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周鐵夫妻是被錢為國害死的。”周強家的事,又成了大雜院的談資。

“是啊,想不到錢為國是這樣的人。”

“之前,錢為國幫忙料理周鐵和鄭蓉的後事,還以為是好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錢為國不會有好下場。”

“會不會判死刑?”

一群吃不飽飯的人,又開始關心別人家的事。

他們每天不想著提高自己的工作技能,不想著怎樣讓家人變好,就想著別人家的事。

這可能便是人性吧。

說說閒話,可以娛樂心情。

要是提高自己,恐怕就要受累。

人的本性就是喜歡好吃懶做、娛樂享受,不喜歡辛苦勞累。

...

時間一天天過去。

周強一家又恢復了平平澹澹。

周強忙著工作的事。

周娟也正式上班。

日子過的雖然平澹,但有滋有味。

...

許大茂因功當了副主任。

大雜院的談資又變成了許大茂。

許大茂當了副主任後,更加賣力的整人。

在軋鋼廠,許大茂整倒了不少人。

大家對他敢怒不敢言,只敢寫匿名信舉報許大茂。

在大雜院,許大茂不把三位管事大爺放在眼裡,對其他人也沒什麼好臉。

大雜院的人,對許大茂和於海棠,也很反感,只敢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些壞話,不敢像何雨柱一樣,當面懟許大茂。

整個大雜院,敢懟許大茂的,也只有何雨柱。

轉眼到了快過年的時候。

這天。

傍晚。

閻埠貴來中院找何雨柱。

“雨柱,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啥事啊?”何雨柱語氣不怎麼好。他還記著閻埠貴的仇。

何雨柱是個愛記仇的傻廚子。

“就是那什麼,你看咱們這院兒啊,先是一大爺倒了,緊跟著二大爺也倒了,現在就剩我這麼一個三大爺了,說話就過春節了,我覺得咱們這傳統不能丟。怎麼也得開個會,不是嗎?”閻埠貴想開全院大會了。

“您要開就開吧,您跟我說什麼呀?”何雨柱無所謂開不開會。

“也行吧。對了,柱子,冉秋葉冉老師想請你幫個忙,你幫不幫?”

“啥事?”

“就是她師範學院的老師,兒子結婚,想找個廚子幫忙做川菜。”

“哪天的事?”

“具體我也不知道,你要是願意幫忙,我讓冉秋葉找你。”

“行,讓她來吧。”

閻埠貴從何雨柱出來,又去了旁邊的易中海家。

“老易啊,快過年了,咱們是不是開個全院大會?”

“開就開唄,反正我不是院兒裡一大爺了,我聽喝就是。”易中海也是無所謂的態度。

“那我就張羅,院裡開會的事了。”

“你看著弄吧。”

“得嘞,那我去了啊。”閻埠貴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一旁忙著沖茶的一大媽,急忙喊:“哎,這怎麼就走了,我還想給你沏點釅茶呢。”

“不用了。”閻埠貴越走越遠。

一大媽放好暖壺,對易中海說:“我看這老閻啊,是想當咱們院兒的家呀。”

“誰知道呢。誰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眼下這情況,最好什麼事都別管,得知道自己是吃幾碗乾飯的。

沒那水平,就少管閒事。”易中海不是不想管事,是有顧忌,不敢管。

“沒錯。我去給老太太做飯去。”一大媽才是平時照顧聾老太太的人。

一日三餐,衣食住行。

照顧一個人,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一大媽照顧聾老太太,出了不少力。

後院。

閻埠貴到了劉海中家。

“老劉,我覺得咱院兒得開個會了,要不然那過節非得亂套不可。”

“反正你這會開不開呀,我都不會去的。你要想辦,你就自己看著辦就完了。”劉海中經過上次的事,就不怎麼在大院兒露面了。

“得嘞,有您這句話就行。”閻埠貴往外走。

“三大爺,您慢點走啊。”二大媽送閻埠貴到門口。

“留步。”閻埠貴走了。

二大媽坐在劉海中面前,“他這是看你和一大爺不行了,他想當老大。”

得,閻埠貴的意圖,被一大媽和二大媽看出來了,都不用易中海和劉海中說什麼。

許大茂家。

許大茂和於海棠一起有說有笑的回來。

家裡是冷鍋冷灶,沒人做飯。

他們兩口子都是熱衷於事業,沒人願意在家做飯。

許大茂和於海棠對視一眼,許大茂開始生火做飯,於海棠坐在邊上嗑瓜子。

許大茂看了看於海棠,突然有些想念龐小蘭。

那個龐小蘭做飯還不錯,許大茂每次回家,龐小蘭都準備好了熱飯熱菜。

“哎,海棠,我包裡有一百張工業卷,你收起來。”

“一百張?這麼多?誰給的?”

“還能是誰,就是那...”

這時,外面敲門聲響起。

“進!”於海棠應了一聲。

閻埠貴進來,道:“下班了?”

“三大爺,有事兒啊?”許大茂的態度還算客氣。因為於海棠和於莉的關係,許大茂跟閻埠貴算是親戚。

“哦,是這樣,說話就過春節了嘛,我想開一個全院大會。”

“開會呀,三大爺,我們兩口子不一定有時間參加。”許大茂對開全院大會不感興趣。

“那我們開會,就不等你們了?”

“不用等。”許大茂點點頭,“對了,三大爺,你開會時要強調一下...”許大茂說了幾句他平時喜歡說的話。

“這個,大茂,這些話,還是你說比較好,我說就不是那個味兒了。”閻埠貴沒答應許大茂的要求。他這個人,不合規矩的事不做,過頭的話不說。

“那也行吧。”許大茂也沒逼閻埠貴說。

...

在跟大雜院幾個人透過氣後,閻埠貴就通知大家開會的事。

這天晚上。

全院大會開啟。

前院。

閻埠貴坐在院子中間。

一張桌子,一張椅子。

閻埠貴獨自坐下。

本應有三位管事大爺坐在桌子前,但現在只剩下閻埠貴一個人了。

“還差誰啊?”閻埠貴問。

“就差許大茂、於海棠,還有周強了。”三大媽回話。劉海中雖然說了不來,但還是來開會了。

“他們三個忙,就不等他們了。”閻埠貴通知時,就知道他們三個忙,不一定有時間來。

閻埠貴接著說:“年前開會,大事開會,這是咱們院兒的規矩。

但是今年情況不一樣了,大家都比較忙,所以到現在才開了第一個會。

咱們大院兒有個變化,就是那個,一大爺不一了,二大爺也不二了,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三大爺了。”

“對,老大老二死了,老三當家,是吧?”何雨柱順嘴懟了一句。

“嘿,柱子,別胡說八道。”閻埠貴說了一句,沒跟何雨柱爭,繼續說:

“第一,今年咱們這個寫對聯,有了大的變化,以前那什麼福如東海呀,財源廣進啊,都不能寫。

咱們要寫新的。

但誰能出新詞啊?

那當然還得是我了。

我來出墨,你們大家拿紙。

這次,我就不再收那點小錢了。

咱們大方一回,我白給大家盡力。”

“好!”一聽免費,眾人都叫好。

“但是呢。”閻埠貴接著說,“我是說但是啊,這個寫對聯,那也是很繁重的腦力勞動。

咱們那個副食本不是又能買花生瓜子了嗎?

大夥兒要是心疼我,想意思意思,我也不反對啊。”

三大媽配合著說:“這個,這個啊,全憑心意啊,大家看著辦,看著辦。”

閻埠貴說是免費寫對聯,其實還是不免費,雖然不要錢,但要點花生瓜子。

這下叫好的眾人,又有些不高興。

這時,許大茂和於海棠一起回來了。

“幼,許主任回來了。”閻埠貴打聲招呼。

“剛開完會,今天又拿下幾個人。”許大茂披著大衣,大搖大擺的回來了。他身後於海棠也是趾高氣揚的。

“許主任,我們在開全院大會,你有什麼指示?”閻埠貴客氣問問。

“那我就說兩句。”許大茂倒沒客氣,把在軋鋼廠的那套,又說了出來,“...,誰要是不聽話,就抓誰!”

“不聽你許大茂的話,就要被抓,許大茂你這是要上天啊。”何雨柱懟了一句。

“傻柱,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幼,孫子,你可是領導,你剛才叫我什麼?”

“行,我以後不管你叫傻柱了。”

“好,我以後還管你叫孫子。”

“你怎麼說話呢?”

“你以為你誰呀?你真當你是領導哪,你就一放映員,你還披著大衣,你拉倒吧你,你能把我怎麼著?別說你是副的,你就是正的,你依舊是孫子。”

“傻柱,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於海棠不幹了。她不允許何雨柱罵許大茂。

“得,你們兩口子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我走還不行?”何雨柱走了。他不想跟於海棠吵架。

“行,走著瞧!”許大茂惡狠狠的放句狠話。

...

沒幾天。

軋鋼廠。

一個大會議室。

一個決議宣佈了。

“免除許大茂副主任職務...”

這個決議來的很突然。

許大茂和於海棠都有些猝不及防。

他們都在會議室。

他們還想著接下來怎麼好好表現。

“這是為什麼?”許大茂難以接受。

“許大茂,關於你的事,等一下會有人告訴你,現在請你出去。”

許大茂猶豫一下,慢慢走出會議室。

“於海棠,關於許大茂的問題,你有什麼要反應的?”

“我...我要跟許大茂劃清界限,我要揭發許大茂的問題...”於海棠為了不被許大茂牽連,她當眾檢舉揭發了許大茂。

之後,於海棠火速跟許大茂離婚。

...

許大茂不僅丟了副主任職務,而且在於海棠的檢舉揭發下,許大茂還要被送到農場勞動改造。

許大茂丟了工作,丟了媳婦,還丟了自由。

前一天,許大茂還威風八面,後一天,許大茂就跌落塵埃。

大雜院。

“哎,聽說了嗎?許大茂完蛋了!”

“聽說了,真是大快人心!”

“許大茂早該倒黴了。”

“於海棠跟許大茂離婚了。”

“他們兩口子都不是什麼好人!”

“聽說是因為於海棠的揭發,許大茂還被送去勞動改造。”

“那許大茂的工作...”

“工作肯定沒了,已經被開除了。”

“工作都沒了?真慘啊,你說於海棠咋這麼心狠呢?”

“這於海棠厲害著呢。聽說她跟接替許大茂的人好上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

某勞改農場。

“喂,你新來的?犯什麼事了?”一個有紋身的人,喝問許大茂。

“我沒犯什麼事。”許大茂灰頭土臉的,衣服也有些破舊。

“沒犯什麼事,怎麼被送到這裡了?你叫什麼?是幹什麼的?”

“我叫許大茂,之前是放映員。”

“放映員啊?那可是好工作啊。兄弟,你去鄉下放電影的時候,有沒有跟小寡婦睡覺?”

“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說,給老子好好說說,要不然,揍不死你!”

“我說,我在李家村...”

“我草**,你睡的是俺兄弟媳婦,俺打不死你!”

許大茂被揍的鼻青臉腫。

接下來幾天。

許大茂不是被揍,就是幹最髒最累的活兒。

幾天下來。

許大茂被欺負慘了。

每天晚上,他都偷偷哭。

這天,許大茂又被打的鬼哭狼嚎。

他快受不了了。

“許大茂,許大茂過來,有人找!”有人叫走了許大茂。

許大茂稀里湖塗的走過去。

“周強?你怎麼來了?”許大茂一臉驚訝,不知道為什麼周強來了。

“許哥,我剛託人打聽到,你被送到了這裡。”周強是報恩來了。

許大茂被送去勞改農場。

周強知道後,就打聽是哪裡的農場。

京城附近的農場,周強都熟。

“讓你看笑話了。”許大茂一臉頹喪。

“沒事,你在這裡最多三年,三年後就能回去。”

“三年?我怕是堅持不了三年。”許大茂覺得,他待不了三個月,就會死。

“許哥,放心吧,這裡我之前來過,有認識的人,以後沒人會欺負你了。”周強安慰幾句,去找農場管事去了。

“周研究員,那個許大茂,你認識呀?”農場管事問。

“對,張大哥,許大茂和我一個院兒住的。之前許大茂還幫了我一個大忙,所以請你幫忙照顧一下許大茂。”

“好說。不過,聽說這個許大茂得罪了不少人,已經有不下十個人,往這裡傳話,讓‘好好招待’許大茂。”

“那張大哥,以後就多照顧一下許大茂吧。”

“行,我聽周研究員的。對了,你上次給我們講的養殖技術,我們還有些問題請教...”

...

許大茂的情況大大改善。

他不用幹最髒最累的活兒了。

之前,打他的人,都跟他認了錯。

“原來周強真的認識這裡的人。”

“患難見真情。”

“上次我幫了周強。”

“這次,周強等於是救了我一命!”

幾日後。

許大茂父母還有妹妹,跟著周強來了。

“大茂!”

“哥!”

“爸,媽,小妹!”

“嗚嗚...”許大茂一家人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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