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有件事跟你說一下。”

青酒突然想到什麼,伸出一根指頭。

“明天的話,唔,應該說之後幾天,應該不能跟你一塊兒修行了。”

“啊?什麼意思?”

宇智波紫雨頭上蹦出個問號。

“怎麼著,打敗我就想著要跑了?這也太耍賴了吧!”

“不是不是。”

青酒無奈地擺了擺手,解釋道:“族裡的老族長人快不行了,這幾天已經開始不吃不喝了。

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長輩,也是他帶著我們這麼多族人來到這裡安家,於情於理我都得回去看一眼。

不僅是我,估計大多常年不在族地的族人都會回去,也算是送老人家一程。”

“這樣啊……”

紫雨愣了下,表情微微一暗,看向遠方,聲音有些空蕩蕩的。

“也是,父母不在了,要是沒族人幫襯的話,不知道怎麼度過那段時光。”

“嗯。”

青酒站在紫雨身邊,同樣看向遠方,風吹起了額前頭髮。

“沒有族人幫襯的的話,我可能已經死在來木葉的路上了吧。”

“為什麼會這樣啊青酒……”

紫雨說著沒頭沒尾的話:“因為戰爭嗎?”

“只因為不夠強大。”

青酒實話實說。

“說的也是……”

紫雨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皺了下眉頭。

“話說那我明天的早飯怎麼辦?”

“你自己想辦法嘍。”

“嘁,真無情。”

…………

風花家的院落其實並沒有太破亂,也沒有什麼異味飄在空中,也就是安防幾乎沒有,有些吵鬧罷了。

不過今天,這院裡卻寂靜得狠。

“回來了?”

大門口處,一名老婦人彎腰掃著門口落葉,直到青酒走到跟前,這才眯著眼抬頭,有些不確定地看著高大的少年。

“哪家的來著?”

“雪巖家的。”

青酒說出父親的名字。

“雪巖啊……”

老婦人點了點頭,指了指大門。

“進去吧,大老頭兒快嚥氣嘍,呼,我也快了。”

“唉……”

青酒嘆了口氣,伸手把婆婆手裡的掃把拿走放到牆邊,認真地結了個印,有風起,打著旋兒,將地上落葉掃進樹坑。

“走了,別累著。”

青酒攙扶著老婦人走進屋中。

“比掃房子裡的雪可輕鬆多了。”

老婦人沒有多說什麼,跟著青酒一起走進院裡。

風花族地的街道是容不下馬車的,運輸時通常都靠小車來推,有小孩兒在路邊打鬧著,撲騰了一身灰塵。

倒是一些大孩子藏在屋簷下,有些緊張地盯著那些小孩兒玩耍。

不是因為他們更懂事,而是他們還記得那飄雪的故鄉。

哪個小孩兒敢到外面亂跑,一腳踩空,埋進了雪,不見了光。

兩邊緊挨著的房子裡,窗邊隱隱綽綽地閃過人影。

有窗戶被支開,婦人從有屋裡探出頭,看了看天空,皺眉搖頭,今天不是個晾衣服的好日子。

披上身舊衣,大人們推開門,一把拽住路上鬧騰的熊孩子,狠狠地照著屁股打上幾巴掌,跟鄰居家對視一眼,向著同一個方向一同走去。

今天再去看一眼老族長,問問他還有什麼人想見,合計一下葬禮要按什麼規格,你那兩個孫子有沒有交代,準備讓誰來當新族長?

青酒來到老族長家的時候,正有幾家結伴出來。

聽著他們的談話,大概意思是快不行了,可還沒有真的不行。

………

青酒靜靜凝視著老族長,老族長目光卻沒有焦距。

青酒曾在戰場上見到過不少裝死的敵人,可就算他們塗得滿臉鮮血,都沒眼前這位還活著的人更像死人。

這位老人,年少時也曾錦衣玉食,中年時也曾家庭美滿,老年卻因為戰爭幾乎失去一切。

除了族長的頭銜,就只剩下死去兒子留下的兩個孫子,現在輪到他了。

“鄂唔咳……”

老族長看到青酒進屋,似乎認出了族裡年輕人裡最有出息的那幾個娃,他喉嚨中發出無意義的聲音,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話。

“呼……”

青酒走上前,掏出枚兵糧丸,猶豫了下,掰成兩半,再掐成兩半,再捏成兩半。

直到看著手裡細碎的渣粒,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喂進老族長口中。

兵糧丸實際上屬於忍具的一種,能夠恢復忍者一定量的體力和查克拉,不過副作用也不小,吃多了透支的是生命力。

對超出一定程度的強者來說幾乎沒有效果,可對眼前的老族長來說,那效果可就太上頭兒了。

不過眼前這種情況不用再管什麼虛不受補,能迴光返照說兩句話都是賺的。

屋裡的族人愣在原地靜靜看著,又有族人從門外進來,甚至還有幾個戴著忍者護額的年輕人。

那是當初跟青酒一起被送進忍者學校的同齡人,不過當初好像有二十幾個來著,結果活下來的,今天已經到齊了。

而青酒則是其中唯一的中忍,他天賦確實不算差,或許是兩世為人導致精神力比尋常人堅韌一些吧。

那幾個下忍自然也認出了青酒餵給老族長的兵糧丸,不過倒沒有哪個傻子跳出來說什麼“你這是在害老族長”,大家都靜靜等著老族長的最後時刻。

“咳咳咳……”

逐漸地,老族長臉上湧出病態的潮紅,連續咳嗽了兩下,他使勁兒扭頭看了看周圍的族人,嘴角使勁揚了揚,氣若游絲道:“還剩這麼多啊……”

“族長!”

有些上了年紀又感性的族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紅了眼圈。

老族長想說什麼,不過張了張嘴沒開口,他得省著力氣說些更想說的事情,他扭頭看向青酒這邊,或者說就是在看青酒,以及另外五個成為忍者的族人。

“那兩個孩子……”

老族長說的是他兩個孫子,能幫他照顧一二的族人,估計就只有這些出息了的孩子,其餘的話,不是說他們沒同情心,而是大家都不好過。

“放心吧族長。”

一名有些瘦小的風花一族下忍開口道:“我接了一個長期商隊,您的兩個孫子我可以幫著他們找些活幹。”

“要是不介意乾點兒不該乾的話兒……”

一名氣質陰冷的下忍幽幽道:“我會教他們怎麼做事的。”

“我……”

一名身材壯碩的下忍語氣發虛道:“我自己也過得很不容易……”

“那個……”

一名和青酒同歲的女人小聲道:“我剛嫁人沒多久,不方便帶兩個孩子……”

“……”

最後那人沒有說話,只是張開嘴巴,讓人看到他斷了一截的舌頭。

“木葉醫院,兩個幹雜活的。”

青酒認真道:“我還是能夠幫忙安排的。

之後的話,如果夠聽話,我會教他們點兒別的東西。”

“咳……”

老族長勐地咳嗽一聲,看著青酒眼睛發光,傻子都能聽得出來哪個更靠譜,他向著青酒重重地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青酒的說法。

“我說,不會就用這種方式定族長吧?”

瘦小下忍突然開口,面露不甘道:“雖然青酒哥能幫老族長照顧孩子,可我想,族長不是應該幫著全族人過上好日子嗎?我接的那可是個大商隊!”

瘦小下忍話音落下,場面氣氛頓時一滯。

沒錯,大家都知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族長的位子就會落在這些當了忍者的幾個人頭上。

即使他們年齡都還不大,可經歷了戰爭的族人們,更加信奉力量!

“這個位子,我也想爭一爭……”

陰冷下忍暼向先前說話的那個,輕嗤一聲:“商隊而已,殺了搶了,還有下個。”

“你!”

瘦小下忍冷哼一聲。

“……”

舌頭斷了的那位扭頭走出了門,他不覺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有資格當族長。

“我,我……”

壯碩男人臉憋得通紅,勐地扭頭,也走了出去。

“那個,要是能夠有族長的位置……”

女人一臉可憐道:“我在夫家也能,過得好些……”

“這樣嗎……”

老族長露出無奈的表情,爭權奪利的戲碼他年輕時見多了,現在看這些娃娃們爭來爭去,也不覺得寒心憤怒什麼的,只有深深的無奈,甚至感覺荒誕。

腦袋一陣迷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是人,他有些迷茫地將望向還沒表態的青酒。

“本來這麼多年沒回來,我就是沒想過爭搶這個位子,因為沒能力帶大家過上好日子,也不敢誇下海口。”

風花青酒轉身看向三位兒時同伴,輕聲道:“不過現在我覺得我可以試著當一下。”

“風花青酒你!”

瘦小下忍欲言又止,最終沒有當場發作,只不過面色變冷。

中忍又怎麼樣,還不是隻會躲在別人後面靠別人保護的傢伙?

“你們也想試一下?”

青酒掃過三人的臉,點了點頭。

“好,那就按照忍者的規矩來比比看?”

三人面色一變。

“你們三個一起上。”

青酒補充道:“能讓我流血的那個,我退出,幫他當家主。”

“……”

看著沉默的三人,青酒安靜地等著,不過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用不用把色誘術這種邪招給ba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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