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級星,也被稱為窮人的聚集地。

d級星之上,還有a級星、b級星、c級星以及帝國中心這四個等級的劃分。

d級星之下,則是等同於大型監獄的f星和連等級都沒有的垃圾星。

d級星的各類資源都很少,這裡的秩序雖然沒有垃圾星那樣混亂,但是住在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受接濟的窮苦人。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有特殊情況。

譬如一些貴族和商人,乃至某些皇室,會將自己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情人養在這裡,閒暇之餘才來消遣一番。

“總之,在許多人看來,住在d級星的公民都被視為低等人.”

去往d級星居住邊界的路線上,迪賽爾一邊操控著戰機一邊給沈淮奕講解著d級星的大致情況。

區別於喋喋不休的迪賽爾,蘭斯萊茵閉著眼睛靜靜地坐在副駕駛位,透過休息來恢復消耗過度的精神力。

“就目前而言,整個d級星,幾乎沒有人覺醒a級精神力,就連b級的也很少,大多為c級和d級.”

“那你們的精神力是什麼級別?”

沈淮奕問得隨意。

“我是a級,上將是s級.”

迪賽爾的語氣裡隱隱透著幾分驕傲,隨即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回頭看向沈淮奕,眼裡閃過某種情緒:“你應該也有精神力,雖然和我們這裡的不太一樣.”

“而且應該很強吧,或許可以對等s級?”

最後這半句話迪賽爾的聲音放低了不少,言語之間也透出了隱約的試探。

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原本一直閉著眼睛的蘭斯萊茵,也在這時候緩緩睜開了眸子。

他從戰機的後視鏡看向沈淮奕,似乎是在等沈淮奕的回答,在那氤氳著冷意的眉峰下,褐色如鷹隼一樣的瞳孔自帶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壓和肅冷。

沈淮奕沒有正面回答迪賽爾的問題,而是不急不慢的說著:“s級的精神力應該是可以直接放出具象化的精神體吧,我可沒有那個本事.”

“是這樣的嗎,哈哈那看來是我猜錯了.”

迪賽爾笑著揭過了這個話題。

蘭斯萊茵也隨即收回了視線,只目視前方的眼瞳中,浮現出隱約的思索。

話題的結束,讓戰機內陷入了一片沉靜。

蘭斯萊茵和迪賽爾兩人對他的話到底了信了幾分,沈淮奕不得而知,也沒有深究的打算。

畢竟大家都清楚,雙方現階段這還算和諧的相處,只不過是一種非常短暫、且並不牢固的假象。

在這種情況下,有些話題點到為止,互不深究雙方的真實想法,才是最穩妥的做法。

沈淮奕很清楚,蘭斯萊茵和迪賽爾帝國軍的身份,註定了他們不可能把他當成是一位普通的民眾。

當然,沈淮奕也不可能對這兩人放下警惕。

在沒有達成某種共識之前,這平衡只是暫時的。

不過雖然只是暫時的,但是維持住表面的體面,對雙方而言,都是利大於弊。

“還有一百公里就到d級星的居住邊界了.”

迪賽爾看著儀盤上的實時距離顯示,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不少。

即便d級星居住邊界的訊號並不連通,環境也頗為艱苦,但是比起待在幾乎走幾步都可能會踩到蟲族屍體的戰場,已經算好了太多。

“說來也奇怪,我現在都還想不明白,那個超s級的蝴蝶異形為什麼會突然攻擊我們.”

回憶著那隻蝴蝶異形的怪異之處,迪賽爾轉頭看向後方的沈淮奕,半開玩笑的說:“不會是和你有關吧.”

沈淮奕微微眨眼:“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此時,沈淮奕的臉色與剛出休眠倉的時候相比,已經沒有那麼蒼白了,雙唇也紅潤了不少。

他本就生得十分好看,一張臉是格外穠麗的那種俊美。

回視著迪賽爾的視線時,漆黑的瞳孔裡映著迪塞爾的模樣,漂亮的桃花眼眨動間,也不知是暖色的光線可能稍顯曖昧的緣故,還是因為那眼尾下的淚痣實在生得勾人。

被他這麼看著,總有種心跳加快的感覺。

迪賽爾咳了咳,有些不自在的轉回頭。

美色誤人。

這可不是什麼小甜心,這大概是危險的食人花。

他在心裡默唸著。

蘭斯萊茵瞥了迪賽爾一眼,語氣冷冽:“到居住邊界之前,把外衣換下.”

他們現在穿得還是帝國軍的制服,雖然d級星的民眾對於帝國軍並沒有垃圾星和f星的人那般排斥,但是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保守起見,軍裝必須要換下。

至於戰機,只要把戰機外部象徵著帝國的徽標用塗改漆暫時噴掉,就不會引起太大的懷疑。

畢竟d級星在吃穿用度上的資源雖然會比較稀缺,但是開著改造的報廢戰機的人卻並不少。

如果只是看外部,這架戰機的損壞情況,和那些從其他星流渡到這裡的報廢戰機,並沒有什麼兩樣。

在戰機快到d級星的居住邊界時,蘭斯萊茵和迪賽爾換下了身上的軍裝,穿上了放在戰機儲物櫃裡的便衣。

穿著軍裝的蘭斯萊茵給人一種很強烈的上位者之氣,換下那一身衣衫之後,他的身上少了幾分凌厲逼人的威懾,雖然壓迫感依舊很強,但是整體的氣質,已經偏向於那種不動聲色的內斂和冷然。

至於迪賽爾,他的面容是硬朗的陽剛,性格陽光,一身常服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很會玩的花花公子。

沈淮奕看了一眼迪賽爾,接著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蘭斯萊茵:“你們帝國軍的戰機內竟然還帶著常服.”

迪賽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這是每個戰機內部都會配有的物件,當然,也包括塗改噴漆.”

“而之所以會配置這些物件,就是為了應對一些特殊情況的發生.”

說到這,迪賽爾擺了擺手,半是感慨半是無奈的說道:“看吧就像現在這樣.”

........三人從戰機裡出來的時候,黑暗已經完全覆蓋白晝。

在正前方六百米米處,是一條有些破舊的街道,街道兩排全是密集的房子,忽明忽暗的路燈下,能看到走動的人影。

按照迪賽爾的說法,d級星的黑夜長於白天,所以儘管天空漆黑一片,但其實此刻差不多也才五點左右。

沈淮奕回頭看了一眼被迪賽爾停在外圍平地上的戰機,“把它放在那裡沒問題嗎?”

蘭斯萊茵回道:“不會有影響.”

他身旁的迪賽爾緊跟著解釋:“戰機體積龐大,如果沒有所屬者的許可權指令,旁人要想搬運它,不僅需要專業的大型拖車,還會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在這種情況下,盜取一架戰機的成本可遠遠大於盈利成本.”

他衝沈淮奕笑了笑:“所以不用擔心.”

聽到這一番說明,沈淮奕也沒再多言。

三人一路往前走著。

十分鐘之後,走在最中間的迪賽爾指著正前方的長街說道:“等走出這一條長街,我們就可以找一家就近的住宿,洗漱休息了.”

“就近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在前面這條街找住宿?”

沈淮奕問了句。

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走到,但是能看到這條街兩側的房子很多,不應該會沒有住宿。

“呀....這個嘛......”迪賽爾突然有些支吾,神情也變得有些古怪:“這條街…不適合我們住.”

“為什麼這麼說?”

沈淮奕原本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太過在意,然而迪賽爾的反應反而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蘭斯萊茵看了沈淮奕一眼:“這條長街是d級星最大的色情交易地.”

他的語氣平靜,聽不出太大的情緒起伏。

色情交易地?沈淮奕挑眉。

蘭斯萊茵又接著說:“也是d級星公民區治安最混亂的地方.”

他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之後,三人也走進了這條秩序極度混亂的長街。

忽明忽暗的昏黃燈光籠罩在這條長街的過道上,兩側排放落下的陰影,帶來了一種壓抑又沉悶的氛圍,空氣中充斥著廉價的香水味和刺鼻的菸草味。

幾乎是在沈淮奕三人走進來的剎那間,位於暗處的視線就紛紛落到了他們身上。

這些視線直白又露骨,夾著某種讓人十分不舒服的惡意。

這時,一道玩味十足的輕嗤聲從沈淮奕的左邊傳來。

沈淮奕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瞥去一眼,是一個穿著灰衣的光頭中年男。

光頭男的臉上浮現著詭異的笑容,看沈淮奕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頭待宰的肥羊,他的目光在沈淮奕的身上來回掃視,如同在估量著一個極品貨物的價值。

蘭斯萊茵眉頭一皺,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慎人的冷冽。

迪賽爾抬起手衝著這光頭男比了一個揮拳的警告動作,隨即轉頭對沈淮奕說道:“這條街的垃圾比較多,等出了這條街就會好很多.”

沈淮奕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並沒有把這個光頭男的眼神放在心上。

在末世爆發到中期的時候,喪屍橫行、動植物變異,人類秩序嚴重崩壞,人性的惡意面在殘酷的生存環境裡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在他組建隊伍建立安全區的過程中,比這光頭男更惡劣的眼神沈淮奕都見過不少。

一直以來沈淮奕奉行的原則就是,只要對方沒有不識趣的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他都不會去理會,只會當成是垃圾一樣過濾掉。

畢竟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對那些人眼神中的惡意一一討伐。

當然,如果有人不識趣的真的給他造成了困擾,他回敬的手段也絕不算仁慈。

“我走這邊吧.”

迪賽爾往前繞到沈淮奕的左手邊,把中間的位置讓了出來。

沈淮奕輕笑:“這是把我當成了oga來保護?”他話雖然這麼說著,卻還是非常欣然的接受了迪賽爾的這一份貼心。

即便他並不需要。

迪賽爾有些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按理說,他不該會做這種多餘的事,然而或許是沈淮奕那過分好看的模樣讓他潛意識的把沈淮奕當成了需要被保護的物件。

哪怕他知道對方的性別應該和beta對等。

所以果然還是因為之前從對方身上所聞到的那一股....嗯......那一股能讓alpha產生佔有慾和衝動的味道在作祟吧,迪賽爾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著。

而且拋開這個不談,他迪賽爾可是一位很紳士的alpha。

對長得好看的人多一點照顧和優待,也是應該的。

迪賽爾成功的說服了自己。

由於他主動和沈淮奕的位置做了對調,這下走在沈淮奕右手邊的人,變成了蘭斯萊茵。

並不是沈淮奕的錯覺,他發現蘭斯萊茵在他走到中間的時候,身體小幅度的往遠離他的方向移了幾寸。

算上不久前在戰機裡的那一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這位上將在儘可能的避免與他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天生就有些反骨的沈淮奕,故意往靠近蘭斯萊茵的方向靠了靠。

蘭斯萊茵嘴唇驟然微抿,下頷的線條在這一瞬間變得越發利落和深刻。

沈淮奕的眼中閃過一抹促狹。

意識到這大概是沈淮奕的惡趣味,蘭斯萊茵也沒有繼續遠離,而是保持著現在這個距離往前平穩的行走著。

越往長街的深處走,道路兩側站著的人就越多,三人可行走的路面寬度就越窄。

到了後面,走著走著,沈淮奕的指尖在不經意間,就不可避免的碰到了蘭斯萊茵的手背。

沈淮奕的體溫天生就比常人更低一些,而d級星的夜晚,又有很重的霜寒,這也就使得沈淮奕身上的溫度比平時更低。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他冰冷的指尖摩擦到蘭斯萊茵的那一剎那間,即便蘭斯萊茵的手上戴著手套,也依舊清晰的感覺到了從沈淮奕指尖傳來的冰涼溫度。

明明是一股涼意,蘭斯萊茵的胸腔處卻好似有一股被火苗點燃的燙意。

他眼中閃過一抹情緒,被觸碰到的那隻手往回收了手,指尖無意思的蜷縮了一下。

這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笑罵聲。

一句句澀情的露骨之話,從斜前方飄到了沈淮奕三人的耳畔。

“聽說昨隆斯他們三人把那個oga足足弄了八個小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那oga叫起來的聲音,老子隔著一條街都聽到了.”

“隆斯也是膽子大,竟然敢上那位大人的情人.”

“要我說,就隆斯那牲口,栽跟斗是早晚的事,到時候估計這條南街也會落到周放手中,那小子夠狠也夠理智.”

“行了,別提那人,咱倆不說這些了,一會兒比比,看誰堅持最久?”

.......聽著這些人無所顧忌的下流言語,蘭斯萊茵的眼神以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

就連在□□這種事情上一向坦然大方的迪賽爾,也難得感到了幾分尷尬。

其實如果是在平時,迪賽爾或許還不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今天不一樣。

今天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沈淮奕。

迪賽爾抬眼,用餘光瞟向身側的人。

察覺到迪賽爾的視線,沈淮奕偏頭朝著他看過去,而迪塞爾在接觸到沈淮奕眼神的瞬間,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像是觸電一般飛快收回。

沈淮奕挑了挑眉。

另一側的蘭斯萊茵注意到迪賽爾和沈淮奕的互動,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瞬。

三人繼續往前。

整條長街大概有五里左右,在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路程時,沈淮奕注意到不遠處的路燈下所站著的一個人。

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個人,是因為在幾乎都是五六個人站在一起的街兩側,只有這個人單獨位於一處相對空曠的空間。

他周圍的人像是不敢跨越某種界限一般,和這個人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角度的緣故,這人的身體一半位於路燈昏黃的光線下,一半位於漆黑的陰影中。

他的身形頎長,個子看起來和蘭斯萊茵差不多高,留著一頭利落的板寸,上半身穿著黑色背心,露出的手臂肌肉塊狀分明,線條看起來流暢而富有力感。

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左手夾著一根細長的煙,此刻他正微仰著脖頸,從嘴裡緩緩吐著菸圈。

明明是一副十分懶散的狀態,這個人的身上卻充斥著一種不好惹的狠勁。

在他凌厲的眉峰處一道很短的刀疤,非但沒有影響面部的英俊,反而給這個人增添了一種肆意難馴的野性。

幾乎是在沈淮奕看向這個人的瞬間,對方就察覺到了。

不過似乎是因為對旁人的視線並不在意,所以這個人並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看向沈淮奕這邊。

直到聽到周圍的人說了些什麼,他才漫不經心抬起頭,朝著沈淮奕這邊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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