

】【但是,哪裡輪得到他保護媽媽,我自己可以保護的,媽媽自己也可以保護好自己,可惡!】齊木楠雄道,【沾了人命,就無法在投胎。

】【……收一收你的吃醋嘴臉,平海難道不慘嗎?】他吐槽說道。

【哼,你是善良的神,我可不是。

】童音碎碎念,嘟囔。

【……哈。

】平心而論,沒有人喜歡聽別人說自己是善良的人。

在成年人的眼中,這個詞絕非褒義詞。

這和說他是笨蛋有什麼區別。

於是齊某人直接臭下了臉色。

注意到平海掌心彷彿被燙傷的痕跡,童音托腮說:【但是,爸爸,雖然你保護可香女士的原因並不是真的想保護她……】是因為不想讓平海沾上人命無法投胎,【可是他只會覺得‘憑什麼’吧?】【別亂分析了,你的話多是遺傳了你母親吧。

】齊木楠雄移開目光,【我並沒有保護可香女士,也沒有袒護平海。

】他之所以在可香女士身上施加一層保護,不是為了讓平海無法傷害她,而是讓他明白自己殺害自己的媽媽,是會付出代價的,那層保護是很脆弱的,根本不能起到威懾作用。

再者,平海曾經跟著可香女士太久,長久以來可香女士的身體變得危險,容易被其他鬼怪奪舍,如果她被奪舍,她就不再是真正的可香女士,那麼平海再傷害她的話,齊木楠雄是必須要出手的。

說到底,是他覺得太麻煩。

雖然說不愛多管閒事,但是不知不覺,好像管了很多閒事。

他很早就把選擇權放在了平海的面前:放下一切去投胎,亦或者復仇自己身死。

只可惜他沒有看懂。

他以為神不站在他那邊,又注意到齊木心美腹中的那股能量,心生覬覦,認為只要吞噬掉那股能量,就能變得強大。

可香女士被平海逼的節節退敗,一味的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嚇得花容失色,狼狽不堪。

平海有很多話想問,可是他也不想問了。

從她出於恐懼,和復南爭吵時把他失手殺了開始,他就懂這不是他的媽媽了。

她後來從泥潭中掙脫而出,明白自己被複南打壓,變得不像自己。

可她毫無悔改之心,用這件事情登上綜藝節目瘋狂斂財,最終嫁入豪門,實現了階級跨越。

好似兒子的死亡,只讓她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沒有愛情,男人不可信。

可香女士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敘說她這幾年的悔改之心,顫顫巍巍的。

“你的舌頭,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不是故意的……”可香女士跪下磕頭。

齊木心美聽到這話,震驚到微微張開了嘴巴。

她想也不想就捂著嘴往外跑。

齊木楠雄以及兒子:【?】站在大馬路上,齊木心美鬆了口氣,輕輕摸摸小腹,“寶寶,別聽鬼故事噢,我是好媽媽,媽媽最愛你了!”

這都是什麼嘛!發生的事情要多離譜就有多離譜!萬一她的寶寶聽到了不願意降生怎麼辦!真可惡。

齊木楠雄:【……】那道童音簡直幸福暈了:【媽媽我也超愛你!不會害怕的!我的舌頭沒了可以再長出來,就像壁虎的尾巴那樣噢。

】齊木楠雄很無語:【……你說得東西更可怕吧!】齊木心美站在外面一動不動,看車來車往,自言自語:“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平海自己來選擇吧……”剛才可香女士說的事情,將她自己暴露了個底朝天,原來複南已經死了,被她拿菸灰缸砸死的。

愛一個人不能太沒有自我,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是追尋自我的價值,不能因為別人說你不行,你就真的以為自己不行。

要自信啊。

“每天一遍,我超級可愛!我超級特別!”

【你這種人,完全沒有可能被p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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