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

曲秀珍派車送周秉昆回家。

家門口。

周秉昆拎著黑色的大手提包,裡面他已經氪金了剛才吃過的各種罐頭,紅腸,紅酒,等等,這個年代比較稀罕的東西。

“秉昆,你今天怎麼回來晚了?”李素華問道。她還沒吃飯,還等著周秉昆回來一起吃。鄭娟不能捱餓,吃了一點。

“今天去病人家裡看病了。”周秉昆隨口道。

“秉昆,你不是不去病人家裡看病嗎?”鄭娟問道。她正和周嘉平一起玩兒呢。

“我也不想去,但人家派的小轎車接我,不能不去呀。”周秉昆笑道。

“小轎車?那是什麼領導啊?”李素華好奇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級別肯定不低,人家住的是別墅。”周秉昆道。他也想住別墅了,但他沒那個條件。

“秉昆,你哪兒來的這麼多好吃的?”李素華驚訝道。她看見周秉昆不斷從包裡往外拿吃的。

“還能是哪兒來的,都是買的唄。”周秉昆笑道。他往家裡那的東西,都是自己氪金的,他基本不收禮。

“好多罐頭啊。”李素華笑道。她也就是隨便問問,並不深究。

“罐頭,我要吃罐頭。”周嘉平喊道。他雖然只有一歲多,但他說話早。他比平常的小孩兒更聰明。周秉昆結婚的時候,已經進入結丹境界了,他身體強健,讓鄭娟孕育的孩子,也比平常的孩子身體更好、更聰明。

“好,吃罐頭。”周秉昆隨手開了一瓶荔枝罐頭,讓李素華他們分吃。

“我去熱飯吧?”鄭娟溫柔道。

“娟兒,以後我沒按點回來,肯定是有事,在外面應酬什麼的,你們就先吃,別等我。”周秉昆和鄭娟一起去廚房熱飯。

“那要是你沒吃飯呢?”鄭娟笑道。

“沒吃也好辦,我回來隨便做點就是,哈哈,波...”周秉昆在廚房親了一口鄭娟。

“哎呀,小心被孩子看見。”鄭娟臉紅道。她生過孩子後,越來越有味道了。只可惜她還懷著孕呢,周秉昆每天只能都把多餘的精,煉化為氣,無法給鄭娟分享。

...

幾天後。

上午。

醫院。

周秉昆正忙著給病人看病。

沒多久,他被叫到了李慶德辦公室。

“秉昆,你前幾天是不是給一個叫馬守常的看過病?”李慶德直接問道。

“馬守常?師父,是這樣的,一個月前,馬守常,曲秀珍,常進步,一起來找我看病,那時是常進步耳朵...,後來,我治好了常進步的耳朵。曲秀珍請我去她家吃飯,說要給馬守常看病,去了之後,我給馬守常和曲秀珍都看了一下...”周秉昆大概說了之前的事。

“是這樣啊,哈哈,秉昆,你知道馬守常是什麼身份嗎?”李慶德笑呵呵問道。他很高興,周秉昆的醫術終於綻放光芒了。剛才有高階別的電話,打到他這裡了。

“不是很清楚,不過,他的級別肯定不低,他家住在別墅區,那裡一般人住不進去。”周秉昆裝作不知道。馬守常和曲秀珍都是高幹,而且馬守常快要被重用了。

“秉昆,我告你,馬守常他原是某軍事學院的副院長,現在,我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是咱們江遼省...,那個曲秀珍,她現在是松花江醬油廠的副廠長,她之前是省法院的庭長,他們都是...”李慶德把馬守常和曲秀珍的身份來歷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那他們怎麼和老百姓一樣,還去排隊呢?”周秉昆裝作驚訝道。

“唉,他們都是高風亮節的好同志,不搞特權,他們值得我們學習呀。”李慶德一臉敬佩道。他是個喜歡搞特權的人,他從來都是先搞好關係,然後再辦事。

周秉昆點點頭,沒說什麼。他要是有特權,也是一定要用。他的思想境界還是不夠高,他還需要繼續學習。

“秉昆,是這樣的,你給馬守常他們看病的事,他們在那個小區傳開了,都說你醫術高明,比京城的御醫都厲害。所以呀,有領導打電話打聽你的情況,我都如實彙報了。等會兒,就有司機接你去那個高幹小區,為他們看病。”李慶德笑道。

“啊?那這裡怎麼辦?外面還有很多病人等著呢。”周秉昆裝作著急問道。

“這裡沒關係,我安排其他的大夫替你,或者讓他們下午再來吧。”李慶德隨意道。

“那好吧。”周秉昆應道。

“秉昆,這是個機會,你一定要認真為那些領導看病,他們都是...,你明白吧?”李慶德叮囑幾句。

“我明白,師父,我會好好給他們看病的。”周秉昆裝作老實道。

“對了,秉昆,本來打算等你拿到大學畢業證,再提拔你當副主任醫師的,今天就乾脆提拔吧,我剛才彙報你的情況時,已經說了你是副主任醫師。”李慶德笑道。

“謝謝師父。”周秉昆感謝道。他這個年紀,他這個學歷,能這麼快成為副主任醫師,已經很厲害了。

“不用謝,都是你應得的。你的醫術在咱們醫院首屈一指,這是有目共睹的,沒人敢不服。那一個個大手術,你能拿下來,其他人不行,那重病,你能治好,其他人也不行,所以呀,秉昆,這是你努力的結果。”李慶德欣慰道。他覺得收周秉昆當弟子是件很對的事。

“師父過獎了。主要還是您支援我,要不然我也做不到的。”周秉昆急忙道。他能有機會展現超人一等的醫術,也是李慶德提供了機會,要不然,他只能去木材加工廠當出料工去。

這世上其實有很多千里馬,但他們大多數都老死於槽櫪之間,不為外人所知也。

“好了,秉昆,你去準備一下吧,我估計來接你的車快到了。”李慶德笑道。

...

片刻後。

周秉昆坐著小轎車走了。

還是馬守常他們住的小區。

這次是個不同的別墅。

別墅前面的院子。

周秉昆提著藥箱,下車。

“你就是周大夫?”一個三十多歲的壯碩漢子驚訝道。他身材高大,不胖不瘦,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看上去很精神。

“對,我是周秉昆,市醫院的醫生。”周秉昆神情澹澹道。

“哈哈,他就是周大夫,沒錯的,就是他治好了常進步。”馬守常笑呵呵走了出來。他和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一起走出來的。

“周大夫好年輕啊!”那個老人道。他身材同樣高大,雙眼銳利,但臉色有些不太好,有些病態的紅暈。

“周大夫你好,我叫祁鵬。”壯碩漢子伸手道。

“祁同志你好。”周秉昆也伸出了手。

“嗯?好大的勁兒!”祁鵬在和周秉昆握手之際,用勁兒了,但他沒有佔到便宜,他感覺他的手快被周秉昆捏碎了。

“鬆手,松...”祁鵬急忙喊道。

周秉昆隨意鬆開了手。

“你好大的手勁兒啊?你練過功夫?”祁鵬一邊揉著右手,一邊好奇問道。

“練過五禽戲。”周秉昆隨意道。

“五禽戲?練五禽戲這麼厲害嗎?”祁鵬驚訝道。他也練過功夫,《八極拳》,他專門拜師學藝過,他自我感覺練的還可以。

“我天生手勁兒比較大吧,一般的小混混,我能一個打十一個。”周秉昆老實道。

“是嗎?那咱們練練吧。”祁鵬拉開架勢要和周秉昆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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