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中午。

祁鵬家。

祁鵬父親祈興華不在,他有事去京城了。

餐桌上,只有祁鵬和周秉昆,沒別人。

“祁鵬,我爸工作的事,還有我工作的事,你費心了,謝謝,我敬你一杯。”周秉昆舉杯敬酒。

“不用謝,你爸工作的事,咱們七三年的時候就說過,那時,我沒辦法。現在,才調回來,已經遲了好幾年了。”祁鵬說完和周秉昆碰杯幹了。

“祁鵬,你是不是已經升官了?”周秉昆問道。之前祁鵬說過他要高升。

“沒錯,升了一級,呵呵。”祁鵬笑呵呵道。

“恭喜,來,咱們再乾一杯。”周秉昆再次舉杯。

“秉昆,這杯喝了,咱們就別互相敬酒了,各喝各的,我這酒量你也知道,陪不了你。”祁鵬又幹了一杯,直接認慫。

“祁鵬,你這酒量要鍛鍊啊,不能總說自己不行。”周秉昆一邊說,一邊又自己幹了一杯。

“秉昆,我再鍛鍊也不可能和你一樣,還是算了吧。”祁鵬沒繼續喝,他連吃幾口菜,問道:“秉昆,你知道郝今龍嗎?”

“知道,他是郝冬梅的父親,以前是咱們這裡的高幹,後來下鄉了。”周秉昆隨口道。

“秉昆,你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嗎?”

“不太清楚,據說他要從鄉下回來了。”周秉昆沒什麼渠道知道郝今龍的事,所以裝作不知道。

電視劇中,郝今龍成了江遼省二把手。《人世間》原著中,郝今龍職務沒這麼高。還有,郝今龍對待周家的態度,電視劇中自然是嫌棄、看不上週家的。原著中,不是這樣。原著中的郝今龍是對周家感激的。這個是顛覆性改變。

電視劇這樣的情況,其實更符合後世的觀點。原著中的情況,是符合那個年代的情況。

“秉昆,郝冬梅父母都恢復了,他們...”祁鵬把郝冬梅父母,郝今龍和金月姬最近的情況都說了。郝今龍的情況是電視劇中的情況。

“挺好的,他們總算熬過來了。”周秉昆語氣平澹道。他的反應,不像是聽到好訊息。

“秉昆,你家和郝家有來往嗎?”祁鵬問道。他似乎覺察到什麼。

“沒什麼來往。怎麼說呢,六八年的時候,我哥周秉義和郝冬梅就在一起了。

那時,郝冬梅父母還沒下鄉,他們是反對周秉義和郝冬梅在一起的。”

“以前反對沒關係,都過去六七年了,現在來往不是正好嗎?”祁鵬隨口說了一句。

“祁鵬,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現在來往也不太現實。”周秉昆搖頭道。他說完就繼續喝酒吃菜,不再說郝家和周家的事了。

電視劇中郝家和周家沒有來往過。原因嗎,很簡單,就是郝家看不上週家,覺得周家不配和郝家來往。

現在,周秉昆也不可能舔著臉去郝家拜訪什麼的。

“秉昆,你在省醫院怎麼樣,還適應吧?”祁鵬見周秉昆不想聊郝家的事,就不再說了。他也就是聽到訊息了,告周秉昆一聲。他家不需要和郝家攀關係。

“挺好的,那裡的人更喜歡學習醫術,好幾個老大夫,跟著我學習動手術。”周秉昆笑道。想起省醫院的事,他總是心情不錯的。那裡的氛圍很好,大家都想多學點本事,連漂亮小護士,也喜歡學習,經常向他求教各種知識,還讓他手把手教針灸。

針灸不是那麼好學的,首先需要認穴位,要在全身指指點點的。周秉昆每次教,都是專心致志,心無旁騖的。他對待醫術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

“那就好,秉昆,你知道曲秀珍吧。”祁鵬問道。

“知道,我和曲同志一起在光字片義診過,關係還不錯吧。曲同志辦事認真負責,有理有據,能真正為老百姓考慮問題。”因為光字片義診的事,周秉昆和曲秀珍的關係好了很多。周秉昆偶爾會去曲秀珍家拜訪,和馬守常關係也不錯。

“秉昆,曲秀珍馬上就是同樂區的區長了。”祁鵬的訊息還是挺多的。

“啥?她以前不是法院的庭長嗎?後來,也當過廠長什麼的,她怎麼能當區長呢?”周秉昆驚訝道。這是電視劇中沒有的橋段。

“哈哈,秉昆啊,她能當區長,就是因為她在光字片的所作所為被上面的人看到了。”

光字片是屬於同樂區。

曲秀珍在周秉昆的忽悠下,在光字片做了很多讓老百姓拍手稱讚的事。然後,她的事被上面的有心人看到了。她的人生軌跡發生改變了。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曲同志一心為老百姓解決實際困難,毫無私心。果然她的功夫沒有白費,真好!”周秉昆忍不住拍手稱讚。

“曲秀珍做的是真不錯。她在什麼職務都沒有的情況下,主動做了很多有實際意義的事,解決了很多難題。她確實值得稱讚。”祁鵬點頭道。他對曲秀珍的做法也是有些佩服。

“接下來,曲秀珍有的忙了,哈哈。”周秉昆想起曲老太太又要去忙了,就想笑。

這時。

“叮冬”一聲,門外有人按響了門鈴。

“誰在這會兒來啊?”祁鵬有些奇怪。現在是中午吃飯時間,一般人是不會來的,除非有事。

他開啟門,驚訝道:“曲同志,你怎麼來了?”

“祁鵬啊,周秉昆在不在?”曲秀珍問道。

“在,秉昆和我吃飯呢。”

“那就好,我找他有事呢。”曲秀珍走了進來。

“曲同志,你找我?”周秉昆也聽見聲音,迎了過來。

“秉昆,光字片的事你管不管?”曲秀珍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光字片的事我想管也管不了啊。”周秉昆隨口道。

“只要你想管就行。”曲秀珍盯著周秉昆道。

“曲同志,你吃飯了沒?”祁鵬客氣問了一句。

“吃過了,你們還沒吃完吧,那你們先吃,我等等就是。”曲秀珍大氣道。她並不介意等周秉昆他們吃飯。

“曲同志,我們吃的也差不多了,你和秉昆聊吧。”祁鵬招呼曲秀珍坐到沙發上。

周秉昆也坐到旁邊,問道:“光字片有什麼事兒?”他和祁鵬剛聊起曲秀珍當同樂區的區長,曲秀珍就來了,還要說光字片的事。這也有點巧了。

“秉昆,光字片問題很多很麻煩。”曲秀珍皺眉道。她想起光字片就發愁。她去過很多次光字片了,她太瞭解那裡的情況,知道那裡的問題很多,很難解決。

“什麼問題?”周秉昆問了一句。

“秉昆,主要還是住房問題。”

“不是之前光字片建了不少小房子嗎?還不夠大家住啊?”之前,曲秀珍就帶著大家在光字片搭建了不少‘火柴盒’式住房,解決了不少返城青年的住房問題。

“不夠。秉昆,小房子畢竟是權宜之計,而且也不能讓大家一直住那種小房子吧。”她之前沒有職務,覺得讓大家有個住的地方就行。現在,她有了職務,覺得身上的擔子更重了,她想更好的解決光字片的住房問題。

但她又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就來找周秉昆商量了。

至於為什麼知道周秉昆在這裡,是因為她家保姆看到了周秉昆去了祁鵬家。她就找過來了,也沒注意時間不對。

“曲同志,你想讓光字片的人住上好房子,現在恐怕不現實。而且,這不只是光字片的問題,這其實是很多地方的問題。”周秉昆皺眉道。他的記憶中住房問題一直都是問題,包括在後世一樣如此。

“是這麼回事兒,但我還是想力所能及的做些事,我不能‘佔著茅坑不拉屎’,什麼都不做吧!”曲秀珍有些激動。她急於解決問題,但就是沒辦法。

“難!曲同志,想有好房子就要有錢,你能從上面要到錢嗎?”周秉昆問道。

“要不到!要是能要到錢,問題就好辦了。”曲秀珍為難道。

“所以呀,問題的關鍵是錢。沒錢是不行的。”周秉昆道。

“秉昆,辦法總比困難多,你幫我想想辦法,沒錢我也要解決問題。”

“曲同志,沒錢就沒辦法蓋房子,這是肯定的。”周秉昆其實想到了後世的集資建房,但他不想說出來,因為這涉及很多問題,容易吃力不討好。

“那怎麼辦?我總要做些事吧?”

“曲同志,正好我爸調去了住建局,我覺得,您可以找住建局,一起解決一下光字片的危房問題。記得冬天雪大的話,有人家房子就被壓塌了。”周秉昆又為曲秀珍提供了一些新的修修補補的事。他沒說拆了重建,因為條件不成熟。

“這倒也是急需解決的事,我現在就去住建局,快過年了,同樂區絕不容許出現房子塌了的事。”曲秀珍雷厲風行,她說完就走。

曲秀珍走後,“曲同志一心撲在工作上,真是讓人佩服。”祁鵬忍不住感嘆一句。

“祁鵬,你現在也應該好好工作。聽說最近有人失蹤,你也不能懈怠哪。”周秉昆最近聽說了年輕人失蹤的事。他有些氣憤。

“我知道,我正要開展一次大行動,要好好打擊罪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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