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香江。

何芝圓家。

餘則成帶著禮物前來拜訪。

“何先生,知道您喜歡字畫,我帶了幾幅明代唐伯虎的字畫,請您鑑賞鑑賞。”餘則成從穆連成的收藏中,挑了幾件字畫,送了過來。他希望能和何芝圓搞好關係。

“哈哈,我現在是閒人一個,也就這點喜好嘍。”何芝圓笑呵呵的樣子。他年紀和吳敬中相彷,中等身材,圓圓的臉,有兩層下巴,一身穿著打扮都很西化,家裡的擺設都是西式風格的。

“何先生過謙了,您這裡,談笑有鴻儒,往來不白丁,您...”餘則成恭維幾句。

“餘老弟,你謀劃的事,我問過了,想當警務系統的官兒,必須是鷹國國籍,要不然,你只能當個探長。”何芝圓一邊欣賞餘則成送來的字畫,一邊說道。

之前,吳敬中聯絡過何芝圓,說了餘則成的想法。何芝圓已經留心打聽了。

“何先生,凡事都有例外,您和我們站長是好友,我就直說了,您覺得送洋人什麼東西,就可以當上警司,還不用改國籍。”餘則成的口氣很大,他看不上探長,也看不上督查,直接問能不能警司。而且,他還不打算改國籍。雖說國籍什麼的,對很多人來說,不是那麼重要,但餘則成不會改國籍的。

“不可能。餘老弟,鷹國人不會答應的。”何芝圓不假思索道。他知道鷹國人很傲慢,他們對殖民地的人有很大的偏見,他們不會讓奴隸當上警官的。

“何先生,您不要著急,我收集了一些鷹國的文物,比如幾百年前的十字架,或者一些名人字畫什麼的,據說都很珍貴。

如果挑幾樣送給現在的總督,您看是不是有希望?”餘則成不急不躁道。

“哦?餘老弟還收藏有鷹國的文物?能不能拿出來見識一下?”何芝圓笑眯眯道。他有些意外餘則成還收藏洋人的古董。

“當然可以,正好我車裡帶了一個十字架,我給您拿過來。”餘則成是開車來的。

片刻後。

“這個十字架應該有個故事,相傳...”何芝圓講了一個基督教的故事,有頭有尾的,讓餘則成都差點相信了。何芝圓還是有兩下子的。

但餘則成是不相信的。因為那個十字架是假的,是他氪金出來的彷製品。當然,也許故事是真的,也說不定。

“何先生,不知道把十字架送給香江總督,我能不能心想事成?”餘則成問道。

“可以試試,餘老弟,你不是還有其他的鷹國文物嗎?都拿過來,這樣我方便跟鷹國人溝通。”何芝圓笑眯眯的樣子,很是和藹親切。

“好啊,何先生,我過幾天讓人給您送過來。我的事,您多費心了,事成之後,另有厚禮相贈。”餘則成客套幾句起身告辭。

“好說,好說。”何芝圓滿口答應。

餘則成走後。

何芝圓老婆問道“老何,你真的要幫那個什麼餘則成嗎?”

“呵呵,逗他玩兒呢,如果他只想當個探長什麼的,我還可以給老吳一個面子,聯絡鷹國老疏通疏通,現在他想當警司,那是白日做夢。”何芝圓道。他一臉嘲笑的樣子。

“那你還收他的禮物?”

“不收白不收。而且,他有鷹國的文物,這些文物,方面咱們日後和鷹國老互通有無,呵呵。”何芝圓一臉奸笑道。

“那你不怕老吳翻臉?”

“翻臉就翻臉,我們現在在香江了,這是鷹國人的地盤,他一個軍統的老狗能奈我何?”何芝圓很猖狂。他已經巴結上鷹國人,也改了國籍,有點肆無忌憚了。

...

幾日後。

餘則成沒來何芝圓家。

他讓謝若林來送鷹國的字畫。

“何先生,您好,我是謝若林,餘老闆讓我來...”謝若林很有禮貌。他看上去很乾練。他已經跟著餘則成幹了。他幾個月前就來了香江,幫著餘則成處理香江的事。他工作能力不錯,很快就在這邊挑起了大梁,做了不少事。

“好精美的字畫啊,呵呵,這幅畫也是有故事的...”何芝圓興致勃勃的給謝若林講起了故事。

謝若林耐心聽完,“何先生,不知道我們餘老闆拜託的事,您有什麼安排?”

“哈哈,餘老弟的事,我自有安排,你們等訊息就是。”何芝圓打個哈哈,隨意應付了幾句。

謝若林一眼就看出來,何芝圓語氣、神態都不對,“何先生,我們餘老闆一直等著您的訊息,您看,不知道哪天可以...”謝若林又客氣的問了幾句。

“好了,很快,很快就有訊息了,你們還有鷹國的字畫,就都送過來,想當警司,就要下大本錢。”何芝圓壓住臉上的不耐煩,繼續笑著和謝若林應付。

片刻後,“何先生,不打擾了,告辭。”謝若林客氣告辭離開。回到車上,他皺起了眉頭。

...

某別墅。

餘則成在泳池裡游泳。

氣溫沒那麼高,這個時候游泳其實不合適。

但餘則成不在乎那麼多。

他遊了一陣上去,立馬有一群美女過來伺候。

他們都是洋妞。

別墅裡,沒其他人。

餘則成的家人都在其他地方住著。他在天京的美女,還沒來香江。他獨自一人來到這裡,有些寂寞,就找美女們聊聊天,解解悶,放鬆放鬆。

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錢,就有美女簇擁而來。

沒多久,謝若林開車來了。

餘則成揮揮手,讓美女們散去。

“餘哥,今天我去了何芝圓家,他有些不對勁,他...,

那個何芝圓怕是把咱們當成傻子了。”謝若林提醒道。他的經歷也挺豐富的,何芝圓不加掩飾的欺騙,他一眼看穿。

“我知道,我第一次見那個何芝圓的時候,就覺得他不對。不過,我還給了他第二次機會,如果他能信守承諾,一切都好說。

倘若他不守承諾,十天左右,他必死無疑。”餘則成隨意道。

“哦?餘哥,您打算派人去...”謝若林一邊說,一邊抹脖子。

“用不著派人去,那些字畫上我弄了點毒藥,只要何芝圓碰過,就會中毒。

這種毒,發作時間比較慢,十天左右吧。

到時候,中毒的人會七竅流血而死。”餘則成陰笑道。他讓送去的字畫不僅是假的,還搞了劇毒。

“什麼?字畫有毒?餘哥,你不要嚇我,我...我也碰字畫了。”謝若林急忙道。

“你沒事,你只是手上沾了點毒,喝杯我這裡的茶就好了。”餘則成隨意道。

謝若林急忙喝了一杯,反應過來,問道“餘哥,茶是解藥?”

“對,茶就是解藥。就看何芝圓能不能喝到我的茶了。”餘則成輕飄飄道。他不是什麼仁善的人。對於想騙他的人,他從來都不會被動挨打。他更喜歡主動出擊。

何芝圓可以不幫忙,但不能騙他。

騙了一次,又一次,這就是取死之道。

十日後。

何芝圓暴斃。

同時,他家遭了賊,被洗劫一空。

何芝圓的老婆帶著孩子跑回了老家。

“餘哥,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還是把何芝圓的家人都除掉吧。”謝若林陰狠道。他殺過人後,對於殺人已經不在乎了。

“不用,何芝圓的家人不會有好下場。不需要我們動手。咱們還是另謀路子,看怎麼才能當上警司。”餘則成道。他打定主意要當香江的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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