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沒有標準間的嗎!”

迪賽爾驚了,蘭斯萊茵也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

“那你們還住不住?”

迪賽爾看向蘭斯萊茵。

蘭斯萊茵微微頷首。

“住,我們住!”

迪賽爾將兩個大面額的帝國幣遞了過去。

對方接過帝國幣,眼睛在蘭斯萊茵和沈淮奕的身上來回打轉:“還是開兩間?”

迪賽爾又看向蘭斯萊茵。

蘭斯萊茵沉默了,似乎在思考。

一直站在一旁安靜當背景的沈淮奕見狀,頗有幾分興味的等著蘭斯萊茵回答。

只有一張穿床的話,他倒是有些好奇這位上將會如何選擇。

畢竟對方之前連他靠近一點,都會刻意拉開距離,避免與他有肢體接觸。

“考慮好了嗎?”

這酒店老闆耐著性子問。

“兩間.”

蘭斯萊茵最終給出了回答。

開好房間上樓的時候,迪賽爾看了看拿著房間鑰匙走在最前方的沈淮奕,隨後又看向落後沈淮奕一步的蘭斯萊茵,想了想,他還是走上前說道:“要不我和沈淮奕住一間?”

蘭斯萊茵頓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沈淮奕的背影,回道:“不用.”

“好吧.”

迪賽爾有點失望,他還挺想跟沈淮奕住一間來著。

“那你易感期提前這需......”“不用擔心.”

蘭斯萊茵打斷了迪賽爾,並不想就此事多談。

迪賽爾見狀,也沒再多說。

這家酒店一共兩層,那中年beta給他們開得兩間房是203和204,雖然房號是連著一起的,但實際上兩間房的位置並不是連在一起的。

在203和204的中間還隔了一個樓梯,一個房間在樓梯的左邊,一個房間在右邊。

上到二樓的沈淮奕去了右邊的204。

迪賽爾拿著另一把鑰匙走到了左手邊的203房間。

他站在門口,開門的時候不自覺的用餘光瞟向右手邊,看到蘭斯萊茵在沈淮奕之後進入了房間,沒能和沈淮奕住在一起的迪賽爾頗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這樣的變相監視任務,他完全可以的!萊茵是話少的冷淡性子,做事向來都是一絲不苟的,眼裡容不得一絲瑕疵。

而沈淮奕吧,一看就是很會招惹桃花的撩人型別,隨性中透著慵懶的散漫感,也不知道他們上將能不能應對自如。

想到這,迪賽爾又嘆了口氣。

204這邊。

進到房間的沈淮奕率先開啟了燈,出乎預料的,屋內的乾淨程度比他想象中好了太多。

四十平米左右的房間裡,有單獨的衛生間和一個小陽臺,一米八寬度的床上鋪著乾淨的白色被套,在床的右側,是一個圓形的玻璃茶几和兩張像是由竹條編制的椅子。

沈淮奕在吃住上並沒有什麼要求,他不挑那些。

這間房他是比較滿意的。

“我就先去洗漱了,你隨意.”

留下這句話之後,也沒理會蘭斯萊茵,沈淮奕就直接去了衛生間。

這衛生間的出水裝置並沒有他在南街碰到的那個複雜,也不需要支付額外的星幣。

沈淮奕稍微研究了一下,就掌握了用法。

從他在休眠倉裡甦醒到現在,差不多過了六個多小時。

站在花灑下,沈淮奕微微仰著頭,閉著眼睛在心裡疏理著一切,任由溫熱的水流從臉上緩緩流下,滑過下頷與脖頸,再流向全身。

溫水舒張了他身體上的毛孔,這個時候,沈淮奕才得以真正放鬆片刻。

他將臉上的水珠抹掉,看向鏡中的自己。

空氣中縈繞的熱氣瀰漫到鏡子上,讓他的模樣看著有些朦朧。

帝國,蟲族,異形......默唸著這些詞彙,沈淮奕輕輕笑了起來。

拋開其他不談,這樣的星際時代,實在是讓人期待。

如果能在這裡重建家園,屬於曾經那個美麗藍色星球的星火,應該能燃燒出足夠璀璨的漂亮。

不過這些都只是後話,現階段,他需要做的就是先摸清這個世界的法則,熟悉這裡的一切。

好在值得慶幸的是,這裡的語言基本和地球的語言想通,文字也相似。

這讓他省下了一部分特意學習語言和文字的時間。

衛生間外面,蘭斯萊茵檢查完房間,確認這裡沒有任何危險品和微型攝像頭之後,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他一米九幾的個子,坐在這略顯低矮的竹椅上,一雙長腿無法伸直,打眼看去,有種莫名的拘謹感。

他在想沈淮奕的事。

如今的帝國由皇室、元老院以及軍統元帥三方勢力把守。

兩兩之間互相獲利又互相牽制。

沈淮奕的身份特殊,身上又有太多未解的謎團,等他將沈淮奕帶回帝國,一旦沈淮奕的身份曝光,他身上的特殊性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驟時,皇室和軍統元帥這兩方暫且不論,就單單是野心勃勃的元老院,必然會有所行動。

這樣一來,三方勢力制約的局勢可能會被打破。

這對如今被蟲族頻頻來犯的帝國來說,並不見的是一件好事。

但如果他選擇暫時隱瞞沈淮奕的身份,前期或許能風平浪靜,一旦沈淮奕的身份暴露,作為軍統元帥勢力下的他,定然會被扣上反君主統治的汙名,甚至還會牽扯到整個軍方。

而這最終導致的結果,依舊是三方勢力的平衡被打破。

細細想來,無論是哪一種,沈淮奕都是一個定時炸彈。

眼下,戰機嚴重受損,他們暫時接收不到任何訊號,最多明天,帝國那邊應該就會發現他們的異常,進而派出搜尋隊。

在搜尋隊找到他們或者是他先將戰機修好之前,對於沈淮奕這個人,他必須想一個相對摺中的方法來對待和處置。

蘭斯萊茵想得認真,這時,衛生間內嘩啦啦的水聲卻透過一層薄薄的牆壁,清晰無比的傳到了他的耳膜裡。

他現在還處在易感期內,雖然憑藉意志力去刻意壓制了體內的躁動,但到底是不可能做到像平時那樣心無旁騖,不被周遭的一切所影響。

水流的聲音攪擾了他的思緒,不知是不是因為在戰機裡發生的那件事在他的潛意識裡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以至於現在他聽到這些水聲,想到衛生間裡的人正在洗澡,水流會緩緩流過那人的肌膚,他就無法做到絕對冷靜的思考。

他受到了影響。

這對蘭斯萊茵來說,是一件絕對無法容忍的事。

蘭斯萊茵的臉色冷沉下來,室內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繃緊的下頷線透出了一種不近人情的凜寒。

沒過多久,水流聲停了。

幾秒之後,衛生間的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沈淮奕裸著上半身,只穿著一條長褲就直接走了出來。

他的右手拿著一條毛巾,左手拿著衣服,準備把頭髮擦到不掉水的程度再穿上。

大概是剛洗完澡的緣故,他的肌肉紋理在面板的毛孔被溫水完全舒張之後,顯得格外清晰和流暢。

暖光照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下頷到脖頸、鎖骨到小腹的完美線條。

一眼看去,像是最上等的白玉,透著一種很獨特、又有些朦朧的清冷感。

坐在椅子上的蘭斯萊茵,沒有想到沈淮奕會不穿上衣就出來,他抬頭看到這一幕的瞬間,整個人直接愣住了。

兩秒後,蘭斯萊茵蹭得一下站起身,皺著眉頭,一臉不贊成的看著沈淮奕。

他嘴唇翕動,想說點什麼,然而有些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從嚴格意義上講,沈淮奕不歸他管。

他也無權干涉沈淮奕的穿著,更沒有立場約束對方這種私人性的行為。

想到這,蘭斯萊茵只覺喉嚨處像是堵了一團氣,不上不下的。

他乾脆不再看沈淮奕,收回視線徑直走向衛生間。

擦肩而過的時候,一股並不寡淡的香味湧進了蘭斯萊茵的鼻尖,是沈淮奕身上用的沐浴露和洗髮水的味道。

明明是十分廉價的香味,卻讓他心緒不寧了一瞬。

蘭斯萊茵不禁加快了步伐,幾步走進衛生間將門關上,隔絕了沈淮奕索帶給他的視覺和嗅覺的感官。

然而,因為沈淮奕剛在這裡洗過澡,衛生間裡的熱氣還沒有散去,這有些狹窄的空間裡所瀰漫著的味道,並不沈淮奕身上散發出的少。

蘭斯萊茵覺得有些熱,壓制的易感期隱隱有了衝破桎梏的跡象。

他的喉結滾動,下意識扯了扯衣領,藉此減緩這種悶澀感。

但是這空氣中縈繞的味道卻讓他無法平靜下來。

直到他將窗戶開啟,冷風迎面吹來,躁動的血液這才歸於平緩。

沈淮奕這邊,將頭髮擦得差不對之後他就穿好上衣,出門去了樓下。

幾分鐘過去,再次回到房間時,沈淮奕手上多了一樣東西。

蘭斯萊茵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沈淮奕正坐在椅子上看書。

他看得很認真,右手撐著側臉,垂著漆黑的眼,專注的閱覽著書中的文字。

因為洗了頭髮,他原本半扎的髮絲全部放了下來,柔順的黑髮柔和了他側臉的輪廓,少了幾分過度明豔的張揚感。

在他的右手手腕上,戴著一根黑色的頭繩,上面沒有任何修飾,純黑的顏色圈著勁瘦有力的腕骨,顯得這手腕處的面板分為白皙。

哪怕這幾個小時裡已經看了很多次,蘭斯萊茵也不得不承認,沈淮奕確實非常好看,也有足夠吸引人的資本。

但正是因為如此,才需要格外忌憚。

畢竟一個生得勾人、實力又未知的特殊存在,身上的不定因素太多。

毫無疑問,沈淮奕就等於危險和麻煩。

這麼想著,蘭斯萊茵看沈淮奕的眼神越發的難以明辨。

沈淮奕知道蘭斯萊茵在看他,不過他並不怎麼在意,把這頁的文字內容看完之後,他往後翻了一頁,在瀏覽到一段像是用這裡的古語寫的話時,沈淮奕這才抬眸:“上將是打算一直杵在那裡嗎?”

說完這話,也不等蘭斯萊茵回應,沈淮奕就接著說了句:“介意幫我解答個疑問嗎?”

蘭斯萊茵看著他:“你麼?”

沈淮奕抬了抬手,示意他:“你先走過來一點.”

蘭斯萊茵沒動,面色冷淡極了。

“好吧,”沈淮奕果斷放棄,他站起身,拿著書主動往蘭斯萊茵這邊走了兩步,然後指了指書頁最中間的位置:“這段寫的是什麼?”

蘭斯萊茵朝著沈淮奕所指的方向看去,在看到上面的文字後,他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很明顯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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