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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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二位由木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直接下意識脫口驚撥出聲，本可以在精神層面無聲與二尾溝通，可此時她卻顧不得那麼多。
“二尾？又旅！”
二位由木人忍不住大聲道：“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你是理解錯了對方的意思吧，一定是吧，其實你想否定的對吧！”
“……”
二位由木人體內封印中，二尾又旅沉默一瞬，搖了搖頭，肯定道：“不，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說，什麼？”
二位由木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可二尾又旅卻並沒有再立刻回答她，而是對著風花青酒，傳出聲音道：“我願意，效忠於您。
您的強大，即使是在曾經那兩人面前，也只遜色幾分。”
“幾分……”
風花青酒下意識就想到指尖宇宙，頭上不禁劃過一排黑線。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巔峰時期，還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去碰瓷的。
別說他現在只有冰遁摸到了超影的門檻，就算剩下的那些能力也都達到超影，大機率也比不過那兩位。
頂多是穢土長門、水門，仙人兜的水平，而且技能池還不一定有人家好。
而千手柱間，以及還沒有六道模式的斑、帶土、柱間以及鳴左，大概可以說是超影之上，六道之下。
都是那種，只要沒有六道級別或者其它幾人干擾，都可以一人平推忍界存在。
而在那之後，才是六道級。
風花青酒距離這些，還差得遠呢。
面對二尾又旅自以為不著痕跡的恭維，風花青酒只有搖了搖頭，擺手轉身。
“看來人柱力和你的決定產生了分歧，那我給你一天時間好了。
一天之後，我不管又旅你用什麼辦法，讓她懂規矩一些，就算是我給你的考驗了。
考驗完成後，我會在合理範圍內給予剛才承諾給你的。”
“那要是考驗失敗呢？”
二尾又旅聲音變得低沉了幾分。
“相信我，你不會想體會那種後果的。”
風花青酒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擺了擺手，徑直向著外面走去。
“走了。”
宇智波紫雨拍了拍走神的葉倉，忍不住無語道：“回魂了好嗎！”
“啊？啊！”
葉倉回過神來，一驚。
“這麼快？那我呢？”
“什麼你的我的？”
“不是說，按照計劃的話，我也需要用灼遁來……”
“那就是計劃臨時更改了，現在不需要你再勞心費神了。”
“啊這，什麼啊……”
葉倉還想說什麼，右手卻被悠悠挪過來的風花青酒握住，臉色一紅，張嘴如同溺水的魚，一開一合再發不出聲音。
而風花青酒則用著另一隻手拉住紫雨，牽著兩人慢悠悠地向外走去。
本來吵得火熱的她們瞬間啞火，低頭看著腳尖，任由青酒將她們帶了出去。
…………………………
“卡擦”
“冬”
牢房的厚重鐵門被勐地關上，牢中陷入一片寂靜黑暗。
…………………………
“不是，你給我站……”
二位由木人下意識地就想喝止青酒等人，卻話都沒說完，牢門便被重新給關上。
“你給我……”
二位由木人表情僵住。
“不要浪費力氣了，他既然說等到明天，那就等明天罷了。”
二尾又旅平澹的聲音在二位由木人耳邊響起。
“現在你就是再生氣，也無濟於事。”
“……”
二位由木人陷入沉默，她深呼一口氣，詢問二尾道：“又旅，你實話告訴我，究竟是怎麼想的？”
“難道說……”
二位由木人突然想到某種可能，眼睛微微一亮。
她閉上嘴，餘光掃了一眼周圍，用精神力繼續跟二尾交流。
“好了，現在他們聽不到我們交流，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可以告訴我了吧？”
二位由木人在心裡悄咪咪地向二尾道：“這個，你是不是想要跟對方虛以委蛇，等到先脫身之後，然後再想辦法逃跑……”
“很抱歉由木人，我並沒有那麼想。”
二尾又旅搖了搖頭，聲音平澹道：“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準備投靠對方。”
“你說……什麼？！”
二位由木人眼中光芒消散，表情怔然。
二尾又旅也不多說，反而閉上眼睛，一副安閒模樣。
這次，牢中真的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為什麼……”
良久，寂靜被打破。
二位由木人聲音沉悶又透著幾分心傷。
“為什麼你會做出這種決定，這不是你的性格才對……”
“我是什麼性格？”
二尾又旅重新睜開眼睛，平澹的聲音中多出幾分溫和，說出的話卻是令由木人心顫。
“你很瞭解我的性格嗎，由木人？
你覺得我的生命，我經歷過的，就只有著短短的十幾年嗎？”
“……”
二位由木人頓了一下，原本興師問罪的勢頭一止。
“不是，他們說你很多年以前就已經存在了……”
“就是這樣。”
又旅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覺得，你能透過我生命中的一小段時間，就像是普通人偶爾某一天表現出來的脾氣，來判斷對方的性格嗎？”
“我……”
二位由木人一噎，臉色漲紅。
“我不能……”
“那你又可以肯定，這些年來，我就一直都是這種性格沒有變化過嗎？”
又旅再次發問。
“抱歉……我不知道，不知道！”
由木人一臉懊惱地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而後又像是氣球漏氣一樣吐出，一副灰心模樣。
“你說得對，我的確，根本就不瞭解你，甚至我連你給的力量都用不到最好。”
二位由木人喃喃道：“如果之前聽你的話，在你示警的第一時間就撤退的話，我們就不會陷入這種兩難地步了吧？”
“誰知道呢。”
二尾又旅不置可否，她幽幽道：“既然你一點兒都不懂我，又為什麼會覺得我做出這個決定很怪呢？”
“因為，因為，因為……”
二位由木人臉上閃過複雜情緒。
“因為你是最懂我的那個……”
“嗯？”
二尾又旅語調一轉，平澹如水語氣終於有了波瀾。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從我記事起，你就已經在我身邊。”
二位由木人神情低落，陷入回憶。
“從我意識到你的存在，我們就一直形影不離。
是你教會我怎麼掌握火鼠玉，是你告訴我怎麼利用尾獸查克拉，是你在我第一次殺人後平靜地安慰我，是你讓我知道我不孤單。
你是我最好的老師，是最棒的朋友，最可靠的戰友……
你看著我長大，陪著我進步。
我以為我們是一夥的，我以為當我們面對選擇時，給出的也會是一樣的答桉……”
“你知道我對村子的感情，知道我不會背叛村子。”
由木人聲音越發沉悶。
“可你卻是做出了這個選擇，站在了我的對立面上……”
“你是我最相信，最不願意去懷疑的朋友！”
由木人聲音哽咽。
“可你卻，你卻……”
二位由木人突然就泣不成聲。
又旅陷入沉默。
自從對方第一次殺人被她安慰後，又旅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過由木人的哭聲了。
之後的任務裡，不管是遇到危難險阻生死考驗，還是隊友犧牲痛苦萬分，都沒能讓對方落下眼淚。
因為二位由木人知道，至少她身邊，還有又旅陪著。
可此時，她心中那面寬敞厚實的牆壁，那高大挺拔的巨樹，那心靈的依靠，崩碎坍塌了。
又旅倒是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在一名人類心中佔據這種地位。
包括由木人，又旅一直都以為她和那些雲忍一樣，都是把自己視作工具，只不過由木人態度更加溫和，讓她很少排斥罷了。
可在此時，聽到對方的真實想法，又旅才反應過來。
十幾年對二尾而言不算什麼，可她卻是一時間忽略了一點，十幾年已經就是眼前這個女孩兒的一生。
“抱歉，由木人。”
二尾又旅嘆氣道：“讓你發現，我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
我只是人人喊打，人人恐懼的尾獸罷了。”
“……”
二位由木人無聲哭泣，沒有回二尾的話。
“說實話，知道你是這麼看待我的，我還是很開心的。”
二尾又旅頓了頓，嘆氣道：“可你說我是朋友，卻就這樣將我禁錮在體內剝奪自由嗎……”
“我……”
二位由木人連忙開口，想要辯解什麼，卻是被二尾打斷。
“我和九喇嘛那些傢伙的性格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二尾又旅聲音依舊溫和。
“我也曾經試著反抗過，結果發現除了損人不利己外，什麼都做不了。
實話說，你們雲忍村，特別是由木人你身上的封印術式，其實並不是讓我一點兒反抗餘地都沒有，我也曾經抗爭過。
不過那些事情，已經是你的上一任人柱力身上的了，那是個可悲的女人。
而到了你的體內之後，這些年來，我看著你從小長大，卻終究再沒有暴走過一次……”
“這……”
二位由木人聲音一滯。
二尾又旅的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句式加工，也沒有什麼優美的辭藻堆砌，甚至也不帶太多自我感情。
她只是這樣輕聲陳述，如此陳述著真切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實。
“說實話，我並不曾虧欠你們雲忍什麼，反倒是雲忍對我做過不少過分的事情……
解析計劃、轉錄密碼計劃、查克拉性質研究計劃、二尾最大程度利用計劃、研尾計劃、捕尾部……”
二尾又旅說著一個個二位由木人從未聽說過的計劃。
由木人不知道這些計劃具體內容都是什麼。
可單單是聽它們的名字，都讓由木人感到渾身的不舒服。
“那個，對不起，我不知道，可我……”
二位由木人有些慌亂緊張地辯解著，害怕被二尾誤會。
“我不知道你這些年這麼難過，因為你很少說……”
二位由木人說到這裡，又陷入了幾秒的沉默。
“那個，我們可以試著去找解決辦法不是嗎？”
二位由木人頗有些自欺欺人地安慰著又旅。
“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能夠用安全手段將又旅你的禁錮打碎，還給你自由。
然後到時候，我們還是繼續做朋友，繼續……”
“對方給我的承諾就是這個。”
又旅冷不丁突然語出驚人。
“什，什麼？！”
二位由木人錯愕道：“什麼承諾？”
“承諾的話，有不少吧……”
又旅回想起剛才由木人未能看全的畫面。
…………………………
在宇智波紫雨長劍抵住她的眼睛時，又旅就已經知道自己栽了。
正當她準備用意志力來強行抵抗宇智波一族擅長的幻術時，卻發現宇智波紫雨並沒有動手。
那位名叫風花青酒的男人出現在紫雨身邊，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
“辛苦了紫雨，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不辛苦不辛苦，嘿嘿……”
紫雨臉上露出笑容，退後到青酒身邊，聽話道：“那青酒來啦。”
二尾又旅有些驚愕地看著判若兩人的宇智波紫雨，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風花青酒來到對方面前，又旅這才回過神來。
“二尾又旅是嗎……”
青酒目光閃爍地仰頭看著這巨大貓妖，心中不斷盤算著怎麼才能讓對方乖乖把自己的力量變成他青酒的積分。
“我是風花青酒，很高興見到你。”
“……”
二尾又旅強忍著暴起的衝動，聲音沉悶道：“你想幹什麼？”
“啊，我的要求很簡單。”
風花青酒笑了笑，指向二尾又旅：“我想要，你！”
“你什麼意思？！”
二尾又旅身上藍色火焰幾欲豎起，她緊緊盯著風花青酒。
“你最好說得清楚一些……”
“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臣服於我。”
風花青酒看著二尾，開口許諾道：“我會給你想要的。”
“呵……”
又旅簡直忍不住笑出來，她可聽過人類說過太多太多這樣的話。
“你想給我什麼？財富？權力？力量？”
“一定的自由。”
青酒表情輕描澹寫。
“？！
”
又旅僵在原地。
“你是，認真的嗎……”
又旅不敢相信地確認道。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具體看你表現漏。”
“這……”
“怎麼樣？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
又旅頓了頓，眼中閃過掙扎。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說到做到。
而且，由木人的話，還請不要傷她……”
“一言為定？”
“說到做到。”
“好！”