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裡,人滿為患,臭氣熏天。

餘則成屏住呼吸,快速轉了一圈。

“陸處長,那個叫龍二的我要了。”餘則成道。

“龍二?可以,他還有幾個兄弟,也一併給餘主任挑出來吧。”陸橋山無所謂道。那個龍二他知道,是個窮鬼,沒什麼錢,每天還在這裡浪費糧食。

“麻煩陸處長了。”

“不麻煩,餘主任客氣了。”

沒一會兒。

龍二和他的五個兄弟,被帶了出來。

“你們都為倭人出過力,本來打算處決你們的,但你們運氣好,被餘主任看中了,想讓你們幫忙做事...”陸橋山說了幾句餘則成的好話。

“多謝陸處長,多謝餘主任。”龍二幾人急忙感謝。

“陸處長,你那裡的人,什麼時候方便,就讓過來幫忙吧,畢竟是站長安排的。”餘則成笑道。

“我明白,我一會兒就把人派過去。”陸橋山也知道了派人過去的意思,是要監視餘則成過手的錢財,而這些錢財,按理說,他也能分到一份。這事他肯定不會推脫的。

餘則成帶著龍二等人到了外面。

“這些錢你們拿上,先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去xxx找我,以後就跟著我辦事吧。”餘則成隨口吩咐道。他給了龍二等人不少錢。

“餘主任大恩不言謝,以後,我們幾個兄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龍二幾人都恭敬拜道。

...

離開軍統站,餘則成開車直接去穆連成家。

他開了一會兒車。

突然,心裡不是滋味。

因為,他看到路邊有不少乞討的小孩。

他忍不住停下車,在路邊買了很多餅子,給孩子們每人發了一個。

“這真是個操蛋的年代,餓殍滿地,生不如死,唉。”餘則成暗罵一聲。

...

穆連成家。

“餘主任,請。”穆連成親自到門外,把餘則成迎了進來。他家裡傭人基本都遣散了。

“老穆,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嗎?”餘則成大大咧咧坐在主位,隨意問道。他有些不禮貌,也不紳士。對於穆連成這樣的漢奸走狗賣國賊,他能忍住,不一巴掌打死,就已經夠有涵養了。

“知道,知道,我以前行事魯莽,被倭人逼迫,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穆連成賠著笑臉說道。

“被逼迫?呵呵,老穆啊,你這是把我當傻子啊。”餘則成盯著穆連成,眼冒寒光,他是真的起殺心。對於這種漢奸,他恨不得立馬掌斃當場。

穆連生急忙拿出手絹擦了擦汗,他感到了“死神凝視”。他汗毛倒豎,他被餘則成的眼神嚇壞了。

他不是沒有見識的人,他見過殺人如麻的倭寇,但從沒見過如此恐怖的眼神。餘則成的眼神,讓他感覺正在跌入深淵,讓他感覺身處屍山血海之中。

“那個,餘主任,我願意把國華醫院,招商局大樓,捐獻給國家,希望國家對我這個罪人寬大一些。”穆連成一邊擦汗,一邊硬著頭皮說道。

“捐給國家?呵呵,穆連成,你是漢奸,你的家產是要被沒收的,用得著你捐嗎?哼,你還在跟我刷滑頭,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餘則成隨意道。他已經打算搞死穆連成了。

電視劇中,穆連成能跑掉,那是他的本事。

現在你穆連成逃跑一個試試,看能不能跑掉?

他絕無可能從餘則成手中跑掉。

穆連成必死無疑。

“這個...”穆連成被餘則成的眼神看的說不出話來。他想說他不是漢奸,但就是說不出來,他感覺說出來,就會被餘則成立馬打死。

“剛才在來的路上,我看到很多乞討之人,我心生憐憫,希望他們能有飯吃啊。”餘則成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他終究是個善良的人哪,總是忍不住發善心。

“這個,餘主任,我安排人施粥怎麼樣?”穆連成小心問道。

“你安排人施粥?你配嗎?”餘則成不屑道。

“那,餘主任,您說怎麼辦?”穆連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覺得餘則成隨時都會暴起殺人。他感覺一直都在死亡的邊緣。

“這樣吧,你捐錢給北洋學堂,讓那些大學生們去做施粥的事。錢要給足,我會派人去檢查的。”餘則成隨口道。他這是臨時起意,他想為這個年代,掙扎在生死線的人們,提供一點微不足道的幫助。

“好,好,我一會兒就去辦。對了,餘主任,我還可以送您幾個糧鋪。”穆連成急忙表態。他被餘則成看的一直冷汗直流,他感覺快撐不住了。

“我不要你的糧鋪,你的鋪子遲早要被沒收的。”餘則成隨口道。

穆連成又忍不住擦擦汗。他明白沒收是什麼意思,沒收就是認定了他是漢奸。漢奸有什麼下場?千刀萬剮?油鍋裡炸?還是五馬分屍?或者種在花瓶裡?

“還有,我們站長喜歡古玩,你挑幾件覺得能買命的,送過去吧。是死是活,你看著辦吧。”餘則成隨意道。

“明白,明白,我一定送最好的收藏。”穆連成鬆了口氣。他覺得送了貴重的禮物就能活命了。

這時,鋼琴聲響起。

“嗯?老穆,你雅興不淺哪,家裡還有琴師彈琴啊。”餘則成皮笑肉不笑道。

“不敢,不敢,穆某早已辭退所有家傭,儉行素食,改造身心,這彈琴的是寄宿在我家的親戚。”穆連成急忙道。

“親戚?”餘則成冷笑一聲,沒說什麼。

“請,請稍等。”穆連成急忙進去把穆晚秋叫了出來。

“這個,介紹一下,這是國家派駐天京的餘主任,這位是家侄小女,晚秋,是我弟弟的女兒。”

穆晚秋對餘則成委婉點頭一笑,沒有說話。她很美,面板很白,身材也很不錯,還有一種獨特的清雅氣質。

她一出來,就把餘則成吸引到了。

“這姑娘我要了。”餘則成心道。

“姑娘的琴聲很憂傷,不合眼下事宜。”餘則成微笑道。他和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

“餘先生聽出了憂傷?!真令晚秋欣慰。”穆晚秋有些驚喜的看著餘則成。

“欣慰?姑娘高抬我了,我不太懂。”餘則成一副斯文的樣子。他不是斯文禽獸。

“沒高抬,您雖不懂琴瑟技巧,但是懂思想,知心境。”穆晚秋有些羞澀看著餘則成。

閒聊幾句。

“好了,我該走了,晚秋姑娘再見。”餘則成告辭離開。

“餘先生再見。”

穆連成把餘則成送到院子裡。

“老穆,那是你的車嗎?”餘則成看到一輛豪華轎車。

“對,餘主任,我這個人不會開車。要不,您把車開走吧。”穆連成笑道。

“我看看你這車。”餘則成在車上坐了一下,隨手藏了個小東西,就下車了,“老穆,這是你的車,我不能要。”他說完往門外走去。

穆連成想繼續說送車,又不敢說。他對餘則成有些怕。餘則成的眼神裡有殺氣。

“對了,老穆,你答應我的事,最好別忘了,要不然,會死人的。”餘則成很直白的威脅。他喜歡直來直去。

“不敢,不敢,我一會兒就去北洋學堂捐錢糧,然後晚上去吳站長家。”穆連成急忙道。

“你記得就好。”餘則成開車離去。

穆連成看著遠去的轎車,又拿出手絹擦擦汗。他這手絹是倭人女子送給他的。他是個鐵桿漢奸,一輩子都改不了了,下輩子估計也改不了。

這時,穆晚秋也出現在門口。她也望著餘則成遠去的轎車。

“晚秋,幹什麼呢?”穆連成回頭問道。

“驀然回首,燈火闌珊。”穆晚秋覺得一直尋找的那個人就是餘則成。她覺得餘則成是個能聽到她心聲的男子。

“還在憂傷?”穆連成也知道穆晚秋經常憂傷。穆晚秋這個年紀的文藝女青年,就是喜歡憂傷。

“漸漸的,憂傷在消殘。伯父,餘先生還會來嗎?”穆晚秋見到了餘則成,心裡的憂傷在消失,歡喜雀躍滋生了。

“呵呵,我是希望永遠見不到他,但是不可能,沒有不吃肉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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