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說了我們得約在私底下見面,但是你不相信我,你覺得你能讓他冷靜,但現在你要怎麼解決這件事?”

希爾科直接不去看本索了,但是面上冷靜,可希爾科揹著的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如果只有本索一個人,他敢這樣說話,那希爾科不會顧以往的情面,而本索,很大機率的會被希爾科給削成人彘後丟進某個水道里頭。

但是...既然同意了合作,並且來到的還是範德爾的地盤上,希爾科當然不敢發作。

他看向林文,眼裡透著不悅,輕聲說道:“所以你得儘快的解決他,至少...你得要讓他先閉嘴,不然對你對我還有對他都很不好.”

希爾科是來和黑巷合作的,可不是來黑巷找罵的。

現在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本索指著罵,希爾科當然生氣。

林文拉住了激動的本索,剛想要開口和希爾科說放心,但結果本索聽了希爾科的話,又大怒了,他張牙舞爪的對著希爾科咆哮,怒罵連連:“希爾科,你他媽一個叛徒出身的狗東西,你憑什麼敢站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詞!!!解決我?讓我閉嘴?老子現在就告訴你,你要是現在不走,晚了,老子要親手打折你的兩條腿送你走!”

本索回過頭看著林文,大吼道:“林文小子,你別攔著我,我要親手打死他.”

希爾科的目光是越來越冷了。

林文攔著本索,真就糾結的不行不行的。

希爾科和範德爾是兄弟,按理來說的話希爾科和本索應該也是兄弟,但現在一看本索對希爾科的敵意,天啊,這也太大了吧?迎著希爾科冷冷的目光,林文也投了個好奇的目光過去。

你這傢伙當年在黑巷到底是做了什麼非人類的事,才會被範德爾這種老好人給趕出黑巷?“好了,本索.”

範德爾出了聲。

“範德爾,你千萬別聽這傢伙胡言亂語,他這狗東西的狗嘴裡吐不出幾句好話來.”

本索不爽的說道。

“沒事,他是林文帶過來的.”

範德爾支起身體,他抬了抬手,下令道:“塞薇卡,讓所有人都出去.”

塞薇卡站起身,老大姐沉默的點點頭,很快,酒館裡就空了下來。

只留下了拉著本索的林文,和不看本索的希爾科,以及剛從吧檯走出來了的範德爾。

大手拍在本索的肩上,範德爾對他搖了搖頭,“本索,你也出去.”

“你瘋了?你小心他偷襲你,你忘了你手上的傷是誰搞的了嗎?”

本索不滿的說道。

他對希爾科的敵意是真的大,但以前...他和希爾科也能同坐在一張桌子上,談著理想,飲著美酒,可是現在,他們之間水火不容。

在本索的眼中,希爾科不再是黑巷出身的祖安人,他背棄了黑巷,背叛了範德爾。

但是本索的想法若是被希爾科知道,希爾科只會是輕蔑一笑。

本索的腦子就和他的外貌一樣,是那麼的愚蠢。

叛徒?真正的叛徒,是範德爾才對。

是範德爾背叛了他,而不是他背叛了範德爾。

“出去吧,先不說希爾科能不能對我造成威脅,林文他還在旁邊站著呢.”

本索一想,也是啊。

就希爾科那弱雞的身體,本索表示自己一隻手真能捏死他,所以,他狠狠瞪了瞪希爾科,像是在做著最後的威脅,然後對範德爾說道:“你得小心點,小心他耍花招。

他這種傢伙最會使下流手段.”

林文放開了本索,而本索往前走,在罵罵咧咧的同時還伸手用力的推了希爾科一把。

希爾科被推了個踉蹌,但是在站穩後,他卻只是默默的拍了拍被本索推過的地方。

等本索走後,酒館裡就留下了三個人。

希爾科看著範德爾,範德爾也正看著他,眼裡透著些說不出的感情,範德爾猶豫片刻,還是先開了口,“希爾科,你來做什麼.”

迎著範德爾的目光,希爾科攤開雙手,開口道:“我來找回被丟失的尊重,範德爾,我已經弄丟了太多的尊嚴.”

“你還要什麼尊重?我已經讓黑巷人給了你足夠多的尊重了。

希爾科,你不應該再那麼貪婪.”

“我要的不是你的尊重.”

希爾科先是對著範德爾搖了搖頭,接著,他伸出手指,指著上方,對範德爾說道:“我要的是他們的尊重.”

範德爾看向林文,皺眉道:“你把我們的計劃都和他說了?”

“計劃?真好笑,那算是個什麼計劃?”

沒等林文說話,希爾科率先開口,他看著範德爾,眼神冰冷厲聲說道:“大張旗鼓的帶著你的人到男爵們的領地上大打出手,妄圖整頓併合起整個祖安,這是計劃?好,就算是個計劃,可你為的是什麼?為的只是保護兩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頭?”

“注意你說的話,希爾科.”

聽到希爾科說兩個小丫頭,範德爾的眼神一冷,事關爆爆和蔚,這讓他對希爾科留有的一絲歉意徹底消散,他宛如發狂前的雄獅,壓抑著怒火的將大臉貼近了希爾科。

而希爾科並不緊張,而是接著說道:“更別說就算你真的能把他們都綁在同一個戰線上,可是你怎麼能認為他們真的會聽你的命令呢?你靠著武力打壓,卻對所有人都留情,保留著善意.”

“範德爾,如果義氣就能成事的話,那當年我們不應該失敗.”

林文站在一邊,覺得希爾科的話好有道理啊!不虧是話術洗腦大師——希爾科。

範德爾卻是搖了搖頭,“戰爭只會讓...”但是說到一半,範德爾自己卻停住了。

而在他面前的希爾科馬上放聲大笑了起來,他伸手指著範德爾,卻看著林文大笑道:“哈哈哈,你依舊還是這個樣子。

你看看,林文,這就是你說的他都已經想清楚了?”

“你們的行動已經開始了,也都已經做好了一半,可他卻依舊優柔寡斷.”

希爾科用雙手用力的推了範德爾一把,並指著他大聲道:“範德爾,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的這個毛病?箭都已經射出去了,可是你卻總想把它抓回來?真是可笑!”

“當年在橋上如果不是你阻止了我們,我們已經衝過了那座橋.”

“但是那些死去的人怎麼辦?!希爾科,那些死去的祖安人怎麼辦!更別說衝過了橋,也不代表我們就成功了.”

“那也是他們所想要的!他們會跟著衝橋,早就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他們都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了,可是你作為領頭的人,卻在衝到一半制止了行動!”

“你以為你的決定拯救了黑巷剩下的一半人,可你就是被打怕了!你為你的罪惡感收留了那幾個失去父母的孩子,可是你才是傷害了他們的罪魁禍首!”

希爾科捂著胸口,對範德爾怒吼道:“因為你的決定,死去的人就那麼白白死去了,我們精心策劃的一場行動到頭來只是一場空,祖安依舊是祖安,皮城依舊是皮城,而你躲在黑巷裡頭,以為和上城人交易就能換來他們的憐憫?”

“用可憐祈求來的和平終是一張紙,被捅破也是他們一念之間的事,範德爾!”

“你清醒一點!”

“你大可來試探我,考驗我,我都無所謂,範德爾,我是真的無所謂。

但是,你不能拋棄我!”

希爾科向前走一步說一句,讓先前還壓制著他的範德爾,此刻卻只能捂著腦袋靠著吧檯,低著頭說不出話。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背叛,沒有!”

“背叛祖安的人不是我,是你!”

希爾科的手重重的點著範德爾的胸口:“曾幾何時,我們曾有著共同的願景,我們都夢想著祖安能夠自由,範德爾!”

他的一番話讓範德爾喘不過氣來。

他這些年...是在為自己的過錯贖罪嗎?他總在教育蔚,用著自己的...過錯,妄圖去指引著蔚。

但...有一點總是沒錯的。

那時候,不能再死人了。

而就在此刻,一隻手伸出,抓在了激動的希爾科肩膀上。

林文嘆息一聲,接著將希爾科重重甩向身後砸去,希爾科的身體砸翻了酒桌,帶翻了幾瓶酒水。

酒館裡安靜了下來。

只是一會,希爾科就溼漉漉的起了身,他用雙手整理頭髮,梳起了大背頭,把被玻璃碎片傷到的手放在了嘴邊,希爾科閉上眼,喝下了帶著酒水的血,接著他抬眼看著林文。

林文也看著他。

希爾科說的...有一半是林文對範德爾說過的話,但是另一半,卻是和林文的想法衝突了。

林文暗自嘆息一聲。

希爾科和範德爾,這兩個人其實都能說是對的。

但正如林文之前想的那樣,這兩個人的性格要是互補一下的話,那妥妥的是真正的祖安教父。

範德爾在見過戰爭殘酷之後變成了鴿派,而希爾科在見證殘酷之後更堅定自己的鷹派。

一個過於“軟弱”,一個卻又過於“硬派”。

太軟不行,太硬也不行。

“我讓你和我過來,不是讓你來吐苦水的.”

林文對希爾科不滿的說道。

“不吐不行,不吐出來,我很難和他合作.”

希爾科整理著袖子,看著林文的臉上很平靜,彷彿先前丟他出去的人不是林文一樣。

“但是我確實是失禮了,我道歉.”

希爾科說著,掠過林文,他又走到了範德爾的面前。

“我們曾有過共同的理想,兄弟。

我得說,我確實是恨過你,但是我也始終尊敬你。

直到你跟皮佬同流合汙,甘當走狗,全然忘了我們過去的苦難...”“不過現在你醒了,所以我們好像...又有了一起前行的機會,不是嗎?”

希爾科一改先前的癲狂,冷靜的說著。

他伸出手,把手掌遞向範德爾。

“兄弟.”

————今天應該只有一更,3300字,少一千兩更道個歉斯密馬賽。

主要是!!!我以為我能寫很快,但很明顯我高估了自己!再一個!!!有知道進化日準確日子的嗎?沒有我自己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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