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將其他人都解決完的蘭斯萊茵和迪賽爾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沈淮奕這邊。

迪賽爾眼睛亮亮的,這樣的沈淮奕讓他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

那種你明知道他很危險,卻又忍不住將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感覺,就像是行走到危機四伏的沼澤地時,驀然撞見了色彩豔麗的紅荊棘。

你一面擔心靠得太近會被紅荊棘刺傷,一面又滋生出想將其折在手中細細觀賞的征服欲。

迪賽爾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什麼問題,畢竟alpha天性如此,骨子裡就喜歡尋求刺激。

他敢打賭,這樣的沈淮奕即便是萊茵也不可能做到全然的無動於衷。

這麼想著,像是為了應證自己的猜想一般,迪賽爾斜過眼,用餘光悄悄瞟向自己的長官。

儘管迪賽爾的視線很小心,但還是第一時間就被蘭斯萊茵察覺到了。

蘭斯萊茵瞥向迪賽爾。

被當場抓包的迪賽爾也不尷尬,笑眯眯的說道:“沈淮奕的身手比我想象中的更敏捷.”

雖然不久前他在應付其他人,但是那個矮個子試圖偷襲沈淮奕、結果卻被反擒的那一幕他看得卻很清楚。

除開對方那原理和他們並不類同的精神力,就單單只是體術本身,沈淮奕所展現出來的武力值都很值得注意和警惕。

蘭斯萊茵說道:“他並不簡單.”

必要時一定要盯緊。

後半句蘭斯萊茵沒有說出來,但迪賽爾瞬間就明白了自己長官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他很喜歡沈淮奕的外形,也很喜歡沈淮奕身上的那份神秘的危險性。

但是喜歡歸喜歡。

有些事,他還是擰得清。

蘭斯萊茵瞭解迪賽爾,兩人除開上下級的關係,也是朋友。

迪賽爾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他此刻自然不會再多說,而是重新將目光移到了沈淮奕身上。

角度的緣故,蘭斯萊茵只能看到沈淮奕的側臉。

對方蹲在那個矮個子的面前,微微垂著漆黑的眼眸,微風吹起他的髮絲,輕拂過他濃長的眼睫。

蘭斯萊茵注意到他的唇角勾著漫不經心的弧度,昏黃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有一種溫柔又鋒利的矛盾美感。

不可否認,沈淮奕確實是有著一張很容易就讓人一見鍾情的臉,身上更是有著一種收放自如的獨特魅力。

但是沈淮奕身上的危險性和不可控性對帝國軍來說可能會是一個定時炸彈,畢竟他的身份太過特殊,他們對他的瞭解又太少太少。

沈淮奕自然知道蘭斯萊茵和迪賽爾都在觀察他,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眼下這行為勢必又會讓這兩人在心裡對他進行新一輪的揣測和評估。

不過沈淮奕對此沒什麼所謂。

畢竟,即便他不做什麼,就單單只是身份的特殊,這兩位帝國軍就不可能會對他放鬆警惕。

既然無論怎樣,這一點都不會改變,他自然是遵從本心。

心裡怎麼舒坦怎麼來。

譬如眼前這個矮個子,他本來是打算置身事外,對方非要沒眼力的撞上來搞偷襲。

對於這種人,是不需要仁慈的。

那麼他現在是該從這個矮子的右眼開始下手,還是左眼呢?沈淮奕抬了抬手,用刀刃稍微比劃了一下。

矮個子見狀,條件反射的用手捂著眼睛,下一秒將頭重重的砸在地上,不停的朝著沈淮奕磕頭:“對不起對不起!!大哥繞了我吧!繞了我吧!是我有眼無珠重撞了您,求您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我....”不等矮個子把話說完,沈淮奕就已經不耐煩的動了手。

但凡是做出的決定,他從不會輕易改變。

“啊啊啊啊!”

鮮血飛濺出的這一瞬間,矮個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

他捂著自己的眼睛,在地上痛苦的滿地打滾。

沈淮奕站起身,看了一眼手中已經染血的旋轉雙刃,“倒是可惜了這把雙刃.”

說完這話,沈淮奕就將它扔在了地上。

至於矮個子這個被剜掉眼睛的可憐蟲,沈淮奕看也沒看一眼。

什麼樣的人是值得被寬恕的,什麼樣的人又是不能給機會的,早在末世中期為爭奪資源的無數次廝殺中,沈淮奕就已經總結出了經驗。

看了看自己指尖沾染到的血液,沈淮奕走到迪賽爾面前,十分自然的開口問他:“有擦手的嗎?”

迪賽爾反應很快:“手帕嗎?”

他撓了撓頭,“我怎麼可能隨身帶那種只有oga或者是有嚴重潔癖的alpha才會帶的玩...”迪賽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就頓了一下。

沈淮奕接過他的話:“這樣嗎...”沈淮奕嘴上說著,下一秒,卻將視線轉向了迪賽爾身旁的蘭斯萊茵,輕輕笑了笑,問道:“這麼說你身上是帶了的?”

蘭斯萊茵眼睫微動了動,沒說話。

迪賽爾睜大了眼睛:“我去,你是怎麼篤定萊茵他身上隨身帶了那種小玩意的?”

雖然他的長官有很嚴重的潔癖,但因為萊茵並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個人習慣這些,所以實際上除了他們幾個直系下屬,帝國軍中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對上蘭斯萊茵的視線,沈淮奕唇角的笑意擴散了幾分:“我就隨便猜的.”

迪賽爾頓時一副騙鬼的表情:“你覺得我會信嗎!”

沈淮奕不打算同迪賽爾多說。

此時他手指上的血液已經開始凝固,黏糊糊的感覺很是不舒服。

他四處看了看,視線略過那些暗自打量他的人,然後朝著左前方的一個小拐角走去。

他從那裡感知到了水流聲,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處可以洗手的地方。

迪賽爾連忙問道:“你去哪裡?”

沈淮奕:“洗手.”

見沈淮奕越走越遠,迪賽爾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你怎麼不直接問萊茵藉手帕?”

沈淮奕腳步一頓,回頭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迪賽爾一眼:“都有嚴重的潔癖了,怎麼會借給旁人手帕?”

迪賽爾反應過來,點頭:“對噢,但是......”迪賽爾瞟向站在自己身側的蘭斯萊茵,但是他總覺得如果沈淮奕真得向蘭斯萊茵問出口的話,自己這位有潔癖的長官說不定會將手帕借給他。

當然這後面這些,他也只好放在心裡想想。

這邊,沈淮奕走到拐角處,看到了一處有些破舊的水龍頭。

姑且算是水龍頭吧,雖然出水的部位看著和他過去用過的那種老式水龍頭不太一樣,但是使用的方法應該是大致差不多的。

這麼想著,沈淮奕的目光直接略過了位於轉角的牆壁口站著的高大黑影,徑直走向水龍頭這邊。

被沈淮奕視線略過的周放懶洋洋地抬眼,回想起對方對隆斯手底下那狗腿子出手的速度和那堪稱完美的反應力,他利落分明的唇線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拋開其他因素不談,也不枉他在發現隆斯手底下的這夥人準備對這三人動手之後,心血來潮的繞了近路過來。

看著蛀蟲被清剿,也勉強算是無聊時光中的一點消遣。

能稱得上是一出好戲。

隆斯這幾年的勢力已經不如之前,新加到手底下的人更是一個比一個蠢。

這些蠢貨也大概是真把自己當成了南街的犬狗,自認為背後靠著一個隆斯就能為所欲為,殊不知自己在真正有實力的人面前,只是連螻蟻都不如的蛀蟲。

畢竟螻蟻尚且能夠撼動大樹,而這些人,也只有趴在地上慘痛哀叫,為自己的愚蠢買單。

正在研究水龍頭裝置怎麼出水的沈淮奕,自然感覺到了身後這一道看著自己的視線。

視線的來源是不久前他看到的那個穿著黑色背心在年輕男人。

雖然這三千年後的時代,新人種的性別只有abo三種大概括,但是至少就現階段而言,沈淮奕還是習慣於按照自己一直以來的認知來定義性別。

這個時代的所有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

他需要熟悉的東西有很多。

就好比眼下,他就需要弄開這看著簡易的不能再簡易的出水裝置。

都說事不過三,在嘗試了三次但是這水龍頭的管子還是沒有出水之後,沈淮奕果斷放棄了。

除開裝置原理性的問題,就管子右側那個凹陷下去的槽口,很有可能是需要插進去什麼特殊的東西才能開啟。

而這樣的東西沈淮奕顯然是不可能有的。

在又盯著這個出水裝置看了半秒後,沈淮奕回頭看向了那道視線的主人。

“搭把手?”

沈淮奕說得隨意,口吻自然的就像是兩人認識了很久一樣。

但是他語氣中的述求卻又並不明顯,彷彿就算被拒絕也沒什麼所謂一般。

周放很低的輕笑了一聲,沒說什麼,走向了沈淮奕這邊。

等他走近之後,沈淮奕主動往右側挪了兩步,將位置空出來方便對方幫忙。

他看到這人從口袋裡摸出一枚四四方方的像是硬幣材質的東西,然後將這玩意放進了那個凹槽中。

“咔砢——!”

一道很清脆的聲音響起,像是彈片被頂開時發出的那種聲響。

這是出水裝置被啟用了?所以剛剛那個四邊方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是單純的啟動工具,還是這裡流通的一種貨幣?沈淮奕正想著,身旁這人已經將水龍頭開啟了。

“好了.”

對方開口說道,嗓音有些沙,透著那麼點懶意的低沉。

“謝了.”

沈淮奕道了聲謝,將手伸到出水口下方,不慌不忙的開始洗了起來。

這管子裡出水的量有些少,不過只是洗手的話,倒也算是綽綽有餘。

而在沈淮奕洗手的時候,周放並沒有挪動步子走開,而是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

清涼透亮的水流落到沈淮奕的手上,一點點沖走了他手上的血跡,露出了白玉一樣的面板。

沈淮奕的手指很纖長,手背白而緊薄。

如果忽略掉虎口處那細微的薄繭的話,就像是最精美的藝術品,看著就很賞心悅目。

然而,也就是這樣一雙漂亮的手,在幾分鐘之前,靈活的把玩著鋒利的刀刃,快而狠的將一雙眼睛剜了下來。

一旁的周放看得有些久了,直到沈淮奕洗完之後,他才不急不緩的收回了視線:“好了?”

沈淮奕點頭,目光移向身旁這人,再次道了聲謝。

沈淮奕記得迪賽爾說過d級星的資源稀缺,水自然也算在其中。

剛剛他將出水口關掉之後,插到那個凹槽口的方正物件並沒有彈回來,而是直接進到了下方的管道儲存裡,顯然那個物件屬於一次性的消耗品。

就僅僅只是這一點,不管對方一會兒會不會開口索要相應的報酬,至少現在沈淮奕覺得口頭上的道謝,還是有必要說得。

不過如果對方要起酬勞的話,他也什麼都拿不出來。

但是沈淮奕倒也不擔心,畢竟有蘭斯萊茵和迪賽爾在兩人在,而蘭斯萊茵一看就很有錢的樣子。

他的身份註定了蘭斯萊茵和迪賽爾不可能會放任他獨自離開,在這種情況下,這兩人勢必會幫他解決一些無足輕重的事情,以此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和糾紛。

“沈淮奕?”

沈淮奕正想著這兩個人,蘭斯萊茵和迪賽爾就轉過拐角,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或許是沒有想到這裡除了沈淮奕之外,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喊著沈淮奕名字的迪賽爾,在看到站在沈淮奕身旁的周放之後,目光驟然變得凌厲。

而蘭斯萊茵原本冷淡無瀾的眼神裡,也瞬間暗了一分。

他的視線落到沈淮奕的臉上,隨即又移向站在沈淮奕身旁的周放,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眉目微微往下壓,薄唇緊閉成了一條冷硬的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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